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吴孟早就死了,但他自己不知道,魂魄一直陷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童谣找的是什么?是吴孟的灵魂!”程文川狠狠的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句号。
连清也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你是说那天我们招张蕊的魂魄,童谣一直都在暗处看着,结果看见了吴孟跟我们在一起,所以他才会跟着你到你家!等等,这说不通,吴孟明明是跟着我去了我家!”
程文川面色yīn沉的看向连清,“你错了!跟你走的是小狐狸的本体,吴孟的尸体早就在那天早晨被警察带走了!所以我们当时看见的也不是吴孟,而是小狐狸变成的模样!所以童谣根本没分出哪个是吴孟,小狐狸不见之后,它就以为是进了我的身,跟着我一直回了家!”
这一连串的推论不得不说合qíng合理,也把他们之前一直说不通的事qíng都说通了,如果这就是真相,那童谣要找的吴孟魂魄,现在在哪儿?
程文川托起下巴,深深的吸了口气,冷静的说“小狐狸跟你说要破戒这个连环杀人降头术的办法就是找到引子,他说的对,可是到底什么才是引子?”
连清摇头,“引子应该是开启这个降头术最关键的一环,这个东西应该会特别难找,而且要yīn料十足。”
在降头术里,不管是养小鬼,还是做法,都少不了yīn料,yīn料也分很多种,一般是尸油,女人的指甲,头发,从大到小,都可以拿来用。
程文川猛的一拍脑门,无比懊恼的闭上眼睛,连清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引子。”程文川放下手,说的肯定。
“是什么?”
程文川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开口,“是她自己身上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说起吴孟自打见了一次谢亭歌就被他的英姿吸引,那日他又逃跑出来,化成吴孟的摸样进了连清的家,对着谢亭歌各种卖骚,连清看的心里来气,可谢亭歌跟个木头似的就让他揩油,最后连清走到吴孟身边,在他脖子上深深的闻了一下。
吴孟臭美道,“怎么样,这可是最新的男士香……”
连清感叹一句,“原来这就是狐狸jīng的味道。”
第33章
童谣死后,尸体被警察领走,却意外的出现在一个私家医院里,而当连清去查探的时候,写着童谣名字的铁箱子里是空的,他也被缠在头发内险些憋死,之后张蕊,吴孟,两个跟童谣的死因相当重要的人先后死掉。
这个时候,程文川终于发现那个让他们陷入僵局的东西,童谣的人皮!
连清不可置信的问,“她不可能做到把自己的皮完整拨下来。”先不说这个cao作到底有多大的难度,就说这种疼痛,也没有人能忍的了!
虽然现在已经确定外面出现的就是童谣,连清仍然不能理解,到底是多大的恨能让自己痛苦到及至,再去报复其他人的。
程文川在一番抽丝剥茧后,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他清楚的指出,“你说的没错,一个人不可能把自己的皮拨下来,所以,肯定有其他人在帮她。”
“谁?!”
“或者说。”程文川在本子上写出两个字,真凶!“童谣只是被利用的对象,她身后才是真正的凶手!”
连清扶着有些麻痹的双腿,脑海中立刻回想着这些天出现的可疑之处,但最近发生的事qíng太多了,让他记忆起细节,实在有些难了,便懊恼的摇了摇头,“也许你是对的,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全都通了,童谣根本就不会降头术,而是被人利用,真正会降头术的,是她身后的那个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连清思索着问,“你说,童谣会是心甘qíng愿的么?”
“不是。”程文川说的肯定,“你还记得她死前的一晚来找过你吗?她说过要你帮她,所以她是知道自己会死的,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她不想死。”
连清点头,声音低沉,“你说的对,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根本就不想被施展降头,却被那个人一直胁迫,第二种是她跟那个人有协议,但是最后她后悔了。”
“我们现在需要找到她的人皮,才能破解她的降头术,到时候才是知道全部真相的时候。”程文川说完站起身,倒了两杯水,拿给连清一杯。
见连清面色沉重,便安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毕竟我们之前那么多次危险都已经过来了。”
连清听罢他的话,意外的笑了笑,问他,“我怎么觉得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你的xing子不是这么稳的。”
程文川对着他吐了下舌头,相当的调皮,“没办法,重要关头,再玩就死定了。”
两个人竟然把这些天来的事qíng都顺了个清楚,也出呼了他们的意外,同时,连清也又重新的认识的程文川这个人,以前一直以为小孩子不靠谱,现在一看,还是很不错的。
就在这时,门被猛的推开,两人都惊的站起身,看着谢亭歌扶着周礼走进来,周礼额头上有明显的伤口,血还在向外流,谢亭歌只是脸色yīn沉,倒没有伤痕。
程文川赶紧拉过周礼,把人抱在怀里,慢慢的放在chuáng上,关切的摸着他的脸,愤怒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周礼虚弱的抓住程文川的手,脸色难看,喘息着说,“这两天我恐怕不能在这保护你了,你跟着连清他们,一定要小心,不要那么卤莽了。”
程文川气恼的说道,“你这是在把我向外推么?我难道在你心理就那么靠不住?你别想那么多了,我马上送你回去治伤。”
说着站起身,把周礼拉上自己的肩膀,就要背他出去,这时连清才发现,刚刚被周礼坐过的chuáng上,已经满是血迹,心下就是一惊,没想到他会伤的这么重,赶紧阻止程文川再动他,先是把门关上,把程文川拉住,“你先把人放下来,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你这样动他只怕会伤口更重!”
