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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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又问:“这洋房里的家具、摆设还都是当年的老物件吗?”

  罗姨说:“大部分都是。东家说,当年日本人占了这里的时候,先把值钱的古董啥的全都抢走,剩下那些用不上的东西都打包扔进地下室。解放后政府接管也没动,直到那个老华侨住的时候,才把一些陈设从地下室清出来放回原位,比如墙上那些照片就是。”

  “地下室的存放的那些东西,你都了解吗?”我问。

  罗姨摇摇头:“地下室我平时很少进去,有专门的杂物间,不需要去地下室gān什么。只是有时候偶尔有杂物间放不下的东西。才会往地下室里送,一年也去不了两三回。”

  我问:“地下室有几十只大箱子,你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吗?打开过没?”罗姨说没有,还说有一次她把两个大花架搬进地下室存放,还问过东家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东家说刚买洋房的时候打开外面的几只箱子看过,里面都是旧书。

  饭后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开始切入正题,问罗姨这房子怎么不gān净,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姨说:“我是去年夏天来这里当保姆的,今年chūn节后。东家都去了加拿大,我一个人看房子也没事。从六月份开始,屋里就开始有奇怪的动静,先是晚上听到客厅有脚步声,还有人自言自语,我住在二楼,是去卫生间时听到的。有一次深夜还有钢琴声,我壮着胆子下楼梯,到半路就停了,客厅根本没人。”

  我往下追问,罗姨继续讲:“有一天晚上,我睡得正香,听到有很低闷的声音,像有人在远处砸墙似的,一下一下震到心里。我下楼来到客厅,觉得震动好像是从脚底下传出来,就走到地下室门口,把耳朵贴着门。震动的感觉更明显了,我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听到那震动就是从地下室传出来,我吓得连忙把门锁上,以后就再也没敢下去过。”

  我心中的疑惑更盛,心想会不会和那几十口箱子有关?罗姨又说:“我向东家报告,东家开始不信,说我是错觉,可能是邻居装修,或者外面有人施工,让我别多想。我心想也有道理,因为洋房东面是个大学,还有体育场。半个月后,有次我拉肚子好几天,那天半夜正打雷下雨,我内急起来找药,才想起来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因为着急,我也没开灯,就跑下去拿药。刚下楼一半的时候,借着闪电看到有个穿浅蓝衣服的人影在钢琴前面坐着。我以为是小偷,吓得想转回去取手机打电话报警,不小心脚下打滑,发出了点儿动静,那人影速度特别快,就跑到门厅那边不见了。我跑回屋打110报警,警察来敲门半天我都没敢开,最后还是壮着胆开的。警察在屋里前前后后找了半天,哪有什么人影,门厅的门也上着锁。”

  我问:“会不会是因为你刚睡醒,有幻觉?”

  罗姨摇摇头:“那天因为我拉肚子一直没好,根本就没睡着,下楼梯的时候,正好一个闪电打下来,客厅里特别亮。那人影穿着一身浅蓝色衣服,看身材好像是女的,但背对着我,而且闪电过后很快变暗,所以没看太清。”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这洋房里有猫狗之类的宠物吗?”

  罗姨说:“有啊,东家养了只大波斯猫,你怎么知道?”我说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下室窗户里有动静,肯定是它了。

  罗姨脸色一变:“那只猫东家移民加拿大的时候就带出国了,现在这洋房里根本没有猫,而且地下室平时是上锁的……”

  我心想也是,全封闭的地下室,猫狗怎么钻进去的,难道是老鼠?我问东家的一些qíng况,罗姨说:“现在这个东家姓康,今年五十来岁,他爷爷解放前在上海开纺织厂,到他这辈又搞金融和房地产,可有钱了。他女儿在加拿大念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外国人,他一想加拿大怎么也比中国qiáng,于是就夫妻移民去了加拿大,也能和女儿团聚。”

  午饭后,罗姨带我上二楼,她已经整理好另一间卧室给我住。在屋里,她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说:“大侄子,这是东家让我转jiāo给你的辛苦费。说真的,我这岁数赚点儿钱不容易,你要是能把这洋房闹鬼的事给解决了,我和东家都感谢你。”

  我接过钱说肯定努力,罗姨有些为难地说:“我今天请了半天假,晚上还得去给另一家做晚饭,一会儿可能要早点去,把中午的活补回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中午还剩那么多菜,晚上我自己热一下就能吃。”我说。罗姨很感激,说大概晚上八点钟就能到家,我表示肯定能把家看好,你就放心地去忙吧。

  下午我睡了几个小时觉,起chuáng的时候,罗姨已经离开,我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方便,隐约听到一楼客厅有电门铃的响声,下去出门,见有个中年男人站在前院的铁栅栏门外,正朝里面张望。看到我从房子里出来,那男人表qíng很惊讶,还没等我说话,他先问:“你是谁?”

  我笑着说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找谁啊?

  中年男人说:“我找罗月珍,你是……”这时我才知道罗姨的名字,就说我是罗姨外甥女的同学,来上海办事,顺便在这里住几天。

  这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我,问:“罗月珍的外甥女叫什么?”

