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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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沉吟片刻,说:“没想到。鬼王还真是说到做到,所订的规矩也不能改变,连自己徒弟的老爹都他妈的下手!”我说这下可算是结上大仇了,登康当年虽然对老爹有恨,但已经过去数年。现在为了给他看病。耗费那么多jīng力和金钱,结果现在被鬼王给派人搞死。

  “看来,这些事是越闹越大了……”方刚喝了口酒,喃喃地说。见他这副神qíng,我更加担心。想马上给登康打电话,却又不知该怎么问。

  当晚我在方刚公寓的客厅沙发上过夜,居然又做了那个怪梦。雪地里一个男人张牙舞爪地朝我跑来,还发出很多怪声。这次他并没有头,比上次的梦境更加恐怖。我半夜惊醒,从沙发中起来,全身都是冷汗。这时我才知道,上次的怪梦内容就是和孟娜老公有关,雪地里就是阿赞育房间中的白布,那个男人明显就是孟娜的老公。而上次他的头用细线连在空中,现在又没有了,就是隐喻他的头已经被阿赞育砍掉。至于为什么上次还连着线,估计我做梦的那个时候,阿赞育正在砍尸体的脑袋吧,也许还连着筋和血管。

  这次梦中惊醒。我不但浑身冒冷汗,还心悸和气促,就像心脏病发作似的难受。捂着胸前勉qiáng站起来,走到窗前呼吸凉气,才慢慢恢复。我没有心脏方面的任何疾病,以前也从未有过这种症状。就算接触了极yīn物,顶多也就是头疼、昏迷和噩梦。现在的症状让我心里发虚,准备明天去趟披集,好好问问Nangya再说。

  再躺下接着睡觉,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黑暗中从外面走进一个人,竟然是阿赞育。我想支起上半身,可完全不能动,我张大嘴喊,发不出声音。阿赞育手里拿着刀,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头顶,就要切我脖子。我能感觉到脖颈处的冰凉,随后就是剧痛,吓得大叫起来,这下出声了。卧室里的方刚猛然惊醒,我连滚带爬地跑进卧室,抱着方刚的大腿:“阿赞育,是阿赞育,他要砍我的脑袋去做域耶!”

  方刚立刻从墙边cao起一只棒球棍跑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什么人也没有。打开房门探头看,也是静悄悄。

  “真是阿赞育,还是你小子又做噩梦了?”方刚站在客厅里问。我浑身是汗,没回答,其实心里很清楚,哪来的阿赞育,那当然是梦。

  第1060章找人

  忽然,方刚盯着我的脖子,走过来让我把头仰起,用手摸了摸。我问怎么了,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我勉qiáng站起来,走到卫生间开灯对着镜子,发现脖子上居然有一道血痕,并不深。否则早就喷血了,但在慢慢向外渗着。

  我大惊:“这不是梦,就是阿赞育gān的,他肯定就在附近!”方刚却没动弹,眼睛盯着我胸前。低头一看,我顿时血往上涌,胸前的五毒油项链呈深灰色,就快成黑了。

  脖子的伤口发出阵阵疼痛,方刚找出止血药和纱布,把我脖子处的伤口简单包扎,让我平躺在chuáng上不要乱动。好在并不深,一会儿就能愈合。方刚睡在chuáng外侧。屋里开着灯,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连什么天亮的都不知道。

  醒来后头疼yù裂,出发前。我先给小何姑娘打去电话,告诉她这两天心脏不太好,可能是佛牌卖多了,要去寺庙找师父治一下,估计要晚两天回沈。小何姑娘哼了声:“谁让你非要做这行的?”我说不做这行,去哪里三年就能在沈阳卖三套房,小何姑娘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断。

  和方刚在BTS乘大巴车从芭堤雅前往披集,也给老谢打电话,让他在Nangya的寺庙和我们碰头。刚走进寺庙前院,就看到老谢坐在院子里,和Nangya正在聊天。打过招呼之后,还没等我说话,就见Nangya认真地看着我:“你两个肩头有黑气裹着。”我心里一惊,方刚把我的昨晚的梦境说了。

  老谢嘿嘿笑:“田老弟就是想得太多,为了攒钱结婚娶老婆,最近又太忙碌奔波,免不了身体疲惫。人在疲惫的时候,运势是会要降低。”

  方刚说:“不但忙碌奔波,而且还赚不到钱。”这话是最让我生气的。等于在我的伤口上又撒了把胡椒粉,我瞪着他,老谢笑得更开心。当我仰起下巴,将脖子的伤口展示给他们看时。老谢立刻收起笑容,紧张地仔细看着我的脖子。Nangya用手轻轻摸着这道细细的、并不深的伤口,脸色很凝重。

  “会不会是阿赞育昨晚真来报复?”老谢担心地说。方刚说不太可能,那家伙和助手现在还在尖竹汶的警察局里,我早晨打电话问过。

  老谢问:“那怎么会真有?死人才有yīn灵,那阿赞育还活着,难道能灵魂出窍不成?”方刚没说话,看来他也无法回答。

  Nangya想了想,说:“可以给你做个鲁士灌顶。”我连连点头,当即让Nangya在正殿为我施以灌顶术。她现在已经是正式的女鲁士,在几位鲁士师父的帮助下,于泰国鲁士协会也登记在册。但她自己并不戴鲁士帽,而只给我戴一顶小的虎头法帽。灌顶期间,我忽然觉得这顶小法帽越来越重,压得我眼前发黑。

