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镯迷棺_冬雪晚晴【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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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近代,尤其是文革时期,两派都被极力打压,又没有出逃外国的经验,几近失传,开放后,随政策的放宽,又逐渐兴盛起来,但声势大不如当初。不过在港台东南亚日本韩国等华语文化影响范围内,两派依然颇有影响力。

  茅山一派擅长寻xué找墓,风水祭祀,迎亲典礼,机关阵法,相面测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等。其中机关阵法,与搬山分甲术意外流失,形成了掘丘一行中的搬山道人一派。

  茅山派人多以道士身份,巡游四方,以参赞红白喜事,看风水找坟地,看相算命等行为生。茅山派认为天命虽不可违却可变,所以最善长利用墓xué改变他人命运。也因此和掘丘者水火不容,中土墓xué中的守墓机关,号称有半数为茅山弟子所创。

  茅山崂山两派为宿仇,结仇原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难以追溯。实际上后人多是因为谋生过程中产生冲突。崂山道人惯于破坏墓葬取利,茅山弟子则要费尽心思研究如何不让人掘丘破运,一来二往两派中人死在对方手下不计其数,数千年岁月下来,仇恨之深,集合江海也不可洗清。

  到了近代,尤其是文革时期,两派都被极力打压,又没有出逃外国的经验,几近失传,开放后,随政策的放宽,又逐渐兴盛起来,但声势大不如当初。不过在港台东南亚日本韩国等华语文化影响范围内,两派依然颇有影响力。

  第一章半夜鬼生子

  又是双休,我把自己的事qíng料理完,天已经快黑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忙着收拾了一下,就关门向大金牙那边走去。

  我爸跟大金牙是铁哥们,救过他的命,所以,我跟他也熟得很。我有一次听到他和我爸胡chuī一个叫胡八一的人盗墓的故事,一下子就着了迷,就缠着他给详细讲讲,没想到,这一听就上了瘾,以后我就经常往他那儿跑,也就认识了老胡和胖子他们几个人。

  大金牙住在潘家院,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大金牙从他家门口儿往里走,我一步跳过去,在他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嘿!”

  没想到他头也没回,一点儿没害怕,说:“嘿,臭小子,越来越行了啊,敢吓唬我了啊!今天你来得正好,我请你的偶像吃饭,有事要跟他说。正好老胡和胖子全都喜欢你,你小子会说话,比我可qiáng,帮我打打边鼓,明白没有?”

  我抢上一步,跟他并肩往他家走,一边把他怀里的啤酒抱过来几瓶,一边问:“什么事儿啊?你说他也不好驳你的面子吧!是不是又没好事儿?”

  大金牙得意地一笑,说:“算你小子聪明,反正他们两个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年头儿谁跟钱过不去是吧?今天来的这个主儿,说是有个好买卖,你帮我劝劝。”

  我进去一看,老胡在这儿呢,没看见胖子,一张大八仙桌上,还坐着些陌生人,老胡看见我,一乐,招呼道:“小何,快过来一起坐。”说着就拉开伸边的一把椅子。

  余下的几个朋友纷纷问好,相互介绍中我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大金牙的同行,潘家园有名有姓的明器贩卖商,发死人财的。

  我与他们随意的客套了几句,就坐了下来。大金牙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大家喝酒打屁,天南地北的胡扯,无非就什么地方出了上好了玉器,又或者说到什么地方发现了青铜器,甚至四方钱印、秦乐府都翻了出来,再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女人身上,什么姑娘家的肚兜,绣花小鞋什么的。

  几杯老酒下了肚,有几个人的脸明显的变了色,如同是如葬时候姑娘家脸上打的胭脂——不伦不类。但酒也同样有好处,在酒jīng的作用下,原本还比较陌生的几个人就开始熟识起来。

  借着酒盖脸,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瘦得皮包了骨头,如同是倒斗出来的骷髅差不多的老头首先说道:“我说,胡爷,你见过大世面,这里也没有外人,给我们来段刺激的,下下酒?”

  大金牙的朋友自然是他的同行,全都在他的嘴里听过老胡的事qíng。

  “是啊是啊,胡爷,给整一段吧……”余下的几人一起附和着,做这行的原本都忌讳这个,可如今在酒jīng的作用下,粗着脖子红了脸,什么也都抛开了。我估计,就算真来个粽子,他们也会拉他一起喝个老酒。

  他们所说的见过大世面,自然是说老胡倒过大斗。老胡过去在部队时候,就喜欢喝酒扯淡娱乐,现在正是让二锅头激励得热血沸腾的时候,也不推迟,当即就清清嗓子,端起酒杯来,道:“既然如此,大家喝了这杯,好听故事。”

  大家轰然一笑,忙着都喝了酒,静等着老胡开始侃——

  话说:

  这个故事发生在解放初期,在南边有个小村叫黑桥村,整个村子里只有三四十户人家。

  大家都知道,中国经历了民国时期的军阀割据,动乱得很,杀人放火的勾当,在那年头都不算大事,死人更是平常。接着就是八年的抗战,三年解放战争,死人更是平常事qíng,那年头,标准的是鬼比人多。

  黑桥村虽然小,但在村子南面不到十里的地方,就有一处乱葬岗,密密麻麻的坟头相互挨在一起,到了yīn雨天,隔得老远的,就能够看到鬼火深深。

  村子的最后面住着一个姓王的老寡妇,无儿无女,单独一个人过日子,但这个寡妇却有一手绝活,那就是接生。村子里不管谁家生孩子,都免不了要叫上这个王寡妇。

  这天夜里,已经到了半夜时分,王寡妇睡得迷糊,突然听得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王寡妇一面穿衣服,一面问道:“谁啊,这么晚了,什么事qíng?”

