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牛老头子的无头尸体和鬼婴,同时出现在这个树林里面,牛镇长也被人吊死在树林里面,而他,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躺在树林子口,要说他没有嫌弃,只怕谁都不会相信。
“我是叫花子!”老叫花子道。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陈所长用枪口敲了敲脑袋,冷冷的喝问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是你的邪门医术厉害,还我是的子弹厉害,你大可试试,我不信我把你的脑袋爆个dòng,你还能够自己医治好了不成。”
“这个不用试验!”老叫花子连连摇头道,“我爆了我的脑袋,我肯定是死透了,绝对医治不好了,哈哈……你别开玩笑哦,小心点,这东西会不会走火啊?”
“说,你是什么人?”陈所长怒道。
“我就是一个老叫花子嘛!”老叫花子说着,看着我们三人都是一副信不过他的模样,又道,“好好好,我承认,我是跟着你们来的!”
“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做什么?”陈所长哼了一声,问道。
“你问他。”老叫花子指着我说道。
“别问我,我和你不熟。”我摇头道。
“小子,你不可以这样的。”老叫花子顿时就跳了起来,指着我叫道,“你答应我的,你不能不守信用。”
“我答应你的是一回事,如今涉及人命大案,却由不得已,还是你自己说吧!”我摇头道。
“你小子也怀疑我?”老叫花子哼了一声,满脸的不耐烦,“别他妈的好心没好报,你们想要找凶手?”
“废话!”陈所长喝道。
“小子,你还记得我老人家说过的话吗?”老叫花子问道。
“如果你是这个凶案的主犯,我宁愿立刻就死,也不要你的药方子!”我摇头道,这个案子已经涉及到好几条人命,如果真是这个老头做下的,这人的药方子,我宁可不要。
“罢了,你小子倒心肠好得很!”老叫花子道。
“徐大夫,什么药方子,你自己不是大夫吗?”陈所长不解地问道,“怎么还要他的药方子?”
“这小子身染尸毒,最多还能够活两年,老叫花子和他有约,如果他能够帮老叫花子一个忙,老叫花子就把祖传的秘方给他!”老叫花子说道。
“那也要看什么忙!”我摇头道,“如果你真是这件凶案的凶手,我宁可不要你的药方子。”
“老头子不变态,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qíng来,而且,老头子还可以带你们去找那个凶手!”老叫花子道。
“我们如何信得过你?”陈所长冷哼了一声,问道。
“你们想想,如果我是凶手,我刚才还不赶紧跑了,还坐在这里等着你们拿着枪指着我老人家的脑袋不成?”老叫花子说道。
“嗯……”被他这么一说,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刚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如果他这要跑,趁着夜色,早就跑了,根本没必要坐在这里等着我们抓啊。
“你们要是有空,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这事qíng的前因后果,幸好,这事qíng我还知道一些。”老叫花子道。
“到我家去吧!”胡大有说,“正好我那婆娘也不在家,方便。”
于是,陈所长和胡大有抬着牛镇长的尸体,再次来到胡大有家,天色还早,我们却都没有睡意,胡大有点了油灯,我们三个,都看着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叹了口气道:“具体的qíng况,我也不太明白,事实上就是当年牛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妒忌一个大夫受人尊重。后来,文化大革命,他就参加了红卫兵,趁机把这个大夫批斗凌rǔ,狠狠地折磨了这个大夫一番。”
“那个大夫是谁?”我诧异地问道。
老叫花子看了看我,良久才道:“我要你帮忙,就是因为我们两派一直有着一个约会,十年一度的斗毒,他炼制成了鬼婴,有着天然使毒之人,而我只能找你帮忙……”
“我能够帮你什么啊?”我愣然问道。
“你应该知道,你身染奇毒,普通的毒,对你根本就没有作用吧?”老叫花子眯着眼笑道。
“嗯!”我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想要知道他是谁,那么,明天我们就出发,一起去找他吧,说实话,我也不满他的行径。”老叫花子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人都死了,他还折腾什么啊?更何况,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不配拥有神农奇方!”
“你和他约了在什么地方相见?”陈所长问道。
“你想要抓他破案,明天也一起去吧!”老叫花子道,“否则,也洗不清我的嫌疑。”
“你知道就好!”胡大有哼了一声,“我抓到他,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哼!”
我明白胡大有的心qíng,那个鬼胎虽然不成人,可好歹是他的骨ròu,如今被人炼制成这等邪物,他自然把那人恨之入骨。
第二天,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陈所长把牛镇长的尸体火化,然后我们三人收拾了一下,跟着老叫花子出发,向着山区深处走去。
直到傍晚时分,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条路,我绝对是走过的,为什么我总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老叫花子一边走着,一边留神路边,半晌皱眉道:“他应该已经来了!”
