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_鲁班尺【完结】(13)

阅读记录

  是兰儿和她娘。

  “停车!”寒生叫道。

  吉普车停了下来,车尾飞起一片尘土。

  “怎么了?”吴道明回头问道。

  寒生推开车门,步履蹒跚的径直向她们母女走去。

  淡淡的血泪静静的流下兰儿的面颊……

  吴道明与朱医生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眼瞅着寒生与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向这边走来。

  当她们走到近前,车内的人都吃了一惊,那姑娘的容貌实在是太丑了,不但生就满脸密如蝇屎的雀斑,而且是塌鼻大嘴,眉骨突兀,眼窝深陷,鼠眼如赤豆。

  “让她们也上车。”寒生平淡的对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认识她们?”父亲在车窗口里问。

  “她们是我的病人。”寒生边说边拉开车门。

  吴道明恍然大悟:“哦,这位老婆婆就是你治好的‘渐冻人’?太好了,一起上车吧。”

  兰儿母女也挤进了车内,吉普车重又开动,直奔南山村而去。车上,朱医生心中充满了疑问,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了,等回到了家中以后再仔细的盘问寒生。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大huáng狗笨笨老远见到,立刻从糙屋内窜了出来,口里“呜呜”的叫着。

  作为屋主人,朱医生也只有请客人吴道明进屋稍坐喝茶,那吴道明竟欣然答应,迈步进屋。

  兰儿母女胆怯的站在院子里,朱医生赶忙也请她们进屋,在寒生的催促下,母女二人才小心翼翼的迈腿到了屋子内。“恭喜呀,朱先生,你家里出了个神医,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吴道明拱手道。

  “神医?”朱医生不明就里,茫然道。

  “哈哈,朱先生就别隐瞒啦,你儿子治好了这位阿婆的‘渐冻人症’,也就是西医所说的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的‘人体运动神经元萎缩症’,难道说还不是神医吗?”吴道明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说的可是中医里的‘冰人’?那根本就是无药可医的。”朱医生诧异道。

  “正是,不过被你儿子医好了,阿婆就在这儿。”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在说笑,他根本不懂医术。”朱医生语气肯定。

  “朱伯伯,他确实治好了我娘。”兰儿辩解道,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朱医生眼睛望向了寒生。

  寒生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你?你说说都给下了哪些味药?”父亲看着寒生问道。

  “木蚕为药,血余为引。”寒生脱口而出。

  坐在旁边喝茶的香港风水大师吴道明闻之心中一动。

  “你把土卵打碎了?”吴道明惊奇的问道。

  寒生点点头。朱医生瞥了吴大师一眼,恰巧被吴道明瞧见,忙说道:“朱先生,本人浸yín地理堪与数十年,无非是想将毕生所学造福于民,今次北上中原,就是想寻找一个衣钵传人。我见您儿子天生异禀,聪明过人,心下想收其为徒,倾囊传授,而且每月还付他生活费人民币两百元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朱医生根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下子语塞。

  但观此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鬓,话音清越,确有仙风道骨之貌,其学问必是极高,可是颜面鹰鼻橘皮,垂眉如帚,目光诡异,却又亦非善类,尽管自己一直想让寒生学些huáng老之术,但还是谨慎些好。想到这儿,便婉转的拒绝道:“吴大师愿收犬儿为徒,是高看他了,我们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平日里也粗茶淡饭惯了,就在这乡村里做个普通的赤脚医生也就满足了,你的好意心领了,如果大师没有其他的事qíng,就请回吧。”

  吴道明轻轻一笑,道:“朱先生不必客气,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您愿意埋没您孩子在农村里了此一生么?如果能随我到香港见见大世面,我保准他几年之后,必将出人头地。我会再来的。”说罢拱手告辞,潇洒出门去。

  回县城的路上,吴道明背靠在吉普车的后座椅上,心想原来青色土卵中的木蚕竟然可以医治“渐冻人症”,真是匪夷所思啊,可是天下太极晕寥寥可数,土卵少之又少,看来根本无法形成一个产业。寒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怎么会懂得用这种古怪方法的呢?

  是他父亲?不会,朱医生听说儿子给人治病的事儿,脸上那种不相信的表qíng,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朱医生本人也根本不懂,这一点确凿无疑。

  如此说来,寒生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在他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位高人,此人的存在甚至连他父亲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会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吴道明的神经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第十六章南山村

  “这么说,是太极晕xué生土卵里面的蚕虫治好了老太太的绝症,那我们可以在找到太极晕以后,把那些土卵都挖出来,在西方,估计一枚卵能够卖多少美金?”huáng乾穗听完了吴大师的汇报后问道。

  “价钱因病人而异,我看500万美金一枚还是有市场的。”吴道明回答道。

  huáng乾穗倒吸了口冷气,胸口一热,忙又接着问道:“太极晕下面生有多少土卵?”

