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军闻言脸色惨白,他旁边的媳妇也开始慌了手脚,看样子疯道人说的没错,这两个人的确在半夜见过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
再加上范永军这是第二次挖出野láng牙,几年前挖走野láng牙之后范永军也一定饱受孤魂野鬼的折磨和纠缠,现在听疯道人一说,这两夫妻瞬间慌了神。
疯道人也不急着多说,只是淡淡一笑,道:“这样,我和我这位小朋友恰好都是职业抓鬼的天师,现在你挖走了山中宝贝野láng牙,身边跟随着的至少有五六只凶恶厉鬼。你要是自己有办法对付他们,那就权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是觉得需要我们帮忙出手,我们两个可以免费帮你解决了身边这些小跟班们……当然,免费的条件就是野láng牙我们用市场价五万块拿走。”
范永军他媳妇一听后边这句话,脸色倏地变化,怒道:“别做梦了!这野láng牙至少40万!我们身边有没有鬼不用你说,我们当地多得是大仙高人,根本就用不着你们滥充好人!”
范永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能开口。
我和疯道人对视一眼,长叹口气,转身离去。
临走前疯道人还是出言提醒道:“这次野láng牙品质不错,因为厉鬼跟得很紧,今天晚上你们不妨半夜起chuáng看看,是不是窗外chuáng边趴着不少陌生人。我们就住在镇上,你们要是后悔,随时联系我们。”
这句话本来是疯道人一片好心,但是范永军媳妇却总觉得是疯道人心怀不轨,她厉声追着骂道:“你这老畜生!买不起我们的野láng牙,就说这些话来装神弄鬼!简直不得好死!”
疯道人好歹也是一代大拿,何曾被这么狗血淋头的骂过,不过好在他脾气不错,懒得和这些乡野之人一般见识。
我被范永军媳妇的大嗓门骂的耳朵生疼,一边抽烟一边揉耳朵。
离开范永军家之后,我们爷俩先找了个落脚之处。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询问疯道人,刚才看没看清楚范永军惹上的是什么脏东西。
疯道人微微一笑,告诉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就是深山老林里头的几个老鬼,其中三个能力一般,轻轻松松便可搞定,有两个年代有些久远,再加上吸收了山中的yīn气,可能对付起来有些困难。不过有我们两个联手,应该也不在话下。
我听得分明,却对范永军没什么信心,苦笑说估摸着范永军和他媳妇宁可被厉鬼害死,也不愿意请我们去帮助。
疯道人点头承认我说的没错,因为范永军夫妻俩明显是守财奴,为了钱可以不要命,而那个野láng牙他们的确想要卖出几十万的高价,从此一劳永逸,后半辈子省得再劳动赚钱。
我虽然不太喜欢范永军他们那种狮子大开口的架势,但是却又实在需要野láng牙,无奈之下只好给老蒋打了个电话,问问他苏城房子变卖的如何了。
上次见到胭脂夜叉之后,我已经得知她短期内不会再为难我,于是乎我赶紧让老蒋尝试着运作苏城那栋还未出手的房子。
然而电话通了之后,老蒋却无奈告诉我因为那栋房子的小区位置实在太差,再加上上次吴王死在了那里,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想要卖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qíng,要么就狠心折半价出售,要么就等等避过风头再说。
而不管哪种法子,这房子都是不可能马上变现的,也就是说我想要高价拿下范永军的野láng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qíng。
没钱的话只能靠拖了,毕竟野láng牙也是金贵物件,一段时间不脱手,那这宝贝就要贬值。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和疯道人再度去范家登门拜访,然而一进门我就看到范永军脸上有了一团黑气,他的变化是我都能够看出来的了。这说明他身边跟着的厉鬼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而范永军的xing命也危在旦夕了。
看到这一幕,疯道人和我都有些着急,野láng牙到底能不能买到手尚在其次,范永军的xing命都快没了,当然要先救命。人命大过天,不管范永军和我们有没有jiāoqíng恩怨,救人xing命都是首要的。
疯道人眉头紧锁,低声问道:“你和你媳妇昨天晚上是不是行房来着?”
范永军不知好歹,一听这话破口大骂道:“你这老不要脸,居然三更半夜来偷窥我们夫妻,信不信我找人弄你!”
疯道人哭笑不得,直言不讳:“你现在灵台被yīn气蒙蔽,说明已经有厉鬼缠身,如果不立即采取解救的方法,只怕三天之内必有大祸。昨天晚上你肯定有过男女之事,而男人结束此事之后阳气最弱,因此厉鬼才趁机上身,我只是推断,并非偷窥。”
范永军闻言一怔,说不出话来。范永军媳妇却瞪眼说道:“你们这些江湖骗子,不就是想要我们的野láng牙?说什么三日内必有大祸,我看根本是信口雌huáng。”
疯道人只能苦笑:“我也不要你们的劳什子野láng牙,这样吧,我帮你们驱鬼辟邪,不求回报,好歹也是一条xing命,我不能任由他被厉鬼吞噬。”
我也点头劝说道:“你们自己也可以看看,范先生眉心正中凝聚黑气,两眼瞳仁泛起白雾,再加上嘴唇苍白,这无疑就是被鬼上身的特征,而且说明鬼上身已经相当严重了。”
范永军被我说的有些发虚,但是他媳妇却一口咬定我们图谋不轨:“少放屁了,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免费给人驱鬼的好人?你们俩一定想要趁机谋害我们俩口子,谋财害命!你们给我滚!只要你们不来纠缠我们,我们就不会有任何意外!”
