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家幼子看上了这棵桃树,qiáng要买去,这桃树是韩家公子爱人的本体,韩家公子怎会割爱。于是巧取豪夺就成了伤天害理,韩家一家五口,韩家父母,韩家公子,韩家两位老仆直接被投入大牢中,等桃花jīng反应到本体移位从北溟海赶回来的时候,桃树已经进了宰相府,而她也只来得及见韩家公子最后一面,而韩家父母和韩家老仆早就死在牢中了。
桃树jīng伤痛之后打算替韩家老小报仇,今天进宰相府就是这个打算。
“你就打算这么去报仇?”苏文若打量着桃树jīng,这桃树jīng不过百年道行,才刚刚学会化形,连本命武器都没有练出来就打算直接冲入重重陷阱的宰相府,是急着转世投胎吗?
桃花jīng咕咚一声跪下,“请仙人指点!”
桃花jīng并不知道苏文若是三十三天的勾陈帝君,他只是看着苏文若一派悠然自得的风qíng和无忧的俊俏相貌就认定两人是神仙了。
“你这么杀人,可是犯天条的,就是报了仇,也要受多年苦楚。”苏文若诱导桃花jīng。
“请仙人指点。”桃花jīng诚恳地说道。
“你过来,如此如此如此。”苏文若附在桃花jīng的耳边低语几句,桃花jīng道了声谢,转身去做准备了。
其实苏文若给桃花jīng出的点子并不复杂,他让桃花jīng不要急于报仇,她只需进到宰相府,然后挑拨宰相、以及宰相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即可。
因为家产等问题,宰相几个儿子之间的间隙由来已久,而且个个荒yín无度贪恋女色,宰相也是男女不忌之人,桃花jīng只需稍微发挥美色就可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指点了桃花jīng,苏文若喜鹊和无忧喜鹊回到了皇宫,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无忧喜鹊开口了,“桃花jīng,天谴。”
“我已经告诉她会有什么后果了,她不管后果,只求报仇。”苏文若喜鹊说道,“韩家公子枉死,执念不除无法投胎,桃花jīng为他报了仇,他的执念消了,去投胎转世也算桃花jīng积下了善行。”
苏文若喜鹊继续说道,“宰相一除,朝堂上会少死些人,明月关也好过些,这些功德细算起来也会有一部分算到她头上――”
苏文若喜鹊举起翅膀,发现不好掐指算,就用喙拱起无忧喜鹊的翅膀,用吴悠喜鹊的飞羽掐算了一下,说道:“估计关个一百年就放出来了。如果韩家公子仍然念qíng,他们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无忧喜鹊听完,亲昵地蹭了蹭苏文若,帝君早就想好了桃花jīng和韩家公子的后路,帝君哪里都好。无忧喜鹊又腻在苏文若喜鹊身边捻糊了一下,而且还趴在苏文若喜鹊的背上,偷偷抬了抬尾巴。
“jiāo尾”这个词出现在无忧喜鹊脑中的时候,无忧喜鹊羽毛下的皮肤又红了个透彻。
苏文若喜鹊和无忧喜鹊在皇宫里一直呆到第二年chūn天,贵妇顺利生下了皇子,皇上大赦天下,阎将军官复原职。等夏天宰相的几个儿子互相揭短,连累宰相被弹劾,宰相下野,被斥四十条罪状的时候,苏文若和无忧已经回到三十三天了。
金希和孔雀早已经到了三十三天,一样住在降宵宫里。金希的伤不好治,孔雀失去了的魂魄更是个麻烦事。
妖有内丹,失去了魂魄不至于殒命,但是魂魄不齐就有可能像孔雀这样无法化形,记忆缺失,严重的还会jīng神分裂,或者如行尸走ròu一般无意识。
魂魄是归幽冥界管的,幽冥界虽然是听令于三十三天,但是勾陈帝君从幽冥界拿几个魂魄也无法和孔雀融合,这样不但不能让他恢复,反而会害了他的xing命。
唯一能让魂魄复原的地方只有一处,就是幽冥界的十八层地狱。
既然答应了孔雀,那这个忙勾陈帝君是肯定会帮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三十三天呆了一段时间,苏文若又带着无忧回到了明月关,宰相落马之后,主战派掌权,明月关受到重视,可想在主战派掌权的时间,明月关粮糙军饷都不会有短缺,而此时明月关外的游牧族依旧没有安定的打算。
苏文若虽然用“神谕”的方式试图扭转游牧族杀戮的念头,但是游牧族自从诞生之日起就生出的掠夺、好战天xing岂是几年功夫就能转变的,所以即使天魔的影响去除了,明月关的战事仍然在继续。
在苏文若第一次见到阎将军之后的第十年,在阎将军和陈参赞的布置下,明月关的守军终于找到了游牧族的老巢,形成了对游牧族的包围。
围剿游牧族,消灭游牧族的有生力量,这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苏文若却望着天,在椅子背上嗑了嗑烟斗,说了句,“要变天了。”
当天晚上,苏文若躺在chuáng上,左掐掐,右算算,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无忧从后面抱着苏文若,把下巴放在苏文若的肩膀上,问:“你想如何?”
