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来救你的,这贾老道是坏人,他竟然骗你到了国外……”有良走近妮子,手指着地上的贾尸冥说道。
“嘶嘶……”蹲在妮子脚边的大黑猫“小翠儿”嘴里发出了恐吓的声音。
“不,师父没有骗妮子,他带我已经找到娘了……”妮子脸上露出笑容,但却带着一丝深深的惆怅。
有良闻言一愣,似有不信的喃喃说道:“妮子,你真的找到娘了?”
“嗯。”妮子点点头,“可是我娘却一直睡着醒不过来。”
“你娘在哪儿呢?”有良的目光四处搜寻着。
“就在外面的吉普车里。”妮子回答说道。
“呵呵,有良,现在妮子归你了,快带她进屋里去吧。”首长微笑着和蔼说道。
有良双颊cháo红,面色腼腆的对妮子说道:“首长叔叔对俺可好啦,他说可以让你也去京城,以后俺俩一起读书上学。”
“墨墨……”沈才华诚恳的目光望着她,口中轻声的说道,“别去……”
“沈才华!”有良闻言大怒,手指着沈才华的鼻子恨恨叫道,“你和贾老道都不是好人,告诉你,这辈子甭想再拐走妮子了!”
熊大海默默地走上前去,扶起贾尸冥负于自己的后背上,然后准备离开。
首长一摆手,乔老爷随即手臂一伸,汗毛孔内“嗤嗤嗤”接连she出几股真气束,凌空划过熊大海的面前,向他发出了警告。
“贾尸冥人嘛,你们可以带走,但必须要jiāo出‘灵胎’来,否则的话,客家嬷嬷,你知道后果。”首长冷笑着说道,其意不言而喻。
“‘灵胎’是我的!谁也不给……”沈才华愤怒的大声吼叫道。
“小小……”耳房门口,彭长老和虚风道长搀扶着一位身子虚弱的老僧,安息长老眼含热泪,正颤颤巍巍的望着他……
第三部天地玄huáng第一百七十五章
“长老爷爷……”沈才华心中一热,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赶紧上前几步扑进安息长老的怀里。
安息长老轻轻地摩挲着沈才华乱蓬蓬的头发,口中喃喃道:“小小,你真的还活着……”
“长老爷爷,我找到了墨墨。”沈才华告诉长老,然后手指着妮子说道,“就是她。”
安息长老慈祥的目光望了一眼妮子,叹息道:“孩子,看来你们都吃了不少的苦。”
“小小,师父以为你淹死在了恩梅开江里,一直自责不已,如今你回来了,他老人家终于可以释怀了。”彭长老双眼湿润了。
安息长老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首长,口中说道:“红孩儿,圣水你已经拿去了,放过沈才华和墨墨。”
首长面色凝重的回答说道:“长老,红孩儿斗胆向您阐明,圣水并非有意挟私qiáng夺,此乃关系到国家的前途以及七亿人民的命运,我今天不取,不日也必遭他人所夺,因为牵涉到国家最高机密,恕红孩儿目前不能明说,日后长老自知。‘灵胎’乃是祖国山川灵气所孕育出来的国宝,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重大科学发现,可以揭示出人类生命的秘密,具有无可比拟的科研价值,理应受到国家的保护。长老,您想一想,如此重要的,关系到全人类的一件国宝,是放在国家手里的价值大呢?还是充当一个六七岁小男孩儿的宠物价值大?况且,一个小孩子,他有什么能力来保护‘灵胎’?一旦江湖上闻风而起,必将掀起一场血腥争夺,连西方特务机关也都会加入进来,沈才华不但不能上学读书,甚至连正常的生活乃至生命都无法保障。所以,‘灵胎’放在他的手里,反而是害了他,长老,红孩儿说的话有错么?”
