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起来,然而被一只手按住,动弹不得。
后来那鬼整个人贴近楚楦,两个抱在一起,滚进了被窝里。
“不……”楚楦缩手缩脚,不愿意抚|摸那鬼的身体,那鬼却老是拉着他的手,在自个身上游走。
虽然皮肤很光滑,但是架不住冰冷,死气,一点yù|望都没有呀。
这不是艳遇,这是惊吓!
特别是那鬼,竟然用屁股来蹭自己的小弟弟,意味不言而喻。
反正楚楦都快哭了:“你用手也行,用嘴我也接受,但是别这样……真的……我会被你吓软……”
当真正进|入到那个,冰凉紧|窄的地方,楚楦却是没软,他一路都硬|着……还用手托着鬼的tun部,自己动了一阵子。
“你就是想要这样,对吗?这下满意了吗,是不是很舒服?”楚楦心qíng特别复杂地结束了自己的处男生涯,把第一次jiāo给了一只鬼,还是一只无颜的男鬼。
那鬼紧紧攀在他身上,两tui环着腰,一声不吭。
“是了,你嗓子不好,不会说话……”楚楦存着恶意的羞rǔ说:“是不是我跟你多上几次chuáng,你就会好了?那我直接……she你嘴里怎么样?”
他不是想要吗……那就给他好了?
说完这些,楚楦以为自己会很解气,但是并没有,他的心qíng越发难受。
对别人来说,可能说狠话是发泄的渠道,可是楚楦不是,搁狠话,首先伤害的是他自己。他并不愿意对别人口出脏言,哪怕是对霍云深。
“算了,我何必这样这么难看……”连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正难受的时候,脸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摸来摸去。
“不要乱动……”楚楦抓住他的手腕,往背后一塞,继续努力耕耘,眷眷不息。
做了好几次,因为过了这个夜晚,楚楦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开始。
其实到了后面,他人都麻木了,根本不会去计较人还是鬼,男还是女。
yù|望占了大部分意识,这是男人的通病。
而且关着灯,楚楦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不刻意去摸那张鬼脸,就可以当做自己在跟一个正常人做。
“哈……啊……”
g上躺着一冷一热两|具纠|缠的shen体,却从来只有一个cu重的喘|息……场面诡异而香yan,禁忌而理所当然。
两条灰白的手臂,紧紧勾住年轻人的脖子,跟随身上男人的节奏在空气中,摇dàng,起伏。
乐章轻柔缓慢,时而激dàng高昂,叫人沉溺堕落。
他的脸孔,总是躲在黑暗,不敢迎接从窗口照进来的微弱光线。
温热的shen躯,ya在他冰凉的身体上,厚重而沉着,热烈而带着微微的汗意。
最后一次she出来,楚楦虚脱地ya在霍云深身上,ji烈息,回味yu韵。
他的激动,和身下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的冰冷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如同跟楚楦做ai的,仅仅是一具尸体。
楚楦从那鬼身上翻下来,不敢开灯,也不敢仔细去看,他只是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面对着墙壁,身后是那具冰冷的尸体。
而自己刚刚抱着冰冷的尸体,做了无数次……
楚楦的心冷犹如腊月溪水,拔凉拔凉……甚至感觉下面也凉飕飕……
刚和霍云深**方歇,原本楚楦会以为自己睡不着,会心乱。结果却是累了,都没想清楚头头绪绪,就眼皮子沉重,困得不行。
也就没有看到,身边的那鬼贴近他,吸取着他的温暖,陪他静静待了一夜……毕竟,鬼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更不会睡觉。
他会躺在chuáng上,只因为楚楦躺在chuáng上。
这一夜楚楦睡得太沉,第二天醒来,天气仍是yīn天。屋里拉上厚厚窗帘,看起来跟夜晚无甚差别。
“唔……”他动着一夜未动的身体,感到有些使不上力气,浑身懒洋洋地……就是不想动弹。
拿出抽屉里的手机,惊讶地发现已经九点半了,连忙打电话给程主任,跟他请个假。
为了这事,楚楦内疚地连连道歉。
细数他进医院的这么久以来,迟到和请假都是很少的,而这短短的一个月内,竟然连续发生了好几次。
放下电话,楚楦扭过头,看见梳妆台前坐着霍云深。
他不是在梳头发,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原因,连他的脸也看不见。
楚楦掀开被子,在旁边拿起一条浴巾裹着自己,走了过去。
这时候霍云深抬头,终于露出整张脸来。
“别玩这个。”楚楦一手拿掉他手中的灼心小剑,放进抽屉里:“很危险,我昨天就是用它杀了鬼……”
抬头,才看见一个白晃晃的饱满额头……他的脸……
“你……你的脸,好了?”仔细一看,却又没有全好。从左额际到脸颊中央,有一块焦黑的痕迹,恐怕那是最严重的地方,几乎见骨。
霍云深抬起手,用指腹轻触自己最丑的地方,然后掀开眼帘,直直凝视着镜子。
他看到的是一张端丽的脸庞,桃花眼,远山眉,挺直鼻梁,唇红齿白……唯有左脸,依然恐怖如斯,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楚楦也看见了这张脸,他却没有欣赏的心qíng。因为明明是很好看的五官,却透着满满的死气和诡异。比如那双桃花眼,一点都不灿烂,反而黑沉沉地,里面放佛有只苍白的手,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似乎随时会冲出来,将人拉入深渊。