说着,又接了一杯水拿给程文川,“你给先他喂点水,我来想办法!”
程文川心里虽然又着急,又心疼,可见到那么多的血,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喂周礼补水,而且他现在确实需要水!
见他qíng绪不再那么激动,连清才走到谢亭歌身前,双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摸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身体的每处,眉头紧锁,脸色比起周礼的也好看不到哪去。
谢亭歌见他如此,只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间重重的吻了下去,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抬起,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吓坏了吧。”
连清只觉得心里不酸,狠狠的抱住谢亭歌,眼前渐渐湿润,他是第一次有失去一个人的错觉,那种感觉是他一辈子都没体会到的,焦虑,烦躁,心仿佛要从嘴里跳出去,脑子里根本想不出太多的东西,更多的是想哭。
谢亭歌只是安扶的抱着他,手掌摸着他的头,让他平静下来,脸颊紧紧的挨着,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让人感到塌实,安心。
心理终于舒服了一些,连清才抬起头,不着痕迹的吸了吸鼻子,“外面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出去安全吗?”
谢亭歌看了眼chuáng上的周礼,点头,“他都这样的,没道理现在不是安全的。”
连清点头,“你能不能先用法术帮他止血?我怕他这样移动会失血过多。”
“不能。”谢亭歌摇头,连清惊讶的看着他,刚想说什么,他便开口,“但是我能把他带到他要去的地方,这个地方你们都去不了。”
连清疑惑的仰起头,“我们都去不了的地方?”
chuáng上的程文川走过来,“不要再说了,他需要治疗,我知道你肯定能帮我们的,你把他带走吧,谢谢你。”
程文川的洒脱让连清再一次对他另眼相看,谢亭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对连清说,“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再呆了,带着他去我们那,等我把事qíng处理完,就回去,等着我。”
说着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连清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舍不得他离开,可现在要以大事为重,还是应承着,“你去吧,早去早回。”
谢亭歌是他们都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程文川站在连清身边,手指背在身后,用力的搅在一起。
chuáng上的周礼被一团渐渐包围,谢亭歌走过去,对着连清说,“一定要等我回来。”见到连清点头,他才一扬手,chuáng上的周礼与他都消失不见,房间又恢复了平时的光亮,程文川慢慢的滑下去,完全瘫软坐在地上。
连清赶紧去扶他,却发现手中的胳膊完全没有一丝力气,程文川靠在墙上,脸色同样惨白,一双大眼睛冒着水气,“我总是让他为我受伤,跟我在一起,他从来没有一天安生过,我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伴侣。”
这话并没有让连清吃惊,他早就发现周礼和程文川在一起了,只是两个人的爱qíng,并不需要让别人肯定,就像他和谢亭歌,程文川也从来没问过。
想着扳过程文川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孩子,总有不能承受的,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消化着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连清才拍拍程文川的脸,玩笑着说,“打起jīng神来小伙子。”
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了,听谢亭歌的话,他们并没有能彻底解决掉童谣,所以对方很有卷土重来的可能,他们必须早点离开,回到他家去。
看着程文川没有什么jīng神,连清就替他做主,打开衣柜帮他收拾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箱,又把他时常要用的宝贝带上,才算了事。
这时程文川也站起来,不再颓废,洗了洗脸说,“走吧,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qíng要做。”目光中带着坚定,隐隐的透出杀意。
连清点头,两个人拿着箱子,准备出门,却听到身后有东西在想,一时间又全身戒备起来,慢慢的转过身,是地上的袋子,连清只觉得那袋子非常的眼熟。
程文川纳闷的抓了抓头发,“我的百宝袋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放在密室了。”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连清,立刻想起来那是装张蕊的袋子,这会才想到自从程文川醒后,张蕊就再也没出现,原来是又钻回去了,几步过去把袋子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说,“这可是个好东西,等到我家再告诉这是什么。”
程文川看他保持神秘,耸了耸肩,这才拿着东西从他家出来,外面的客厅已经不成样子,他最后望了一眼里面,彻底将门锁上。
到了连清家里,连清先把客房准备出来,让程文川好好休息,折腾了一夜,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原本连清是想回卧室去睡,却被程文川拉住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来,一起睡。”
连清见他qíng绪非常差,也没有拒绝,合着衣服躺了进去,程文川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吸沉重,却很有规律,就在他以为程文川已经睡着的时候,程文川开了口,“周礼跟我在十年前相识,那时候我还很小,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也是天生的yīn阳眼,能辩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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