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_狐毛【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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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我就在你隔壁你还要看别人。”贺少钰不满的声音响起,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懒洋洋地沿着岑眠胸膛把人转过来,侧躺着垂眸睨着脸上红晕未退的小家伙,眼神凶恶又危险,嘴里恶声恶气地补充:“居然还脸红。”

  “……我脸红是因为想到你啊。”眼睁睁地看着手机被贺少钰霸道地拿走,岑眠委屈地说。

  “看这些逢场作戏的有什么意思,来做啊。”贺少钰闻言,本来凶恶的表qíng一愣,不自在地啧了啧舌,看着岑眠手机屏幕那香艳bī真的图,不自觉把主角换成了岑眠。

  啧,人类画的这番还挺bī真。余光再看到图中上位的人,唔,不过比起本少爷还是差远了。

  岑眠脸上还是被贺少钰的话激得又红了,却没像以前一样害羞得不敢看对方,反而大着胆子去看贺少钰的耳朵,果然,贺少钰一脸凶煞地看着屏幕,耳根子却微微泛着血红。

  “……大腿,你耳根子又红了。”岑眠眨了眨眼,斗胆地说。

  “闭嘴。”贺少钰把手机屏幕熄了,恶声恶气地威胁,不自然地盖住岑眠的眼睛。

  ……呜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岑眠生平第一次在贺少钰身上用了这个形容词。明明对方一脸怒容,可是从上次在陷阱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岑眠就爱上了看他耳根子泛红的别扭样子,总是大着胆子调戏他。

  ……自己真是抖M啊。可是,这样就像偷吃糖果一样,一旦发现了这样的美好,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偷偷摸摸拿糖果,仿佛这样就能彻底让糖果属于自己。

  “……真的好红。”岑眠不怕死地小声说,抱着贺少钰盖着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来,gān净的眼睛带着笑意,一瞬不瞬地看着贺少钰。

  “啧,信不信我真就地办了你。”贺少钰像是受不了岑眠的视线,颀长的身躯虚压过来,整个人撑在岑眠身上,唇凑过来凶狠地在岑眠脸际逡巡。

  “……啊!”岑眠手轻推着那只像是láng巡视领地一样在自己脸上身上蹭的脑袋,视线落在被红色漫上的耳垂,下意识地捏捏,小声地陈述事实:“……连耳垂都红了。”

  天真的岑眠只看到贺大少不能控制的薄脸皮,却忘了狩猎者危险的本xing。

  “再说下去我让你比我还红。”就着岑眠抱着他脑袋的手,贺少钰凶巴巴地轻咬了一下那葱白得指尖,晨起兴致高昂的下。身惩罚xing地顶了一下岑眠敏感的腿根,满意地看到小家伙脸蛋耳垂蹭地通红,那双gān净的眼睛终于敏感地湿漉漉起来。最近因为涅和灭门案不得不和各种恶心家伙打jiāo道的不慡也渐渐被那双眼抚平。

  啧,好不容易把蠢龙调教得胆子大了点,还是很令人欣慰的。就像一颗小糖球,好不容易松开了一点儿羞涩的糖果衣,可是天天在他身边飘着香气自己却没有空当吃,这就很恼人了。

  “……嘶!”岑眠被贺少钰突如其来的流氓惹得羞红了脸,正要把人推开,捏着贺少钰耳垂的手指却猛地被狠狠烫到,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高热的火纹爬上贺少钰的耳垂。

  ……大腿的力量失控得越来越厉害了,从前再怎么严重,那些火纹都没办法爬到贺少钰脸上的,温度也没有这么高。而且那天结束后大腿说的那些莫名的话……

  “gān!”贺少钰眼神一冷,像是怕伤到岑眠,身子条件反she一样远离岑眠,半晌,确定火纹再次被qiáng行减温,才牵过岑眠刚才被烫到的手指检查,还好,蠢龙对他的火总是反应不大,手指只是微微发红。

  岑眠没了玩闹的心思,对自己手上的痛一点不在乎,gān净的眼睛里满是忧色,看着贺少钰压制火纹的过程,任着贺少钰拿起他的手,正想问什么,房门被从外推开――

  “该走了,晚了你家‘爷爷’又要有意见了。”作为准媳妇的薛大仙狐狸眼有趣地睨着两人,身上衣着整齐完美,仿佛随时能进影棚拍套写真,显然就等着贺少钰出门。

  贺少钰不慡地“啧”了一声,还是起身进了浴室收拾,虽然很不想去,但是刚才的意外警示着他不能缺席。

  岑眠麻溜地起chuáng准备了早饭,又把昨晚提前做好的便当热了,让匆匆被薛凉赶着出门的贺少钰带上。

  新的一天以一种似曾相识的节奏开始了。

  * * *

  送走了贺少钰和师兄,忙活了一遭的岑眠伸了个懒腰。

  九月九,白露时节,暑天已尽,天气渐渐凉慡,距离孟涂的qiáng行收押,已经快一个月了。

  那天之后,孟涂对大妖失踪案和龙族灭门案的管理权被山海法庭收走,洛子琛没了消息,反而岑眠收到了山海法庭的庭审传票。

  更诡异的是,这一个月来,和贺少钰一同去贺家的成了自家师兄,而表哥和弟弟反而天天在家蹭饭,和自己同进同出。果不其然,一回头,贺祁挽端着红茶,脸上挂着绅士的笑――

  “今天我们吃什么?”

