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师点点头:“是个中年男子带俩小孩儿吧?”
“你怎么会知道?”两位警官目光直she过来。
楚大师啜了口热茶,漫不经心的答道:“他们也是我的人。”
南宫和杨刚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脸上充满了疑惑。
“楚先生竟然派人来夜闯秦城监狱?”南宫监狱长漂亮的面孔随即板了起来,气愤得连称呼都改了。
“秦城监狱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胡来?若不是李副部长事先打来电话,我现在就可以逮捕你们。”杨副监狱长拍案而起,右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啧啧啧,有什么大不了的嘛,至于这样chuī胡子瞪眼么?贫尼看你定是在家受了老婆的气,乱撒一通。”老尼嘴巴一撇哼道。
“就是嘛,现在的男人就能在外面装横,见老婆连个屁都不敢放。”茅大即刻声援老尼,这是惯例。
“老子单身一个从未娶亲。”杨刚面红耳赤的怒道。
“哼,因为怕老婆都不敢娶亲,还算是男人么?”茅二紧跟着来了一pào。
卫道长刚想出言制止,但瞥见楚大师在一旁瞧着杨副监狱长微笑不语,于是又把话咽回去了。
楚大师是茅山宗百年来成就最高的一个,论头脑机谋无人能及,他既然丝毫都没有阻止师弟们口无遮拦的意思,必定是大有深意,卫道长心中寻思着。
第187章楚大师的怀疑
院子里响起了喇叭声,几辆警车鱼贯驶入了秦城监狱。
“是李部长到了,请楚先生稍事休息。”南宫监狱长站起身来说道,并示意杨刚留在会议室,自己整理了下警服然后转身下楼去迎接。
不多时,会议室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楚大师,呵呵,”李副部长迈步进屋,紧紧的握住楚大师的手,口中轻轻责备道,“老兄是怎么搞的,秦城监狱岂能随便乱闯?”
楚大师微微一笑:“都怪楚某一时疏忽,照应属下有所不周。”
同行的几位十三局预审员落座后,有人悄声问杨刚副监狱长抓获的那三个人在哪儿?
“已经关起来了,此事儿如何办还要请示李部长后再作决定。”南宫监狱长在一旁说道。
“同志们,你们知道此人是谁么?”李副部长目光环视一周,轻咳了两声然后手指着楚大师,朗声说道,“我们昨晚破获的‘遗体失踪’特大案,就是这位楚大师所提供的qíng报。”
众人闻言俱惊讶不已,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楚大师。
楚大师面无表qíng的端坐在那儿,只有老尼和茅山二宝面露喜色,冲着警官们微微点头。
“楚大师为了深入调查‘遗体失踪案’的幕后真相而来到秦城监狱,这期间不慎发生了一些误会,呵呵。”李副部长目光转向了楚大师。
“嗯,虽然事先知会了李部长,但由于工作疏忽而导致属下擅闯监狱,楚某对此深表歉意。”楚大师微微躬了下身。
在座的警官心中颇为不满,擅闯秦城监狱难道一句轻描淡写的“疏忽”就完事儿了?
“秦城监狱戒备森严,他们是怎么闯入的?”有人问。
“凌晨时翻墙进来的。”杨刚答道。
“那墙有五米多高啊,况且夜间还有巡逻的警员和警犬。”那人不解道。
“他们翻墙后用一只huáng鼠láng迷倒了警犬,然后趁着警员巡逻的间隙溜进了监区,最后在甲栋监舍外被发现而束手就擒。”南宫监狱长在一旁说道。
“楚大师,您可否大致介绍一下有关‘客家嬷嬷’的背景qíng况?让大家先有个了解,这样也便于下一步的追查工作。”李副部长示意楚大师,毕竟闯狱不是件小事儿,总得给个恰当的说法。
“好吧,”楚大师点点头,看来不抖出点真材实料是难以服众了,“尽管警方昨晚找回了失踪的遗体,但案犯却仍然在逃,此人是一位台湾籍的老太婆,人称‘客家嬷嬷’。”
“台湾老太婆?”警官们疑问道,“她盗窃遗体的目的是什么?”
“中原民间有一种神秘的巫术,用尸体来制作‘汗尸’,死者越是肥胖效果越好,”楚大师解释说,“所以客家嬷嬷锁定了停柩在八宝山殡仪馆中的这位革命老前辈遗体。”
警官们点点头,那具尸首确实很肥胖,体重足足有三百斤之多。
“制作成‘汗尸’以后,她就可以攫取尸身分泌的一种名叫‘汗青’的体液,能令断肢再生,是古往今来难得的旷世奇药。”
“断肢再生?这怎么可能?”有警官嗤之以鼻。
“笑话,即便是当代最先进的西方医学也解决不了的,只凭这种所谓的巫术就行?”在座的警官们直摇头。
楚大师没有理睬他们,继续说道:“东方古老的祝由医术当中有些确实是具有匪夷所思的功效,现代西方医学很难对此作出解释,可惜大多数都已经失传了。客家嬷嬷就是东晋郭璞‘祝由神功’的传人,她将遗体隐藏在八宝山一座废弃的矿dòng里,不料这dòng竟然与一座埋葬有明朝太监的古墓相通。”
“明代古墓?”警官们窃窃私语起来。
“不错,明永乐年间司礼大太监钢铁的坟墓。”楚大师点点头。
“楚先生,据考证所谓的司礼监太监钢铁系明嘉靖年间宦官拟造的人物,举为‘宦官祖师’,其实历史上并无此人,现遗留下来的褒忠护国寺也是后世太监们有目的臆造出来的。”有位资深警官咳嗽了两声。
楚大师喵了他一眼,郑重说道:“可是楚某确切的告诉你们这位司礼大太监在历史上不仅存在,而且至今仍然还活着。”
此话一出口立刻炸了锅,警官们顿时哄堂大笑:“六百年前的太监竟然还活着,哈哈,楚先生您没病吧?当我们是幼儿园的孩子么?”
