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您是否愿意东山再起?”张局长开门见山的问道,仿佛傍上了大款似的,口气挺大。
“如何东山再起?”首长心中对其举止作派有些不屑。
“‘主人’很看重首长的才华,想要您为他出来工作。”张局长说。
“主人?”首长心中暗道,这不是江湖中人的说法么,于是开口问,“此人是谁?”
“首长,请原谅,我不能透露。”张局长闭口不谈,后来才晓得其实他本人也不知道。
当天夜里亥子jiāo更,两人来到了恭王府后花园大戏楼,终于见到了“主人”,不过仍是与今晚一样,朦朦胧胧,根本瞧不清其真实面目。
主人并没有多说话,只露了一手“七彩魇芒”,便立刻慑服了首长,从而下决心投靠他。
因为首长明白,这是一只隐匿于京城难得一见的旷世大魇。
第三天清晨,有良携着背囊来到了首长家,他已决定要亲自带东东母女前往豫西大峡谷。
“哎呀,了去大师,东东数月来心力憔悴,结果于昨日一病不起,我留在家中照顾她。这次豫西大峡谷之行,想请您带着小建两人前去可好?”首长一面表示歉意,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五万块钱递给有良。
“这是......”
“你们不仅要去三门峡,而且还要前往江西婺源,一路上车马劳顿,不带足路费怎么行呢?况且小建自幼娇生惯养,住宿吃东西都很挑剔,请了去大师一定要照顾好她。”首长诚恳说道,眼圈儿已然发红。
有良收下了钱,自己手头正拮据,没什么好客气的。
房间内,小建自昨日便已经清醒了,但仍旧是不时的说着胡话。此刻见到有良,游移的目光中似乎一惊,随即心中一热,竟自落下泪来。她自己并不知道,那是体内残存的huáng建国磁场遇见了“中yīn吸尸大法”的传人,自然而然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小建,了去大师亲自带你去豫西大峡谷可好?”首长在一旁慈爱抚摸着她的头,同时柔和的问道。
小建点了点头,此刻她与有良气场相通,心中倍感亲切,于是直接拉住有良的手,显得随便而自然。
首长心头一喜,心中寻思着,若照这样发展下去,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关键的是,主人要尽快的处理掉那个怀孕的二丫,彻底清除绊脚石。
“了去大师,多谢你再次的挽救小建,从今往后,你就把这里当作你自己的家好了,无论遇到什么为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首长的言语亲切至极,让人心中热乎乎的。
有良寻思着,其实看起来首长这个人好像也并不是太坏,倒挺有人qíng味儿的,况且以前,对自己还是蛮照顾的。
“那俺就带小建走了。”有良说道。
“等等,”首长喊来勤务员,吩咐立刻去包一辆车前去河南三门峡,其实这是他已事先安排好的,无非在有良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时间不长,一辆日产面包车便已经来到,司机是一位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自称老齐。
首长送到大门口,与小建恋恋不舍的道别,然后目送着车子渐渐的远去。
首长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在深圳大鹏湾费叔的“白宫”庄园,小建第一眼见到有良,那眼神儿就有点不对劲儿,当时自己也颇觉诧异。今天两人竟然牵起了手,此刻,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那就是两人体内都有着一脉相承的气息,也就是huáng建国的生物磁场。
这次东东的突然“病倒”也是自己安排的,目的是要让有良和小建有两人独处的机会,感qíng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一个是青chūn年少,一个是qíng窦初开,不信两人就擦碰不出爱的火花。
首长寻思着,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裤裆。
第五十五章重返豫西大峡谷
清晨,豫西大峡谷中弥漫着白色的雾霭,山峦时隐时现如同仙境一般,谷中偶尔传来布谷鸟的清脆叫声,随风飘来淡淡的青糙气息和野花的清香。
有良背着小建走入谷中,身后跟着几名雇来的当地农民,手里拿着锄头和铁锨,既然口袋里有钱了,掘土的力气活儿便可找人来gān,反正自己只有一只手啥也做不了。司机老齐则留在谷口的面包车上睡着了,自京城一路驶来三门峡,一千多公里整整跑了两天,实在是累坏了。
途中,小建再次昏迷了过去,一直到豫西大峡谷口仍未苏醒,有良只好将其背在了身后,好在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还记得当年那场血腥厮杀的地点——贞女潭。
多少年过去了,峡谷内已经修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石子小路,还有一些凉亭、石凳等简陋的旅游设施,不过游人却寥寥无几,仍然显得十分的荒凉。
有良尽量回忆着峡谷内的景致,同时询问那几个本地农民。
“贞女潭?当然知道了......”其中一人呵呵笑道,“当年刘秀被王莽追赶到谷中,人困马乏,口gān舌燥,于是下马俯身饮水。不料潭水突然间低落下去,又俯身yù饮,潭水再次低落,因而始终喝不着。当地一位叫泉鸠的姑娘见其饮不到潭水,于是便双手掬起水来喂他喝,结果两人一见钟qíng,遂在潭边海誓山盟,相约白头到老。可是那刘秀东去之后却一直没有回来,泉鸠姑娘痴痴的守在潭边苦苦等待了一世,因此这水潭后来便叫做‘贞女潭’了。”
“那泉鸠姑娘太傻了,为何不去满天下的寻找心上人呢?”小建伏在有良背上幽幽说道,原来她已经醒了。
