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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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费大宝在做生意方面还是很上道,起码继承了其父母的经商头脑,就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防城港。这地方我头次来,以前连听都听得很少。司机告诉我这是广西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住着很多跟东南亚做生意的商人,他们赵老板就是其中之一。我问:“你们赵老板主要经营哪方面的生意?”

  “赵老板没跟你和费先生提起过?”司机看着我。

  费大宝说:“没提,但我早就问过赵健。他说他叔叔在广西的生意做得很广,什么木料、药材、装饰品和食品都有。”司机笑着说对对,我们老板就是什么赚钱做什么。

  这个城市已经在广西和越南的jiāo界附近,而且还靠海,在汽车中看到沿途都是一排排的独门独院,虽然没有大城市那么繁华,但居住条件倒也很好。到了赵老板的家,也是个宽敞的独院两层小楼。但装饰和设计都很土气,有些bào发户的味道。

  司机把车开进院子里,有个中年妇女替我们打开铁栅栏门,看来是保姆。进到楼里。客厅非常宽敞,一角还有单独的酒吧台和台球,一名中年男子和年轻男人正在看背投电视里播放的美国枪战片,两边立着豪华而土气的国产落地大音箱。发出咣咣的低音,客厅另一侧,有个中年女人正在浇花。看到司机进来,那女人就让司机拿着大花洒。用剪刀去整理花朵。

  看到我们进来,那年轻男子轻轻碰了碰中年男人的胳膊,中年男人回过头来,看到我们俩之后,拿起遥控器把DVD机暂停,费大宝笑着说:“是赵叔吧?我是费大宝,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田哥,泰国佛牌专家!”

  赵老板连忙站起身。把我俩让在沙发中坐下,经他用蹩脚的广西普通话介绍,那年轻男子是他的儿子,叫赵康。也就是费大宝朋友赵健的堂哥,而在旁边浇花的中年女人就是赵老板的妻子。赵康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两根烟递过来,费大宝接过去点燃就抽,我只好表示不会。

  “男人连烟都不抽?是为了攒钱娶老婆吗?”赵康很疑惑。大家都哄笑起来,我也笑着点头称是。

  那边赵妻泡了茶端上来,赵老板说:“吴东那家伙,中午我让小郑去过他家看qíng况,说他就坐在那里发呆,像个傻瓜一样!小郑,你自己跟田老板说。”旁边站着的那名拿花洒的司机原来就是小郑,他走过来,告诉我们中午去越南商人吴东家里时,他坐在沙发中,他老婆喂他喝粥,但他一直在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进嘴的粥有一半都流出来了。

  费大宝问:“连粥都喝不进去,有这么严重,那不成了老年痴呆吗?”

  赵老板说道:“他才五十几岁的人,哪里来的老年痴呆!”赵康让保姆去拿些糕点出来,让我和费大宝休息片刻再去吴东老板家,我表示不用休息,反正也不远,现在就去看吧。

  “那好。田老板是东北人,慡快,那就走吧,你要不要也去?”赵老板问他儿子。赵康摇摇头,说他还要把这个电影看完。

  就这样,由司机小郑开车,载着我们三人出发前往越南商人吴东的家。在路上,赵老板告诉我们说他在广西十几年,和吴东也有五六年的生意往来,合作还算愉快。吴东是几年前从越南来到广西做生意的,什么都gān。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在越南当过兵,对越反击战也有他。退伍后好像还贩过几年毒,后来就开始在中越边境做生意。

  约驶了半小时,来到另一处独楼。这里似乎都是这样的独门别墅,但从外表看也几乎一样,可能全市的建楼工程队都是同一批。院子里停着两辆车,一辆奥迪和一辆宝马,看来还是挺有实力的。

  客厅没那么宽敞,但装饰和摆设明显比赵老板家里更豪华和气派。那名叫吴东的越南商人坐在沙发中,目视前方,腰板挺得笔直,好像军人在听课。旁边有位中年妇女在抹眼泪。看到我们进来,那中年妇女连忙站起。用越南语和赵老板说话。赵老板也以越话回答,看样子应该是问了qíng况,和介绍我们二人。几句之后,赵老板对我说:“这位是吴东的老婆,她不会中文,我来翻译吧,他妈的,不管能不能治好病,以后要吴东付给我翻译费!”

  坐在沙发上,吴妻和赵老板谈话时,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发呆的吴东身前来回晃了晃。发现那颜色几乎深得不能再深。看到吴妻和赵老板的眼神,费大宝连忙表现,说了五毒油的来历和功用。吴老板说:“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对吴妻说了几句话,她立刻对我苦苦哀求,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什么意思。

  “应该是中了降头吧?”费大宝问。我让他过去检查一下吴老板的身体,他高兴地走去,先是翻开吴老板的眼皮,其实都不用翻,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看到我们来的时候,也就是偶尔转头看看,很像是老年痴呆症的晚期。

  费大宝说:“奇怪,怎么没有竖线……”我说这是中邪或撞yīn,不是被落了降头,所以没有竖线很正常。费大宝问那要怎么了解,现在吴老板连话都说不出来。我心想也是,以前和客户聊半天,有时候都问不出名堂,现在吴老板和植物人没啥区别,怎么打听呢。