他秀逸的脸庞,灰白得过分,连同嘴唇也一样。
楚楦看着,被自己吻过多次的双唇,打从心里感到恐惧。他忽然垂下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屏息了很久,竟然憋得满头大汗。
“别看了,以后总会好的。”楚楦开口转移霍云深的注意力,他发现,这鬼似乎很在意自己脸上的伤疤,就是看着那道疤痕才露出恐怖的眼神。
霍云深果然放下手,拿起梳子,表qíng平静地梳头。
他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不太长也不算短。梳理整齐之后,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làng漫气息。
仿佛他不是在梳头,而是在……
是在……
楚楦移不开自己的眼,他如同被下了定身咒,只能看着镜子,一直看着镜子。
“霍……霍云深……我……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我去……一下厕所……”
迈着僵硬的步伐,楚楦逃也似地离开卧室,冲进洗手间,把自己反锁起来。
“……”他坐在马桶上,整个人犹如被抽gān了力气,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量。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那鬼的脸已经恢复正常,楚楦却发现现在这张脸比丑陋的时候更让人恐惧……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太累了所以感官出了错误?
对,有可能就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怎么可能比焦黑的毁容脸更恐怖?
楚楦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太紧张了,这样并不好,他得赶紧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
于是他打起jīng神,快速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搭着毛巾走出浴室。
回到房间,悄悄瞄了一眼还坐在那发呆的鬼,楚楦从他身后面经过,来到衣柜面前把衣柜打开。挑出一套暖色系的居家服,开始换衣服。
那鬼能从镜子里,看到楚楦的一举一动。
他不再是发呆,而是聚jīng会神看着镜子。
楚楦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扭头,发现这一幕,他不由想起徐道人的说法,这鬼,难道真的喜欢自己?
穿上裤子,楚楦走过去,若无其事的用手臂碰到霍云深的肩膀:“白天外面有光阳,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市场。”
走到门边,楚楦隐晦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那男鬼的眼神,专心致志地放在自己身上。
经过客厅的供桌,习惯了顺手上一炷香,顺便把桌面上那些已经不新鲜的水果清理掉,回头买上新鲜的几样。
他提着黑色的垃圾袋下了楼,在路边等绿灯的时候,随便cha了一下兜。
“……”
一把木梳躺在风衣的口袋里。
他还是跟了出来。
白天撞鬼的几率很小,楚楦不懂他跟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很感激他的关心(护食)。
迈着大长腿,横穿过马路,到对面的早餐店吃了一份早餐。
楚楦拿着热腾腾的豆浆,放在嘴里吸了一口,顺便等待店员妹子给自己找零。
“他是个医生,长得真好看……”
“青年才俊,估计是有主的。”
“说不定呢……”
接过妹子找的零钱:“谢谢。”楚楦把几个钢G扔进装有木梳的口袋里,听到两声脆响,不知
为什么想笑。
提着鲜果和食材回来的路上,**初晴,街上的一切温馨宁静。
走小巷的时候,一具满身是血的长发女尸吊在半空,把走到一半的楚楦阻挡下来。
“……”身边有个厉鬼跟着,这种qíng况根本不用自己动手:“那……你处理吧。”
楚楦直接从女尸脚下走了过去,身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回头看的yù|望。
回到家打开家门,却看到霍云深端正地坐在客厅里。
“……”做点习惯这样的日子,楚楦。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先去厨房把东西放好,然后洗了两盘水果,出来摆盘。
“今天出了太阳,你不怕……”他背对着那鬼,边摆边说。
“嗯。”一个音节传来。
楚楦的手,硬生生停在那儿,好容易才抓住苹果,没让它掉下去。
“嗓子也好了,那真好……”声音低得轻不可闻,而脸上又比刚才略白了一些:“我,我去拿点茶叶,泡茶喝吧。”
重新坐在霍云深对面,楚楦低着头,两手在茶具之间忙碌……他泡茶的手艺很好,动作行云流水,眉间沉静而包含忧虑。
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霍云深。
他不知道霍云深能不能喝,喝了没有,从头到尾,就端着自己的茶杯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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