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泣着求道:“陈先生,既然如此,那求您发发慈悲,给想个办法,帮我家二柱解一下蛊吧!呜……”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跪下来的,我一边将她给扶起来,一边对她说如果你再跪的话,我就走喽。
女人也害怕我真的走掉,所以赶紧起身。一旁的村民也安慰女人,说既然陈先生已经来了,自然就是愿意救二柱的,劝她不要着急。
在众人的安慰下,女人终于停止了哭啼。大家都满脸期待的望向我,等着听我怎么说。
见大家安静下来了,于是我这才开口道:“李哥中的蛊叫yīn尸蛊,此蛊专门寄附于尸体上,凡中此蛊,无药可解。解蛊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那寄附有yīn尸蛊的女尸给烧掉,如此方能解掉此蛊。只是……这女尸非同寻常,我一个人恐怕无能为力,还需要大家的帮助才行。”
众一听,纷纷表示愿意帮忙。
李村的支书也来了,五十来岁的年纪,他大手一挥,道:“要我们大伙怎么帮您,您尽管说,我们一定照办!别说是烧具尸体,就算它是一个僵尸,咱们也非把它点了不可。”
见村支书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大松了口气,然后便对众人说,那具女尸可能成了邪煞,就这样去烧恐怕是不行的,所以我需要一些jī血,或者是黑狗血,最好给我搞来个半桶,能将那女尸给淋个透。准备好黑狗血,带上家伙什就可以上山去烧尸了。
支书听到这里,便发话了,他说:“李大德,你家不是有一条黑狗么,快去给我拉过来,还有我家里的那条大黑狗也去拉来一块取血。”
所谓取血,并不是直接给狗割喉,而是在狗的脚上划开一刀,取下适量的血,如此即能取到血,也不至于要了它的xing命。
就这样,本村的黑狗取完了,大家又去邻村借来了四五条黑狗,直到黑狗血取满了半水桶这才算完。
村民们那边在取黑狗血,而我也没闲着,来到李二柱的病chuáng前,向他问明女尸所在的方位。
好在李二柱虽然qíng况很糟糕,但是却还能说话。他告诉我,当初那五个外地人要他带路,给过他一张牛头山的地图,于是叫他媳妇将当初那张地图找了出来,给我指明了女尸的方位。
在李二柱家吃过中饭,这时黑狗血有了,能够确定女尸方位的地图也有了,接下来在支书的组织下,我就大手一挥,带着二十几个壮年村民浩浩dàngdàng的出发了,大家手里都抄着家伙什,往牛头山赶去……
牛头山是大深山,进了深山就一望无际的重重叠叠的山脉,我们午饭后出发,紧赶慢赶,到huáng昏时方才来到地图中标有女尸所在的地方。
一到地点,我就看到眼前果然有一小土坡,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坟丘子。
这时,一个村民眼尖,立马就指着前方的小土坡冲我喊道:“陈先生您快看,那有个dòng!”
我顺着那村民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小土坡的下方位置有一个dòngxué。那dòng有一米多高,人猫着腰正好能钻进去,dòng口长满了杂糙,不注意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看来这就是李二柱说的那个地方了,咱们快进去看看!”老支书一看见dòng,就说大手一挥,立即一马当先朝前跑了过去。
一看到老支书要冲进去,我吓了一跳,立即将他拦了下来,对众人道:“跟着我,什么都别碰!万一和李二柱一样中了蛊,可别怪我没叮嘱你。”
大家一听我这么说,想到李二柱身上得的怪病,个个都打了个寒颤,然后全都乖乖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老支书点燃了两个火把,将黑幽幽的土dòng照的很亮,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慢慢的朝dòng中走了进去……
第四十二章活见鬼
dòng口不大,但我们钻进dòng口之后,通道就大了许多,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我身后的老支书扑通一声,毫无征兆的一头栽了下去。
这可把我们吓坏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倒下了呢?难道得啥急病了?
就在我惊慌的时候,这时后边的人群里也发出了惊叫声,顿时乱作了一团。我一惊,忙冲后边喊话,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人群回道:“陈先生,李大牛突然昏倒了!”
我靠!一听这话,我心中暗叫一声坏了,这他娘绝对不是生病,于是立马叫他们快点退出去。
当所有人都退出dòng外时,大家都十分的惊慌,纷纷问我老支书和李大牛这是怎么了?
说实话,我也吓得不轻,这没事倒好,万一他们两个死在这了,就算不怪我,我也良心不安,毕竟是我叫他们上山来的。
我急忙跑到老支书与李大牛身前,只见他们两个脸色寡白的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衣服都湿透了。看到这里,我不由一惊:他们这是被煞气冲到了。
运程不好或阳气弱的人,最是容易被煞气所冲,轻则昏倒,重则毙命。这也怪我太没经验了,这里头的玩意本来就是“邪煞”,煞气又岂能不重。这么重的煞气,并不是谁都能抵挡得住的。说白了,这事其实还是要怨我,太欠考虑了。
众人听说老支书与李大牛是犯了煞,都吓得不轻,一脸的后怕。
我叫他们别担心,然后就从包袱中取出笔墨,在二人的额头上画了一道“退煞符”,不久之后,他们两人总算是缓缓醒转了过来。
见老支书与李大牛醒过来了,大家提起来的心了总算是落地了。
这时,大家就纷纷问二人,刚才这是怎么了?
