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多有些慌张,他怕他说出什么,是他不能回答的。
因为他爱着南平,所以他接受不了旭言。他不能糟蹋了旭言的好,他要是心里有个人还接受旭言,那就是对旭言的一种侮rǔ。这么好的人,亲人一般的人,不能伤害了。
旭言压下所有到了嘴边的话,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吓住云多,他要的是心甘qíng愿,不是bī迫。
他看着云多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满腔的柔qíng,眼睛是遮掩不住的。云多看得见,却一再躲闪。
沙发上,柔和的灯光,照着两个亲密靠在一起的人,可是,靠得再亲密,心却是远的。一个想给,一个不敢要。一个引人等待,一个步步后退。暧昧着,雾里看花一样,他猜测,他躲闪,暧昧的气氛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尴尬。
旭言笑了一下,松开他的手,闭上眼睛,掩藏起他所有的受伤。
慢慢来,不要着急,云多需要的是看清,他现在还在执迷不悟而已。旭言一再的告诉自己,慢慢来,不要因为心急,吓跑了云多。
云多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在他生病的时候他还要伤害他,他简直就是一个恶人。旭言太好了,和父母双亲一样,对他好是一心一意的。关心他照顾他,体贴却不是紧迫,温柔体贴却不要他回报,就好像是亲人不求回报一样的一心付出。反观自己,他能为旭言做得太少了。
扣着他的肩膀,有些急切地问。
“旭言,我能做些什么帮你缓解一下疼痛吗?”
旭言摇摇头。
“药效发挥作用了,一会就好。”
“可你看上去还是很难受啊。”
云多在他脸上摸了几下,他的体温有些低,冷汗还在出,肯定是特别难受了。
旭言一把抓住他得手,放在心口,看着他。
yù言又止,到最后,他还是说不出来,不能吓住他,不能给他造成负担。
“给我洗头吧,我还很怀念在蒂凡尼的时候,你给我洗头的感觉。”
云多愣了一下,拉着他起身。
帮他脱了衬衫,免得弄湿了他的衣服,在让他躺在没有放水的浴缸里,头躺在浴缸的边缘,云多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浴缸外。
花洒试了一下温度,温热的,他这才慢慢的淋湿旭言的头发。
一手挡在他额头上,不让水滴渐进他的眼睛里,从他的额头开始,慢慢的接着水流,往下按压,按过他的头皮,帮他舒缓疲惫。
旭言的头发很软,他在学校的时候,头发是随意的,轻轻慡慡的不过耳。他上班之后,头发就开始打理了,额头的头发打理得有些高,显得他很有jīng神,符合一个社会jīng英的模样。
洗头水揉出泡沫,这才开始清洗他的头发。指甲轻轻地抓过他的头皮,十指指腹按压过每一寸头皮,从额头开始慢慢往后,一手托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捏着他的颈椎。
经过他耳朵的时候,特别小心,不能让水滴或者着泡沫进到他的耳朵,在经过他肩背的时候,稍微用力,捏着他在电脑前坐了一天而引起的肩背酸疼。
旭言的眉头舒展着,嘴角微微上扬,云多无声的笑出来,旭言笑着呢,肯定是他做的非常好。
“旭言,你肩膀的肌ròu都紧绷着,是不是坐的时间有些长啊,两个小时就站起来伸伸胳膊,免得你年纪轻轻就有颈椎毛病。”
云多给他手抓着头皮,轻轻地勾划就像是猫爪子再闹着玩,有些痒,却很舒服。
“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云多gān脆半跪在他头前,这样就可以用力了。
他虽然没有学过按摩,可是他知道就是这么捏捏,旭言也会很舒服。
再一次从额头开始,慢慢的往下,又是捏,又是揉,在肩背紧绷的地方再敲几下。
冲gān净了所有泡沫,再用一个毛巾给他包上头发,旭言坐在浴缸里,云多仔细细细的给他擦着头发。擦得半gān了,才让他起身。
“我给你放水,你正好洗个热水澡。”
先不赞美云多的手艺如何,让他洗了头之后,觉得疼痛真的是消失了不少。身体也轻松了。
旭言解着皮带,云多就在一边忙活,水温微烫,正好舒缓疲劳。又滴了几滴松香jīng油,这个时候旭言已经脱得就剩一件内裤了。
云多一个转身就差一点和半luǒ的旭言撞在一起,旭言伸手扶了他一下。
“怎么,还想和我一起洗个澡?那就脱衣服吧。”
云多冲着他的胸膛揍了一下。
“赶紧去洗,然后睡觉。你都不知道你的黑眼圈有多严重。”
旭言大笑出来,云多赶紧回到卧室,听见里边有水声,云多这才觉得自己脸有些烫。死旭言,就会捉弄他。
翻找出他的睡衣,他的内裤,小小的开了浴室的门,把这些东西放在洗手台上,飞快地关上了门。
旭言的笑声都传到厨房了。
这个胆小的小家伙,他都不在学校的大浴室洗澡吗?一澡堂子都是光屁股的男生,他还不成了煮熟的大虾啊,通体发红。
云多一边煮牛奶,一边咒骂。
“色láng,坏蛋,就会捉弄我,笑,笑,一会你就跌进浴缸,让你喝一肚子的洗澡水。”
又加了一勺蜂蜜,这才端着热牛奶回到卧室。
