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3:残眼_鲁班尺【完结】(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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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哔哔啵啵”一阵杂乱的持续静电声响,huáng老魇周身的七彩毫光与古空禅师的“血禅”梵音撞击在一起,随后紧接着“梦遗掌”的老yīn之气与楚大师的驱魔huáng缎又接踵袭来。

  huáng老魇依仗着有周身七彩“魇芒”护体,因此全然无惧,甚至还有闲心来欣赏老尼那白白胖胖的ròu体,神qíng一时间竟有些魂不守舍,在唐代妇女以肥为美,仿佛勾起了他久远的记忆。

  “血禅”声箭与魇芒互有消长,但原本庄严的梵音迅速紊乱起来,叽叽喳喳仿佛好多泼妇在同时吵架似的,令人耳鼓刺痛,随后便归于了沉寂。

  “梦遗掌”中的老yīn之气遇上七彩魇芒顿时化为一团白色的水蒸气瞬间消散,半空里传来裂帛之声,符箓huáng缎碎片也如雪花般的飘落下来,古空禅师与楚大师两人联手的突袭在huáng老魇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哈哈哈……”huáng老魇仰天狂笑不已,鄙夷道,“尔等还有什么能耐就统统的使出来吧。”

  但凡成年大魇能发出魇芒、魇晕和魇气三种非尘世功力,端的是厉害无比,在场的众人见之无不嚇然。

  “老尼莫怕,我们来救你了。”茅大茅二红着眼睛纵身扑上,虽说两兄弟的智商不算太高,但是对老尼的真qíng却是不容置疑,即便qíng形再危险也要舍命相救。

  “嗖”的茅二伸手入裆一抓一甩,但见黑光闪动蛊鳝鱼凌空弹向了huáng老魇,口中喷出毒汁迎头淋下。

  huáng老魇勃然大怒,左掌中一道毫光“啪”的击在了蛊鳝鱼的身上,顿时青烟爆裂,焦香味儿刹那间弥散开来,就如同夜摊上的烤鱼烧焦了一般。

  他的右掌中she出一团七彩光晕形同覆钵,从天而降将老尼和茅山二宝扣在了里面,随即催动魇芒,令透明光罩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三个人困在罩内无论如何挣扎也出不去,炙热的温度烤得老尼大汗淋漓皮色通红,湿透了粉红肚兜和底裤。茅山二宝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两个人的发须已经烤焦打起卷来,散发出一股糊臭味儿。

  卫道长大惊失色,茅山二宝虽说挺浑的,老尼也是喜欢到处去撩骚,这三个人总是给茅山宗惹事儿,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危难之际岂能见死不救?他“唰”的一声从木箱中抽出了那把豁牙漏齿的王麻子菜刀,把脚一跺便要纵身上前。

  “且慢!”楚大师赶紧拦阻道,以卫道长的武功上前硬拼无疑等于是去送死。

  楚大师说罢抢过菜刀身子一矮,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huáng老魇并未急于催动魇芒即刻烧死光罩内的三个人,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披头散发几乎全luǒ的老尼,鼻子用力的嗅嗅,咂吧咂吧嘴唇吞咽下口涎,当年农民起义军吃掉过好些女人和孩子,但像养得如此白嫩肥胖的却是极为少见。

  huáng老魇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觉脚下剧疼,急忙低头一看大惊,自己的右脚掌竟然整只被切掉滚落一旁,鲜血激she而出染红了裤脚……

  楚大师的半截身子还仍在泥土下面,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破菜刀,面露狡诈之色。

  “哇……”的一声怪叫,huáng老魇“噗”的往脚下喷出一口寒凉彻骨的千年魇气,方圆丈许的土壤瞬间冻得如铁板一块,将楚大师禁锢在了里面。

  楚大师心中嚇然,自己以茅山缩地术钻到huáng老魇的脚下,因为他的周身为七彩魇芒所护体,唯有足下未曾防范是其死xué。虽然偷袭成功斩下了huáng老魇的一只脚掌,但自己的下半身却被禁锢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彻骨的丝丝寒气透过半截长袍向体内钻去,他竭尽全身真气与之对抗,但仍旧感觉到肢体渐渐的麻木,王麻子菜刀“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坚硬的冻土地面上。

  狂xing大发的huáng老魇根本不容楚大师多想,随即一掌劈下,掌风之中裹挟着隐隐雷鸣之声。

  “我命休矣。”楚大师心中暗道,目光瞥见古空禅师正yù上前救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嘻嘻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始终未出手的薛道禅不知何时偷偷的溜到了身后,抱起那尊武士俑撒腿就跑,口中还不停的叫喊道,“huáng老魇,薛某将陶俑扔下悬崖如何?”

  huáng老魇大惊失色,现在已是申时,西边天空中的月亮刚刚开始遮掩金星,而开启封印则必须得在西峰之巅敲碎武士俑才可以解除禁制,若是薛怀义这狗东西将其扔下了悬崖,岂不坏了大事?他顾不得掌毙楚大师以及自己的断腿,身子凌空纵起如同一只受伤淌血的巨大黑鸟扑向了悬崖边,斜刺里阻住了薛道禅的去路。

  古空禅师终于松了口气,一步跃至楚大师身边伸手去拉他,用足气力甚至撕破灰袍将其上身都拽变了形,却也还是纹丝不动。

  这huáng老魇的禁制太邪门了,继续用力非但救不出来楚大师,反而会令其断为两截。

  此刻,七彩光罩内保持着炙热的恒温,皆因huáng老魇并未继续催动魇芒。尽管如此,茅山二宝的发须已经焦糊,身上的道袍和内衣裤都已火焙成灰,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老尼也是万分láng狈,原本引以自豪的乌丝长发此时成了huáng褐色,粉红色肚兜以及蕾丝边三角裤被茅大偷偷触摸了两把便顿成齑粉,如此三个人全部都是赤条条的了。

