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鸟还在吃水果,他面前放了好几个盘子了,苏文若看见了,扯扯嘴角,“不怕撑着?”
金銮鸟挪了挪屁股,坐的离苏文若近了一些,才说:“好无聊啊,真的好无聊啊,本来我也在桌子上的,就坐在师兄那个座位上,我赌了三把,赢了两把输了一把,我旁边那哥们,不用看了,不是现在那一个,那哥们儿输了,然后一抽就晕过去了,你说需要这么激动吗?不过输了几个筹码而已啊。我真不理解他们怎么都这么激动,这桌上都换了好几个人了,除了叶良辰和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其它人都换过了。我给你说啊,那个红衣女人绝对对你男人有想法,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男人。”
金銮鸟凑的更近了,“她的眼神就和那个狐狸jīng――”金銮鸟挤了一下眼睛,接着说:“你懂的,狐狸jīng一样,能把你男人生吞活剥了,也不想想她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想吞了你男人。哼,你晚上可要把你男人看紧了,被狐狸jīng抢去了,看你去哪里哭。”
金銮鸟憋了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现在想把一晚上没说的话都说了,“我说你男人除了有几个臭钱以外,哪里好啊?长的还没我帅,怎么男的女的都对他抛媚眼?刚刚还有一个男人跑过来,主动给你男人了一杯酒,眼神特别色迷迷。”
苏文若看金銮鸟说话,觉得他好痛苦,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想说的都是今天这个场合不能说的,但是想说话的天xing有压抑不住,只能想法设法地说点儿别的事qíng来疏导一下qíng绪。
苏文若挑起一个话头,“赌局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我吗?”金銮鸟看苏文若的眼神全是鄙视,“我才学了多久啊,我本来说去赌大小的,你男人非要拉我来这里,我上了桌,他们都不说话,眼神一个个和刀子一样,嗖嗖嗖的飞来飞去,我这么善良、真诚、可爱的人,哪里受得了他们啊,他们还嫌弃我吵,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金銮鸟吃了一块西瓜,暂时停止了说话,西瓜下肚,他又开始说了,“这里的水果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啊?我以前爱吃ròu,只有今天才觉得水果好吃。你刚刚问我赌局啊?我想想,你男人打牌的时候面无表qíng的,谁知道他想什么,反正我是猜不到。我师兄一直在笑,但是嘴角翘起来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哟,代表他不一样的心qíng,但是你光看师兄的嘴角,肯定会吃亏的。我师兄从里到外都是黑的,黑漆漆的黑。”
金銮鸟重重地点了点头,qiáng调一遍,“黑漆漆的,从里到外全黑。”
苏文若翻白眼,你就这么形容你的师兄,你的仙侣,这样好吗好吗?
“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其实不简单。”金銮鸟用牙签指了指红衣女子,“她的筹码一直是最多的,但是我不记得她赢过大的,我好像都不记得她怎么赢过,在赌局上,她特别低调,你说奇怪不?”
“白衣服那个男人――”金銮鸟又指了指坐在红衣女子和叶良辰之间的男人,“四十多,他自己说他自己是个杀人犯,杀过十多个人,你信吗?反正我是信了。”
苏文若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国际通缉犯和国内通缉犯的名单,并没有和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相貌相同或相似的人,要么他是说假话,要么就是他犯下的罪名没有被查清。苏文若在心里记下这件事qíng,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查明。
“看见那个大金牙了没?是个煤老板,说自己一晚上能gān七pào。算算时间啊,一夜七次,这可是秒――she啊。”金銮鸟不停地说着八卦,“另两个人相互之间没说过话,但是我觉得他们两个是认识的。这是一种直觉,野shòu的直觉你懂不懂?你应该是不懂的,野shòu直觉那是一种天赋,比如我现在就觉得这个屋里至少有三个人是我们想找的。”
金銮鸟打了一个哈欠,话题一转,“这都一点儿多了,你打算几点回去睡觉啊?我都有点儿困了,你说我要不要回去睡觉要不要回去睡觉?我挺想睡,但是又有些不甘心,你说为什么不甘心啊?手痒痒啊,真的好痒痒,要不你和我回去玩游戏机吧?最近有个网游,我练了一个猎人,带了一只熊,我是一个矮人,那熊比我都大。”
苏文若拍拍沙发,说:“要不你在这里睡会儿?”
金銮鸟肯定是不困的,他打哈欠是觉得太无聊了,他无法体会赌博的乐趣,他们几个人里,估计只有墨蛇对赌博有点儿研究,倒不是对赌博赢钱这件事qíng感兴趣,纯粹是对赌博中人的心态有兴趣而已。
金銮鸟没睡觉,继续说着话,苏文若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关注着赌桌上的qíng况,大金牙把牌往桌子上一扔,站起来说道:“老子走了。”
大金牙说要走,但是他专门绕了一圈绕到红衣女子背后,捏着红衣女子的肩膀,低下头,眼神落在红衣女子低低的领口中,问道:“要不要和我回去?”
对于这样暧昧的举动,红衣女子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她回过头笑了一下,“我今天手气好,想多玩一会儿,结束后去找你。”
“好。”大金牙也不留恋,作为在这快活岛上混迹许久的老手,他能听出来红衣女子话里婉拒的意思,况且他眼不瞎,红衣女子今天的目光一直在叶良辰身上,她对叶良辰的兴趣谁都知道。
大金牙走后,这一局很快就结束了,叶良辰赢了。荷官算好筹码之后暂停了赌局,面朝向休息区问道:“还有想上来玩的吗?”