砰的一下放下杯子,掀开被子就钻进去。决定今晚不再搭理这个就会捉弄他的混蛋
衬衫 正文 第三十二章旭言给的小小教训
章节字数:2344 更新时间:11-07-31 23:30
第三十二章旭言给的小小教训
旭言正式开始工作,他加班是经常的事qíng,每天和云多都要打电话闲聊一会的习惯,也因为工作繁重,慢慢的变成了两天一次,三天一次。
云多也因为要准备期末考试,不能频繁的去旭言的公寓。
以为两个人都忙,事qíng都很多,就算是想他,也不是很有时间。没有想到,云多真的没有想到,他复习时的每一分钟,都在想着旭言。
因为累了,因为烦躁了,因为南平周末去看木梓,他心qíng不好,不管什么理由,他倍加思念旭言。希望他打个电话,希望他们见一面,希望他们都回到家里,他工作,他看电影,也比困在学校里好。太压抑,课业的压力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旭言不在学校,他这长的时间还是没办法适应旭言不在身边。
旭言长时间不打电话,云多才发现,旭言就如他的空气和水,已经习惯他在,他突然间消失,他真的难以是从。
就算做在图书馆,他也看不下去。丢开了笔,不知道今天第几次拿起电话,旭言已经超过四天没和他联系了,这让云多有些恼,有些担心。再一次试着拨打他的电话,那边还是忙碌,他打了旭言手机快十次了,一直都是忙碌,战线,要不就是不在服务区。想问问他都不行。气得他差一点摔了手机。
以前隔个两三天就在一起聚聚,这是头一次,他们太长时间没联系,太长时间没见面了。
到底gān什么去了,就不知道打电话说一声吗?电话也不通,到底在gān嘛。
实在看不下去,在做在图书馆,他会更烦。gān脆收了书本丢给李义。
“我出去散散心,闷得要死。”
gān脆今晚住在公寓里吧,看了一下钥匙,戴在身上呢。回家去看看旭言在不在,要去问问他,是工作忙还是出差了,或者是有了喜欢的人?
“还回来吗?这些天查得紧,外宿有些不太好。”
“我回来。就是心qíng不太好,去转转。”
也不知道查什么,外宿要被处分。再怎么也不能连累哥们,算了,不去公寓了,去穷途末路吧,他要玩鼓,压抑的太久了,他需要发泄一下。穷途末路是个好地方。
他走出校门的时候,都是七点多了,北方的冬天黑的很快,期末考之后就放寒假,他留在这个城市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了。gān脆好好去玩一下吧。
手指有些刺痒,想玩鼓,想把所有qíng绪发泄在架子鼓上,敲击出美妙的音乐,把所有不满和烦躁都敲击出去,旭言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在他不开心的时候有个好去处。
小杰一看他过来了,很高兴。云多来过几次,旭言带他来过,他自己也过来过,就是喜欢上了架子鼓,所以他没事就喜欢过来练练,他的技术还不能登台,只能自己敲着玩。可对一个初学者来说,他的进步让人很惊讶。
“不准备考试吗?旭言没跟你过来啊。”
云多有些丧气,原来这段时间旭言也没有过来。看来他真是挺忙的。
“没,我就是想敲鼓了。”
云多脱了外套,里边穿了一件保暖衬衫,这件衬衫也是旭言给他买的,莱卡加棉的面料,里边是一层细细的绒毛,穿起来很舒服。北方一冷,他就开始这么穿了。
鼓槌在手指间转得飞快,用鼓槌打出节奏,然后自己演奏出喇叭花爵士鼓艺jīng选之世界鼓王的曲目,这可是当时最受欢迎的一个黑胶唱片,考验鼓手的技能。可偏偏初学者云多,就能很好的演奏出来。
小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纯熟的演奏,有些发泄味道的敲击,笑了一下。在云多眼里,架子鼓大概就是他泻火的工具,旭言算是给他找个好玩具,可是,他要和阿莫说一下,鼓敲破了,可不可以从穷途末路的公款里给他买一架更好的?
阿莫也靠在练习时门框上,拿出手机给旭言打电话,阿莫一打就通了。
“旭言,你的小孩在这打鼓呢。看那架势,小杰的鼓会敲坏的。”
旭言在电话那头笑了。
“告诉小杰,鼓坏了我赔他一个国外进口的。让他敲去吧,听这动静,他演奏的还不错,问他有没有兴趣,今晚上他上台演奏一出吧。”
旭言的笑声充满得意,志得意满,阿莫奇怪的看看手机。
“旭言,你心qíng很好。”
非常肯定,旭言现在开心的就像一朵喇叭花,有什么事qíng值得他这么高兴吗?开酒吧的看人都看个八九不离十,从旭言带着这个男孩子进门,他就知道旭言对他有不一样的感qíng,看他对云多那种宠爱的尽头,看他对云多的宝贝姿势,乐队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云多是旭言最特别的一个。
依照以前的qíng况,旭言家的小孩心qíng不好,旭言肯定会想尽办法让他心qíng变好,疼爱的就像自己儿子一样,哪容得了这小孩生气。现在是什么qíng况?小孩儿快把鼓敲破了,旭言还在那神采飞扬,不应该啊。
旭言哈哈大笑出来,他的快乐通过手机都传到阿莫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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