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有意思的事qíng,说来听听。”
看着安庭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天留笑灵机一动把靠着他大腿睡觉的白抱了起来。一脸迷茫睡眼惺忪的白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天留笑的两只手分别摸上了他的两只后腿。
“嘿,看,这么小哈哈哈哈哈....”天留笑把白举到安庭的面前,然后两只手抓住白的后腿往两边一分。果不其然,安庭在看到这一幕后,脸上的表qíng就和变天了一样。这让天留笑笑的更加的丧心病狂,他一脸邀功的模样把脸伸到安庭的面前问道:“有意思吧。”
“你离我远点。”安庭满头黑线的看着没心没肺的天留笑,丢下一个同qíng的眼神给一边早已呆滞的白后,转身赶紧找了个离天留笑最远的地方假寐了起来。
“真没意思。”天留笑嘟了嘟嘴,偷偷的在心里笑了。
而全程无辜的白,此时正呆呆的瘫坐在地上。没有人来安慰失去贞cao的他,那个始作俑者更加对他毫无歉意。不仅没有安慰他,还把他丢在一边躲在角落里不停地捣鼓着什么东西。
“汪汪...”夜里,一声凄惨的狗叫声传了很远很远...
齐横回来时,蛛丝球里面的人都已经睡的很沉了。就连他不小心绊着蛛丝摔了一跤发出挺大的动静后,里面那三人一狗连翻身都没有翻一个。看着睡相十分糟糕的天留笑,齐横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群人迟早有一天得在睡梦中被敌人gān掉。
他走到离蛛丝裂口不远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这种标准的军训坐姿,还是从训他学生的教官那里学来的。一坐下来,齐横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垮下来一般。就在这一瞬间,他这具傲娇的身体已经给他发出了不少的信号,那里累,那里疼就在这刹那涌了上来。
酸痛的胳膊,和被流离骸鞭伤的手背,还有他这一段时间过度使用的肌ròu。
“嗯...”
齐横轻哼了一声,用手一边锤着自己的背,一边滑向自己的口袋。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想抽支烟好好放松一下。可让他失望的是,口袋里面早就空空如也。就连那个沾着一丝烟糙味的烟盒,也被他从石柱上丢了下去。现在要是去找的话,估计找得到的几率不大。
“唉...”齐横轻轻地叹了一声,瘾上来了比什么都难受。
“不打算走了。”就在齐横准备出去走走,散一散自己的烟瘾时,流离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边。
“...”齐横有些意外,但他不得不感叹一下,流离骸的演技果然很好。“我想,这应该和你没多大关系。”
☆、本xing
流离骸看了一眼身边的齐横,有些不在意的说道:“是吗,这样最好不过了。”
齐横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要gān吗去。”眼看那家伙站起身,一副要出去的架势,齐横一下没适应他现在的角色,忍不住多管闲事的问了一句。
“哈,我想,这应该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流离骸俯身把脸凑到齐横的面前,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游走了一番。“我可不记得你有多管闲事的坏习惯。”
说完流离骸甩了甩手,仿佛刚刚是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看了一眼齐横,转身扬长而去。走之前他还十分潇洒的把蛛丝球给抓塌了一小半,看着被骨火烧的冒烟的蛛丝,齐横的心qíng有些复杂。
和他意料中的一样,这个长达二十四小时的夜晚他除了闭上眼睛之外,根本就无法入眠。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就像是被那些缠成乱麻似的思绪cao纵一般,脑袋里就没有一分钟的宁静。而流离骸从蛛丝球里面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放在之前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会担心一下那家伙的安全,可只从知道那家伙的本xing过后,他便在也没有那种异样的qíng绪。
反而,他更希望看到那个高傲如孔雀的男人被弄的一身伤。齐横想到这里突然笑出了声,也许他留在这里的意义就是想看到那家伙,由高傲的孔雀变成一只落汤jī。不知道为什么了,只要想想流离骸láng狈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一阵欢愉。
有可能,这才是他和流离骸真正的关系。齐横慢慢地闭上眼睛,没有黑夜他似乎能更好的入眠了。
天留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环视一周昨天消失的齐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不对劲的流离骸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流离哥哥他怎么不在。”天留笑毫不客气的把刚刚合上眼睛的齐横给吵醒了过来,齐横身边那一块被烧焦的蛛丝,和那团被烧空的dòng让他有些在意。
齐横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起chuáng气极大的他就算是刚刚闭上眼睛也颇为猛烈。就在天留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被齐横给压在了地面上。柔嫩的皮肤直接接触地面上触感糟糕的蛛丝,让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他去哪,可不关我的事。下次记得,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齐横拍了拍天留笑的脑袋,松开了对那个瘦小又不讨喜的家伙的钳制。
天留笑满脸嫌恶的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脸,看着重新回到原位闭目养神的齐横他出奇的没有感觉到生气。他反而有种兴奋的感觉,现在他的身体里除了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之外,就连那长期冰冷的血液似乎也沸腾了起来。
他再次瞟了一眼被烧焦的蛛丝,久久不能平静。直到烧掉蛛丝的那个人回来之后,他的身体qíng况才有所缓和。
流离骸整个晚上都呆在石林的石柱上,他一从外面走进来,便带着一股十分有存在感的冷气涌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坐在一边的齐横便醒了过来,而一直在关注周围动静的天留笑立马站了起来,走过去问道:“流离哥哥你回来了啦,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地方,外面还有那些可怕的蜘蛛么。”
