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拉拉斗篷道:“其实冷无尘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告诉他的。我的真名并不叫寒雨。”
“你到底是谁?”除了冷无尘,其他人都惊惧地看着他。
寒雨冷笑起来,缓缓地掀开了斗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寒雨露出了战栗的美貌——但是下一刻,他竟然把脸上的一层脸皮揭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有人都被那人皮面具下的容貌震撼了!!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冷清清甚至吓得坐倒在地上,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小净!!!?”
那家伙的脸和冷净一模一样啊!
“寒雨”露出冷净特有的万恶冰块脸表qíng:“我的确是冷净。不过,不是才五十岁的冷净,我已经快七十万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众人再次惊呼。
“你是从遥远的未来来了吗!?冷净你竟然能穿越时间了吗?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轩辕玥大叫道。
七十万岁的冷净gān咳一声,看着冷清清道:“真怀念啊,那时的爹亲是多么年轻充满活力啊。”
“难道我以后会变成老头子蛇吗?!!!”冷清清满脸冷汗地看着他,“喂,我说老小净,你在七十万年后还尊不尊敬爹亲?有没有给爹爹按时上香啊?”
七十万岁的冷净扬了扬嘴角,没做回答,只是抱起手傲气道:“还是用这种小看人的口气啊,爹亲,我可已经是五六个异世界万能大神了啊!不过偶尔怀念一下往昔还是十分有意义的。”
冷无尘泼冷水道:“冷净,你身为太古龙神,立下不可逆反时空的禁令,如今你带头犯规,作何解释?”
七十万岁的冷净道:“这次逆反时空回到过去的空间,并非我所愿,而是青月毁灭时造成时空漩涡,将我招引而来。我回来之时,真正的寒雨其实在半途中被他们追杀毙命,于是我顶替寒雨,模仿他的行事口气,布下此局彻底消灭青月——而我终于也明白了当初我遇到那个‘寒雨’时的真相了。”
“那你叫年幼的冷净进到万象里面折腾是什么意思啊?”众人= =地看着他。
“当初那老头就这样折腾我,我当然也要折腾他了。”七十万岁冷净道。
“切,搞来搞去不都是你一个人。果然不愧是冷清清养大的。”轩辕玥和冷月蚀切道。
“是哟!小净是我养大的!”冷清清还觉得很光荣的样子。他站起来,讨好地对七十万岁的冷净道:“小净,我问你,七十万年后有没有超级美味的新型面条被做出来啊?”
七十万岁冷净道:“当然,我为你专门做了一个世界,那里的神魔三界都崇尚面条,以做出美味面条作为毕生最高的追求,只有面条做的好的人才能拥有至高的法力。做不出美味的面条就抬不起头,吃不下面条的人就会被鄙视;逢年过节人们朝拜面条大神,男女谈婚论嫁面条做大礼做定qíng信物,小孩生下来就要学吃面条,入了私塾要学做挂面,长大后面条做得好,才能有前途有爱qíng,死后都用面条陪葬——爹亲,你还满意吗?”
“啊啊啊~~~~”大白蛇星星眼,对七十万岁的冷净崇拜的五体投地。
“那有没有专门崇尚糖醋排骨的世界?”冷月蚀也问。
“我要后宫美少年的世界!”轩辕玥举手。
俨然七十万岁冷净已经成为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神龙了。
大家都把还在万象楼里受折磨的冷净忘了。冷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未来的自己愚弄中。
七十万岁冷净制止了兴奋的众人,才道:“冷无尘,你为我传话,多谢你,我会带你们离开。爹亲你呢,是留在这里继续等那个‘我’出来还是先去别处暂时休息?”
冷清清星星眼了半天,终于道:“小净,你现在是不是超级厉害了?能不能帮爹爹的忙?”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冷净= = “当初我竟然会那么傻……”
“啊啊~求你啦~~求你啦~~你是我的好儿子哟~虽然七十万岁了还是还是爹爹的好儿子哟~~”冷清清在七十万岁冷净的身上不停地蹭蹭。
“嗯,但是你记住,时效只有一年。半年后,会面对怎样的龙之怒,你要有思想准备。”七十万岁冷净道。
“万岁!七十万岁的小净万岁~~”冷清清欢呼。
此时只见七十万岁冷净挥洒衣袖,手捻神诀,冷然道:“天地万物,混沌无常,随我心意,化!”于是以他为中心,银色光海瞬间蔓延开来。
沐浴在银色光芒之中的冷清清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脚底升腾而起,随后整个身心都融入了无穷无尽的暖意之中,他的意识也在龙神qiáng大的异能之下一点点涣散,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大白蛇化作一道疾光,朝东南方向一闪而过了。
来个预告:
万象篇即将结束,诡异故事终于画上句号。冷清清提出奇特要求,会来带来怎样的变局?
丑小蛇历经诡谲纷争,万象之局破解,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和冷清清再续前缘?
丑小蛇之拟定最终完结温qíng篇即将在十月呈现,现征求大篇名~
各位新老读者,一直追文或者已经准备放弃小蛇的大家,感谢大家一直陪伴小蛇走到今天,想必大家对大结局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此等混乱故事也无所谓什么结局。若有缘,期待再会!
