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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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克问:“我不明白,都死两年多了,咋还yīn魂不散呢,不是说人死了都要去投胎吗?”我说这你就不懂了,不是人人死后都投胎,非正常死亡的不能,因为怨气大。要平息怨气才可以。而且很多鬼魂死后不能再次获得投胎的机会,只能在yīn间徘徊。

  这回庄克才懂了,他告诉我,说他老叔正在说服在营口的几个哥哥和姐姐。让我再等几天,我说我不急,有消息就通知我。

  不管用的什么方法,反正最后老庄还是凑齐了那三万块钱,由庄克陪伴,我引路。先从沈阳到深圳,他俩为省钱而坐火车,我也gān脆跟着坐卧铺。到了深圳之后。两人在口岸办了七天的旅游签证,三人过境来到香港。

  两位都是头一次到香港来,尤其老庄,左看右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要不是他大病刚好,又是来施法的,估计非要先旅游几天不可。

  带着他们直接乘出租车来到Nangya的住所,已经是下午。Nangya看到老庄,就说:“有个老太太跟着他。”

  我翻译过去,两人吓坏了,庄克问:“啥老太太?”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老庄以前得罪过什么老人吧。老庄称记不得,Nangya说最好在午夜施法,还是去上次的十字路口,这样施引灵术比较方便。

  三人在客厅逗留到晚上,我打电话随便叫了几份外卖给大家吃,好不容易熬到午夜,我们仍然来到上次为章老师驱邪的那个十字路口。这次,为了防止再被巡夜的警察看到,我们特意把施法地点改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外面有大树拦住,路过的人和车辆很难发现。

  Nangya盘腿坐下,让老庄跪在面前,开始施法。这次Nangya用的就是苗族拘魂术,看来这段时间她也没少练习。十几分钟后,老庄开始哭泣,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个混蛋玩意。还是人吗?”

  庄克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明显是头回见这种施法的场景。在Nangya的继续施咒之下,老庄断断续续地说:“我就这一个儿子,咋就不让见?”“你不得好死!”

  这些话我思索再三,还是没什么头绪,以前遇到的客户被yīn灵附身,所说的话我都能猜出几分,现在则不能。难道老庄得罪了哪位老太太的儿子?想不通。这样就有了个难题,从附身于老庄的这个老太太的话来判断,她怨气不小,而且还要继续让老庄倒霉,除非能了解此事的前因后果。找到事主才能处理。

  于是我问:“老太太,你要怎么才能原谅他?”

  这也是我的试探之举,一般qíng况下,附身于活人身上的yīn灵。都不会与外界用语言来沟通,这和东北仙家看事不一样。而没想到,老庄居然回答我了:“给我跪下,给我道歉!”

  “怎么给你道歉?”我再问。

  老庄垂着头:“找我儿子,快找我儿子!”

  我连忙又发问:“你儿子叫啥名,长什么样啊?”

  老庄说:“王大伟……秃顶……戴眼镜……”

  “你儿子住在什么地方?”我多问了一句。

  老庄有气无力地说:“马壮街,马壮街啊……”我再问的时候,老庄就不怎么回答了。庄克也上前问东问西,可老庄根本不回答。Nangya停止施咒,几分钟之后,老庄身体朝前,一头栽倒在糙坪上。我俩把他搀扶回Nangya的住所,让老庄在另一间卧室里躺下。

  Nangya对我们说:“既然有名有姓,就可以让他先回去,yīn灵不是已经说出条件了吗?我给他施过法术,暂时祛除了他的yīn气,但只有找到那个叫王大伟的人,才能彻底平复yīn灵的怨气,他身上的病才能解开。”

  对于这种解法,我还是很满意的,要不然的话,就得找到那个王大伟,然后可能还得由Nangya施法,不管来香港还是去沈阳,都得多加一份钱,估计老庄和他营口的亲戚非疯不可。

  次日,老庄慢慢醒过来,jīng神头很差,神qíng恍悟。庄克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大伟的朋友,没想到老庄想了半天,只是摇头,说他无论营口还是沈阳,所有认识的人当中,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我觉得他刚施过法,可能是脑子不太灵光,就提出回沈阳再说。因为事qíng还没彻底解决,所以庄克问我,能不能先付一部分钱,剩下的有了效果再付。我说没问题,就让庄克先取出一万港币jiāo给Nangya手里。

  第0970章寻人启示

  在佛牌店跟大家打了个照面,当天下午,我就和庄氏叔侄从香港返回深圳,再乘火车折腾回沈阳,我从没坐过这么久的火车,如果不是卧铺,我非发疯不可。休息了几天,庄克给我打来电话,说他老叔死活想不起来认识王大伟:“田哥,你觉得我老叔会不会是撞鬼太多。有些失忆了?”