  我伸手要去摘法帽,旁边有人牢牢抓住我的手腕。看来是方刚和老谢。可我的头已经被压得不行,忍不住大叫:“不行,脖子要断了……”这时我能听到Nangya念诵经咒的速度加快,身上也不断地被洒着法油。我奋力把身体向前倾,想缓解颈部的疼痛,让帽子没那么沉,但没有用,我几乎都要贴在地上了,头还是很疼,好像有个人用力在压我的头顶,想把我的脑袋给压进腔子里似的。

  “把法帽摘下来!”我几乎吼着。可是过了近十分钟,Nangya的经咒才停。我都爬不起来了,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耳朵嗡嗡直响。老谢在耳边大声叫我的名字,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他手里拿着那顶法帽。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我靠坐在墙边,老谢说:“田老弟,那顶法帽早就摘下来了,你怎么还说脖子要断?”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灌顶术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方刚问Nangya是什么原因,她说:“应该是yīn气对田七的身体侵扰过多,积累到现在的地步。”我连忙问怎么才能解决。

  Nangya说:“过两天我要再给你施两次灌顶术,那时候再看,你现在先休息。”

  中午在寺庙里吃饭,我们说起登康父亲被害死的事,老谢叹着气:“这些祸事真是想躲都躲不开啊!”方刚也说。只要从事与鬼神打jiāo道的职业,就避免不了发生这种事。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看屏幕是登康。

  “田七,你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于先生?”登康也不说别的,上来就问。我说已经知道你父亲的事,但你找于先生gān什么。

  登康怨恨地说:“我要跟于先生联手把鬼王给gān掉!”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登康问我有没有办法,我半晌才说。上次找于先生但的邻居称已经出门几个月,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问:“你考虑好了?”登康说当然,以前他一直在忍让。即使鬼王bī迫阿赞巴登消失,也不想把事态扩大。但现在鬼王指使马来小伙害死自己的父亲,这个仇不能不报。我在心里打鼓,别说于先生难找,就算找到了,他能同意这么做吗。但登康求到我头上,这个忙也不能不帮。

  下午我再次给于先生小区的那位小卖店大妈打电话,得到了重要消息。她称“老于”前阵子回来了,但旧书店的门经常紧锁,外面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大家以为店老板回来后又出去了,但有一次。某住在附近、以前经常光顾旧书店的高中生半夜路过,一时兴起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竟然发现漆黑的店里有人活动,开始以为是小偷,但看到那人在店里用电炉子煮面条。才知道是于先生。

  “这个老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还以为没人呢,一天到晚不露面,结果把自己圈在那个旧书店里!”老太太说。

  我连忙问打那以后于先生有没有出来过,老太太说:“没有!那天我去敲书店的门玻璃,想找他有事,再看里面。这回是真没有人了,估计是上次被那孩子发现,又给吓跑了,你说这人是在躲谁呢,还是得了抑郁症?”

  把这个消息转告登康,他回复短信:“带我去江西找他。”方刚笑着说看来这回可热闹了,要有重头戏看。

  老谢害怕地说:“方老板啊,你居然还有心qíng开玩笑看戏?鬼王那人。是随便就能搞死的吗?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下降头弄死那么多无辜者,早就死多少回了!”Nangya一直没cha言,看来是对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表示无奈。

  Nangya问:“不知道现在阿赞巴登师父怎么样。”我说只有登康知道,但现在他为了父亲的事,估计也没心思考虑别的,要是他铁了心非要和鬼王大gān一场,那就等事后再谈。

  方刚嘿嘿笑:“要是真能搞死鬼王,阿赞巴登的qíng况也就不用问了,随时可以在曼谷见到他。”我们都点点头,老谢说鬼王的名头那么响,要搞死他可不容易,有没有和平解决的办法?

  “有啊,你去把鬼王的老爹找出来,让登康也给他下个降头,出出气。”方刚回答。老谢说方老板又打趣了,我说:“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和平方法?中国人心目中的两大恨,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化解的。”

  当晚我和方刚住在寺庙里,我脑子很乱,想了很多事qíng。鬼王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是与我和方刚都无关,但要是帮登康去江西找于先生,那就等于直接参与进跟鬼王的对抗中去了,会不会得罪他?

  第1061章旧书店

  那个人可不像蒋姐、姜先生、熊导游和吴经理之流所能比,这人不但六亲不信,而且还掌握着高深的降头术法门,给人落死降不眨眼。估计在他看来,一条人命还不如看家狗值钱。我到底要不要掺合?

  睡到半夜,我觉得屋里特别热,泰国地处热带,一年四季都热,但屋里有风扇,按理说不至于热成这样。我浑身发烫,起身来到卫生间,把毛巾弄湿了擦了擦上半身。但还是热得不行,好像在烧火。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很烫。

  回去继续躺在地板上,不知不觉又做梦。这回是梦到躺在一个大油锅里,下面升着柴火,锅里却装满了冰。我觉得又冷又热,想翻身从锅里爬出来。可那些冰块没完没了地往我身上压,怎么也起不来。

  次日睁开眼,感觉头还是有些疼,看到老谢蹲在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额头,旁边站着Nangya和方刚。老谢问:“田老弟,你感觉怎么样?”我左右看看,说有些头疼,别的还好。他把我扶起来,说我早晨在说胡话,是年轻僧侣从我房间门口路过时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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