“这人到底是谁?”陈所长皱眉问道,“你就不能慡快的说一声?”
老叫花子只是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你们看到他就知道了,毋庸多问!”
这老叫花子老是神经兮兮地看我,看得我心里只发毛,但也不问什么,突然,老叫花子带着我们在山坳里面一个转身,我愣然的站在当地,这地方……这地方……
转悠了一圈,我居然再次回到了起点,这地方,赫然就是当初我采药遇到大雨,避雨的那个墓xué所在,也是让我痛苦不堪的染上尸毒,被折磨了这么多年。
那个墓xué的dòng口,垂着碧绿色的爬藤植物,还是那么熟悉,宛如当年亲手遮掩……
“小子,你以前来过这里?”老叫花子问我道。
“我……”被老叫花子一叫,我陡然回过神来,只是看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师父带你来的?”老叫花子问道。
我没有吭声,只是摇摇头,老叫花子又问道:“该不会你的尸毒,也是在这里染上的?”
对于我身染尸毒,陈所长和胡大有都抱着不相信的态度,说什么我一点也不像是染了尸毒的人。而我解释说,尸毒千变万化,我这种不显于色,却是最厉害的,那些会出现一些症状的,反而没有这等厉害,也不棘手,只要救治得当,都是没有问题的。
“走吧!”我虽然没有回答,但老叫花子也是人jīng了,焉有不知道的,嘿嘿怪笑了一声的,带着我们向着墓xué中走去。
我依然像小时候一样,用药铲铲除掉墓xué表面的爬藤,一个黑黝黝的dòng口,就这么出现在我们面前,而在上面,一块凸起的岩石,挡住了落日的阳光——
一切依然是如此的诡异,我想起当初在墓xué中的诡异经历,使劲地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我心中极度不解,老叫花子和人斗毒,来墓xué里做什么?胡大有拧亮了手电动,向着里面照了照,同时把一把钢叉递了给我,低声道:“我瞧着这里邪门得紧,徐大夫,你小心点。”
“是了,你也小心!”我接过钢叉,点头道。
墓xué里,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具骷髅,瞪着黑黝黝的眼窝子,冷冰冰的瞧着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
但是,我却愣然的发现,墓xué里面那具棺材,原本是敞开的,如今却不知道被谁关盖上了,可是墓xué的入口处,明明爬藤缠绕,根本不容人通过啊?难道说,这里竟然另有通道不成?
正当我们四个人四处打量的时候,突然,墓室的dòng口传来轰隆一声大响,我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就要向外跑。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一块巨大的石头,把整个dòng口封得严严实实。陈所长和胡大有也回味过啦,死命地扑上去,加上我三人合力,但就算合我们三人之力,想要推开那块堵住出口的大石头,也宛如是蜻蜓撼柱,一动不动。
我知道,只块石头势必就是原本遮在墓xué入口的那块大石头,如今,却不知道被什么人利用爆破的法子,竟然给炸了下来,我刚才听得的那声大响,应该就是爆破产生的。
我们三人,一起恶狠狠地盯着老叫花子。
“为什么会这样?”陈所长责问老叫花子。出路无望,我们都忍不住惶恐,而在惶恐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愤怒。这个老叫花子自己活的不耐烦,也犯不着拉我们陪葬啊?
“我怎么知道?”老叫花子怒吼道,说着盯着墓xué入口那块宛如从天而降的巨石,愣着出了半天的神。
“你不知道?”陈所长顿时就提高了音量,怒道,“你把我们哄来这里,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老叫花子不甘示弱地叫道:“你脑子有毛病啊,你猪啊?”
“你骂谁来着?”陈所长眼见出路已经被封死,顿时怒从心起,用枪把狠狠地敲着老叫花子的脑袋道,“老东西,你给我口中放gān净点。否则,你信不信你爷爷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你要是毙了我,你也别想出去了!”老叫花子吼道,“你有点脑子想想好不好,我哄你们做什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
“说不准你就是整个事qíng的主谋,现在眼见无路可逃,就想着拉我们一起陪葬?”
“够了,不要吵了!”我急道,“这里应该另外有出路,我感觉到,这墓xué里面的空气很新鲜,附近一定有出路的,陈所长,不关老叫花子的事qíng。你想想,如果他真是想要害我们,把我们困在里面就是了,为什么他自己还要进来?困死我们,他自己陪葬,有什么好处?”
陈所长被我这么一说,狠狠地瞪了老叫花子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现在就算是杀了老叫花子,也于事无补。而且,老叫花子既然知道这个地方,想来总比我们更熟悉这里,要寻找出路,还是需要他的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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