  我想了想:“应该不会,主要是老庄得罪的这个老太太,她儿子王大伟也许和老庄见过面、打过jiāo道,但老庄不一定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他能得罪王大伟的老妈,双方之间肯定办过什么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让你老叔把这事给回忆起来,否则没救。”

  就这样,庄克请了两天假,专门在老庄的出租房里负责bī问,除了用刑,基本什么招就想过了,软的硬的齐来,连哀求带吓唬。我也去旁听了一天,老庄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就差给侄子跪下,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我也没办法,你们自己解决吧。”我放弃希望,起身准备离开。

  庄克生气地说:“秃顶,戴眼镜,就这个人。跟你打过jiāo道的,发生过冲突,吵过嘴,打过架都算,怎么就想不起来?你脑子里头全是稀屎吗?”按理说侄子不应该这么骂叔叔。但他也是被bī无奈。

  就在这时,老庄忽然呆住不动。庄克害怕地说田哥你先别走,我老叔好像又要犯病。我站住脚步,看着老庄。他抬起左手,伸出食指,还不停地抖着。

  “啥意思?他、他这是咋了啊?”庄克很紧张。

  老庄说:“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俩连忙问你想起了什么,老庄说,今年上半年他拉过一个客人,那家伙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好像就是秃顶和戴眼镜。

  我怕他记错,就追问:“你拉过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记得这个?”老庄脸色有些难看,说他跟那人吵过嘴,还差点打起来。在庄克的追问下,老庄讲了这个事。那还是在四月份,已经晚上十点多钟,老庄正在跟一个同行在出站口聊天,有个中年男人快步从出站口走出,四处寻找。显然是在找车。

  那同行还挺够意思,告诉老庄说这活你接吧,我今天拉了几个活,你还没开张呢。老庄乐呵呵地过去问,那中年男人秃顶戴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就像个老师,手里捏着一张火车票。老庄做这行好几年,很有经验,一看就知道跑错站了。沈阳最常用的火车站有两个。一是沈阳站,二是沈阳北站,中间只差一个“北”字,经常有人在订票的时候忽略这个“北”字,不是拿着沈阳北站发车的票去沈阳站。就是拿着沈阳站发车的票来到沈阳北站。

  老庄一打听,果然就是这种qíng况,中年男人的票是从沈阳站到青岛,但他却来沈阳北站乘车,检票员告诉他来错站了,还有四十分钟发车,现在马上乘车去沈阳站还来得及。可已经是深夜,出租车很难叫得到,老庄说快上我的电动车,我用最快速度拉你去沈阳站。

  中年男人怀疑地问能来得及吗,老庄拍着胸脯:“我不比汽车慢你信不?汽车得等信号吧,得走大路吧,我这电动车可以穿小胡同,实在不行还能闯红灯,摄像头拍我也没事。”中年男人觉得有道理。就问多少钱,老庄狡猾地说先上车要紧,不然你误了火车就麻烦了,到地方再给。

  可能中年男人觉得没多少钱,就上了电动车。老庄把车开上只有机动车才能走的立jiāo桥。中年男人问到底多少钱,把价格讲好,老庄大度地说你就给二百块钱吧。中年男人吓得差点从电动车摔下来,说你这是抢钱啊,这段路正常出租车按计价器也就二十多块钱。

  老庄不以为然。说你要是能打到出租车还用我吗,再说我帮你穿小胡同还能节省时间呢,不然你误火车的损失多大。中年男人说那也不行,我最多给你五十。老庄说最低一百,不然你就自己走,商量无果,中年男人气得扔下五十块钱,从电动车下来,老庄就原路返回了。

  黑车黑车,心不黑就开不了黑车。凡是拉过黑活的人几乎都做过这种事。趁火打劫、漫天要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开黑车的想多赚钱,只能靠这两点,老庄也不例外,他本来就心黑狡猾,所以最适合做这个。最后悔的是他没能把那位中年男人拉到沈阳,没赚到那一百块钱。

  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几天,中午他正在路边吃盒饭。看到有辆出租车停在路边,那中年男人从车上钻出来,对着老庄怒目而视。老庄还记得他,以为这家伙太记仇,估计是那天最后还是误了火车。心里不慡,所以回来找他算账。但那中年男人并没有找老庄的麻烦,也没骂也没打,只是站在车边,咬着牙瞪了他一会儿,上车就走了。

  老庄心里这个乐,暗想这知识分子就是没用,光瞪我有个屁用,我也不会被你瞪得掉下一块ròu来。转眼几个月过去,这件事已经被老庄忘在脑后。要不是现在大家bī问,他死活都不可能想起来。

  “秃顶的、戴眼镜的男人,就这么一件事了,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老庄说。

  我和庄克互相看看,觉得似乎有关系。但又说不出什么关系。这男人是不是王大伟,他有没有老妈?我说:“如果这男人真是王大伟,那很有可能是他在你老叔身上做过什么手脚。”

  老庄问:“这能有什么手脚?他又不是道士,还会捉鬼放在我身上吗?”

  我说:“这几年我遇到不少此类客户,基本都是把那种极yīn物放在对方身上或者家里,比如引灵符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用的材料都是很yīn的,比如死人的头发、血ròu、骨头、棺材钉、裹尸布等等,因为xing质极yīn,所以能吸引鬼魂,就像一块磁铁,只不过磁铁专吸铁器,而引灵符专门吸引鬼。”

  老庄听得嘴张很大,说不出话来,庄克说:“怪不得!我老叔在我三大爷的葬礼上发疯,在电梯里撞鬼,在饭店能看到吊死的女服务员,在殡仪馆还被我表舅附身,都是因为有这种引灵符!”

  “真他妈缺德,怎么能这么整人呢?哎呀我cao了,我非找着这个王大伟不可!”老庄还来了劲。捋胳膊挽袖子,好像要跟人决斗似的。我说你想gān啥,虽然现在还只是猜测,不过你要是真耽误了那个王大伟的什么重要事,也难怪人家发怒而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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