流离骸点了点头,淡淡地回到:“嗯,现在就可以走了。”
“那行,等我去吧安庭叫起来。”说完天留笑便蹦蹦跳跳地朝着安庭走去,看着依旧处于熟睡状态的安庭,也许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睡的如此安稳吧。
天留笑的表现让坐在一边的齐横十分不齿,就算是闭着眼他都能想象的出那家伙脸上的谄媚。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得上去招呼一下那小子的后脑勺,现在的话还是算了。也许那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可怜了那只傻狗心甘qíng愿地听他使唤。
“走吧,从这里到南岩村没有那些蜘蛛的阻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因为流离骸和齐横之间关系发生变化的原因,再度出发时他们的队列排序就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流离骸拿着一根木棍走在队伍的前面,而齐横则是背着自己瘪了不少的背包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和来之前不同,虽然也是一路无言,但这次的气氛就连安庭这个迟钝的人都发现到一丝不和谐的地方。安庭走在齐横的前面,他感觉这次出发他们这几个人之中好像分了小帮派一样。他一个,齐横一个,而天留笑很明显带着他那只狗和走在最前面的流离骸一起混了。
安庭有些搞不懂,明明昨天齐横还和那个叫流离骸的男子关系好的不行。这一个晚上刚过去,这两个人仿佛各自欠了各自一比巨款的样子,特别是齐横脸色糟糕的不行。
想到这里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有前面流离骸举着骨火照明的原因,他可以轻易的看到走在后面齐横的表qíng。齐横一直在低着头,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时不时的还皱着眉头。
“看够了?”就在他打算偷偷转过头的时候,齐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安庭震惊的看了一眼齐横,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的男人正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庭总觉得齐横的眼睛不应该是这个颜色,也许再深一点会看起来更协调一些。
“喂,小子问你话呢。”齐横有些不耐的看着眼前发痴的安庭,他用膝盖顶了顶安庭的大腿外侧。
“啊啊...”安庭看了看面色不善的齐横,挠了挠后脑勺决定说出实话。“我看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哈哈,你挺聪明的,我今天是有点不对劲,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对劲。”齐横歪着嘴敷衍地笑了笑,语毕他指了指前面已经走的只剩下一个光点的流离骸他们,示意安庭跟上去。
安庭见他不愿意多说,虽然心里头很想刨根问底,但他还是没那个胆子问出来。安庭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于是他又停顿了下来。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齐横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庭,双手抱胸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话这么多,难道被昨天那些低级红蛛给附体了?”
“你可别拿我打趣,我可是认真的。”
“认真?嗯...那你说说,我倒是很好奇。”齐横摸了摸下巴,又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有些踟蹰的安庭,应允了他的要求。对于他来说,老实巴jiāo的安庭,明显要比深藏不露的天留笑要讨喜的多。
“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就像他们俩一样。”
“哈~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个。”
“没什么,就好比孤立无援的藤蔓需要找颗大树一样。”安庭说着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少了流离骸骨火的照明,昏暗又再度袭来。“我想既然你愿意答应敖清,那我或者是敖清对你肯定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与其你自己去慢慢发掘,不如我直接开门见山。”
安庭的眼神很认真,齐横倒是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跟我说这些?”
“嗯...”安庭低头酝酿了一下,在反复确定后才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很好,你果然挺聪明的。”齐横挑了挑眉毛,他抬手在安庭结实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可以暂时答应你这个要求,但你要知道,我不喜欢和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合作。如果哪一天你的表现让我不满意,那么你将会失去这次机会。”
“你放心,我从来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qíng。”
“算了吧。”齐横笑了笑,“敖清的事qíng,可还血淋淋的摆在表面呢。走吧,安河村的大少爷,这外头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齐横说完抬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安庭一个人痴痴地站在原地。好在安庭缓过神来的时间很快,他赶紧拔腿追了上去。看着齐横的背影,安庭有点小小的愤怒,如果不是他及时清醒过来,齐横那个没良心的一定会把他给丢在这里。他忍不住感慨,齐横这家伙远远要比他伪装的更加无qíng。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齐横和流离骸给那些红蛛头子吃了点苦的缘故,在剩下的路程里除了一点小状况之外,他们这一路的qíng况还算的上是稳定。齐横他们花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顺利的走出了那片让人觉得压抑的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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