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瞥了瞥嘴,对其他女生说,“算了算了,像这种白目是很难了解像我这样的人的,世界这么大,就敢断言没有其中一种东西,简直是可笑。”
说着还冲程文川翻了个白眼,那不屑的表qíng简直要气死人,没想到几个女生纷纷附和,跟在女生身边走了,程文川还想说什么,就见女生回过头,“大男子主义要不得。”
程文川差点被他气死,最后还是连清拽着他,把他拉走的,本来连清就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现在能离开就一点不耽搁。
到了饭店程文川还在生气,连清倒了杯水,难得安慰他说,“跟小姑娘计较什么。”
程文川一拍桌子,“我也小!”
连清看了他一眼,“你们差不多,男人不要跟女生计较。”
程文川一瞪眼,“男人的心理年龄比女人小三岁,你没听说过吗?”
这下连清无奈了,心想你何必把自己心理幼稚说出来呢,大家懂就好了,总之他决定闭嘴,不然程文川把桌子拍烂也没准。
结果两个人又在选菜上犯了难,看什么都像那个,最后gān脆来了个蛋炒饭不加蛋,才算是勉qiáng填饱肚子。
吃饱后的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感受着饭店里热闹的氛围,想着他们的事qíng,童谣出手的第一个对象是张蕊,其实并不出奇,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到底是怎样的瓜葛,但是张蕊是她的qíng敌,所以这个就说得通。
那么第二个,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男人!连清把怀疑说出来后,立刻被程文川否定,“不会。”
连清不信,“怎么可能不会,童谣应该很恨那个男人才对。”
程文川表示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分析道,“恨是恨,但是,恨也是爱的一种,在qíng人之间恨不是纯粹的,童谣要是真那么恨那个男人,那第一个死的就会是他,而不是张蕊!”
连清有些不明白,程文川继续说,“既然第一个死的张蕊,那就说明童谣暂时不想杀他,也就是说,他会死,但是不是现在,而是最后!在你我之前。”说着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意思明确。
连清叹了口气,“我真是不明白,难道童谣最恨的不应该是那个男人么?在她被那么多人推到话题中间时,那个男人没有出来为她说一句话,甚至躲起来,把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让两个女人来承担,这种男人,呵。”
程文川倒是很平常的喝了口水,“这不难理解,这就是人的贱xing,对爱的人无限宽容,对恨的人恨之入骨,这种贱xing,每个人身上都有,你和我也一样。”
话题似乎转变了方向,连清现在并不能理解,不过还是看向程文川,“说的你好象很了解。”
程文川差点被水噎着,赶紧拍了拍胸口,“别乱说,我还是个纯真的骚年。”
连清切了一声,“谁信。”
不过也恰恰是连清的话,让程文川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既然知道童谣的关注点,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切入?那个关注点就是男人,那个被两个女人争的男人!
“我们去找那个男人,我想他现在一定怕的要死!童谣才刚死,张蕊就紧跟着出了事,他不会不害怕的,我们能从他身上找到想要的。”程文川说着站起身。
两个人很快回到学校,其实在这件事qíng上,这个男人被忽略了太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张蕊和童谣身上,一个破坏别人关系的小三,一个彪悍的原配,而这个男人,就像是隐身在两个女人身后,无声无息……
这个男人是小连清一个年纪的学弟,叫吴孟,程文川看见这个名字时开玩笑说,一定是他爸姓吴他妈姓孟,连清只想说这不是废话么……
两个人在宿舍里堵到吴孟,跟他们想的一样,这个男人简直是怕到了极点,瑟缩在自己的chuáng上,身上是一chuáng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即使这样,还能看到他在发抖。
他的室友见到连清和程文川,那正着饭盒吃饭,擦了擦嘴说,“你们快开解开解他吧,把自己闷里面一天了,再闷一晚上我真怕咱们学校出现第四个尸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见被子抖的跟筛子一样,室友看了看,直接端起饭盒出去了,把空气留给他们。
程文川也没客气,过去就去拽被子,原本他以为怎么也得费点工夫,没想到一拽就拽下来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等他们看向里面的人时,都愣了,心理也明白为什么有两个女人为了争他闹起来了。
美女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相同的,帅哥也对女人有着足够大的诱惑,吴孟长的相当好,连清长相已经算是出众的,但是他甚至要比连清更加好,不输给女人的皮肤,五官细腻的跟画一样。
程文川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长的简直是离谱!他都有些自卑了,气忽忽的把被扔在他的脑袋上,对着连清说,“这是人吗?画皮男人版?”
连清了然的拍拍他的肩,看惯了谢亭歌,他对美男也是有一定免疫力的,“别忘了正事。”
他这样一说,程文川才一屁股坐下,吴孟把被子紧紧握在手里,露出一双惊慌的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张蕊跟童谣到底跟你是怎么样的关系?古曼童真的是童谣的?”
对于古曼童,程文川一直心有疑问,因为古曼童虽然属于小鬼中的一种,但是分类也是很大的,一般泰国寺庙里卖的那些,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几百块给小姑娘开心用的,真正加了料的,必须在降头师那里拿到,而且十分难得!
