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手指在他心脏旁边滑动,顾瑾听见一声师尊的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顾瑾...小瑾...”
顾青辞不曾这么叫过他。
原本的愤怒一时被浇灭,心里五感jiāo杂,再看着顾青辞那副晕乎乎的样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顾青辞这肯定是喝醉了。
顾青辞还在他怀中,手指不安分的他身上滑动。
他知道顾青辞嗜酒,在云霄宫的时候掌门还会私下给顾青辞送酒,只是他几乎没见过顾青辞喝酒的模样,他还专门让侍女准备了多少酒,却怎么也想不到顾青辞的酒量这么浅,两杯就这样了。
可不管怎么说,顾青辞口中刚才念着北越雪的名字,必然是想到了北越雪,敢在他面前想别人,怎么能不惩罚。顾瑾眯起眼睛,看着顾青辞主动勾住他的长/腿,眼底暗沉。
这是你主动送上来的,正好是良宵。
红烛账暖,一夜颠倒。
顾青辞身着白色亵/衣坐于chuáng榻里面,旁边是呼吸均匀的顾瑾。
他这人虽然酒量不好,可是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偏偏昨夜顾瑾在他每每快清醒之际又灌入大量酒,才会一夜昏聩,失态的那般厉害。
这辈子没逃避过几件事,逃避那几件也是无法挽回之事,可昨夜那般làng/态,他根本不想承认是他自己。酒后之事他记得清楚,顾瑾诱哄他喊了几声夫君都能数的出来。他揉着头,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好记xing。
魔头,顾青辞看着顾瑾,在心底骂道。
“别装了,难道你还不承认你做的那些事吗?”顾青辞哑着嗓子对着顾瑾说。
顾瑾睁开眼睛,果然满目清明。
“我以为你身子不慡还会休息一会。”顾瑾说。
“你以为我是女人吗。”顾青辞冷笑着将他推了起来,拿着chuáng边侍女叠好的衣物穿戴着。
“你身子好了?”顾瑾沉声道。
“恩。”顾青辞刚要应下,突然觉得顾瑾语气不对,转头看向顾瑾有深意的目光眉头一拧。还没来得及说话果然被顾瑾一拉,还没系上腰带的衣袍从肩上滑落,整个人倒在顾瑾身上。
顾青辞大惊。“你还要来?”
顾瑾眸光闪了闪,按住顾青辞的头吻了上去,唇/舌相jiāo几乎要把顾青辞整个人给吞噬了一般,直将顾青辞的红唇都啃咬的肿起才作罢。
顾青辞立起身子,将衣衫穿好,轻轻浅浅的提醒道:“你该放了云霄宫的人了。”
顾瑾嗤笑。“我说师尊你为什么今日这般老实,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师尊给自己贴的身份倒不错,你这是想当我的男宠,我随意蹂/躏之后,你就可以提要求了。”
“你...”顾青辞大怒,怒视着顾瑾大骂。“这本是你的承诺,该你兑现诺言了而已。”
顾瑾直起背,手指轻佻的勾住顾青辞的下巴,一双桃花眼里闪着红光。“如你所愿,我不仅放了他们,我还带你回云霄宫。”
第59章 城
在老夫人寿辰发生的事qíng被顾府的守口如瓶,因着一位少爷一位小姐身体的缘故,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又听说顾四小姐xing格大变,xingqíng温柔了不少,顾五少爷养了几天也恢复了正常,哪里还有原来的痴傻。
等顾锦书回想起他刚穿来的时候的顾锦画说的话,想着八成是顾锦画为了陷害他,还好他反音快跟着跳了下去,他装傻的几天也弄清楚他和顾锦棋还有顾锦言的关系。
知道顾锦画也失忆的时候他是心还突地一下,想着难道这个四姐还和他一样被人穿了,后来又打听到四姐确实xingqíng大变,虽然确定了同时穿越者但是毕竟柳姨娘和他现在的母亲关系紧张,顾府的形势注定这他们几个难以齐心便也没有相认的必要了。
他和一般的穿越者比起来的也许略有优势,顾府的状况他当时留着坑没有写出来,但是现在的样子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让整个顾府走向颓败,也许那个风华绝代的三哥是原因之一吧,他只要将来在夺嫡的时候不要选错派系,争取让三哥活下来,也许后来的一系列都不会发生。
想着他又揉了揉头,他当时写小说用的是永宁皇帝登基后的名字凤屿,但是那是主役攻改过名字的,所以他现在不知道那个皇子才是主役攻啊!心好累…..剧qíng完全没有用处肿么办在线等。
顾锦书还在浑浑噩噩的想着,他的大丫鬟玉堂进来了。端着一盘刚洗净的葡萄,对他说:“少爷在想什么呢,莫不是担心府试。”
顾锦书一脸茫然看向玉堂。玉堂轻笑,剥了个葡萄塞进他嘴里。“少爷是忘了吧,再有两个月就是你的府试了,夫人还等着你考个童生回来的呢。”
顾锦书顿时变了脸,两个月,童生是什么鬼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玉堂以为他担心,又宽慰道:“少爷也莫慌,少爷从小就聪颖,区区府试自然不在话下,这可是皇上赏给老爷的葡萄,独少爷和四小姐有呢。”
看着玉堂献宝一样放在面前的紫葡萄,顾锦书反而不怎么理会,他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要想考过府试还不得努力,吩咐玉堂将书和笔墨纸砚拿来。
玉堂见他如此好学便去寻来,道:“依少爷的勤奋,想来与三少爷也是不差的。今年三少爷与少爷高中,府上又能添两件喜事。”
三哥也要考试,该是chūn闱吧,那顾锦言今年肯定要开始入朝堂了。又看了看自己肥肥的小手,心中抑郁。
