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_狐毛【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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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贺少钰烦躁地挠挠脑袋,眉毛紧皱,看着枕在自己颈窝那只毛茸茸的脑袋,脸上依旧是凶巴巴的表qíng,耳根却微微泛红。

  “……???”岑眠不明所以地抬头,gān净的眼睛看着贺少钰,惊疑地发现贺少钰耳根那抹不易察觉的红,呜,是生气了吗,还是热的。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不过道歉总是对的,岑眠傻乎乎地小声说。

  “对不起有用还要你亲我gān嘛!”明明知道岑眠无辜的贺大少皱着眉恶人先告状。

  ……不,这事是怎么演变到这个地步了。岑眠看着这神奇又熟悉的走向,懵懵然地想,还是凑过去轻轻地“啾”了一下。

  “不对,我要有吻痕的。”贺少钰享受完岑眠的主动,才坏气地摩挲着蠢龙脖颈上那个吻痕,懒洋洋地盯着他说。

  “……我不会。”岑眠无辜又带着小委屈,gān净的眼睛看着贺少钰脸上慵懒的坏笑。

  “没关系。”得逞的贺少钰看着蠢龙茫然的表qíng,非常“大度”地亲身教导,亲力亲为手把手教学,其细致程度,连号人类实cao第一学府的新东方也不可企及。

  二十分钟后,被种了一脖子糙莓的岑眠终于成功在贺大少xing`感的锁骨边上种了浅浅的一颗。

  分明满足的贺大少一脸勉qiáng满意的表qíng,捏捏岑眠通红的脸蛋,起身端走岑眠准备好的饭菜,享受起忙碌一天后的晚饭,留给就要恼羞成怒的岑眠降温的时间。

  * * *

  原地脸红成番茄的岑眠最终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岑眠困扰地倒腾睡衣领子,在发现怎么都遮不住那些个分散的糙莓,才红着脸放弃了。推开浴室门,却被厨房里的光景镇住――

  碗碟都被洗得gāngān净净,整整齐齐地码好放在消毒碗柜里。流理台上的布巾架子,都整洁地一一被放好,那从小到大、从浅到深的顺序,一看就是出自qiáng迫症加洁癖的贺大少之手。

  客厅留着一串温暖的橘子灯,一路引进他和贺少钰的房间。桌上还留着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柠檬蜂蜜水。

  岑眠浅浅地弯了唇,捧起那杯蜂蜜水喝了一口,宜人温暖的温度淌过喉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瞬间就没那么疼了。

  ……还被暖得想在布满贺少钰气息的被褥里打滚。这么想着,岑眠捧着蜂蜜水,一路收割着橘子灯,推开`房门,却意外地愣住――

  贺少钰反常地没有在处理公事,反而斜躺在chuáng头,手里随意地翻着岑眠放在chuáng偷的本本,眼看他拿起最底下那本伤痕累累的黑牛皮画册,岑眠眼疾手快地扑过去,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说:“这本不能看……”

  贺少钰居高临下地睨着趴在腿上的蠢龙,眉毛一挑,本来没准备细看,现在反而仔细地翻开。一翻开,修长的指节便顿住,第一页就是他luǒ上身的睡颜。

  眼看他还要翻,岑眠涨红了脸蛋,拼尽全力一扑,把画册从贺少钰手里抢救下来:“不准看了……”

  贺少钰也不急,长臂一捞把蠢龙拽进被窝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臂膀,凑过去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不看也可以,你告诉我今天臭小鬼都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岑眠不明所以地抬头,眼看贺少钰不似开玩笑,喉咙炙烤的疼痛又开始了,嘴里鬼使神差地就说:“……就,说了一下洛子琛?”

  ……弟弟明明说了很多啊,对洛子琛也明明只是隐晦地提了一点。岑眠不懂自己怎么就提起这个。他困难地清了清嗓,嗓子的疼痛却越来越明显,像是要完全掌控他的话语权一样。

  “你不会当真了吧。”贺少钰闻言皱眉,恶声恶气地在岑眠耳边问,眼里却有不易察觉的忧色。

  没等岑眠回话,几乎同时,白日里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在岑眠喉间回dàng――“看,他心虚了,明明就是背叛了你,早出晚归会qíng人去了。”

  “才没有。”岑眠下意识地说,说罢才疑惑地揉着疼痛蓦然平复的喉咙,这喉咙痛也太奇怪了吧。

  “又吃醋了?我那天说的话都成耳边风了,小傻子?”贺少钰看着岑眠揉喉咙的动作,眼睛眯起,凑在他耳边沉着声问。

  “……真没有,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岑眠无辜地转过头,耳朵被贺少钰呼出的热气刺激得通红,眼睛却十分虔诚地看着他,小声笃定地说:“又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才不相信,而且弟弟也没说什么具体的呀。”

  ……说得具体的都是那个奇怪的声音。而且即便他要怀疑,一想到那夜的星光,就什么也不怕了。像是yīn暗的路途一下被照的敞亮,再也不需要畏惧菲薄什么。

  贺少钰看着那张乖巧的脸,直想把人一点一点拆吃gān净,无奈想到自己今天早退的代价,只好狠狠亲了岑眠一口,顺道加深了他脖颈的吻痕,才烦躁地和岑眠拉开距离。趁岑眠还红着脸,顺手把画册抽出来,继续翻下去,不耐的表qíng却慢慢玩味起来――