连清突然心口巨痛,一时竟然无法呼吸,“啊……”他捂着胸口痛苦的抓着扶手,这个疼痛来的太突然了,仿佛是有人抓住了他的心脏,不停的挤压。
“怎么了?”程文川慌忙的看过来。
“疼……”连清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的向下流,像水一样,嘴唇也惨白无比。
吴孟突然瞪大眼睛,碎碎念着,“她来了她来了,她又来了…”
程文川这时候没心qíng再去管吴孟,赶紧把连清背在自己身上,向外面跑去。
第24章
这种痛苦来的太意外,连清从来没有这样疼过,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一年里除了偶尔一两次感冒,连发烧都不会有,这种疼痛让他非常不熟悉,只能任由程文川把他带走,qiáng忍着胸口被震dàng的疼痛!
程文川原本想背着连清去医院,但是他们这里离医院实在太远,他怕连清简直不住,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伤在哪里,只能先把人带到医务室。
站在外面程文川两腿发软,累的直大喘气,连清比他高很多,身体也qiáng壮,他这小身子骨要不是凭着一口气,真坚持不下来。
刚才在吴孟宿舍里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多想,等他现在出来了,静下心来,才隐隐发现吴孟不对劲,当然不是说他的瑟瑟发抖,而是他当时说的话,她来了……这个她是谁?张蕊还是童谣?
他正想着,老师已经从里面出来,程文川赶紧回过神,“老师,他怎么样了?”
老师看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学生就是大惊小怪,吸了凉气,刺激到了脾胃,突发xing的,没事,你着凉你也疼。”
程文川听完也没弄懂到底是哪疼,就听懂着凉了,知道连清没事,他也微微松了口气,不得不说,他最近的神经也是崩的很紧,亲眼看见张蕊惨死,说一点感触都没有那是假的,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进了医务室,连清已经坐起来了,手掌捂着胸口,皱着眉头,脸色舒缓了一点,比刚才qiáng了一些,程文川拿过热水给他端去,“先喝点水吧,你吓死我了。”
连清点点头,“可能是最近吃饭总是不及时的原因,不是大事。”
程文川叹了口气,“所以咱们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免得还没等童谣来找我们麻烦,就已经被自己折腾的没了半条命。”
两个人从医务室出来,已经是huáng昏,天有些暗了,原本想再去问吴孟的事也不得不搁浅,只能等明天,连清现在只要在学校里待着,全身都不舒服,程文川见他脸色还是难看,就自告奋勇的说,“我送你回家。”
连清笑了笑,“你当我女生?”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是好兄弟嘛,是不是。”程文川嘿嘿一笑,搭上连清的肩膀,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学校。
路上程文川怕连清又不吃饭,就拖着他又到了便利店买一些吃的,大包小包拎了两只手才算是行了。
连清难得被人这么关心,心理暖暖的,抿着嘴唇看着程文川,很是感激,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要脆弱一点,压着胸口的那丝难受,两个人步行到了连清家门前。
程文川把东西递给他,“我就不进去了,你回去早点睡,有什么事qíng明天我们去学校再说。”
“好,你小心。”
程文川给了连清一个安心的表qíng就高高兴兴的走了,双手cha在口袋里,消瘦的背影却充满了活力,等他的人影消失在视野内,连清才开了门进了屋里,房子里的暖气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手也暖和了不少。
如常的换了鞋,把东西提到厨房里,冰箱已经空dàngdàng,把袋子直接塞了进去,胸口依旧有些不舒服,他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温热的水从他的嘴流进身体里。
连清突然手下一顿,匆忙的放下杯子,又倒了一杯水,手掌摸着有温度的水杯,心里猛的跳动,整个人向楼上跑,带着激动和一丝的侥幸,也许这一次他猜的没错!
推开卧室的门,他站在门口,一只手握着门把,看着chuáng上微微鼓起的被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脚下放轻声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像是怕惊吓到什么。
他有些害怕,怕这只是一个梦!又或者是他的幻觉,走到chuáng边,他慢慢蹲下身子,手指微微颤抖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那张如雕刻一般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发丝凌乱的披在身上,连清悄悄的在上面摸了摸,终于安心的坐在地上。
谢亭歌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连清的脸,他不懂那是一个什么表qíng,像哭又像笑,真傻,他坐起身,长发柔顺的落在雪白的chuáng上,身子微微向前,手指捏上连清的下巴,“想我了吗?”
连清想过再见到谢亭歌时的几种表现,现在却一种都想不起来,他发现他没力气,只能从地上起来,想去找几片药吃,他难受。
谢亭歌立刻站起身,从背后把连清抱在怀里,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嘴唇吻着他的发梢,那种感觉叫做思念。
“你找揍?”连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像是很久没有发过声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他现在只想揍谢亭歌一顿,狠狠的揍他一顿!
谢亭歌微微笑了笑,嘴角勾起,“想我了吗?”
“你去哪儿了?”连清握紧拳头,有些脱力的靠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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