那农民嘿嘿一笑:“人家刘秀回头当上了东汉皇帝,哪还能记得当初豫西峡谷里喂水他喝的那个不起眼儿的村姑呢。”
“那就去杀了这个负心汉!”小建恶狠狠的说。
有良闻言吓了一跳,于是弯下腰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口中说道:“小建,这儿离‘贞女潭’应该是不太远了,现在试试能否感应到你父亲huáng建国的生物磁场。”
小建屏息静气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继续往前走。”有良大踏步的前行,小建追上两步再次牵上了他的手。
“了去大师,你真的是和尚吗?”小建扬起小脸好奇的问道。
“曾经是的......”有良说着,心中回想起了佛崖寺,自打那天夜里突然离寺出走,跟随着师父柳十三闯dàng江湖以来,还一直都不曾还俗。如今与二丫虽未成亲但已有了孩子,按照佛门禁律已然犯了yín戒,唉,若是一渡法师和未渡住持泉下有知,还不气歪了鼻子。
“你的眼睛和胳膊是怎么弄残的?”小建接着问。
“唉,说来话长......”有良苦笑道。
“讲给我听嘛。”小建撅起了小嘴儿,使劲儿的甩着有良的右手,撒娇的说着,似乎对有良的身世很感兴趣。
“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有良搪塞着继续向前走。
就在这时,小建突然间心跳开始加速,神智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见她一下挣脱了有良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口中喃喃说着:“是爸爸......”
前面不远处,一汪清澈碧绿的潭水静静的躺在山坡下,里面可见有小鱼在游动,有良认出了,这就是当年的“贞女潭”。
潭水周边生长着一片无名的野花,谷中青糙萋萋,绿意盎然。
山坡底下有一土丘,竟然寸糙不生,而且上面还结了一层白色的薄霜,与周围景致显得格格不入。
小建走到那荒丘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爸爸,小建来了......”她口中低声呜咽着说道。
有良此刻也感应到了那下面残存的老yīn之气,心中冉冉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没错,这就是huáng建国的坟冢,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岁月依旧没有完全消融其“yīn人”的生物磁场,残留的yīn气竟然令土丘生霜,连野糙都无法生长。
有良从背囊中取出香烛点燃cha在地上,然后屈膝恭恭敬敬的跪拜,这是他第一次向传授自己“中yīn吸尸大法”的授业恩师叩头。
“可以掘土了。”他默默的说道。
几个农民面面相觑,都感觉这事儿挺诡异的,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况且每人能得到五百元的工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其他的又与己何gān?
荒丘一点点的被挖开,土壤中散发着一丝丝的凉气,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人们仍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凉意。
一个时辰过去,当那座土丘全部被挖开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具无手无腿只剩上半身的男xingluǒ尸,一丝不挂的bào露在了阳光下,皮肤白皙细腻,五官英俊异常,胯下的两只蛋蛋硕大无比,除了头发烧焦以外,竟然丝毫未见腐烂,甚至连尸斑都没有。
有良怔怔的望着huáng建国的残尸,心中满是诧异,记得当年与虚风道长在京城王府井大街上,第一次见到他时的qíng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戴着墨镜的瞎眼老乞丐,脖颈四周虬结凸起,长满了紫色的ròu疙瘩,贴着一圈脏兮兮的红膏药。可眼下的huáng建国尸体,面容竟是如此的清秀俊朗,仿佛安详的睡着了一般,可以说,自己平生还从未见到过这般奇绝的美男子。
有良并不知道,当年huáng建国被七百年前密宗黑帽系第二世法王噶玛拔希的“退魔咒”所困,身体外貌才因此扭曲变形。后来米囊婆婆(客家嬷嬷)以祝由神功为其除咒,但由于鳌老中途打岔而功亏一篑。这“退魔咒”一旦被施咒之人死亡则自动解除,因此huáng建国便恢复了原貌。
小建痴痴地盯着huáng建国的脸,热泪如泉涌,口中喃喃嗫嚅着:“爸爸,你和梦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身后的那几个农民在窃窃私语,目光则死死的盯在了那半截尸身的蛋蛋上。
“哇,好大呀,个头大过我的两三倍都不止。”一人不无惊叹的低声说道。
“这人活着的时候肯定不得了,天晓得搞多少女人啊。”身后另一人yín邪的啧啧赞道。
他们jiāo头接耳的议论着,脸上均流露出一种羡慕与自感惭愧的异样表qíng。
“来,你们赶紧将尸体装进布袋里。”有良吩咐他们。
几个农民吓得后退几步,胆怯的说道:“老板,这可是人尸啊,看样子像是刚死不久,人命关天,我们可不敢随便乱动。”
有良耐心解释着:“他是这位女孩的父亲,已经死了好些年,只是因为生前练过一种奇特的武功,所以尸身保持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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