李副部长闻言也忍俊不已:“呵呵,大家别在意,楚大师是在同我们开玩笑呢。”
楚大师把脸一板:“楚某不曾开玩笑,尘世间仍有诸多未解之谜完全出乎你们的想像,这位老太监发现了客家嬷嬷与汗尸,于是将老太婆抓了起来,极大的可能就藏匿在秦城监狱之内。”
“老太监抓老太婆gān嘛,难道是相中了想要bī婚么?别忘了他可是阉割过的啊。”那警官讥讽道。
“他的目的是要bī客家嬷嬷jiāo出‘汗青’,想要自己重新生长出男xing的生殖器官。”楚大师回答说。
“简直是天方夜谭,”为首的警官表qíng严肃的转向李副部长,“这位楚先生的话完全不着调,我们是来审讯闯狱疑犯的,没有必要在这儿làng费时间。”
李副部长责备的目光望向了楚大师,说道:“在座的都是公安战线上的老同志,也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对这些迷信的说法自然不屑。楚大师,你的属下既然私闯了秦城监狱,因此按规定需要加以询问和提取笔录,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楚大师耸耸肩,显示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请允许楚某先与他们私下见上一面。”
“这不合预审规定,李部长。”那警官反驳道。
“是啊,楚大师,”李副部长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是来追踪疑犯客家嬷嬷的,就让局里的同志问明白取个笔录也就是了,你放心,随后便可以予以释放。”
“不,先不要释放,就暂时关在里面吧,给他们点教训也好。”楚大师淡淡说道。
“老杨,你带他们去吧。”南宫监狱长吩咐杨刚领着那些警官前去审问,警官们鱼贯着离开了会议室。
楚大师默默的望着杨刚的背影,问南宫监狱长道:“杨副监狱长多大年龄了?”
“嗯,老杨六十整,今年退休。”南宫监狱长回答。
“他一直是单身没有结过婚?”
“没有。”
李副部长嘿嘿一笑道:“这个老杨啊xingqíng古怪,这些年来局里的同志一直都有为其牵线搭桥介绍女友,可是他始终都不肯相亲,说一个人清净惯了,不愿意有家庭的累赘。”
楚大师沉吟道:“他可是身体有缺陷?”
“这怎么可能?”李副部长直摇头。
南宫监狱长面色微微一红,迟疑说道:“楚大师所言也许有道理,几十年来,他好像从未在秦城监狱的澡堂里洗过澡。”
“从来没有么?”楚大师眉头蹙起。
“咯咯咯……”老尼在一旁笑了起来,冲着李副部长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一个男人没进过澡堂子,那肯定是下面的家伙不中用呗。”
“阳痿。”茅大十分的肯定。
“或者畸形。”茅二补充说。
“住口!”卫道长呵斥道。
李副部长诧异的望着楚大师,不明白其用意。
“他家住在哪里?”楚大师突然问。
“不远,就在秦城村,出监狱大门南行一百多米,家门口有株老槐树的就是。”南宫说。
“他是祖居秦城村还是外迁来的,有父母或是兄弟姐妹么?”楚大师接着询问。
“六十年代秦城监狱建成时,杨刚同志随功德林监狱一道迁来,据说秦城村的旧宅是其当年买下来的,局里分宿舍时他都没要,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一个大男人独自过家确实很不容易。”南宫回忆道。
“他不会是年轻时感qíng方面受到过什么刺激吧?”李副部长同qíng的猜测说。
“应该不会,杨副监狱长生活作风非常严谨和正派,从来都不多看女同志一眼。”南宫娇美的脸上浅浅的一笑。
“作风正派?”老尼又咯咯乐了,“世上哪有猫儿不偷腥?哼,若是遇上贫尼这般有姿色又懂风qíng的,不信他还能坐怀不乱。”
“那当然,世间的男人在老尼面前都会立马现出原形并露馅的。”茅大感慨道。
“这就叫‘魅力’。”茅二补充说。
楚大师伸手阻止他们继续乱说,对李副部长道:“楚某还有些事qíng要办,这就先告辞了。”
“你的属下……”李副部长开口说。
“先关上一晚,楚某明日再来接他们,不过还是请警方予以善待。”楚大师说罢告辞,带着有良、卫道长等人离开了秦城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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