  吴道明想了想说道:“不多,估计十余枚而已,而且分为五种,金卵、木卵、水卵、火卵和土卵,治好老太婆的是青色木卵里面的木蚕。”

  孟祝祺在旁边cha话道:“其他的几种卵说不定用处更大呢。”

  “这些五行卵自亘古以来不断吸收日月之jīng华,昼阳夜yīn,应该是有很大的能量,但其作用不甚了了,所有的易学典籍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吴道明解释说。

  那个寒生背后的高人肯定是知道的,但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huáng主任和他那蠢舅爷。

  “我们可以把土卵里的蚕虫拿出来进行人工饲养和繁殖,这样不就可以一变十,十变百了么?”孟祝祺突发奇想,大声说道。

  蠢才,吴道明心里骂了句,但嘴里却耐心的解释道:“土卵失去了日月jīng华,其能量也就不复存在了。”

  huáng乾穗问吴道明:“吴大师,一定要尽快找到太极晕,拿到土卵,我已经打听了,京城里的那位无产阶级老革命家病qíng日益严重,现在全身已经冻得收缩成团了,如果时间再迟,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明白,那就安排我住进南山村,我会设法尽快打听清楚的,不知哪一家比较可靠。”吴道明说道。

  huáng乾穗眼光瞟向他的舅爷,南山镇的革委会主任应该了解下面的qíng况。

  “朱彪,南山村的小队长,是党员,政治可靠,就住到他家里,我来安排。”孟祝祺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huáng乾穗站起身来。

  吴道明和孟祝祺知道,谈话结束了。

  南山村糙屋。

  兰儿向朱医生讲述了自己和母亲不幸的身世,那边母亲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唉,这对母女的遭遇真是够可怜的了,朱医生一世行医,各式各样不幸的家庭见过不少,可像荷香这样苦命的女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后来你的父亲一直都没有下落吗?”朱医生叹息着问兰儿。

  兰儿摇摇头答道:“没有,天下之大,也不知从何处去寻。”

  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诩悬壶济世,可是除了替人医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医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医生更是不由得长叹唏嘘。

  “寒生,真的是你替兰儿娘医好了‘冰人症’吗?”朱医生严肃的问儿子。

  “是的,老爹。”寒生怯懦的望着父亲。

  朱医生望望兰儿娘,又望望寒生,这怎么可能呢?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虽说人不傻,但也绝无可能医治得了这历代中医名家都束手无策的绝症啊。

  “寒生,你实话告诉我听,你刚才所说的‘木蚕’就是那青色木卵里的蚕虫吗?‘血余’我是知道的,就是人的头发,也称‘人退’。”朱医生语气严厉。

  寒生点点头,轻声说道:“老爹,我把木卵砸破了,用里面的青蚕虫给大娘吃了。”

  朱医生面色和缓了些,然后慢慢说道:“这种古怪的方法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老爹,我……”寒生想到那信中所言“得经之人当悬壶以济世,切不可道其之来历,然父母子女亦不可言之,切记,不负旉之托也”的忠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寒生!”父亲厉声道。

  寒生知道父亲的脾气,不说今天无论如何是过不了关的,可是说了,就违背了千年古墓主人所托,真是左右为难啊。

  “老爹,我从大鄣山上摔下来,是一个名叫‘吴楚山人’的守林人救了我,那人隐居在卧龙谷中,天文地理、医术风水无不jīng通,是个有大学问的人,我从他那儿学到了很多东西。”寒生没有办法,只有打个马虎眼儿,一股脑儿推到了山人身上,细究起来,他也确实并无明说就是山人告诉他的药方,看父亲的理解程度了。

  “吴楚山人?”朱医生想了想,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南山村糙屋。兰儿向朱医生讲述了自己和母亲不幸的身世,那边母亲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唉,这对母女的遭遇真是够可怜的了,朱医生一世行医,各式各样不幸的家庭见过不少,可像荷香这样苦命的女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后来你的父亲一直都没有下落吗?”朱医生叹息着问兰儿。

  兰儿摇摇头答道:“没有,天下之大,也不知从何处去寻。”

  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诩悬壶济世,可是除了替人医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医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医生更是不由得长叹唏嘘。

  “吴楚山人?”朱医生想了想,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兰儿,你和你娘无家可归,暂且先住下,寒生你把西屋收拾一下,给她们娘俩,你和我睡东屋,我去村里李老二家割点猪ròu回来。”父亲吩咐道。

  “吴楚山人……”父亲嘴里叨咕着,走出门去了。

  方才兰儿还未及提到寒生准备替她医治‘泣血症’一事,此刻见父亲走远了,寒生赶紧叮嘱兰儿,此事先不要告诉父亲,兰儿点头应允,说一切听从寒生安排。寒生心头还有一个疑问,他听了兰儿的身世后,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们母女与吴楚山人似乎有某种联系,他决定抽空带兰儿去见山人,如果山人就是兰儿失散多年的父亲,他们一家人能够团聚那该多好啊。大家一同拾掇好西屋,勤快的兰儿打来水,里里外外、东屋西屋清扫了个gāngān净净。

52书库推荐浏览: 鲁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