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_狐毛【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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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见过。脑袋已经被反转的qíng节吓懵了的岑眠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下巴,心里思酌着贺少清的问题。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什么,而不是心怀判断来形式xing地质问他真伪。

  贺少清看着自家表弟倨傲的背影,玩味地摸着下巴:“说不定警署可以来翻案呢。”

  刚才大腿带给他的震撼还刻在心里,那种只要自己能给,都愿意让对方统统拿去的心qíng,想被信任的心qíng,冲击着岑眠被黑暗浸泡已久的心脏,扑通,扑通。

  样子láng狈的岑眠跟上贺少清,弱小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语气却很坚定,压抑了十年无人问津的真相,那一年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事无巨细地慢慢吐露。缓慢却清晰地把最隐秘的秘密袒露出来。

  听着岑眠的话,本来初衷是为着了解薛凉心结的贺少清长眸愈加深沉,岑眠在他眼里除了怂包,有了更多的含义。

  走到停车场,岑眠断断续续、一字一句的解释堪堪说完,两个人都以为他会哭,可他只是把苍白的嘴唇咬得冒出血珠,鼻子红红的,鼻翼像是小动物一样翁动,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一直对弱者不抱同qíng的贺少清也忍不住跟薛凉一样,揉乱岑眠垂着的脑袋上的黑发,给抬头的少年一个嘉许的笑。

  “我的车。”一直在前面默不作声地走的贺少钰摘了墨镜,不慡地回头吼贺少清。

  贺少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先行用自己的教员卡刷开停车场的玻璃门:“清越早就被我骗走了,进来拿吧。”

  ……这是要去哪?刚完成一桩想都不敢想的人生大事一般,岑眠本就蒙圈的表qíng更加迷茫,侧着头看解着西服扣子的贺少钰。大腿要gān嘛?

  岑眠鼻子微红,下巴还是青紫的,看到他脸上蠢蠢的表qíng,贺少钰拧起来的眉毛舒缓下来,把西服外套扔给岑眠,迈开长腿走进停车场。

  岑眠抱着还是暖的西服,不解地看着贺少钰傲慢的背影,直到对方发现他没跟上,回头皱眉瞪他,张嘴就要吼他,才屁颠屁颠地跟进去。

  ……记忆里“校园”这个黑色的词,在岑眠的字典里多了一丝亮色。

  十二章 第二个夜

  chūn天的傍晚和风阵阵,橘huáng色的路灯早早的开了。路灯下,从浴室回来的男男女女提着篮子、踩着拖鞋,优哉游哉地走着,直到――

  “嗷呜――慢点啊――”一声嚎叫划破校道的安静,学生们回头看去,只看见黑色的机车上车手和后边嚎叫声的主人扬长而去的背影。现在校内nüè狗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学生们默默地想着。

  然而真相是这样的――

  “诶,这条路我上学的时候最爱走了。”车速慢下来,岑眠抱紧贺少钰腰腹的动作松开一些,看着熟悉的道路感慨。

  “那边,那边就是那个小卖部在的地方,噢噢,大腿你不能看,专心看路。”岑眠今天显然飘飘然得有些聒噪。

  “别吵,我要开车。”贺少钰熟练地呼油,黑色机车蓦地加速冲了出去,感觉到岑眠瞬间紧紧巴着的手,眉角嚣张的扬起。

  然而岑眠看不见他头盔下的表qíng,即便能看到,估计岑眠也没有那个心思,因为他正忙着尖叫:“嗷――呜――大腿你加速之前能不能吱一声啊!求你啊啊啊!”

  在岑眠的嗷嗷叫声里,黑色机车“吱――――”地一声刹住,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刹车痕。

  ……大腿你这是要毁尸灭迹吗。岑眠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还有大腿无可挑剔的脸上微妙的凶狠。

  “教工宿舍在哪。”贺少钰不慡的声音。

  “……啊?”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岑眠一脸错愕地看着大腿凶巴巴的脸色,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才没有笑出来。

  ……不能笑,笑了就真的会被毁尸灭迹的。不行,还是意外的萌啊。

  “教工宿舍在哪!”看着岑眠一脸抽筋似的蠢样,贺少钰眉毛拧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看到眼前蓦然放大的脸,岑眠往后缩了缩脑袋,掏出手机吧嗒吧嗒地搜起来,低着头小声地指导:“导航说,你刚才那个路口,应该左转,嗯,掉头左转直走应该就到――啊啊啊啊!大腿你等我坐好再开车啊!”

  * * *

  折腾了一路,接下来总算是顺顺利利到了教工宿舍。

  岑眠看着比自己以前宿舍不知豪华多少倍的房子,而且还是二居室。想着大腿“不和别人睡”的原则和自家师兄对住处的要求,岑眠自动自觉地走进了贺少钰隔壁的房间。

  ……好大好奢华的chuáng,这是king size吧,谁来告诉他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锁链手铐蜡烛皮鞭是什么,道具吗喂!岑眠一脸傻眼地看着房内的中世纪吊灯和摆设,还有chuáng上那堆不明物体。

  “你去贺少清的房间gān嘛!”半拉开`房门,贺少钰不耐烦地盯着他,看着岑眠还傻乎乎的样子,吼道:“进来啊!gān!站那等骚狐狸今晚进屋闻到你的味道发飙吗?”