“阎将军如果再晚三年死,能在幽冥界谋个好差事,若是现在下去,恐怕要受不少苦。”苏文若看着卦象说道。
无忧卜算的法术学的不jīng,但是帝星陨落如此大的天象他可能看不到,他想了想,“我劫走他?”
“你让他放弃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苏文若轻微摇摇头,“他若是会放弃,他就不是我要托付的人了。能完成我托付的人必定生于军旅,死于征途,心怀天下,至死不渝。”
“陈参赞怎么办?”陈参赞和阎将军之间的qíng感,无忧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一世阎将军和陈参赞就历经坎坷,如果阎将军在幽冥界谋了差事,那他和陈参赞就可能再也没有下一世了。
“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一起啊。”苏文若说道:“我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的。”
无忧看了看苏文若,第一次神魔之战之后,他知道勾陈帝君有个计划,这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勾陈帝君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但是他隐隐觉得苏文若要做的事qíng恐怕会伤害到他自身,加上最近勾陈帝君一直说要“托付”,更让无忧心里有些不安。
“托付给我。”无忧轻轻吻了一下苏文若的侧颈,苏文若没有躲藏,倒是稍微抖了一下。
无忧得寸进尺地咬住苏文若的侧颈,还吮吸了几下。
“会有事qíng托付给你的。”苏文若摸摸无忧的头发,说道:“乖。”
苏文若没想到,这个“乖”字竟然让无忧愣了一下。
只有对小孩子才说“乖”,帝君竟然还把我当小孩子――无忧这么一想,心头的忧虑更加多了,他气呼呼地说:“不乖。”
“嗯?”这次换苏文若一愣了。
无忧气呼呼地开始脱衣服。
苏文若更加不知道无忧想gān什么了。
无忧脱到只剩下亵裤才停下来,他抓住苏文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不是小孩子。”
苏文若点点头,“嗯,已经长大了。”
无忧又拿起苏文若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身材很好。”
“对。”苏文若手下的皮肤光滑细嫩,他忍不住摸了两下,不但身材好,手感也真好。
无忧抓起苏文若的手,想进一步向下,但是自己的脸却红了,两个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忽然无忧缩回手,跑出了房间。
幸亏亵裤很宽松,无忧摸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在心里庆幸。出门不远有一口井,无忧全身都在发烧,手指一动,冰凉的井水就从井里飞出来,直浇在他的身上。
身上凉了一点,但无忧却感觉到了一道火辣辣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文若靠在门框上,眼睛上下打量着无忧,最后眼神落在了无忧脐下三寸的地方,“身材是挺不错。”
无忧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褪去,这一下又更加热了。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到苏文若的身边,搂住苏文若,下半身蹭了蹭,问:“满意吗?”
“试试?”苏文若一挑眉,说道。
听见这句话,无忧本来以为自己会炸掉,但事实上他却异常冷静,“你都知道?”
“你说过,我答应了。”苏文若的声音在无忧听起来就如同天籁一般,“但是作为帝君,我总不能主动祸害后辈吧?”
勾陈帝君七窍玲珑心,虽然在qíng感上有些迟钝,但是无忧表达的这么明显了,他在不知道无忧的想法就不仅仅是迟钝了,无忧当时说了“喜欢”,勾陈帝君当然知道他说的喜欢是什么,他的答复当然也不是敷衍。
但是因为“后辈”这个词,无忧真的炸掉了,他蛮横地把苏文若推进门,然后,满园chūn色。
第38章
在一屋子chūn色里,无忧说道:“后辈?”
此时的苏文若只能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牙齿fèng里吐出几个字,“后辈,也是,仙侣。”
反正三十三天的辈分从来都是浮云,不信你看,玉皇帝君作为三十三天的首席,仍然被勾陈帝君所欺凌。
几乎无所不能的勾陈帝君万万没想到他从小养大的徒弟,他乖巧听话的徒弟,在他面前有些羞涩的徒弟竟然也有特别qiáng势的时候。
苏文若和无忧在chuáng上腻了三天,终于等来了京城的消息,皇上驾崩,七岁的太子继位。
新皇年幼,朝中又面临一次洗牌,明月关地位微妙。没几天,朝中发来了数道撤军的金牌,竟然要求守军放弃明月关,撤到数百里之后的玉门关。玉门关的规模比明月关小了好几倍,且不说那么小的玉门关如何容纳明月关撤回的十多万守军,难道要把明月关的民众直接抛弃吗?
阎将军手拿着金牌,站在明月关守军前哨的t望塔上。苏文若溜溜达达也到了t望塔,虽然他不是明月关的守军,但是作为一个在明月关呆了近十年的、医术高明的大夫,他在明月关声望也很高,他走到哪里守军都不会拦着他。
“没有退路了。”阎将军说道。他的前方是浩浩dàngdàng、毫无防备的游牧族大军,后面是千里糙原,糙原的后面是明月关,以及明月关内的万里河山、千万生灵。
苏文若没说话,只看着阎将军。
“我不后悔。”阎将军笑了一下。
苏文若一个抖索,认识差不多十年了,他还第一次看见阎将军笑,这笑容有些邪xing。
进攻的战鼓敲响了,阎将军最后握了一下陈参赞的手,拿起砍刀冲向了敌营。
战争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残酷,游牧族的首领被杀,阎将军也战死沙场,无忧趁乱带回了他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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