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被他bī的连连后退,天留此时就和疯子一样,杀红了眼,就连最初的一点点理智估计都没有了。不过对于齐横来说,这种qíng况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坏事。他现在就等着一个机会,只要失去理智的天留笑稍稍露出一丁点马脚,他就可以得逞了。
天留笑因为太过专注对于齐横的进攻,而没有留意到脚下。他的左脚不小心磕到一边的石头上,这直接导致了他站立不稳打了个趔趄。
就是现在!齐横大喊了一声,猛地朝天留笑冲了过去。他先是用手肘重重地往天留笑的太阳xué上磕了一下,然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把他怀里的木盒子给抢了过来。
“流离骸,你赶紧带着你父亲出去!”齐横把手里的木盒迅速地丢给了靠坐在墙上的流离骸。
流离骸立马摇了摇头,“不行!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对付他!”
“你管我怎么对付他,赶紧带你爸出去。这毛还没长齐的家伙我难道还怕他不成。你老实点离开,我可不想到时候我忙着逃命,还得拖你们两个拖油瓶出去。”
“卑鄙的家伙!”
反应过来的天留笑十分不客气的对着齐横的大腿就是一剑,这一下把齐横疼的差点叫出来。眼看天留笑一副要去找流离骸拼命的样子,齐横没办法,他只得咬着牙用力钳制着天留笑的脖子,那家伙身后的铁翅膀一扇一扇地打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
“还愣着gān吗,赶紧走啊!”齐横这边正和天留笑纠缠着,抬头一看流离骸还坐那发呆,他火气一上直接就朝流离骸吼了起来。
他这么一吼,流离骸这才十分不愿的抱着他父亲的尸体站了起来。刚刚被天留笑刺穿的胳膊在此刻显得特别的疼,特别是手里还抱着一个人。
流离骸qiáng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努力让自己走得更加快一些。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头,这样他就能走得快些,好快点回来接应齐横。
齐横看到流离骸走了很远后,他这才放心了下来专心一意地对付起天留笑来。不知道是不是墙上另一具尸体也被搬走的原因,这异界之中的崩塌感更加的严重了起来。原本还能站稳的地面现在因为剧烈的摇晃,害他不得不扶着墙。
而天留笑因为有翅膀的关系,这种摇晃根本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看着飞在空中不停的用剑刺他的天留笑,齐横忍不住想骂娘。面对能飞的天留笑,他手里的小匕首更是不能接近他分毫。
他现在的战略除了躲还是躲。躲!齐横突然脑子里一阵灵光闪过,现在流离骸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安全的带着他的死鬼爸爸出去了,那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理由留在这快要垮掉的异界了!
齐横大喜,这还打什么,赶紧逃才是正事。为了不让天留笑发现他的意图,他故意让天留笑钻了个空子让天留笑踹了他自己一脚。齐横借着这一脚的力再加上他自己的全力一跃,猛地一下退出好几米远。
齐横趁着这个势头使劲朝着门外面跑,天留笑这下才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天留笑准备要去拦住齐横时,他身后的地面突然轰隆一声垮了下去。那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人,也随着地面的垮塌一同掉了下去。
天留笑突然心中一紧,他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扑了过去拉住了那女人的一只手。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地下居然是空的。从地下传来的一股qiáng大的吸引力,把他还有被他抓住的女人一起往下面吸去。
不仅如此,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被吸下去,巨大的吸力把他身后的陨铁之翼给吸了下去。身后的剧痛害他差点把那个他应该叫做母亲的女人给丢下去,他不过好在他一咬牙又给拉了回来。天留笑一把把手里的人王之剑给丢在一边,他一只手抓住破烂地墙壁边缘,一只手则是抓着他母亲的手臂。
成功逃脱的齐横现在十分的兴奋,他深吸一口周围的空气,那怕这周围尽是灰尘,他都觉得这时的空气无比的新鲜。可就在他即将要成功逃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齐横下意识回头一看,他现在十分想骂娘。特别是那头蠢货幻shòu的,他现在恨不得冲到幻shòu他妈面前,质问她当初到底给这幻shòu喂了啥牌子的狗粮,能蠢成现在这副天怒人怨的样。
天留笑抓着墙壁的手渐渐地开始失去了力气,他低垂着脑袋看着这地下的一片黑暗。他突然觉得,就这样陪着这个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儿子的妈去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渐渐地松开开了扣在墙壁上的手,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他闭上了眼睛,下面太黑他有些不敢看。他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让他一下子湿了眼眶。
“你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救,你快放开我。”他语无伦次地朝头顶上的幻shòu喊着。白的出现,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也不敢想的。
“就是,你他妈的快放开他,你还要不要命了!”
齐横火急火燎地返了回来,他揪着白长长的尾巴就想把他给拖回去。趁着现在异界之内稍微没那么晃dàng,这时候正好是逃跑的好时机!
