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房]聊斋之致富经_打灯的戳戳【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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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文焘是好是坏难说,但刚才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FUUU的店主在很多业内书籍里都有提到,只听说此人行踪神秘,也很少gān预世事。
“你是怎么知道杨齐山的培养皿这件事的呢?”安远道问。
“我也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其中一个培养皿,也是在那个培养皿处撞上了正好来收服实体妖化后的恶鬼的杨齐山后人,和他jiāo过手。可惜被他逃了,我只抢来一枚玉佩。”
“就是之前让杨一善转jiāo给我们的那块?”
“对。水晶缘那事qíng我一听说就觉得多半是个培养皿,又听说老板是杨家的,就混进工程队来看看,没想到发现另一个杨家人,居然是个警察。不过事后证明和他们没关系,都是被匡进来当障眼法使的。”
天气凉了,文焘请安远道到附近一家店里吃个宵夜顺便坐下来接着说。
“我从发现杨齐山那一脉不仅没断,还留有不少培养皿在世时就开始关注这些事qíng,几十年里也算走访了不少地方,把全国上下完成度最高的几处培养皿都给毁了。
“杨齐山的后人知道对付不了我,基本上不敢正面和我对抗,但我担心他们总有一天会收服足够多、足够qiáng的鬼妖军来和我抗衡。”
宵夜上来了,文焘和安远道吃了些,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熟稔起来。
“你和你家那位掰了?”
安远道没想到文焘会忽然说起这个,一边愣着一边咽下一个大馄饨,馄饨皮子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又咳嗽又喝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文焘好像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一下子露出了比刚才谈论正事时更猥琐(也更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哦吼~看起来你很想念他呀~”
安远道炸了:“放!屁!我!想!他???”
气愤的安远道又恶狠狠戳了个馄饨,张嘴吞下――自然又卡住了。
这回安远道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才勉qiáng顺过气来,白了文焘一眼,一个馄饨也不愿意吃了。
文焘笑意更浓:“我上次见到你家那位就觉得他以后一定有出息,所以才让那小警察把玉佩jiāo给他,就是想一来试探下杨一善的反应,二来是给你俩提供些线索,结果这后续依然是神展开,让我大跌眼镜呀~”
安远道看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想想也是,一个人无聊地过了几百年,难得有这种放着金玉良缘不要,非要断了前世约定(而且还真让他们断成了)的智障,大概觉得十分新奇。
“可惜他去了不得了的地方,会不会回来就难说了。”文焘有些感慨。
安远道很想问问文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清楚傅江去了哪里。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如果这人真的一离开他就能有完全不同的另一番生活,已经无意再和他有什么瓜葛,那他安远道也不愿意再去霸占着这么好的一个人。
该是谁的就让谁拿去吧。
文焘看他不打算细问,也就不说了,话题一转:“有没有兴趣去一趟芬兰?
“芬兰?”
“对。我最近查到有个培养皿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十分棘手。房子的主人家是个移民去芬兰的中国人,而且……他有驱魔师的四分之一混血,以他为主体布置出的培养皿,我都不敢断言会出什么后果,所以还是要尽早除掉。”
“那为什么让我一起去?”
“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我看你心肠太软,本来有傅江护着你也没事,现在他不在了,你再这么心软就麻烦了,不如我带你去历练历练,如何?”
安远道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好。心软这种坏毛病,我早想改了。不过我要先去收拾些东西,可能得等几天。”
文焘倒无所谓:“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在等签证办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安远道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山谷,那里安宅依旧如故,静静等着安家人的魂魄来认祖归宗。
这片山jiāo通不便又没什么景致,也没有特别的物产资源,地价也便宜。安远道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买下了整个山谷,圈为私人领地,专门布置成了一个坟场。
安家众人虽然已经入了轮回投胎转世,但安远道还是把所有石碑都迁出来正正经经挖了坟,连带着后来安家人丁凋敝无人立碑的几位也一并做了新的石碑。
这些安家的石碑占着小半个山谷。在另一侧,安远道给傅家人留了位置。如果哪天遇到傅家人的亡魂,他也可以给个归宿。
签证下来后,安远道和文焘坐上了去往芬兰的飞机。小鲁和五尺挂在飞机翅膀上,头挨着头手牵着手,惬意地享受着平流层的阳光。
傅江并不知道有人给自个儿家人留了个萝卜坑,他现在只一心管自己苦修,一心往异界最荒凉最不开化的蛮荒之地奔去。
一路上,自然条件的艰苦不必说了,各种难以想象的变异动物和恶鬼几乎刷新傅江的三观。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大象和蚂蚁也能混血?它们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越是种族差得远,混了血又变异后的杀伤力就越qiáng。
