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接下来老汤的一句话,更加的让我感到凉气直冒,他说:“如果我们做的梦都是真的,那……那你岂不是也应当躺在棺材里,难道你躺完之后起来,我才接着躺在这里的?”
老汤这句话让我感到瘆的慌,是啊,老汤说的并没有错,既然梦都是真的,那我应当也躺在棺材里才是。可是我醒来时却是在chuáng上,难道我他妈的是比老汤先躺进棺材里,然后自己又睡回了chuáng上?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呢,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身上穿着纸糊的衣服哩。这也就是说,在我醒来之前,我还做过别的事,最起码我换上了纸人的衣服。只是这一切,我竟然毫无映象。
想到自己竟然在睡着后,一个人爬起来换上了纸人的衣服,而且还有可能躺进了棺材里睡觉,又自己跑回到了chuáng上,我就再次狠狠打了个颤栗。这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yīn森诡异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我对老汤说:“我们一定是中了邪术!要不然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做出这样的行为举动。”
老汤看了一眼眼前的棺材,略感后怕的道:“我他妈的也觉得是这玩意搞的鬼,昨天晚上看见这玩意我就觉得瘆得慌,鬼气森森的。”
说实话,现在我也感到真正的后怕了,现在我们鬼使神差的躺进了棺材里睡觉,那接下来鬼知道发生什么事呢?也正是这种未知,更加让人感到惶恐不安。
老汤问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了想,要破解这个邪术,就必须先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术法,只有知道他的术法原理,才能想出破解之术。可是这口棺材送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可惜,眼下我和老汤二人都不认识这口棺材到底代表什么法术。
这时,老汤就问我,你们茅山术里就没有这种类似的法术么?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茅山秘术》一书我看过的法术里头还真没有提到过这种邪门歪道之术,而且老子又是自学成材的,压根就没有师父教,就更别提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增长阅历了。张天师那家伙……等等,张天师这老家伙估计会认识这种邪术!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燃起了希望,然后对老汤说:“我现在去把师父喊来问问,或许他能够认识这种邪门歪道之术。”
老汤说:“喊你师父?你师父在哪呀?”
“在下面,yīn间。”
“卧槽,这也行?”老汤大感震惊,整个人都惊愣住了。
我说:“行不行,试了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去帮我找三炷香过来。”
老汤二话没说,赶紧就转身跑进了屋,不多时就找来了三炷香递给了我,而我也在huáng纸上写下了张天师的生辰姓名。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便开始燃香,将写有张天师生辰姓名的huáng纸往火盆中一烧,然后掐起法诀,念起了通灵咒:“天清地灵,众鬼在前,奉符听令……神兵急火如律令!张小梅,张小梅,张小梅……”
连喊了几遍张天师的名字,不多久他就被我给喊上来了。当然,因为通灵术并不是真的将yīn间的鬼魂给直接喊上来,而是类似于托梦,所以一旁的老汤是看不见张天师的。
张天师还是老样子,一上来就问我:“徒儿啊,好些日子不见了,是不是想为师了?”
“想,徒儿想死你了。”我连连点头,这要求他老人家救命了,怎么能不拍拍老屁呢?
张天师一脸的欣慰,捋着他那一搓白胡子,笑道:“《茅山秘术》你可有用心学呀?”
我点点头,道:“弟子每日都有用心去学,而且学以至用,常常利用所学本领捉鬼降妖,替天行道,扬我茅山威风。”
“嗯,不错,不错,果然没给我张小梅丢脸。”张天师乐呵呵的笑了笑,然后问道:“你这次叫我上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呀?”
“师父,你果然是我的真师父,弟子这次确实是遇上事儿了,有个同道好像在害我。”听到张天师主动开口问我,我内心的确有些感动,在这个世上,或许也真的只有他才会无怨无悔的来帮我。
张天师一听这话,表qíng瞬间就凝重起来了,他说:“你说什么?有同道中人要害你?”
我点点头:“是的,也不知道他对我下了什么邪术,今晚我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对方是什么人,对你下了什么邪术?”张天师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了,很显然,他略有些替我担心。
接下来,我就将关于这几天的事qíng通通对张天师讲了出来,从我和老汤接手马家赶尸一事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今天晚上发生的诡异之事。
当这一切全部讲完之后,张天师就说:“cha手他人法术,此乃我yīn阳行当之大忌也。不过此事听你讲来,却也怪不了你,只能说是无心之过。”
这种话我自然是不用他说了,于是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师父,现在可不是分对错的时候了,对方送来的那口棺材这到底是种什么邪术呀?为什么我和老汤会莫名其妙的换上了纸人的衣服,而且还躺在了棺材里?”
张天师说:“若为师没有猜错的话,那口棺材应当是‘藏魂棺’,而那两个纸人根本就不是纸人,而是‘追魂魈’。”
“藏魂棺?追魂魈?这……这……弟子从未听说过这两种东西,它们到底是gān什么的?”这两个名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过,不过单从这名字上我就感到这两样东西都不简单。特别是张天师竟然说那两个纸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纸人,这让我非常惊讶。试问,那两个明明就是纸糊的纸人,它们怎么就不是纸人了呢?
