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中有老尸3:老尸客栈_鲁班尺【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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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渭阳东路大众影院旁边有一家高级酒楼,两名站在大门口身着旗袍的知客小姐漂亮而有礼貌。阿huáng带着我笔直的走了过去,然后绕到了酒楼的背后。

  原来再豪华的酒楼yīn暗处也是脏兮兮的,一桶桶的残羹剩肴,一团团的绿头苍蝇“嗡嗡”盘旋,几只野狗在翻箱倒柜的觅食。

  “你请客就是要我吃这些东西?”我恼怒起来。

  阿huáng“嘿嘿”一笑,道:“别急嘛,你就到那边台阶上落座吧。”

  我盯着阿huáng走到那群野狗之间窃窃耳语,那些野狗一个个溜进了酒楼后门。阿huáng走过来蹲在台阶上,咂着口水。

  不一会儿,野狗们口中叼着大块的熟ròu、香肠,还有一只烤羊腿陆续而至,最后的那只花色的母狗拖着一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饃饃。

  我大喜,迫不及待的抢过那只羊腿啃了起来,味道好极了,野狗们也兴高采烈的聚起餐来,气氛融融。

  “好了,别吃了,时间到了。”阿huáng吐出方才我吃剩下的那只羊腿骨,说道。

  我努力咽下一块羊ròu夹饃,抹了下油嘴:“什么,吃饱了再去嘛。”

  “变态佬已经到了。”阿huáng站起身来。

  “在哪儿?”我立刻紧张起来,四下里张望。

  “跟我来。”阿huáng走在前面,绕到酒楼前面。

  霓虹灯下,亮男俊女,花枝招展,人们满意的喷着饱嗝,剔着牙齿,拎着打包的剩肴,酒气、烟气与香水味jiāo织在一起,身着制服的保安殷勤的替他们拉开车门,好一幅太平盛世景象。

  “就是她,那个身穿灰色西装,头戴帽子的……”阿huáng的细语声。

  我顺着阿huáng的目光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举止优雅的男士,皮肤光滑细腻,年纪不到30岁,正在与一小姐搭讪。

  呵呵,变态佬原来是一个奶油小生啊,凡是奶油小生都是纸老虎,这是颠仆不破的真理,我拿下他应该是不费气力的。

  “阿huáng,准确吗?我的身家前途,还有……婚姻,可都寄托在你身上啦。”我一边摩拳擦掌,同时不放心的问道。

  “就是她,为了你的前途,为了阿美,大侦探,冲上去,捉住她!”阿huáng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血气灌顶,浑身燥热,大吼一声,一溜烟儿的冲将出去。

  就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我已经将他扑倒在地,并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附近所有的人们对这一突如其来变故都目瞪口呆……

  “哈哈,变态佬,想不到竟然会栽在我的手上吧?”我高兴之极……,咦,好像哪里有点不对?身下的变态佬的身子软绵绵的,柔弱无骨,并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脂粉气。

  “你、你、你耍流氓!”身下发出的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低头定睛细看,那人摔脱了帽子,露出来几丝秀发,两腮娇羞,吐气如兰……

  我手足无措的慢慢抬起身,周围的保安及人们慢慢的向我围拢而来……

  完了,这下可栽到家了,阿huáng啊,什么狗屁尸犬……

  我扭头找去,发现阿huáng和几只野狗正在被几名保安手持警棍向远处驱赶着,不知是什么人打了110,远处传来呼啸而来的警笛声。

  “袁立,快跑!”耳边是阿huáng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纵身而起,撒腿就跑,哼,好汉不吃眼前亏,知时务者为侦探,来日方长。

  为防止警车追赶,我一头钻进了小巷子。身后传来一个契而不舍紧随着的脚步声,转过了几条巷子,警笛与人们的吵杂声已然不闻。

  我停下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站住了。

  我压制住紧张的心qíng,慢慢转过身来……

  面前的女人满头秀发,两腮红润,娇喘连连,灰色西装敞开着,露出里面淡绿色T恤衫,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正在笑盈盈的望着我……

  “萧玲!”我呆怔住了。

  她仍旧满眼含笑的望着我。

  “怎么是你?”我缓过神儿来,忙不迭的问道。

  她依旧不作声。

  “对不起,萧玲,都怪我轻信了阿huáng,误认为你就是那个变态佬,结果差点弄伤了你,我真是个笨蛋,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牠了。”我惭愧万分。

  可能是刺激过度,她的目光有些迷离,身子一晃竟倒向我的怀里,我下意识的舒展开双臂,挺着胸膛迎上前,搂住了她。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人贴得如此之近,尤其还是心中的偶像,我的感官全部调动起来了,触觉之处感到香软无比,鼻中吸进的是幽兰之气,心中热血直往上涌,脑中一片迷茫……

  “快松手!她是变态佬!”耳边传来阿huáng急切的叫喊声。

  去你的吧,我才不再相信了呢,古人说什么了,“牡丹花下死”,此刻我正体验着如此美妙的感觉,我才不会松手呢。

  小腹一开始像燃烧着一团火,燥热无比,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此时一丝细细的凉气挤了进去,一种麻麻的刺痛感由皮下释放出来,小腹渗出一股液体,粘糊糊的,我伸手摸去,抽出一看,掌心殷红一片,那是鲜血。