白没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齐横然后用摇了摇头。他的两只前爪死死的抓着天留笑的衣服,后爪大部分的指甲都扣进了地面,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一丝从脚趾处渗出的血迹。
“卧槽,你这家伙!”齐横气急败坏地朝着白低吼了一声。现在来都来了,他只能揪着白的尾巴毛像拔河一样使劲朝后扯。
对他来说,天留笑死了那叫活该。白要是死了,那就蠢死的。
齐横卯足了劲和白扯了半天,不仅没半点用,白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吸了下去。更糟糕的是,原本稍稍安宁一点的地面,又开始最新一波的激烈摇晃,齐横扯着白的尾巴也不由自主被拉了过去。
齐横一把扯过被天留笑丢在地上的人王之剑,他用灵力把剑狠狠地扎在地板上,让后一只手抓着剑柄,一只手则是揪着白的毛。可因为这个动作,他手上的剑痕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开始剧烈的发烫。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齐横都能感觉到在他左胸的剑痕开始慢慢地朝着他的心脏移动。
妈的,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齐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可因为衣服的阻挡,他什么也看不清。齐横叹了口气,要是他今天真死在这,流离骸以后会不会给他烧点纸钱什么的。
就在齐横越想越夸张的时,他突然心脏一紧,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上一剑的感觉。紧接着,齐横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他回头一看,断掉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手里的人王之剑。
卧槽!这都行!?
流离骸抱着他父亲的尸体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面放了下来。他四处张望着,并没有发现蜃他们的身影。他有些担心地又看了一眼那扇巨大的拱门,让他担心的事qíng发生了,拱门的门板轰地一声倒了下来。
出现这种qíng况就代表着异界不稳,整个异界十分可能会因此而毁掉。不行,他必须得感觉回去支援齐横。流离骸拿出之前齐横丢给他的小木盒,在此之前他得先救活他的父亲。他颤抖着双手拨开了木盒上的锁,突然,他猛地睁大了双眼。
盒子里面空空如也,就连一粒灰尘都没有!他甚至把整个盒子都给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木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复活他父亲的东西。
他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一拳,鲜血顿时从他的手背上流了出来。流离骸现在的心qíng就像是生吞了一条腥臭的鱼,不上不下的。
齐横死死地扣住还未崩塌的地板边缘,他靠着仅有的一点灵力拽着下面一大串的死人活人还有狗。他现在恨不得,一把把这些人拽上去,然后再揪着天留笑再狠狠地揍一顿,最好是揍死了的那种。当然这只是做梦,事实上他不仅打不死天留笑,现在还得陪着他一起死。想到这里齐横有些yù哭无泪。
“天留笑,你这个扫把星!”齐横朝天大吼了一声后,他就有点坚持不住了。这拽人,真不是人gān的活。
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朝着下面滑落,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齐横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那个人。
“所有的罪过,我都受着。笑笑他,拜托你救他一命吧。”胡君抓住齐横的手,把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在自己拉住齐横的右手上。
胡君大喝一声,把下面一串的人给拉了上来。为了不让天留笑再闹出什么岔子,胡君在把天留笑拉上来的一瞬间,打晕了他。
“阿横,告诉流离骸。生老病死人之常理,地界的人不例外,他父亲也不例外。”
胡君刚想再说些什么,可周围响起的异样的声音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朝着齐横他们大喊道:“快走!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老师你也一起走吧。”齐横拽着变小的白,肩膀上又抗了一个天留笑,他有些犹豫了一下朝胡君喊道。
胡君摇了摇头,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妻子。“如今,换我陪她了。”
“唉,好吧。”齐横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拖家带口地狂奔了起来。
胡君朝他们点了点头,他抱着自己的妻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在齐横他们顺利的走到门口时,才纵身跳了下去。
流离骸狠狠地盯着地上被他摔地稀烂的木盒,这种费尽心机纠缠了十年,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让他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他瘫坐在自己的父亲身边,那个从小把他养大的男人现在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就在他看着自己父亲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流离骸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他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拱门。什么都没有了,北幽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那个出现不到一小时的拱门,就这么消失了,还带着齐横。
流离骸僵直着身体慢慢地朝着北幽湖走了过去。他现在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偷jī不成蚀把米。他不仅没有救活自己的父亲,还把齐横给搭了进去。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湖中心走去,直到湖水及腰他才停了下来。
看着平静的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湖面,流离骸鼻子一酸。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哭过的他,现在突然特别想像上次齐横那样,抱着膝盖大哭一场。可上次他并没有走,而齐横这次却不要脸的走了。
“流离骸!快来搭把手!”
就在流离骸准备继续朝着北幽湖深处走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的左前方响了起来。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那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叽叽喳喳地叫着。
莫不是湖里的鬼灵作祟?这么一想流离骸顿时恼怒地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如果真是鬼灵作祟他一定饶不了它!
齐横一只手举着白,一只手使劲地朝在湖水里泡着的流离骸使劲挥动着。看着气势汹汹朝他这边游过来的流离骸,齐横突然生出一股怯意。因为流离骸现在的表qíng,实在是太凶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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