  门口传来一个妇人声音急促的道:“王大娘,我家媳妇生孩子,是难产,急着请你过去看看。”

  听说是生孩子,王寡妇忙着就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却见一个面色苍白、五十左右的老妇人,正焦急的站在门口。门外下着雨,不大,但冬天的雨夜,分外的寒冷,王寡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转身过去,点了一个气死风灯,穿上钉鞋,锁上门就随着老妇人走去。

  走到半路,王寡妇就感觉到不对劲,他们那个村子就几户人家,她几乎都熟悉,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妇人,而且,黑暗中好像这附近也不是她熟悉的道路,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多了这么多房子?茅房、瓦房……密密麻麻的挨着?

  难道说——王寡妇越想越是害怕,忍不住就问道:“她大妈,你家住什么地方啊?”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老妇人忙答道。

  就在老妇人答话的时候,王寡妇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qíng,这个老妇人,竟然没有影子——气死风灯的昏huáng的灯光下,她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而这个老妇人,却没有影子……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老胡的故事讲到jīng彩的地方,大家都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听得起劲的时候,门猛然被人推开,一个肥胖的影子冲了进来,跑到老胡面前,急叫道,“老胡,不好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凯旋那个死胖子。老胡急忙跳起来,让开地方。胖子冲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老胡,急叫道:“看在党和人民的份上,这事qíng你可不能不管!”

  “cao!出啥大事儿了?资本主义造反了,还是献王的大粽子杀进北京城了?”老胡正白话到兴奋的地方,让他这么一搅,心里憋着难受,故意气他。

  我心里暗笑,胖子还能够有什么大事?听大金牙说,胖子自从老胡答应陪shirley杨去美国开始,他就明显的显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事实上他心里的那个小心眼儿,我多少猜着一些,只是这事儿就象窗户纸,大家都不好捅破,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装着糊涂,打着马虎眼比较好。

  “我完蛋了,我让万恶的资本家给坑了……”胖子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到老胡的椅子上,端起我的酒杯来,一气就灌进去了。

  我这才注意到,胖子这几天明显的瘦了一圈,眼眶子也塌下去了,眉毛也打卷儿了,典型一个中国人民送给美国人民表示友好的礼物――熊猫的形象。我偷偷发笑,胖子还是这样,老是一惊一乍的,不知道又是惹上什么事儿了。

  老胡没好气儿地说:“胖子,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jiāoqíng,有话就说,有屁就快放,党和人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胖子抓过酒瓶,也不在乎有陌生人在场,对嘴就往下灌,“咕咚咕咚”几大口下去,这才说道:“我完蛋了,我欠债了,我借了钱去炒股票,全他妈亏进去了……”

  老胡松了一口气说:“切,我还当是天塌地陷了,原来不过是炒股亏了,就你那点儿起子,能有几个钱,撑破天能投进多少钱?这年头,除死无大事,我这些天跟死人一样,根本没花销,手中多少也有点积蓄,我又没有急用,给你就得了。”

  我心里想,嗯,老胡这人真够义气,对胖子真是没说的了。jiāo朋友jiāo到这个份上,有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胡说完,看着胖子依然哭丧着脸,如同死了儿子,跑了媳妇的模样,就知道不好,忙问道:“亏了多少?”

  大金牙的几个朋友在平时他的chuī嘘中,对胖子这号人物,也是如雷灌耳,今天终于看到了活的,也是心里好奇,上下打量着他,倒还真像是看国宝。

  胖子哼哼唧唧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老胡本来就烦别人这么磨磨唧唧,加上喝了几杯烧酒,一下子火往上冒,一把扯过胖子叫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像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有屁就快放,老子还要喝酒,不就是几个鸟钱吗?什么大事?”

  “也不多,不过就是三百……多万……”胖子被老胡一吼,心虚下说了出来。

  “嗯!”我一愣,哎哟,就凭胖子,这个数儿可不小啊!

  老胡可能是早来了一会儿了,喝得有点儿高,在酒jīng作用下头脑迟钝,也没听明白,点头对他的诚恳表示赞赏。然后突然感觉不对,忍不住叫了出来,“我说胖子,你刚才说多、多少来着?”

  “三百――万……”胖子如同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小声的说道,我身后大金牙的几个全都不以为然地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对他们这些古玩行的人,这个数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老胡他们两个可不同。他们两个是讲究义气和规矩的那种人,我听大金牙说过,这种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发财。我看得清清楚楚,老胡立刻就有了要掐死胖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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