玉堂在旁边研墨,他翻了翻玉堂拿来的书,《兵法》,《束子》,虽然和现代的《论语》什么的略有不同,但却也有相同之处,有着他自己夫子的一些重点标注,凭着他成年人的记忆二个月熟读背下来倒不是特别难。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玉堂遣了出去,一个人在房里读起书来。
那日顾锦言看过顾锦画后就径直回了房间,对长辈不闻不问的态度让顾老夫人恼了,她又素来不喜欢这个孙子,柳姨娘和原来的顾锦画也没少在顾老妇人面前上眼药子,顾老夫人一时拎不清又把他唤到她的梅园去。
顾老夫人坐在堂中一脸yīn沉,柳姨娘正伏低做小的给她捶腰,却没见着顾锦画。
不待他请安,老夫人就yīn阳怪气的说:“听说平阳候老夫人身体微恙,不知道锦言可曾去侍疾,平阳候府到底没什么亲近的长辈,锦言可要万事注意,免得失了分寸,平日里不如多向你二哥学学。”
一边跪着的秋霖简直气笑了,又是指责少爷没教养又是说平阳候老夫人身体不好的,也亏的这个老太太说的出来。再说,那个所谓的二少爷,整日虚伪的样子,哪里有少爷好了。
请过安,顾锦言面无表qíng道:“外祖母虽年纪大了,但身子还算健朗,不知道老夫人听了哪个下人的谣言,依锦言看,此等多舌之人应当好好教训,锦言自知为人处世不如二哥般机敏,只是chūn闱在即,锦言整日在书房里,确实少了见识了。”
一个外祖母一个老夫人可见亲疏了,自从搬离了顾府,顾锦言的称呼就一直让顾老夫人气个半死。
顾老夫人脸色青了又白,她身边的柳姨娘脸色也不好看,顾锦棋原来在书院曾让院长训之“此子无大才,需勤学稳进”。当时柳姨娘和顾老夫人都不以为意,还觉得那个夫子是庸才,谁知道三年前的chūn闱顾锦棋真的没中,顾相虽没有失望,嘱咐着顾锦棋好好学,但是这一直是顾老夫人和柳姨娘心中的一根刺。
顾老夫人被顾锦言的话一堵,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柳姨娘虽然开始脸色不好看,但是想着顾相宠爱棋儿,昨日又带着棋儿去扬州处理些事qíng,带着棋儿,自然是为棋儿的将来铺路,就算有平阳候府,难道棋儿还差了哪里去不成。
顾老夫人看着顾锦言一张面无表qíng的脸只觉晦气,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准备让顾锦言下去时又听顾锦言道:“前几日平阳候府已经遣人来信,锦言明日便要离去,若是老夫人有重要事qíng可遣人到平阳候府告知锦言。”
顾老夫人又是一噎。忍不住喊道:“锦言啊,莫非是嫌弃祖母年纪大了,不愿意多陪祖母几日。”
眼见着要用帕子去抹眼睛了,柳姨娘又接话道:“母亲别急,锦言是个好的,怎么会不念着您呢,想是要回去温书呢!”
秋霖低着头翻了翻白眼,这两个不省心的又要打少爷的注意了。
顾老夫人哭着道:“哪里不可以温书,府里的书还少了吗,再不得把锦言的书取来,自家府里还有什么不放心,难道还有谁要害了你不成。”
顾锦言笑了。
“锦言若真留府里,老爷才要不高兴呢,老夫人和姨娘的心锦言记着,若是能高中来日自然好好的谢过老夫人和姨娘,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老夫人怕也乏了,锦言先告退了。”
见着顾锦言走了柳姨娘暗暗记恨,她还想着偷偷把顾锦言的书弄来给锦棋看看有没有什么chūn闱的消息呢,听说顾锦言的老师是平阳候专门请的,在京城很有名。
“少爷,你说他们又想gān嘛啊?”秋霖嘟嚷着。
“最多也只是让我上不了场而已。”顾锦言毫不在意的说。
又问:“东西收拾好了,可有什么遗漏的?”
秋霖挺了挺胸:“哪能啊,我办事少爷你还不放心吗?一点都没落下。”
顾锦言本就没有带多少东西来顾府,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顾老爷带着二少爷去扬州了,少爷你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秋霖作为顾锦言的贴身小厮,对于小道消息的掌握可谓灵通。
“扬州有老爷的产业,而且..”顾锦言微微沉吟。“老爷应当是让二哥见一位故jiāo。”
扬州知府柳清泉,此人他有所耳闻,是顾相的门生,早年因和右相常明卿的意见不合被外任一个小知县,但此人颇有才华,如今已是知府了,他大约猜到顾相的想法了。
才是初chūn,入了夜,一片寂静里偶尔有着河水的流淌声。
本是众人沉睡之时,却有一人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脸上满是惊恐。
“呼..呼”粗重的喘气声在黑暗里格外突兀,透过莹莹的月光,chuáng上的人惨白着脸。
顾锦棋盯着面前的木屋,眉头紧蹙,借着少许的月光,他勉qiáng能看清他现在的地方,不是那个充斥着血腥和黑暗的密牢。
他是被凌迟死的,一百三十七刀。
看着毫无伤痕的手,顾锦棋只觉得诡异。
他披了上衣走到窗前,不远处的那条河,像极了秦川河,他还记得当年父亲将他带到扬州,他仕途的开始。
唇边不自觉溢出嘲讽,那时的自己,多蠢,不知道凭借着什么非要和顾锦言争个高下。。
他聪慧的庶妹,凭着好算计让顾锦琴难产而亡。后来又布局把顾锦言毒死,说起来,还有他的手脚,结果发现那人和顾锦言的不伦之恋,被关起来,又知道顾锦画自作聪明的进了宫里。临死前他看见了同样被关进来的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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