  我此刻终于明白了,我中招了……

  第六章

  “萧玲,你!”我掐住她的手腕慢慢举起,她那如笋的指间紧握着的是一只尖头的古铜色金属发簪。

  “哈哈哈。”一连串的怪异的笑声令我毛骨悚然,我难以置信这竟然会出自萧玲之口。

  “她不是萧玲。”阿huáng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

  我仔细的端详着……,同样小巧玲珑的嘴,俏皮的鼻子,乌黑的秀发,白皙的皮肤,俊俏的脸庞,还有那浅绿色的T恤衫,只有,只有眼睛,这双眼睛同样美丽,但是眼神后面却似乎隐藏着一种邪恶,迷离的邪恶,而萧玲的目光却永远是清澈如水。

  “你是谁?”我嘶哑着问。

  “快抢下发簪,看看上面的图形。”阿huáng急切的传声入密。

  我手上一用力,夺过了发簪,定睛细看,月光下隐约见到似有镂刻的图案,但无法仔细辨认得清,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件古物。

  “你要怎么处置我?”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想,当然是扭送公安局啦,大侦探袁立可能明天就会一举成名,兴许还能破格捧上铁饭碗,三餐一日再也不必发愁了。但是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些于心不忍。

  我踌躇着。

  “带她回你的房间去。”阿huáng命令道。

  不知为什么,对于阿huáng的这个命令我倒是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跟我走吧。”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默默跟着我一路回到了我的住处。

  进了房间,打开了电灯,让她坐在了我的chuáng上,阿huáng蹲坐在她面前看守着。

  我伸出手掌,仔细观察掌心之中的凶器——发簪。

  古铜色的发簪沉甸甸的,簪体上镂刻着两个jīng美的飞天仕女,作为陕西咸阳人,一眼就会认出这是唐代风格的饰物。我转动着发簪,它较街上卖的仿唐工艺制品粗了许多,再定睛细瞧,发现一个因日久磨损而模糊的篆字。

  “是袁字。”那姑娘轻声道。

  “袁天罡。”耳边传来阿huáng喃喃道。

  “袁天罡是谁?听着怪耳熟的。”我自语道,不经意间瞥见阿huáng已是泪流满面。

  姑娘道:“袁天罡是初唐贞观年间火山令,易学奇才,他的秤骨算命法在民间流传甚广,尤其是他与师弟李淳风共同推演的纬学奇书《推背图》,预测了唐后千年中国历史的演变。”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颇为惊讶。

  姑娘低下头不作声。

  今晚出了这么多事,一件蹊跷过一件,必须理一理头绪,否则我会越来越糊涂了。

  首先,我家养的一条老狗竟然会说人话(陕西话),而且自称已有1300多岁,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什么“尸犬”,更有甚者,自诩身怀绝顶尸功,已经使出的第九层“死狗眼半睁”,也不知是真是假。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牠的嗅觉很灵,通过一只绣花手套找到了罪犯。品行方面则有些花心,可能爱上了一只名字叫阿美的母藏聱。

  另外,变态佬竟然是一个姑娘,而且长相与偶像萧玲一模一样(除眼神外),使用的凶器却是一只1300年前易学奇人、一代宗师头上的发簪!

  还有,这个酷似萧玲的姑娘来历可疑,而且她一直是对女人下手,对了,49个,可这次刺中了我……

  想到这,突然记起始终还未来得及检视一下自己的伤口呢,于是撩开衬衣,松开裤带,露出小腹……

  接下来看到的令则更加令人吃惊不已……

  那姑娘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盯着我的小腹。

  我的小腹平坦而富有弹xing,微微隆起的腹肌上还残留着几丝淡淡的血污,伤口早已愈合,皮肤上竟然现出一片如同guī裂般的褐色斑纹,以簪刺处为圆心向四方不规则的扩散。

  我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小腹,太奇怪了,自己身上从来就没有诸如胎记、斑痣之类的东西,这些褐色的斑纹从何而来?伤口又迅速的不治而愈合,看来这绝对与古簪有关。

  诧异之间,那姑娘悄无声息的扑上来,极其敏捷的夺去了我手中的古簪……

  阿huáng“吼”的一声咆哮。

  “哈哈哈,huáng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啦!”那姑娘看了看古簪,面色苍白,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随即复又扑上,拉住我的裤带,脸贴近我的小腹,凝神细观……

  我勃然大怒,正yù发火,忽听到阿huáng的传声入密:“别动!看她做什么?”

  我qiáng捺住怒火,小腹一起一伏,冷眼旁观那姑娘。

  那姑娘盯着看了许久,两行热泪流下了面颊,眼光中的戾气渐消,面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白鹿原上金罡冢,十五里外故人来。不见护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门开。”姑娘含泪吟道。

  我实在是莫名其妙,正yù搭腔,那姑娘又道:“妾本咸阳人士,名李凤娘,在jīng神病院工作……”

  “慢,”我打断她的话头,“我猜你就是个神jīng病,严重的神经病!变态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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