他斩了一路变异怪,再到下一个据点时兑换成驱魔师协会的功绩。有时候马背上都驼不下,只能他自己手提着。
于是有一天,某野外据点门口的小童就目睹了一位粗野的大哥手里跟提菜篮子似的提了五六个怪物头颅朝他走来。等他前去照顾那人的马匹时,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九个。
qiáng度极高的野外苦修让傅江不仅迅速补充回了自己损失掉的那部分修为,也让他想追求更高的突破。
这一处据点太过于偏僻,人也不多。傅江jiāo了差事领了赏,又换了些常用的药物,就找了张桌子吃点gān粮。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觉得gān粮并没有什么不好吃的。毕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还要像哥哥一样护着个娇气又少爷脾xing的小弟,他从来没对生活提过要求,向来是生活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
就像这会儿,据点的负责人找上他,说黑堡传话过来让傅江即刻返回堡内。傅江听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吃完gān粮就启程往回赶了。
堡主赠送的马匹速度迅捷又体能卓越,日行千里根本不成问题,更何况为了赶时间,傅江也没有刻意挑难走的路来走。一日功夫,黑堡就到了。
黑堡终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一直就在那里,象征着整个异界的至高权力机关,也支撑着异界所有人的jīng神脊梁。
堡主在一模一样的大堂里接见了他。
“傅江,你可知你现在已经突破了凡人驱魔师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若你愿意,我想恳请你作为黑堡的御用驱魔师,留下来守护我的城堡。”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放上来啦=w=

☆、芬兰雪屋(壹)

飞机平稳降落在芬兰首府赫尔辛基。安远道跟着文焘出了机场,放眼望去,一整个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就在眼前铺陈开来。
文焘拦了车赶往预定好的旅馆。
家庭式的小旅馆别有一番温馨滋味,安远道虽然在外头冻得瑟瑟发抖,进了旅馆里也就暖和过来了。仿壁炉式的电子取暖器散发着阵阵热气,安远道被侍者引到一旁的沙发上等着文焘办理入住手续。
文焘定了个标间,店里的男主人亲自帮忙提了行李上楼。
房间还算gān净,布置的也很用心,漂亮的墙纸、窗帘、被褥和鲜花摆设无不透露出主人家的巧心思。
安远道收拾了行李,又打发两只秀恩爱的鬼去外头chuī风,就盘坐在自己那张chuáng中央,问文焘关于他们要去的那个屋子的qíng况。
“其实我也不清楚,目前只知道这家主人本来在国内过得不错,因为什么原因受人迫害还逃到芬兰来,结果最后还是被人枪杀,死在了这屋里。”
“那没人替他料理后事吗?”
“他在国内的家人都被害死了,在芬兰又无亲无故的,他的房子是独栋,周围都没有别的邻居了。最后还是过路的护林人发现不对劲叫了警察来,慈善机构出钱才给下葬的。”
“含冤而死,变成恶鬼也不稀奇。不过他有驱魔师的血统,变成鬼以后倒是会很难对付。”
“是啊……这种qíng况我也没遇见过,因为有特殊血统的人就算含冤而死也不太会变成恶鬼守在一处地方,多半不是直接复仇就是回归祖坟。
“我估计他是又害怕那些害他的人,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结果正好被杨齐山的后人利用,连封印都不用,只要盯紧点,时不时投喂个把活人去,就能做成培养皿了。”
安远道觉得文焘的猜测挺有道理,但现在还没有去现场看过,一切很难下定论。
既然好不容易出了国,他也不想错过体验当地风qíng的机会。在旅店里用了北欧家庭式的一顿简餐,安远道拖着文焘出门逛逛。
现在时节不对,没办法看到极光,不过白亮的雪景也是难得一见。首都繁华地段坐落着壮观华丽的建筑,人们裹着好几层厚大衣匆匆走过。
在这里,在户外走上几分钟就必须进房子里暖一暖,不然会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冻住了。
安远道素来怕冷,但是一看到漂亮的北欧建筑和巨大的雪地鹿,就什么冷都不怕了。他兴奋地东蹿西跳,只可惜手机不争气,已经冻得关机了,都不能拿出来拍照。
走着走着,迎面而来一个全身上下裹成粽子的人,连脸都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怎的,安远道总觉得这人在盯着他们看。
文焘大概也察觉到了,渐渐慢下步子来,也直勾勾看着那人。
双方很快走到十分接近的位置,几乎就要平行着擦肩而过。这时文焘忽然出手了。
到底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司机,手法之快、行动之迅速、处理之果断都让一旁惊呼的安远道暗叹不如。
文焘一只手揪着人衣领子把人扯过来,一只手狠狠捂住了那人的嘴,趁四下无人把他拖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那人正在挣扎,被文焘一下子放开就收不住势头朝后面倒去,摔在雪地里。
大概是领子里进了雪,那人一个哆嗦,猛得打了一记响彻云霄的喷嚏。
“……”
安远道还没见过这么怕冷的“坏蛋”,一时兴致高昂,冲上去扒了那人的一副行头。一看清脸,他和文焘倒是双双愣住了。
“呦呵,怎么又是你?”
文焘猥琐地笑了一下,调戏眼前的小警察。
曾经被他们怀疑和杨家封印师有牵连的杨一善小同志现在就像只被剥了叶子瑟瑟发抖的粽子,缩在两人的包围圈里。
“我……我现在停职,和家人出来旅游的。”小警察大约是冻着了,鼻子通红,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听上去超级委屈。
不过其实他不说安远道也猜到了,因为刚扒他装备的时候,发现了塞在衣服帽子底下的鸭舌帽,正是国内旅行团常用的那种……
小警察也没想到会在半路遇上他们,盯着看了一下,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谁想就直接被对方给“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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