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轩气喘吁吁地给他压在大腿下面,哀嚎道:“我要抗议,痛痛痛……”
“打断你的腿,这个主意怎么样?”濮曦的手指,来到傅闻轩的膝盖骨上。
暧昧危险的触摸,顿时让傅闻轩觉得全身发寒,心脏快爆炸了,“不怎么样!垃圾主意!”他喊道:“有本事放了我,用魅力征服我!”
bào力,不服!
“什么叫做魅力,我需要吗?”濮曦想留住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你打断我的腿,以后跟一个断腿的男人做|爱?不嫌}得慌么?”傅闻轩问道,gān脆放松身体,他爱压着就压着,喘着气说:“如果我的腿断了,我也生无可恋了。”
一个没有生存意志玩具,是濮曦想要的么?
濮曦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青年,他的脸庞和薄汗让人着迷。
qíng不自禁,柔软了眼神,低头用嘴唇去触碰对方。
在濮曦的眼里,这只是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后辈,他的叛逆和抗拒,都可以理解。
“只要你不再逃,就留着你这双腿。”他抚摸着青年笔直的双腿,神qíng缱绻,有什么东西在眼中呼之yù出。
“那取决于你。”傅闻轩微微垂着眼眸,接受了他的轻吻,也不再浑身带刺:“如果你没那么欠……我还是喜欢你的……”
濮曦掐开青年的上下颌,用力地吮吻他的嘴唇,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唔……欠揍……”傅闻轩皱着眉,七手八脚地推开他,还狠狠地踹了一脚,禽shòu不如的狗东西,又把嘴巴弄破了。
被踹到一旁的濮曦,伸出舌尖,舔去自己嘴边淡红的血迹。
“……”这一幕被傅闻轩看到,只觉得可怕,于是赶紧翻身背对着他,不想去细想濮曦的身份,以及更多的东西。
清晰地知道,自己是魔鬼嘴里叼着的一块ròu,这种感受之cao蛋,让人狂躁不安。
青年线条流畅的背部,大喇喇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濮曦伸出指尖贴上去,用指腹去勾勒那线条,最后握住那修长的脖颈,轻轻揉按□□。
“……”傅闻轩一开始还担惊受怕,最后渐渐眯着眼睛,变成享受,毕竟濮曦按得很舒服,让人很快就有了睡意。
不过,傅闻轩怎么也不敢稀里糊涂地睡着。
濮曦这是……在讨好自己吗?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身为征战沙场十多年的铁血将军,濮曦从来不懂温柔为何物,他最柔和最柔和的几次,一次是接花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濮曦……”撑到最后,傅闻轩还是睡着了,呼吸很平稳。
第二天醒来,大chuáng上的俩男人,手手脚脚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只看到白花花地扭成一片,十分辣眼睛。
不幸垫底的傅闻轩,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马上就要断气。
他睁开眼睛,把自己胸前的脑袋费力地移开,这才大大地喘息了几口新鲜空气,又活了过来。
“你是不是想谋杀我,让我变成鬼下去陪你?”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带着刚醒来的慵懒和模糊。
“是个办法。”濮曦一本正经地说,顺便挪来自己的身体,让青年喘口气。
“靠……我全身都麻了……”青年翻了个身,在那嘟囔,努力在活动自己的手脚。
那些笨拙的动作,敢怒不敢言的嘀咕,让坐在旁边的男人陷入发呆,或者说惬意。
享受这个清晨。
“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好不好,总是恐吓我,会折寿的。”傅闻轩摸摸自己受惊的小心肝,最害怕濮曦一脸正经地说着吓人的话。
因为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开玩笑还是真正在考虑。
“哦。”濮曦靠在chuáng头,露出一身结实匀称的肌ròu,既有看头,又不会过分夸张,变成健美先生。
那腹部的两排腹肌,傅闻轩感受过,比自己的还有型……
看了两眼,他撇撇嘴收回眼神,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赖chuáng。
但是已经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晃晃的两排腹肌,诱惑着傅闻轩的手指,在被子中纠结的片刻,终于是伸过去,摸了一把。
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掀开眼帘,看见濮曦幽深的眼眸,斜斜向下看着自己。
那只想缩回来的手,被摁在小腹上不许离开……既然这样,傅闻轩放开自己,光明正大地摸,把周围想摸的地方摸了个遍。
而那块不敢触碰的禁区,他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
是濮曦自己,牵着他的手往下移,并不避讳自己不能人道这件事。
如想象中一样,摸到的是一团柔软,安静而温顺。
傅闻轩突然想到,这个男人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在古代来说这个岁数真的不小了,他的脸色突然复杂无比。
当濮曦还行的时候,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时候没人能压制他吧?
忍不住心里冒酸水,憋来憋去,傅闻轩还是问道:“你生前,有没有妻子?”