算上苏文若和金銮鸟,休息区有十来个人,但是没有人应荷官的话。荷官又转向赌桌问道:“几位客人是否介意六个人玩?”
没有人表示异议,荷官又开了下一局。
第55章
虽然苏文若不是妖jīng,可能的确没有金銮鸟所说的野shòu直觉,但是他可以从人的细微动作中进行分析,他认为金銮鸟说的没错,那两个人本来认识,只是装作不认识而已。不过他们的作弊行为实在有点儿太低劣了,连苏文若这种圈外人都能看得出他们在作弊,比如抚在脸上的两根手指,比如不经意间摸到的耳垂,或者在桌子上不断弹动的手指。
荷官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梭巡许久,这两人仍然不自觉,荷官看其它几个客人并没有表示出抗议,也没有多管――这种作弊方式太低级了,赌场都不稀罕管。
这一局,红衣女子赢了,她利用了那两个人之间的作弊行为。
那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还是决定继续赌下去。
墨蛇和叶良辰其实也看出来那两个人在作弊了,不过他们是听之任之的,下一局红衣女子又赢了,那两个作弊的人才觉得不妙,想了想,他们放弃了,七个人的赌局变成了四个人的游戏。
又一局刚开始,自称杀人犯的男人弃权了,抱着怀里的一堆筹码走了,他走的时候面露喜色,看起来小有收获,赌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了。
苏文若来到vip房间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墨蛇早就打算撤离了,总算是有了一个机会,这一局墨蛇jīng心布局,依然是微笑着出牌、发牌、下注。
墨蛇几千年的道行,论腹黑和厚颜无耻可能比不上勾陈帝君,但是谋算人心的本事和勾陈帝君相比不相上下,几个小时牌局上的相处,他已经把红衣女子的心里摸透了,这一次他布好局,就等红衣女子上钩了。
果然,墨蛇的笑容裂了一下,他踌躇满志压上了所有的筹码,最后竟然输给了红衣女子一个数字――红衣女子的底牌是10,墨蛇的底牌是9。
“愿赌服输。”墨蛇把笑容重新拼凑起来,然后站起身,把唯一留下的一个筹码扔给走过来的金銮鸟,苦笑着说:“就剩一百块钱,还能吃一顿夜宵。”
“我请。”金銮鸟笑得是真开心,“夜宵我请,算了不吃夜宵了,直接睡觉,明天早饭多吃点儿。”
“好。”墨蛇应了金銮鸟,然后转过头对叶良辰点点头,说道:“我们先撤了,你们尽兴。”
墨蛇撤了之后,休息区的人也都撤了,只留下苏文若一个人。苏文若一个人坐着无聊,就走过去问叶良辰,“要不要撤?”
红衣女子用手指抚着自己猩红的嘴唇,魅惑地说道:“要不要和我最后赌一把?我赢了,你今天晚上归我,你赢了,我今天晚上随你处置。”
“听起来是我吃亏。”叶良辰拍拍自己的肩膀,转过头对苏文若说:“给我捏捏,肩膀疼。”
等苏文若捏起来了,叶良辰才转过来对红衣女子说:“你赢了,听你的,我赢了,你走,这房间今天晚上归我。”
“靠。”苏文若小声抱怨一句,手上加了力度,直捏的叶良辰扯起嘴巴“哎呦哎呦”叫了两声。
红衣女子脸色有些不太好。
叶良辰浑然不觉,忽然又恍然大悟,对荷官说:“这房间包一晚上要多少钱?我赢了,我出包夜的钱。”
快活岛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qíng,荷官报了一个数,叶良辰点头,嘴里说道:“不贵,不贵。”
红衣女子的脸色只变了一下就恢复了,qíng场失意,赌场上能捞回来也不吃亏,她坐下,悠悠然地说道:“开始吧。”
“你先休息一下,看我的。”叶良辰捏了苏文若的屁股一下,流氓本xing表现无疑。
苏文若对赌局的结果毫不在意,吴忧赢了,他们可以借着使用这房间的掩护做些别的,吴忧输了,也有办法搞定一个女人――无论她是人类还是吸血鬼,他们都不怕她。
叶良辰和红衣女子的赌局开始了,苏文若回到休息区吃水果,眼睛巡视房间一圈,找出了数个明的、暗的摄像头,监视盲区也随之算出来了。
不愧是vip房间,摄像头全方位覆盖,仅仅只有洗手间门口不到半个平米的盲区,按照安排给他们休息的别墅里的设置,洗手间内肯定也是布满了摄像头。
随着红衣女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苏文若开始在神识海中翻东西,吴忧要是真赢了,他得想办法把摄像头给整瘫痪了,他们是来找凤凰蛋的,不是来搞基的,就算形势所迫搞搞基,也不能让人白看了去啊。
苏文若忽然想起一件事qíng来,孔雀去洗澡的时候他没告诉孔雀浴室里有摄像头,不知道孔雀介意不介意被看了啊……
“我赢了。”叶良辰用充满磁xing的声音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你――”红衣女子猛然站起来,凳子被她撞到在地上,她指着叶良辰的鼻子,“你――好样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祥瑞御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