第79章 万象篇 之收篇
暂且不说外面qíng形如何混乱,冷净和白貂一路狂奔,终于来到大厦第五层——刚才上楼时来的太匆忙,没有仔细观察,此时细看,才发觉第五层的大门和别处并不一样,而是陈旧落漆,推门进入之后,内里一股发霉cháo湿的气味。白貂过了很大一会儿才能适应其中的yīn暗,那感觉就好像被梦魇压住了一般难受。
等他们终于能够看清yīn暗走廊上的景致,才发现这里不同于顶层的华丽明净,而是一派透着古旧的氛围——走廊两侧墙上的白墙都已经污迹斑斑,墙皮中间往下刷了一层绿漆,也剥落得差不多了。走廊的地板被磨得光滑,靠墙有不少老长椅,还有痰盂放在墙角里。两侧的房门都是古老的木板门,最上面有两个被木杠隔开的玻璃窗。那些玻璃也有的早已脱落,或者是裂了个大fèng又被胶布贴上的。
冷净抬头看那些门上的门牌,在残损不全的门牌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有内科、病房的字样,看来这里真的是医院。
站在那里一会儿,冷净才发现这时的走廊没有进来时那般黑暗了,而是有一种午后的光感和氛围,昏huáng的夕阳从病房门的玻璃窗投she进来,走廊渐渐明亮起来,也没有人,安静无比。
白貂也屏住了呼吸,此时,一种呻吟的难受的声音从他们身旁的门里响起,这个房间的外面牌子上写着病房一。
柔和的日光从病房一大门上方的玻璃透出来,让人不禁产生外面一定是暖洋洋的秋日的错觉,但是房间里却有那样一种听了就叫人觉得心里面堵得慌的呻吟。冷净把白貂举起来,示意它从上面的玻璃窗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人在呻吟。
nüè 待啊!白貂无言的抗拒,因为它一点都不敢发出声音。它只好用爪子紧紧地扒住门框,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向似乎很明亮的病房望去。
下一刻,抓着白貂的身子把他举高的冷净明显感到白貂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怜的白貂还没来得及给冷净汇报,就口吐白沫,进入假死状态了,于是一动不动地瘫软下来,像一只被玩弄死的老鼠。
冷净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摸出前几天去超级市场剩下的塑料袋,就把白貂放了进去,拎着它离开了。
没有必要再看那个病房里到底有什么了。这时随着那一号病房中的呻吟,走廊里开始噪杂起来,许许多多绝望的低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以及无数的窃窃私语,只要听那么几分钟,普通人就会被这种绝望的氛围bī疯,然而冷净置若罔闻,只是朝走廊的最深处走去。
进入拐角便是诊疗区,这里的房间都是医生会诊的地方,与刚才紧闭的病房不同的是,这里的大门都是大敞着的。冷净侧身靠近第一个门诊室前,只见里面有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为一个背对大门的小男孩诊断。那医生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没什么问题,只是擦破了膝盖而已,把腿截掉就好了。”
于是小男孩哇哇大哭起来,而旁边同样带着口罩的护士则把一把锯递给了医生。
那护士全身只有手臂luǒ露在外,那双手臂呈枯灰的颜色,仿佛一双枯枝,这护士就真的拿着那把大锯开始在小男孩的身上锯起来。随着小男孩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两条血淋淋的腿就真的掉在地上。小男孩巨疼得厉害,以至于头狠狠地往后仰着,冷净才看清他的面目——竟然是一张倒着长的脸,面色青白地冲着冷净森森一笑。
冷净连忙快步超过那个房间,此后连续数个房间,都是许多怪魔一样的医生在nüè 待折磨同样扭曲可怖的病人。从这些惨怖的诊疗室里流出来的鲜血都汇聚出来,形成一条血路,直指一条隐秘的岔路走廊。
冷净咬咬牙,拎着塑料袋里的白貂,朝最终的血路走去。
最后的走廊便都是深深的紫色铺就,深紫色的地板和半墙油漆,再也没有任何透光的窗口,只有上方昏huáng的日光灯。笔直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尽头的大门,那扇门和其他的门都不同,镶着四块大玻璃,但是玻璃里面却是浓浓的黑暗。踏入紫色走廊的那一刻,冷净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明明是只有十几步的走廊,却那么久远,每向前迈进一步,那扇门就远离了一大截似的。
才走了十步,冷净就气喘吁吁,他低头一看手中的塑料袋,只见其中的白貂竟然早已变形,成了一团扭曲的毛皮,而冷净脚上穿得运动鞋竟然也和地板胶着在一起,拔也拔不出来。
他只好赤脚继续前进,回头望了一眼,走廊出口竟然离自己无限遥远,而前方终点的黑暗之门却依旧还是那么远。
这就是青月的力量,无限地扭曲时间和空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巨大压力压迫住的冷净终于爆发了,他开始朝终点之门咬牙冲刺起来。先是抬起一条腿,然后是另一条腿,最后开始拼命地狂奔。
这种可怕的奔跑几乎是龙形法拉利平时高速飞行的十倍速度,只见周围的景色都因为冷净的高速而渐渐化作模糊,发足狂奔的冷净身上的衣物都受不了这种空间的拉扯而化作微尘,装着白貂的塑料袋则依旧紧紧被冷净握在手里。丑小蛇的速度和青月的扭曲之力形成了一种奇特形势的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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