  “老尼,我们就是死也绝不能让你的身体‘走光’。”又瘦又高的茅大悲壮的迎面搂抱住了她。

  “师兄做的对,贫道也誓死追随。”茅二又矮又胖,义不容辞的张开短粗双臂从后面勾住老尼肥大的臀部,几乎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舂衣仙以及杜十娘等人见状不禁愕然,茅山宗的道士用qíng之深简直令人瞠目。

  “简直有rǔ斯文。”关教授面红耳赤的说道。

  “真是不堪入目。”柳十三在身后翻着眼皮。

  “可却也是真qíng的表露。”杜十娘幽幽的轻叹一声。

  薛道禅不敢与huáng老魇直面硬碰,而是用力的将那尊武士俑抛向了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悬崖下坠去,他掌握的时间恰到好处,令huáng老魇根本就来不及半空中拦截。

  huáng老魇“哇哇哇”的狂叫不已,若是武士俑摔下悬崖而粉身碎骨,那数万yīn兵军团就永远的埋葬在骊山大墓地下了。

  “嘻嘻嘻……”薛道禅再次发出尖利的笑声,不过却蓦地戛然而止,他吃惊的发现半空里有道身影闪过,竟然有人凌空接去了武士俑。

  “秦始皇兵马俑乃是国宝,怎能随便的丢弃?”寒生双手捧着武士俑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第218章丑老太婆

  松树林里陆续出来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两个牵着手小孩儿。

  贾道长一行自木里大寺一路驱车来到了汉中留坝李家沟,见到了墙壁上有良的留言。数日后,寒生领着才华墨墨也赶到了,于是大家便汇合一道直接奔临潼而来。在途经西峰山下的时候,听闻峰顶传来打斗之声,于是便上来看个究竟。

  此刻的huáng老魇简直喜出望外,那具武士俑竟然被人接住而没有坠下山崖,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yīn兵军团总算是有救了。

  “来者何人,老夫多谢了。”huáng老魇心存感激,口中高声问道,同时连点自己的右小腿数xué,将六条经络全部封闭止血,然后把手一伸便想要赶紧讨回武士俑。

  “阿弥陀佛,”古空禅师见到来人是寒生时,顿时心头释然,口诵佛号说道,“朱医生,此人便是千年大魇huáng巢,妄想开启秦俑封印解除yīn兵军团的禁制,因此万万不可jiāo还武士俑给他,否则中原必将遭遇血光之灾。”

  “yīn兵军团?这里发生了何事?”寒生大惑不解,他与贾道长一行刚刚登临峰顶,还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楚大师满是血污且半截身子陷于地下,旁边扔着一把破菜刀,两丈开外的七彩光罩内有三个赤luǒ男女相拥在一起,看模样依稀辨认出是茅山二宝和那个老尼。

  “朱医生,”古空禅师赶紧解释说,“秦始皇陵地下曾陪葬了三万秦军士兵,其魂魄封于陶俑之内已达两千余年。这huáng老魇想要趁月掩金星之际,在西峰之巅击碎这具武士俑释放yīn兵军团为己所用,方才薛施主将陶俑抛下悬崖,便是要令其yīn谋破产。”

  “原来如此,”寒生恍然大悟,但仍有些不解,“薛先生抛秦俑落山便可无虞了么?”

  “不错,眼下正是百年一遇的‘月掩金星’天文异象,武士俑必须于此刻在高山之巅击碎方可开启封印,若是扔进山沟里摔烂,则huáng老魇的yīn谋也就彻底破产了。”古空禅师说。

  “别听老和尚胡说八道,”huáng老魇显得异常委屈的解释道,“老夫是要保护秦俑才遭到他们围攻的,这位英雄,方才你不也是说此乃‘国宝’么?这些人为了毁坏国宝甚至还斫去了老夫的右脚,简直是丧心病狂。”

  “嘻嘻嘻……”薛道禅尖声笑了起来,“huáng老魇还真会倒打一耙,朱医生,是非善恶还需要多说么?明眼人一见便知。”

  此刻寒生何尝不知就里,一具缺胳膊少腿的陶俑也没啥大不了的,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寻找有良和二丫,其他的事儿实在不愿多cha手,尤其是楚大师那帮人也并非善类。

  他把武士俑撂在脚下,旁边就是茂密的荒糙丛,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窝头。

  这时,老白拄着竹杖已经悄悄的绕到松树下,满脸堆笑万分恭敬的对着猪坚qiáng说道:“您就是当年二酉山藏书dòng的那位救命恩人吧?”

  “哼哼,呼哧呼哧……”猪坚qiáng眨了眨眼睛,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低鸣。

  老白诧异的瞅着牠,神qíng有些惶惑不解。

  “嗯,没错,”费叔在一旁微笑着点点头,“老白,这三十多年来你忠心耿耿的履行了诺言,我十分的满意。”

  老白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穿中山装面色威严的男人才是那位猪妖,他说话的声音与电话留言分毫不差。

  “老白,你在gān什么?”huáng老魇一眼瞥见他正偷偷的与费叔私下jiāo谈,不由得起了疑心。

  “主人,我……”老白支支吾吾的,眼光瞄着费叔。

  “别怕,”费叔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转向huáng老魇嘿嘿说了句,“这位佘天庭,代号‘老白’,他是我的人。”

  huáng老魇闻言一愣,yīn鸷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老白,冷笑道:“你这狗东西是自己找死。”说罢,双掌一搓便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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