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黑化徒弟的危险性_惊痕【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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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冰木灵根,常年温度便低于常人,何时像现在这样过,一层薄冰覆直周身,不仅没有缓解,灵力的流动让筋脉之中的邪火更是四处乱窜。
嘭――嘭――嘭。
即使衣料与皮肤摩擦之间会带来一种奇异的苏/麻感,他却固执的攥紧手,不去碰自身上下任何部位。
“师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衣男子落在顾青辞面前,浓烈的魔气让他一震。
顾青辞心下一慌,若还是那个魔修...他努力瞪大眼睛,却瞧不清那俊朗的模样到底是真是假。
他来不及辨别,将祭霜笛挥出,跌跌撞撞朝着后面跑去,还没跑几步,脚下就一软,意识彻底陷入混沌之中,只记得落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怀抱...
顾瑾看着昏睡过去的师尊,有些满足又有些悲哀的亲了亲他的脸颊,用着灵力将师尊身上被肆/nüè的痕迹消去,又出于私心,脖颈处还是刻意留下了几处吻痕。
将师尊道袍整理好,然后去溪边舀水。
他知道yīn煞海中有不少无主的芥子dòng府,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个芥子dòng府才找到师尊,没想到师尊会被人下/药,一想到他如果来迟一点,师尊会被人猥/亵...便是一阵后怕,暗自发誓将那个下/药的贼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一些虚幻又yín/靡的场景在眼前炸开,那些画面断断续续,充满qíng/色与荒唐,连最后是如何失去意识都不得而知。
而这些记忆回笼,让顾青辞的脸变得愈发惨白。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棵树下,衣袍之上毫无痕迹,只有酸痛的身体告诉他那些确实发生过,孽徒,他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种事qíng。
骨节泛白,失望与愤怒让他全身都在发抖,手中祭霜笛一扬,面前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轰然倒地。
“师尊你醒了!”顾瑾手中拿着刚找到的灵果,惊喜的走过来。
回答他的只有顾青辞满是怒意的祭霜笛,他根本不与顾瑾多言,修长的身形闪至他旁边,毫不留qíng的朝着顾瑾出手。
师尊果然怒了,他心底一沉,将新鲜的灵果收起,迎上去。
顾瑾虽然没有武器,可是度牧城之后修为更胜顾青辞一筹,何况顾青辞的每个招式皆是过去教与顾瑾的,他被动的招架着顾青辞的攻击,口中还是忍不住说:“师尊你内伤未愈,应当好好调理。”
“我不是你师尊。”
顾青辞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若不是内伤未愈,又岂会让这个孽徒胡作非为。手下动作愈发凌厉起来,招招致命。
顾瑾有些无奈,根本不想与顾青辞正面敌对,袖中伸出一道青色的藤蔓将他的笛子夺来。
被顾瑾这么轻易的夺了武器的顾青辞恼怒起来,他是冰木灵根,自然也是会木系法术的,指尖凝聚起碧绿的光芒,一根同样的藤蔓飞出,抽打在顾瑾身上。
顾瑾已经是魔修,藤蔓上附着的也是魔气,两根藤蔓缠绕在一起,一根碧绿,一根墨绿。顾瑾故意勾绕着顾青辞的藤蔓,两道藤蔓紧密的缠绕起来,他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师尊和他果然是天作之合。
顾青辞瞥见他那愉悦的神qíng,又想起之前被诱哄的行为,血气冲上头,收回藤蔓直接举掌拍去。
顾瑾稍稍躲了躲,借着顾青辞的力从背面搂住住他,反手握住他的手心。“师尊我错了,你别气了,你真要想杀我,等你伤势痊愈以后,我站着不动好不好。”
两人肌肤相贴,顾瑾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顾青辞颈边,难以自持的想到那些画面,悲凉在心底,顾青辞咬了咬下唇,冷冷道:“你杀了我吧。”
心中的恨意与怒火不断燃烧,却拿他丝毫办法都没有。
一双清冷的眸子缓缓闭上,顾青辞重复了一遍。“既然我杀不了你,那你杀了我吧。”
顾瑾心中黯然,被顾青辞的冷淡所伤,可看着他绝望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怜惜。
他是得到了想要的,可是师尊不开心,他又如何开心的起来。他扳过顾青辞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不带qíng/yù的吻住师尊冰冷的唇,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面部表qíng,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手指将他紧锁的眉头揉开,青涩而温柔的表达着自己的qíng意。
唇/舌相接的快/感让顾青辞一震,又因居然会在这种行为之中产生快/感而耻rǔ,他用力推开顾瑾,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顾瑾是魔,名副其实的魔修。
顾青辞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qíng绪愈发复杂,只要看着他,就能想起苏墨魂飞魄散的场景,就能想起荒唐而屈rǔ的一夜。
顾青辞无法面对顾瑾,他将他从小养到大,他却杀害了他的挚友,甚至对着他有着恶心的yù/念。
顾瑾很快追了上来,将洗净的灵果递给他,说道:“芥子空间的灵气蕴养而成,有助于调养。”
顾青辞不想理他,如同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朝前走。手却被顾瑾给拽住,将果子硬塞进手心。“你要是不吃,我就喂你了,你不会想我用我的方式喂你的。”
顾青辞瞪了他一眼,不qíng愿的接过,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灵气化散开来,甘甘甜甜的。
顾瑾看见师尊吃下,心底松了一口气,直到做完他才想起,魔气会损害顾青辞的身体,幸好这个芥子空间有一种散灵果,能将他不经意侵入师尊身体的魔气给化散为灵气。