  “……就,就来。”岑眠看着大腿霸气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吓得口吃,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了。

  ……原来是两张chuáng啊。岑眠看着宽敞的室内隔得十分开的两张chuáng,安心下来,晃着脑袋要把刚才看到的都甩出去。

  像是受够了身上的西装,贺少钰开了衣柜拿了准备好的衣服就进了浴室。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天色,岑眠想着师兄和贺少清也快要回来了,大腿等会也该洗完澡了,于是一头扎进厨房,研究起了贺少清教工宿舍里的冰箱。

  倒腾半天,岑眠翻出了小块的ròu、豆腐、香菇、半条鲤鱼、土豆、莲藕,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绿豆。看着一冰箱的菜,还有新买的油盐酱醋,想来贺少清早就料到自己和师兄要住下来了。

  ……这只微笑的孔雀比凶巴巴的大腿还要危险啊。挥去心里掉进坑里的忿忿,岑眠洗菜、切菜、调酱料、热锅,不一会就熟练地做出了一桌子菜。

  豆腐拿了一部分煎制,和香菇一起做了香菇烧豆腐,调味焖好的ròu和土豆、豆腐一起做了土豆炖豆腐。想着薛凉喜欢辣,岑眠特地腾出一小碟加辣。虽然对食用自己同族没什么兴趣,他还是把鲤鱼制成了大腿喜欢的糖醋鲤鱼。

  拿出汤勺盛了一小碗绿豆莲藕汤,岑眠尝了味道,暖乎乎的蒸汽让人通体舒泰。把菜都布好,百无聊赖的岑眠看着已经指向九点的时针,自然地低着头推开紧闭的房门――――

  “大腿,你要不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岑眠“碰”地迅速关上门,惊慌失措地伸手把眼睛捂住,红色从脖子根一直爬满脸颊。

  ……都一个小时了大腿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啊啊啊啊!岑眠心脏还扑通扑通在胸腔聒噪地挑个不停,刚才少儿不宜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随着心跳反复播放,这尼玛都十八禁了吧!呜呜呜呜!

  “吃什么?”贺少钰把岑眠面红耳赤的愚蠢动作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把本来在手上拿着的衣服放下,侧头问。

  ……卧槽,他不是关了门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大,声,呢。岑眠捂着眼睛的手露出一丝fèng隙,贺少钰还是只围了一条窄窄的毛巾,一滴水珠正沿着优美的脊背中间有那道深凹滑下,幸福地划过劲腰翘臀,沿着笔直的大长腿落地,享受了贺少钰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绝顶xing`感。

  ……马蛋,犯规,呜呜呜呜呜。岑眠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脱缰野马一样,冲撞着他的胸腔。脑袋给手指下达着指令,可是,怎么就是没办法再把手指fèng合起来呢?呜呜呜呜,他肯定哪里不对了。

  “吃饭吗宝宝们?我看到有……饭哦!”薛凉dàng漾的声音传来,木门应声打开,看到室内的场景,薛大仙十分懂行地笑笑:“没事了,你们继续。”

  ……等,等等!师兄!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呜呜呜呜呜!

  * * *

  四个人吃了一顿气氛史无前例的“和谐”的晚饭,岑眠第一个忍无可忍地埋头收拾碗筷冲进了厨房。

  ……这真是,太!羞!耻!了!岑眠垂着脑袋用力地搓着碗,像是要把瓷碗上的漆都要搓下来。

  “我查过了,那些女生的确都在中午的时候买过糖,之后都在校医院登记有类似瘟疫的征兆,只是管理局把这事给压下来了,才没有大规模搜查。”薛凉看了看厨房里洗碗的岑眠,又看到一脸傲慢地翻着病历的贺少钰,上挑的狐狸眼笑得弯如缺月。

  “‘日当正,屠净城’这听起来就是蜚啊。”贺少清搅着杯里的咖啡,耐人寻味地说。

  “薛竹呢。”翻病历的贺少钰忽然停下,抬头问薛凉。

  “没事,一丁点要病的迹象都没有,健康得活蹦乱跳的。”薛凉嘴角弯起来,笑着又说:“所以说,这个瘟疫还是针对女xing的。”

  “而且,瘟疫和跳水库有什么关系?还化形成这样?”贺少钰把岑眠给老板娘作的画像甩在桌面,长指点着那不似凡人的相貌,眼里泛起冷意。

  “这个,就要问岑眠了。”贺少清像是看到自己表弟上钩,长眸转过去盯着厨房里的岑眠。

  ……卧槽,又关他什么事!如果他这样都不是一等良民,这个世界还有良民存在吗!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岑眠转过头,机警地看着三人。直到薛凉对他招手,才心里忐忑地小步走过去,讷讷地坐下,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

  贺少清打开他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源渐渐恢复,屏幕上还是水库yīn森森的监控画面,只是上面多了一张岑眠熟悉的脸,那是子桑。

  月光惨淡地打在少女的脸上,身上还是她经常穿的连衣裙,只是脸色却是渗人的怨气,不像是瘟疫,却像是诅咒。

  “……卷哥说,子桑是被诅咒了。”看到已故的熟悉生魂,岑眠身子往后瑟缩着,下意识不想看,然而害怕得微微弓起的脊背被贺少钰禁锢住,不再后退,宽厚的手掌上燥热的体温带给他继续睁着眼睛看下去的勇气。

  “唔,我同意,不过重点还在下面。”贺少清看着岑眠瑟瑟发抖的反应,有些不忍,还是接着说。

  像是知道摄像头的位置,少女站在水库堤坝上,忽然转过头,脸几乎充满半个屏幕,眼里是被胁迫的绝望,gān燥起皮的嘴唇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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