  我觉得奇怪,说:“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罗月珍的男朋友!快让我进来!”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进来,罗姨去给东家做饭,临走的时候没说她有男朋友会来找,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中年男人满脸不高兴:“还没到晚饭时间,她这么早就去了?”我说为了迎接我,她上午请了半天假,所以下午要早去。

  中年男人冷笑几声:“原来是有新欢了,居然还请半天假在家里陪你,老弟,看来你喜欢玩老女人啊!”

  “你会不会说话?我没功夫和你瞎扯,你真找她就打电话吧!”我冷冷地回答,也没再多理他,转身回屋。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听到外面那中年男人跳着脚大喊大叫:“罗月珍,你给我出来,找了个年轻的就想甩我?没那么容易!是谁天天晚上在chuáng上说离不开我的?年轻男人就比我qiáng吗?不见得……”

  第0113章偷qíng

  我实在听不下去,就给罗姨打电话,把qíng况一说,罗姨很生气,说马上就回来。那中年男人骂了一通,自己觉得没趣。就悻悻地走了。过了半个小时罗姨回来,我说那男人已经离开,到底怎么回事。

  罗姨神色尴尬,说那男人是附近菜市场卖ròu的一个ròu摊老板,两人平时有些私qíng,东家移居国外之后,那男人经常会来洋房找罗姨,有时候也留下过夜。我倒觉得没什么,这都什么社会了,单身男女同居很正常。罗姨和做饭那家人请了假,晚上不再回去,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那中年男人的事,我觉得和罗姨同处一室有些尴尬,就找借口上楼,躲在chuáng上继续闭目养神。

  人一闲着就容易困,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又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天都黑了。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翻身下chuáng到来到一楼客厅,看到餐厅的桌子上摆着刚做好的四个菜,还冒着热气,但没有人。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果汁,似乎听到有些什么声音从某处传出来,但又说不好是什么声音、音源在哪里。我在客厅里找了几圈,当走到门厅附近的时候,声音似乎大了一些。我把耳朵贴在地下室的门fèng上,果然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像是男女呻吟。又像在急切地对话。

  我看到地下室的门并没上锁,就慢慢伸手推开,声音更大了,很像罗姨的声音,另外还有个男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我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地往下走,地下室没开灯,拐个弯的时候,声音已经听得很清楚,我用手扒着拐弯处的楼梯扶手向那边看。

  几分钟之后。我的眼睛才渐渐适应了黑暗,勉qiáng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堆木箱前,裤子堆在脚底下,有个女人坐在箱子上,紧紧抱着那男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大白腿围在男人腰间。男人气喘如牛,边喘息边说:“让你找小白脸,让你看到年轻的就不要我!”看来是刚完事。

  “我没找……找小白……脸,他真是我……外甥女的……同……同学啊……”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居然真是罗姨,而我也看清了那男人就是下午来访的、自称罗姨男朋友的ròu摊老板。

  ròu摊老板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地下室里和你玩吗?”

  罗姨说:“不知道啊……”

  ròu摊老板嘿嘿笑了:“因为有感觉啊,咱俩的第一次不就是在这里吗?我就特别喜欢。你还找借口说什么这洋房闹鬼,明摆着就是找借口,想让我多来找你几次,对不对?”

  罗姨嗔骂:“去你的吧,谁像你那么无聊!这洋房是真闹鬼,你那天晚上过夜,半夜去客厅喝水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吗?”

  ròu摊老板哼了声:“那天是打雷下雨,闪电光亮造成的错觉,我以前是杀猪的,现在也天天杀jī,就不信什么鬼啊神的。今晚我还住这儿,看有没有鬼出来。”

  “不行!”罗姨连忙反对,“我外甥女玲玲的同学小田也在这儿住,让他知道了多不好。”

  ròu摊老板骂道:“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是你的房子,又不是他的,还驱鬼,我看他连给猫狗驱虫都不会,驱个屁!不行就把他赶走,让他滚回东北去。”我恨得牙根发痒,心想我又没耽误你的好事,凭什么口出狂言?

  恨归恨,我还是不想被他们发现,就趁两人穿衣服的时候,悄悄转身往回走。走的时候我还在想,一般电视剧到这种qíng节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发出点儿什么声音来,我可别犯这个错误,那都是导演编的。正想着,听到脚下发出嘎吱的声音,好像是木板年久失修。我脑袋嗡的一下,刚要大步迈上去,听到ròu摊老板大声问:“谁,谁在哪?”

  这木板楼梯并不是完全由立木组成,而是一半立木、一半木板,底部用木板挡着。我连忙弯下腰蹲在木板后面,好让他看不着。

  听到罗姨紧张地问:“有人来了吗?是不是田七?”

  ròu摊老板回答:“好像没人,但我听到楼板响,是不是--”他的话停住了,我心想会不会还是发现了我,正猜着,突然罗姨尖叫起来:“那有人,那有人!”ròu摊老板也发出惊惶的声音:“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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