关于魈,我倒是听说过,魈,据说是山中的恶鬼,也有一说是指山中jīng怪。
张天师见我不懂,就对我道:“藏魂棺顾名思义就是藏魂的作用,乃是木匠鲁班术里的一种匠术。而追魂魈则是一种邪灵,由纸人所变,这种纸人通常被法师下了咒,用来当兵马派去办某件事qíng的,如果在此期间不巧出了岔子破了法,就会生怨戾之气,它做兵马时谁捣乱破了它的法,它就会追着谁不放,直到将对方索命勾魂。可谓是成了jīng,所以又叫追魂魈。”
第七十八章藏魂棺、追魂魈(二)
按照张天师的意思就是说,那两个纸人可能就是马家灵堂上消失的那两个纸人,他们的其实是法师的兵马,派去办某件事qíng的,不过被我和老汤给破了法,于是才会追着我们不放。
我想了想,也对。我还记得当天晚上,萧楠说看见那两个纸人活过来了,当时我们还觉得奇怪呢,这纸人怎么还会活过来的,而后我和老汤却过去将纸人的双眼给揭掉了,这也就是等于破了纸人的法。
这时,张天师就说:“纸人被你们破了法,生了怨戾之气,于是就掉转头来对付你们了。所以,若为师没料错的话,那已经不是纯粹的纸人了,而是被怨戾之气催动的追魂魈。”
“那这玩意厉害吗?”我好奇道。
“厉害吗?这么说吧,追魂魈不仅具有法师附予给它做兵马的神通,而且其怨戾之气不比厉鬼轻,凡是被它盯上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更主要的是,这玩意一旦被法师写上了你的名字,你根本就对付不了它,如果毁坏了它,你自个也就jiāo代出去了。”张天师道。
“啊?这么厉害!”一听这话,我脑门上就冒汗了,心里一阵后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代表我们死定了,既然你不能伤它,那最终就只有被它所害了。
接着,张天师还告诉我,一般yīn阳先生手里的兵马是不会成为追魂魈的,兵马被人破了法,也就失了效,不过后来有一个鲁班术士(木匠)发明了一种镇术,对兵马下镇咒,破法变让兵马生怨报复,以此防止他人cha手破其法术。据说,这个鲁班术士被一个地主欺压,每每下镇对那个地主报仇时,都被地主请来的先生化解了,于是这个鲁班术士就发明了这种镇术,后来地主又请先生来化解,结果兵马生怨变成追魂魈,把那个先生给索了命。
当时yīn阳行当谈及此时,无不恐慌害怕,行内还有民谣:“先生无心破邪法,三更惨毙追魂灵。”意思就是,先生白天无心破了别人的邪术邪法,晚上就会惨死在追魂魈的手里。自此,yīn阳行当里的先生,一般得知你是被人施了邪术所害,大都不敢轻易cha手帮忙,以免惹火烧身。
听到追魂魈这么牛bī恐怖,我吓得脸都变了色,急问张天师该怎么办才好。
张天师说:“你且放心,对方倒是无心害你xing命,否则也不会送来藏魂棺了。”
“什么?把写有我们名字的纸人放在棺材里,这不就是寓意要我们死么,怎么您却说对方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呀?”我即惊讶又好奇。要知道今晚我们可是遇上了这么多的怪事,全拜那口棺材与纸人所赐,所以听到张天师这样说,我一时有些糊涂了。
我翻了个白眼,问张天师:“师父,您老不会是开玩笑吧?”
张天师说:“实话跟你说吧,若不是对方送来藏魂棺,你们两个恐怖已经没命活了,早死在那两个追魂魈的手里头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
“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那口棺材还是救命的?”我大惊。
哪知张天师还真点了点头,道:“正所谓藏魂棺,棺藏魂,阎王爷,拘不成。这藏魂棺是藏魂躲灾用的,对方让你们躲进了藏魂棺,就是让你们逃过追魂魈索命勾魂。”
“怎么会这样,对方既然让追魂魈来对付我们,为何又送藏魂棺过来救我们呢?”我眉头都皱起来了,如果真像张天师说的那样,对方这么做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心中十分的不解,我看向了张天师,只见他也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最后说:“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
见他吞吞吐吐的,我都快急坏了,催道:“师父,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就别在这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两种可能,您倒是快点说呀。”
“慌个球,有为师在,对方如果真敢害你,本鬼差定饶不了他。”张天师翻了个白眼,一副很牛bī的样子。不过也对,如今的他已经是地府的一个鬼差了,还真没有人敢得罪。
在我面前装了一个好bī,我用我的表qíng给他打了一个十分,然后张天师这才满意的开口道:“这两种可能嘛,一种就是对方故意在玩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潘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