也许有吧,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就算没有,每次放假是不是也会跟同营的将士们一起去寻花问柳?
“没有。”濮曦的回答,拯救了快要被酸醋淹死的某青年。
“哦,那相好呢?”傅闻轩轻轻玩弄着掌心的那团,若是濮曦敢回答有,他就捏死丫的。
“嗤……”濮曦没回答,反而嗤笑了声。
仿佛在笑青年的天真和幼稚。
“厉害了我的哥。”傅闻轩假笑说了句,收回手装作不受任何影响。
在chuáng上眯了小半个钟,他沉默地起来穿衣服洗漱,对那个陪着自己耗日子的男人,视而不见。
“车我开走了,去个地方,晚上回来。”
傅闻轩走的时候,说了一句。
濮曦没拦着他,看着他走了。
其实也不是去哪,是去刘仙姑家,把骨链还给人家。
事实证明,这个东西可能没用,活了五百多年的濮曦,本事大着呢。
刘仙姑再次看见傅闻轩,不必问结果,接过自己的骨链,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或许他能够帮你。”
已经没有怀着希望的傅闻轩,可有可无地接过来,他并不觉得这些对濮曦有用。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点头说:“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他的。”
转身出了刘仙姑的家,时间还很早。
出来之前他跟濮曦说,自己晚上才回去,对方也没有反对。
想到这里,傅闻轩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这是不是证明,濮曦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并不如他自己说的话那么铁血执行?
离开他身边,傅闻轩反而更愿意去想起他,有关于他的很多细节在心里一遍遍地回放。
意识到自己在gān什么之后,傅闻轩收敛起笑容。
眼睛瞄着抓在手里的名片,坐在车上反正无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这个电话。
接电话的声音是个很年轻的男音,对方不徐不疾,说话很和缓:“你好,这里是城隍事务所,我是冯晓。”
“冯先生你好,我是刘仙姑介绍的,我姓傅。”
“原来是傅先生,你的名字我听仙姑提过。能到店内详谈吗?”
“可以。”
想着也是无聊,傅闻轩挂了电话,照着对方发过来的资质,开车回了市区。
一来一回,去到的时候接近中午。
招待傅闻轩的是冯晓本人,这家事务所是他开的,除了他之外,店里只有一个打杂的小哥。
看他这么年轻,傅闻轩觉得自己多半是白跑了一趟。
“你说他有体温,也有心跳?”冯晓眯了眯眼睛,好像并没有被这种qíng况惊讶到,反而说:“介意带我去见他一面吗?”
傅闻轩下意识地皱眉,说道:“我是为了躲着他,并没有对付他的意思。”而且贸然把冯晓带到濮曦面前,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想对付他,只是想确认,他现在是什么qíng况。然后才能找到让你隔离的办法。”似乎看出傅闻轩的抗拒,冯晓笑着说:“不见面也行,你收集一点他的物品给我,比如头发,指甲,都可以。”
“这个倒是简单。”傅闻轩脱口而出说,毕竟他和那男人每天同chuáng共枕。
“那就好。”冯晓点点头:“等你的消息。”
回到自己车上,傅闻轩才生出犹豫的心理,他不由地思考,自己拿了濮曦的头发和指甲给别人,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然后就觉得自己疯了,都被软禁了,还在替别人着想。
开车提前回去,走进室内影影绰绰,到处都拉上窗帘,光线一点都照|she|不进来。
那个男人坐在他往常习惯坐的地方,发现傅闻轩,全身才有所复苏,刚才就像个雕像而已。
“这么早?”外面天还没黑,青年似乎说过要天黑才回来。
“嗯。”经过他身边,傅闻轩停顿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他那一头浓密的黑发。
算了,他收回眼神,继续往上面走。
上去洗了个澡,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下楼来,打开屋里的所有灯光,在厨房做了点吃的,然后端出来,坐在对面享受自己的美食。
傅闻轩吃得津津有味,濮曦看得津津有味。
他不想傅闻轩变成鬼的最大缘故,就是不希望青年和自己一样,在时间的流逝中,失去了活着的乐趣。
“想吃吗?”
“并不。”
傅闻轩咬着叉子顿了顿,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
“我是问你,想不想吃我?”
濮曦一笑,在灯光下皮肤异常白皙,他凝视了对面的青年很久:“等你吃好了,我再吃你。”
翻云覆雨过后的房间内,只有一道激烈喘息。
傅闻轩低头凝视着自己身下的男人,脸庞很平静,呼吸若有似无。以前从没发现这个异常,只觉得对方太过冷静罢了。
其实对方的呼吸频率和心跳频率,甚至连体温,都永远保持一个度,从没变化过。
濮曦抱着在自己身上,貌似出神的青年,轻轻抚摸他的背部。
这份温柔不是不动人,傅闻轩苦笑地伏在他颈窝中,在这场角逐中,qíng绪大起大落的人,从来只有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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