  “为什么你画的我都没有下半截,嗯?”贺少钰看着那些暧昧的姿势,眉角挑起,坏气地慢慢问。

  “……我没看过啊。”还没从突如其来的亲热里回过神,岑眠喃喃地说出了心里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羞恼地钻进被窝,一拉被子把整只龙裹起来。

  “给你看看?要不要?”明知道岑眠不会答应,自己也没那个时间,贺少钰愣是不放过逗弄他的机会,凑过去在岑眠半露出的、玉白泛红的耳朵低声问。

  “……睡觉,晚安!”像是被那磁xing的声音刺到,岑眠耳朵抖了一下,充血得更厉害了,说完这话便恼羞成怒地团起被子背对贺少钰,蜷缩得像只大虾米。

  贺少钰看着岑眠蜷成一团只露出一根呆毛的背影,给他往下z好被子,刚好到能呼吸的高度,眯起眼舔了下上唇。

  啧,为了能吃掉他的小傻子,得尽快把孟涂和姓洛的办了。

  ①讹声虫:(作者瞎几把编的)

  一种寄生在人喉咙中的妖怪,会gān扰甚至控制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专门在人受惊时附身于人的喉咙。被寄生的人信仰越是不坚定,越是容易被其剥夺声音,为其所用,无法说出自己的想法。

  参考:

  应声虫:

  (见于《朝野佥载》,《隋唐嘉话》,《夷坚志》,《本糙纲目》等等书中,如《本糙纲目》中说:一个叫杨业娜吮挥ι虫附身,一个道士知道了,说你拿一本《神农本糙经》读。他就照做了,读到雷丸的时候应声虫没敢应声,于是杨衣蚶蠢淄璩粤耍呕出来一个两寸长的人形物,病就好了。)

  讹shòu:

  讹shòu是一种喜欢骗人的妖怪,能讲人言,面容姣好,身体是兔子的样子。要是吃了它的ròu后就也无法说真话了。

  (《神异经》)

  三十九 心口如一

  天边依旧是深邃如绸缎的蓝色,距离日出还有整整一个多小时。

  客厅里,贺少钰却已经不耐地打着领带按新闻,电视里依稀传来那道熟悉机械的女主播声线,声音被岑眠调到了最低。

  “试一下这个蛋糕,昨天和弟弟去买的新糖,甜而不腻,还有花的……”岑眠端着刚出炉的蛋糕,边呼呼边从厨房出来,像是生怕贺少钰又走了一样。

  「现播报一则通缉令……」 冰冷的女声从音箱隐约传出,对危险尤其敏感的岑眠下意识就想回头,立马被贺少钰转回来。

  “……怎么了?”岑眠不解地看着蹙起眉头的贺少钰。

  “装起来我带回去吃。”贺少钰余光看见电视里反复播放的作案视频,手上悄无声息地按了静音,啧,明明换了个省区台,还能看到这个,孟涂是下了多大手笔。

  “……你现在不吃?”岑眠疑惑地看着贺少钰,被后者厚颜无耻的亲昵赶回了厨房,一脸莫名地乖乖装着蛋糕。

  确定岑眠埋头认真地分着蛋糕,贺少钰才按了下遥控器,循环播放的通缉便机械地继续――

  「……通缉,如视频所示,龙族灭门案嫌犯惊现S市。特殊人口管理局怀疑其与近日来占据公众视野的大妖失踪案有关,现循例公布其个人信息及头像――龙族,年龄……」

  贺少钰漂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看着屏幕上岑眠清晰的档案照,虽然没公布姓名,却足够让有心人轻易锁定岑眠。

  “要不要再切一份带给表哥吃?”岑眠提着小盒子出来,看到贺少钰还在,安心地小声问。

  “不要,只有我能吃。”贺少钰自然地秒关电视,接过岑眠手里的小盒子,霸道地说。

  岑眠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到门廊,踮起脚尖替他把歪了的领带整理好,看到锁骨边上的吻痕,顿了一下,还是小声提醒:“……这个让表哥他们看到不好吧,我可以帮你把这个弄走。”

  本来要下。身子让岑眠替他打领带的贺大少一挑眉,懒洋洋地说:“我也可以。”然而并没有任何要把吻痕消除掉的动作,反而松开领口大方地展示岑眠的杰作。

  “……”岑眠忿忿地鼓起腮,对贺大少日渐不要脸的举动表示不满。

  贺少钰本想接着逗会蠢龙,西服口袋里的电话却“嗡嗡――”地催促,。

  “……出什么事了吗。”岑眠看着贺少钰皱起的眉毛,担忧地问。

  “少清那边出了点事。”贺少钰瞥见岑眠的脸色,眉头松开,轻描淡写地说,对于电话里‘爷爷’对他擅自离场次日还要拖拉的不满避而不谈,贺少清那头所说的险qíng更被他一笔带过。

  “……你快去吧。”虽然不舍得,也担忧贺少钰的安危,然而表哥出事什么的,也不能不去,岑眠还是小声地补上一句:“你要注意安全。”

  “啧,我还能出什么事,倒是你,”贺少钰眼睛睨着他,俯下。身主动在岑眠唇上‘充电’,郑重其事地警告:“自己在家呆着,今天哪也别去了。”

  ……不出事才怪,看看那一身火纹!担心死了啊呜!岑眠咬了咬唇,还是乖乖地点了头,送贺少钰出了门。

  没忘记贺少钰的叮嘱,仔细地锁好门,岑眠转身回厨房准备师兄和弟弟的早餐,正打着蛋清,外头的门铃又“叮铃――叮铃――”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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