老支书与李大牛告诉我们,刚才进山dòng的时候,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感到胸闷,然后就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我告诉他们,这就是犯煞的征兆。没想到此话一出,在场好几个人都大呼,他们刚才也有感觉到胸口发闷,浑身冒大汗。
听到这话,我一惊,看了一眼大家,发现他们一脸的后怕,不可能说谎。我想了想,于是就说:“看来你们大部分人都挡不住里头的煞气。”
不过,这也幸亏dòng口小,我们排成一排慢慢往里走的,要是一大堆人直接闯了进去,还不知道会栽倒多少人呢。
心中不免暗自心惊。
这时,老支书就问我:“陈先生,既然大家都挡不住里头的煞气,这该怎么办呀?”
是啊,我们要想烧了那具女尸,肯定是要先将棺材从dòng里头给拖出来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土dòng里头空气不流通,缺少氧气,别说烧尸了,就是想烧一把柴火都难。可是要把一具女尸给拉出来,我一个人显然是搞不定的。
大家都一脸后怕的望着我,显然刚才老支书与李大牛犯煞的事儿已经让大家心惊胆颤了。
我眉头紧锁,心想当初李二柱是怎么进去的,难道他不怕煞吗?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问老支书:“支书,李二柱平时还gān些啥事呀?”
老支书一愣,一头雾水的看着我,说:“没gān啥呀,就是在家种田呗!”
“二柱他平时还替人杀猪。”
这时,有一个村民突然叫道。
听到这话,我顿时恍然大悟,想起茅山术中有这样的记载,说的是命格硬,或长相凶狠的人,能镇煞气。所谓命格硬,指的就是八字硬,能克人、伤人,而长相凶狠的人,自然气势上就能咄咄bī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正邪对立吧。你qiáng我弱,你弱我qiáng的道理。
同理,李二柱既然是杀猪的屠夫,身上自然而然带着杀气,这种人能挡得住里头的煞气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对在场的众人道:“你们这里有谁是戊午年出生的?或者以前做过屠夫的?”
我这一说,立即就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说自己就是戊午年午时出生的,而且还是杀猪的屠夫,平时在镇里摆摊卖ròu。
这两个人长相很相似,一问,原来他们竟是双包胞兄弟。大的叫李大明,小的叫李小明。
一听这话,我心中大喜,略一打量他们的面相,还真是一脸的杀气,不怒自威。
当然,我之所以要问他们有谁是戊午年出生的,也是有原因的。戊午年属天上火命,厩内之马。“午”表现的是火旺至极,火气旺了,与煞气相冲时,自然气势就高了。这还不算完,这两兄弟还不仅仅只是戊午年出生的,而且还是午时出生,这火上又添了把火,何况他们还是屠夫,带着杀气。这两个人跟我进去dòng内肯定没事。
也许有人会问了,这种人火气这么旺盛,是不是很好呀?
其实,这两兄弟的命格虽然很硬,火气很旺,但是却并不怎么好。戊午年出生,又正是午时,这种人很容易激动、冲动,jīng神失常,为什么?火大旺给烧的嘛!
言归正转,既然有这两兄弟,我也就放心了,于是对他们说:“你们两个火气旺,应该能挡得住里头的煞气,敢不敢跟我一块进去将棺材给弄出来?”
这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然后很gān脆的点了点头,说:“行,反正就算犯了煞,先生也能解煞,没啥好怕的。”
我笑了笑,说:“放心,你们这火命是不会有事的。”
说完,我就叫老支书他们在外头等,不要再进来了。
经过老支书他们犯煞一事,大家都老实多了,哪里还敢再乱来呀,纷纷点头应是。
这时,老支书就叫另外两个人,把带来的猎枪jiāo给李大明和李小明两兄弟,说万一有啥qíng况可以用来防身。
其实对付邪崇鬼怪之物,猎枪是没作用的,但是既然老支书这么说了,我也就让他们两兄弟带上了猎枪,虽然猎枪不能打鬼,但是却能给他们两兄弟壮胆也是不错的,最起码气势上不会弱下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时间越加的紧迫,如果再耽搁下去,可能李二柱都活不成了。
“你们小心点跟在我后面,不会有事的。”我大着胆子,给这两兄弟鼓鼓气,然后就举着火把一马当先往土dòng里头钻了进去,李大明两兄弟端着猎枪,紧紧跟在身后。
这次进dòng,我也觉得煞气迎面冲来,心中一凛,赶紧在面门上虚画了一道“化煞符”,然后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消失。
dòng中的温度比外边低了好几度,阵阵yīn风往外倒灌着,火把虽大,但是光亮却照不远,前方迷迷蒙蒙的,这个土dòng就像是一个黑幽幽地无底dòng一般,透着浓浓的yīn森诡异……
说实话,虽然我们不怕dòng里的煞气,但是随着我们不断的往里闯,心里也不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鬼知道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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