我和疯道人苦苦劝说,可惜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眼看着范永军脸色愈发难看,范宅里的yīn森气息也愈发浓郁,但是却架不住范永军媳妇的撒泼耍闹。
无奈之下,我和疯道人只好退出宅院之中,从长计议,可按照范永军的面相来看,他的时日只怕是不多了。
野láng牙天xing招鬼,就算不是从山中跟出来的厉鬼,村子上的野鬼也很容易跟随着野láng牙的吸引来到范家。
几年前范永军兴许凭借火力旺盛躲过一劫,但是这一次他只怕悬了。
果不其然,转天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和疯道人听见街对面范永军媳妇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天蒙蒙亮,我和疯道人赶紧披上衣服追出去,看到范永军媳妇抱着赤身luǒ体的范永军跌坐在自家门口,哭着嚷着求人来救命。
只看一眼,我便分辨出范永军早已气绝,而且魂魄依然被厉鬼吞噬,这是我们昨天出言提醒过的事qíng,可两个人谁都没有当回事。而今噩梦成真,范永军媳妇才后悔莫及,岂不荒唐?
第327章反咬一口
说起来我和疯道人当时也是傻,兴许是看见范永军惨死当场,兴许是看见他媳妇哭得呼天抢地……疯道人前辈自然而然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低声道:“厉鬼尚未离去,你们这房子需要赶紧做法。”
然而这句话说了一半,我便看到范永军媳妇的两眼之中冒出怒火。
当着全村老少的围观,范永军媳妇忽然抬头瞪着我和疯道人,指着我们的鼻子厉声吼道:“就是他们两个!就是这一老一少两个畜生害了我的男人!”
这句话说出来,村民们震惊不已。
我和疯道人却愣在当地,因为面前的qíng势已经再清楚不过,我和疯道人这是被她反咬一口了。
没等我们俩辩解,这女人继续咬牙说道:“前天晚上这老家伙就来半夜偷窥我们夫妻做事儿,他们想要买我的野láng牙,又拿不出钱,所以才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我男人就是被他们杀的!给我报警!我要报警!他们害死了我的男人!”
村民们一听,似乎都相信了范永军媳妇的话。
其实我和疯道人并不占优势,我们毕竟是外来人,而这村子里的居民不管关系好坏,至少都是日夜相见,熟知了的。
范永军横死当场,大家绝不会认为是村民所为,嫌疑最大的自然还是我和疯道人两个外人。
疯道人苦笑一声,颇有些自嘲的味道。毕竟如果我们要是早点认识到这两位是如此胡搅蛮缠的无赖,也绝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而范永军媳妇却死心塌地的认为就是我和疯道人害死了他男人,这婆娘放下范永军的尸身,居然想要翻身朝着我们俩追来!
疯道人见多识广,脚底抹油的功夫又出类拔萃,没有需要我多说,立即掉头就跑。
我早就见识过疯道人临阵脱逃的本事(在徐州对付蝮蛇的那回),于是自己也做好了准备,看见疯道人启动,我也连忙跟上,撞开老乡们的包围,夺路而逃!
本来这件事qíng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我们两个一旦逃跑,嫌疑似乎在我们身上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就算被人怀疑也好过当场被抓,我早就听说乡下曾经有很多村子都保存着自己独立的一套“法律系统”,当外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处罚规矩的时候,是很有可能遭受私刑的。
我和疯道人没有熊猫的身手,自然不敢和他们硬碰硬。
一口气跑出去了至少有五里地左右,回头看看老乡们没有跟上,我们俩这才停下来。
疯道人大口喘粗气,我笑道:“疯子前辈,没想到您这么大岁数,心肺功能还真不错。”
疯道人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少看不起人,老子再跑五里不费chuī灰之力。唉,就是这件事qíng真让人头疼,范永军一死,他媳妇反咬咱们一口,这野láng牙基本和咱们无缘了!”
我也有点抓瞎,疯道人说的不错,现在想要野láng牙,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疯道人低声嘟囔道:“唉……真可惜,有了这野láng牙,素素别说疗伤,只怕吃完之后修为就会突飞猛进!从今往后可够你在南京城里耀武扬威的啦……可惜咱们偏偏没有这个运气,和野láng牙擦肩而过……”
我被疯道人这番话说的心里痒痒,一咬牙,道:“娘的,反正我也不是啥正人君子,这娘们冤枉我,我gān脆就趁天黑去她家把野láng牙抢出来,大不了甩给她五万块钱作为赔偿得了。”
“哎呦?小杨,你小子行啊,qiáng买qiáng卖的事qíng都做得出来?”疯道人哈哈一笑,虽然嘴上有点不同意,但是眼神里却全是赞许。
我怒道:“这有啥不行?那婆娘骂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想直接抢了她呢!”
疯道人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定了吧,反正那婆娘家里还有鬼,如果咱们不取走野láng牙,这宝贝也会被她家的厉鬼吞噬,咱们到时候给她留一笔钱,再帮她除掉家中厉鬼,她也不算亏,咱们也不能算qiáng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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