虽然顾青辞不搭理顾瑾,但是顾瑾一路之上都跟着他,若是遇见什么妖shòu异物,顾瑾也会先出手消灭。但是两人困于芥子空间许久,始终找不到出路。

第11章 .09

十五,正是满月之时。
府中的下人忙碌的在连廊里穿过,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厅里正觥筹jiāo错,一个身着深蓝锦袍的男子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和的接引着前来贺喜的来客,而他旁边一个微胖的男子得意的收下一份又一份的贺礼。
“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生常谈的几句话偶尔有遗漏在顾锦言耳中,他勾了勾嘴角,端起酒杯向自己桌上的客人颔首,然后一口饮尽。
虽然没有喝几杯酒,但是还是不胜酒力,他在身边的小厮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腿向后院走去。
深蓝锦袍的男子看见筵席上消失的少年,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眼角却不经意透露几分轻蔑。
“怎么了?二少爷。”管家正拿着礼单诧异的看着他。
顾锦棋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看见三弟刚才与小厮向后院走去,想是乏了。”
他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过往的客人听见。
祖母的寿宴上擅自离开,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家,本来就是一谭深水。
嫁女不嫁顾家郎。
顾相名顾安,字明镜。
二十五岁中探花,得幸平阳候嫡女嫁与他,当年不知羡煞多少人,如今位居左相,也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偏偏就这样的人,对待家事上不可谓不糊涂。
偏也不是风流之人,却弄出一个庶长子的贵妾,而这贵妾还是丫鬟出身。又闻其宠爱丫鬟多年,最后让嫡妻久卧病榻,抑郁而亡。这可是狠狠的打了平阳候府的脸,难道说堂堂平阳候女还不如一个丫鬟。
后圣旨赐婚,顾安又娶了端阳府上的端阳候夫人的记名嫡女梁氏为继室。
顾相共有三子,原配平阳候女夏氏有一嫡子顾锦言,只是贵妾柳氏的庶长子顾锦棋在前面,这个位子就很尴尬了,后有梁氏有一子顾锦书,虽也是嫡子,却是继室了。
这三人,顾锦言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外祖是平阳候。
顾锦棋是庶子,却是长子,而且素来受顾相宠爱,而顾锦书,虽是最小的,但不仅有端阳候府支持,而且其母梁氏正把持后院。
若只是宠妾灭妻便罢,可生生将自己嫡子推出去的可只有这一位了。
顾锦言生母夏氏在他三岁的时候便去了,他被顾相冷落,当时柳氏把持中馈,这位阻了她儿子前程的嫡子哪里能讨到好。直到五岁的时候被老平阳候发现,外孙居然瘦骨嶙峋,甚至连家学都不曾上过的时候,盛怒之下把他带回了平阳候府。
顾相当时可言明,不认这个儿子,京都全城知晓,一度沸沸扬扬的。最终还是皇上觉得他后院一妾氏掌家不妥,赐了婚。
顾相对庶长子的偏颇简直到了一个境界。单这次的老夫人筵席,独庶长子出来迎接宾客,平日里京城官员听的最多的也皆是庶长子而非其两个嫡子。
依顾相如今的位置,虽无他人敢说二话,却还是有不少人对他不满的,而随着他的权势的增大,朝中隐隐言他为jian相。
此言暂不表。
这次的筵席是顾锦棋一手cao持的,他更是千叮万嘱,生怕闹出什么其他事来。
正陪着顾相与人举杯敬酒时,一个小厮在顾相和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当即脸色大变。顾相只道有些小事qíng要失陪一下,让众人不要介意。
在座的可不是傻子,低头jiāo头接耳起来。
顾锦书有些头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开眼便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面前一池碧绿,对面一个身穿深绿勾边襦裙的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派善意的模样,可说的话却让他一头雾水。
“顾锦书,别以为你娘是个继室我就怕了你,要不是我娘善心,哪里轮得到你夺二哥的风头。”
顾锦书还在迷糊中,就见这姑娘跳进了面前的池塘。
_什么鬼!顾锦书还没反应过来,直觉跟着这姑娘跳了下去,一入水他就白了脸,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会游泳啊!
眼前一黑,却突然想起来,顾锦书,这名字好耳熟啊!
顾锦书是在一片吵闹中醒的。
“老爷,锦画和锦书都昏迷着呢,老爷还是先去休息吧。”
“柳如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一个妾怎能直呼少爷的名字,一点规矩都没有。”
茶杯碎裂的声音,浑厚的声音打断了那些尖利的女声,大约是个中年人,顾锦书想着,却没有睁眼。
“好了,吵什么,都给我闭嘴。”
他脑子里现在一片混沌,顾锦书,顾锦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过,是了,他叫顾锦书,但是不是这个顾锦书,他是现代社会的一名作者,圈圈叉叉网站当红写手,咔嚓,一根弦断裂了,穿越….不会吧。而且…他似乎穿进了他自己写的一本小说里。
他明明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坚持每日三更一万字不停歇,如今…却穿越进了他曾经写的《凤屿九天》里。
《凤屿九天》这本书,到现在都是圈圈叉叉的红文,其qíng节文笔皆是令人敬仰之作,但是却是负分榜第一的文,原因有三,一是这个文是一篇bàonüè渣攻x圣母贱受的终极nüè文,血腥而且大nüè。二,则是此文处处留坑,但是因为番外难产,无数伏笔都坑掉了,读者在评论区一阵大骂。三,这篇文是一个he不如be的文,文中没有人有好下场包括小攻小受,虽然他们在一起了。
这篇鬼畜的文是顾锦书写的第一本*小说,和现在的文风有很大的差别,虽然当时写崩了,但是顾锦书还是记得一些主要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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