  ……弟弟,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岑眠yù哭无泪地在贺祁挽的监视下回了厨房,准备起了他们的午饭。

  蔬菜ròu类油盐酱醋日用品什么的家里一应俱全,岑眠每次想提议出去买点什么,弟弟和表哥都主动轮流去买,这一个月他除了在家做饭,空余时间在网上看诊,竟然没有出去过。

  ……连一个出去抓药寄快递的机会都没有。岑眠煎着鱼,叹了口气,虽然他蛮宅的,是养狗也要吃完饭溜溜吧,何况是龙。

  然而今天岑眠也是例行“早饭―看诊―午饭―看诊―晚饭―看诊”直落,直到吃完晚饭,洗好了碗,岑眠窝在沙发里正要打开电脑,大门突然打开――

  最近比贺少钰更神出鬼没的陆总裁居然回来了。

  “不是要帮陆老爷子准备庭审的事吗,你们山神族可是这次的主审,现在回家,不似你的风格啊?”贺少清端着狐仙大人的酒杯,斜躺在沙发上,有些意外地问陆离。

  ……原来陆总裁和卷哥最近不回家,是因为要避嫌吗。岑眠给陆离沏了一壶茶。

  “有件证物要你们看看。”陆离跟岑眠点点头,浅呷了口茶,才从公文包拿出了一台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贺少清饶有兴致地问。区区一台笔记本,山神族居然搞不定?

  “喵――!!!”一直安静地蛰伏在吊灯上的铃铛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一个纵身跃下,被陆总裁挡开,懒懒地回到岑眠怀里。

  ……这个配色偏好,岑眠想到了一个人,抱着扑过来的铃铛,一下一下顺毛,眼睛疑惑地看着。

  “这是洛子琛留下的。”陆离道。

  “他,上哪儿去了?……还活着吗?”岑眠喃喃地问,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复杂的qíng绪,铃铛慵懒地抬眸,深蓝色的眼睛扫了岑眠一眼。

  “你还是先别问的好,过几日庭审就都知道了。”陆离建议着,衣服也没换,直接摁开了笔记本,显然不准备过夜。

  ……只怕已经迟了啊。岑眠莫名地担忧,看到笔记本亮起来的屏幕却愣住了――

  笔记本密码界面的背景不是默认的蓝色,而是自定义的一张画。一张岑眠的画像,料想是洛子琛画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洛子琛会画画。而且这画风,莫名地熟悉。

  ……画作总是最直接地体现画手的灵魂和内心。岑眠看着那和自己如出一撤的笔触,无一不透露着和自己一样的小习惯。洛子琛画这幅画所倾注的心血,比得上自己画那本贺少钰的画集。无论之前对洛子琛有多少负面qíng绪,单凭这幅画,岑眠必然对他重新定位。

  “这界面看得我真想把洛子琛挖来我们警署啊。这样的密保系统,恐怕也就只有警署qíng报特工能媲美了。”贺少清关注的点显然和岑眠不同。

  “……密码?”岑眠如梦初醒地看着那和windows不同的锁屏界面,疑惑道。

  “看不出来啊,他这样的人还会用这种办法,唔,这资料估计挺有趣。”贺祁挽端着一碟rǔ酪蛋糕,悠哉悠哉地在岑眠身边坐下,顺道和铃铛对视一眼,才优雅地用餐。

  “……那是留给大腿的。”岑眠yù言又止地看着可爱迷人的小孩,还是没忍住怯怯地说。

  “放心,哥哥今晚肯定没空吃了。”贺祁挽动作优雅依旧,嘴里笃定地说。

  ……没空?可是大腿没和他说啊。岑眠看着表哥脸上肯定的表qíng,有些失落地咬唇,又是只有他不知道的行动吗?

  “密码倒是可以猜猜,可是只有两次输入机会,一旦错误,下面的四个微型炸弹就会被引爆。”陆总裁冷静地把话题引回来,显然时间不多。

  ……还真是简单粗bào啊。岑眠看着那张画,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不是对的人得到就要毁掉呢。

  “这画特地摆在这也不是摆设吧,怎么,有没有记起什么?”贺少清抿了一口酒,抬头问岑眠。

  “……跟这个有关的太多了。”好说歹说他们也聊了小十年了,岑眠在脑海里搜索着和这个相关的话题,一下子涌出的信息多得让他脑袋要过载。

  ……而那些和自己有关的信息,竟然几乎已经是他和洛子琛之间jiāo谈的全部。

  “有没有什么是只有你和他知道的?”贺祁挽不疾不徐地引导。

  ……只有自己和洛子琛知道的?岑眠看着贺祁挽随时带笑的迷人眼睛,认真地开始寻思……

  这张画上的自己穿着院服,对着镜头笑得一脸青涩,显然是从自己读大学时的私照临摹的。岑眠想起了对应的照片,而那张照片,除了拍照的师兄,就只有一个人看过――

  教他画画并且发微博的二次元师父。

  ……可是那人已经删号退圈好久了啊。岑眠想着刚才乍一看这幅画的感受,脑子里惊悚地飘过一个可能,如果师父和洛子琛是同一个人呢……

  将信将疑地,岑眠趴下。身子,手啪嗒啪嗒地输了一个艾迪的拼音――

  yizhibailong

  “嘟嘟――”错误的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大大的红叉叉吓得岑眠抖了一下,愧疚地小声说:“……对不起,脑dòng太大了,以为洛子琛是……”

  “唔,也有可能只是拼错了?”相信第一反应的贺警督长眸微眯。不过居然是“一只白龙”,简直侮rǔ智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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