“这……”安息长老一下子噎住了,从大道理上来说,红孩儿的话却也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妮子这小姑娘,沈才华与她只不过是婴儿期曾经在一起过,但时间不久就分手了,一个在江西婺源,一个在山西河东风陵渡,相距数千里。妮子收养在有良家里,事实上已经尊有良父母为爹娘了,他们也一直把她作为将来的儿媳妇看待,疼爱有加,俩孩子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毁了这个家,他们一家四口人肯定会其乐融融的一直在小山村里生活下去了,生儿育女,繁衍后代。而沈才华呢,只是凭借着一点点婴儿时的记忆,却非要苦苦相bī、横刀夺爱……长老,佛教讲究缘分,缘起则聚,缘尽则散,你们又何必如此的执着呢?”首长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安息长老此时早已语塞,完全无言可对。
客家嬷嬷闻言大怒,随口抢白道:“话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可是却经不起推敲,完全是胡扯。”
首长淡淡一笑,道:“客家嬷嬷,你有什么高见,尽管畅所yù言好了。”
“首长,你开口必言‘国家’,那么老妪问你,‘国家’是谁?是紫禁城里深居简出的几位高官么?还是你自己?‘灵胎’既是山川灵气所生,它就只属于那儿,属于大自然,终究还是要回归山川自然中去的。另外,苯教的圣水都流传好几千年了,难道非要jiāo到你手里就安全了?简直是qiáng盗逻辑。还有,墨墨如今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和监护人,因此也只有老祖才有权利决定墨墨以后的生活和命运。总而言之,什么国宝啦,科研价值啦,国家机密啦,统统是放屁!”客家嬷嬷恼怒的说道,同时忿忿不平地扭动起身躯来,竟如风摆杨柳般的婀娜多姿……
“是谁放屁了?”首长嗅嗅鼻子,厌恶的问道。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臭鱼烂虾般的恶臭,宋地翁与乔老爷面面相觑,怀疑的目光各自望着对方,但闻“噗通,噗通……”身后的保镖们接二连三的载到在地上了。
“不好,有毒!”乔老爷高声喝道。
“是老太婆放的!”宋地翁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
“天地有正气,于人曰浩然,百疠自辟易,yīn阳不能贼!”乔老爷大吼一声,双臂一振,身上的西装上衣顿时线裂扣崩,化成碎片四散,露出了红润肥腴的肌肤。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在吟诵声中,乔老爷上身皮肤上的毛孔瞬间全部张开了,如瞳孔般大小的一个个小嘴儿开始吸气,霎那间,竟然将客家嬷嬷释放的“鲍肆之香”尽数吸去……
“哈哈哈,雕虫小技,焉能我何?”乔老爷连声狂笑,雪白的发须眉乍立,面孔异常的狰狞恐怖。
客家嬷嬷见之也觉心下骇然,这乔老爷竟然不惧“鲍肆之香”,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客家嬷嬷,你一个女人家当众放屁,实在有伤大雅,乔老爷可速将这蛮婆拿下!”首长愠怒的吼道。
乔老爷闻声而动,双臂摆了个造型,随即“嗖”的纵起,“嗤嗤嗤”数道真气束自其上身毛孔小嘴儿内疾she而出,直奔客家嬷嬷的上中下三路。
客家嬷嬷见势不妙,双手jiāo叉于胸前,口中急诵:“怛伽阿阇嗔醯咄叱诃闼孕……”使出祝由神功第二式“移花接木”来,随即双手指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宋地翁,已近身前的真气束突然间掉转头直奔宋地翁而去……
宋地翁顿时大惊失色,自己的身后是首长,万万躲闪不得,急切之下小手倏地探出,抓过一名保镖挡在了身前,“嗤嗤嗤”几道真气束she进了那名保镖的体内,深色西装上呈现出数个dòng眼,“咕嘟咕嘟”的向外冒着鲜血,那人一声未吭,已然气绝毙命。
乔老爷一愣,诧异自己发出的真气束明明是she向那老太婆的,怎么竟然会中间拐弯了呢?
说时迟,那时快,乔老爷此刻已经凌空扑至了客家嬷嬷面门,赤luǒ的胸前满是密密麻麻的毛孔小嘴儿,还在一开一合的“吧嗒”着。而这时,客家嬷嬷已不及闪避,只得奋力地将双掌击向了乔老爷,“啪啪”两声脆响,双掌刚一接触到乔老爷的前胸,那些“小嘴里”吐出来好多湿滑的粘液,竟然将手掌“哧溜”一下向两侧滑开……如此一来,客家嬷嬷胸前露出了空档,已毫无抵抗之力了。
乔老爷就势紧紧地抱住了客家嬷嬷,双手一落锁住她的双臂,此刻若是再she出真气束来,嬷嬷无论如何是再也避不开的了。
“我命休矣……”客家嬷嬷心中想到。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求之不可得……”乔老爷朗声吟道,随即身子一拱,胸前的那些“小嘴儿”竟然隔着衣裳开始吮吸起客家嬷嬷的肌肤来,同时毛孔内分泌出大量的汗液,沁入她的皮肤。
客家嬷嬷即刻感觉浑身酸麻,手脚都不好使了,原来那些黏稠的汗液具有极qiáng的麻醉作用,乃是乔老爷独门护体“汗功”,凡练儒家功达到最高境界者,方能分泌出此种汗液,端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沈才华见乔老爷光着膀子欺负嬷嬷师父,不由得勃然大怒,自安息长老怀中一跃而起,径直的冲了过来。
上次在豫西大峡谷中血战之中,沈才华以“猪油神功”锯开了乔老爷的裤裆,使其走了光,而且还咬掉了他的两只rǔ头和上眼皮,令他对这个手段毒辣的小男孩儿恨之入骨。此刻,见沈才华一头冲了过来,虽然想登时毙了他,但心中却依然存有丝许忌惮,这小家伙说不定又会使出什么新的坏点子出来,因此,先要有备无患才行,再也不能被一个小孩子弄得láng狈不堪了。
“唵唵曷,囊羯刹那怛伽诃啰……”沈才华一面冲过来,一面右手食指高举,同时口中念着“猪油神功”第九式“天门dòng开”准备往乔老爷ròu呼呼的赤luǒ上身划去。
乔老爷抱着酸麻无力的客家嬷嬷,以她的身体始终面对着沈才华,并随着他进攻的方向而转动,令其投鼠忌器,无从下手。
而在此期间,乔老爷的手臂上的毛孔则一个个张开,瞅准机会,便将真气束she向沈才华……
沈才华晓得这真气束的厉害,吸子筒曾为了保护自己而身中无数道真气束,dòng穿腹面,几乎丧命,因此他也不敢过度靠近前。就这样相持了一会儿,可是非但伤不到乔老爷,自己反倒是险象环生,脸颊、手臂和肩上被几束真气she中,留下了几个小孔,向外流淌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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