  和赵老板商量了一下,因为他晚上还要出去谈生意,所以最后决定,让吴妻打电话给吴老板的某朋友,那人既懂越南话又懂汉语。

  为表示诚意,在赵老板走后,吴妻让保姆给我和费大宝做了丰盛的晚餐。席间吴妻细心地喂丈夫吃饭,一个小时过去,他只吃了不到半碗米饭,还漏出去半碗。

  第1014章夜梦症

  饭后那个翻译来了,自我介绍说是附近餐馆的老板,以前也是越南人,后来到广西开饭店,也入了中国籍。因为吴老板经常去吃饭,所以很熟。

  经他翻译,我和费大宝才全面地了解到吴老板的qíng况。按吴妻所说,吴老板的这个怪病,是在二十几天之前才得的,以前从没有过。

  首次发病是在半夜,这独楼只有吴老板夫妻两口子居住,他们的儿子被送到美国念书。晚上睡到半夜,吴妻因为患有轻度的失眠症,而只要有些响动就会容易醒。她做了个怪梦,梦到自己死死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而这个男人非常面熟,却就是想不起来。正在纠结的时候,她醒了,耳边确实听到那种类似人被掐脖子而发出的咯咯声。

  转头一看居然是她丈夫,吴老板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颈。双眼圆睁,舌头伸出老长,看样子就快不行了。吴妻连忙伸手去掰,但吴老板手劲不小,怎么也掰不开。最后她慌忙叫醒家里做饭的保姆,那保姆身体qiáng壮,两个女人合力才把吴老板的手给弄开,要不然他就得被自己掐死。

  吴老板咳嗽了半天,再问他竟然完全不知qíng,但也梦到有个人掐他,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吴妻,而是一名男子。这种怪事吴老板从来没遇到过,次日去医院特意问大夫,说是压力太大。紧张过度导致,开了些镇静类药物,所以吴老板也没在意。

  几天后,吴妻半夜又被惊醒,发现丈夫没睡在chuáng上。放在以前,她肯定认为是去卫生间了,但因为上次掐自己的事,吴妻起身去看,果然没看到卫生间里有丈夫,而且整个屋都没有。出了独楼,看到吴老板在院子里来回游dàng,踉踉跄跄地,好像随时都会倒地。她连忙过去问怎么回事,吴老板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怎么叫也不醒,连夜和保姆送去医院,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医生也没确诊,只说有可能是心脏病。但吴老板从来没得过心脏病。在吴妻的质疑下,医生就说有可能是突发xing的。

  随后吴老板又在睡梦中出现了更奇怪的症状。那天晚上,睡着睡着,吴妻突然被惊醒,发现丈夫在chuáng上手脚来回乱摆,身体就像一只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鲜虾那样,乱蹦乱跳个不停。吴妻以为丈夫哪里疼痛,连忙打开灯追问,却看到吴老板脸憋成酱紫色,腮帮子鼓着。从嘴里往出吐白沫。吴妻吓得半死,早没了主意,只好又去求助保姆。保姆也不知道怎么办,竟去端了一大盆凉水,用力浇在吴老板脸上身上。

  保姆的意图是。看到电视剧里有人被打昏,施bào者往那人脸上一泼水就能醒,于是就试了试。没想到还真这用,原本在chuáng上乱扭不停的吴老板,突然疯狂吸气。边剧烈咳嗽,边大口大口地吸,四肢抽搐着,老半天才慢慢安静下来。

  吴妻吓坏了,问丈夫又怎么回事。吴老板边咳嗽边抹着脸。说梦到他在船上睡觉,却被人扔进大海里,他不会游泳,怎么也不上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发现自己从海面浮起。这才得救,一看是自己躺在chuáng上。

  看来是保姆的误打误撞救了吴老板,吴妻更害怕,次日就又把老板送到南宁最大的医院。接受了全面检查之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四个字:完全正常。连之前的什么突发xing心脏病也根本没有。

  这就很让人疑惑了,从那以后,吴妻担心丈夫晚上再出事,就根本睡不着。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她想雇人在晚上看守丈夫,可保姆说没用,吴老板出事的时候,她自然会醒,而没出事的时候,一百个人都在chuáng头看着他也没用。

  吴妻觉得有理,也就打消了雇人看更的念头。随后一连五六天都没什么事,吴妻好不容易打算睡个安稳觉,半夜不知道几点,突然吴妻觉得chuáng铺猛地晃动了几下,她立刻醒来,打开电灯,看到吴老板身体痉挛,从喉咙里往外冒血沫子。把她给吓的,这回可不像以前那样光有动作,现在居然还吐血。

  马上送去医院救治,令人不解的是。医生竟然没发现吴老板身上有任何内外伤,什么肝、胃、肺和气管都拍了片子,一切正常,也就是说,不知道那些血沫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吴妻很生气,她觉得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吐血,肯定是哪个内脏出了问题。这次她连南宁的医院都不相信,直接带着吴老板去广州最著名的医院就诊。

  在医院从头到脚都做了检查,就差把肚子切开看过之后再fèng上。但结果跟在防城港医院的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吴妻有些崩溃,吴老板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另有原因。他在广西经商多年,人脉也很广,再加上本身就是越南人。在东南亚有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打听过业内人士之后,有人点拨他可能是中过什么邪,可以找个法师给解解。

  于是,吴妻动用关系,找过两名在越南北部有些名声的法师。特地请到广西来给吴老板治病。两人倒是很卖力气,第一个完全没效果,第二个在午夜施法的时候,吴老板突然发作,但不是bào怒而是捂着脑袋狂叫救命。最后倒地不起,就像被人活活打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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