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气_同林【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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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林碧谙打开电脑点开图片,指给颜看。
“我靠,那么小一点,还藏在旮旯拐角里,也就大神你的眼神才看得到吧!”颜愤愤不平道。
电脑上的图片已经处理过转成矢量图,林碧谙将图片放大依然清晰。颜在一堆破布里,果然看到了一个金色的桔梗印,结印黯淡无光,早已失去了力量。
“晴明桔梗,我知道!就是安倍晴明所创,晴明神社就这个桔梗印!”
林碧谙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大神,你所说的共同点很有道理。可是,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时间。我们也查了,那样的服饰,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南北朝时期,难道那些人集体穿越?不可能吧!集体穿越了,然后莫名其妙差点弄死南方圣灵?”
颜笑得前仰后合,林碧谙却坐直身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吧大神,我乱说的你还真信啊,太不严肃了吧……”颜吐槽道。
“穿越我没见过,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没见过不能说没有吧,就像你之前从来不信有鬼。”
颜看着林碧谙认真的神qíng,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吧,这个说法暂且保留。咱们来点务实的,比如从yīn阳术入手?”
“嗯。”林碧谙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该找谁?姓安倍的?安倍晋三?”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想笑。
“不,安倍晴明的后代已经不姓安倍了。从安培晴明开始数大概五六代的时候,安培晴明的子孙开始生不出后代了,安培这个姓被认为是被妖怪诅咒,才使得安培家族无法繁衍,所以他们早就改了姓氏。安倍晴明后来的子孙主要分为两支,土御门家族和仓桥家族。况且,从前很多日本人根本没有姓氏,要不是贵族赐予,要不就是自己起的,所以,如今姓安倍的人反而不是安倍晴明的后代。”
“那到底是跟土御门家有关系,还是跟仓桥家有关系?”
“不知道,这就是我们要找山口隆秀的原因了。”
“对了大神,山口隆秀昨天说的骨灰瓷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碧谙举起桌子上的茶杯给她看,“你说它?”
颜连忙往后躲。
“其实就是一种以骨灰为主要熔剂的瓷器,坯料由骨粉、高岭土、瓷石、长石、石英等组成。在英国和日本都很流行的,其实中国也生产,只是少而已。你以为是什么?骨灰盒?“
颜连忙摇头。
屋里安静了许久,直到林碧谙的茶全部喝完,把手里的骨灰瓷茶杯放下。
颜自己沉思了半天,脸上露出些许愤慨,嘟囔道,”你说这日本地方不大,日本人野心还真不小。也不知道他们一天哪里来这么多坏心眼,就知道害人。“
林碧谙只是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
颜想想她参观过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和陵光,就觉得怒火中烧,愤然道:“láng子野心,真是太过分了,把自己的yù念建立在别人的巨大痛苦之上,实在自私又险恶。真是可怕的野心!”
林碧谙对于颜的愤愤不平,只是无奈地笑笑,随即道:“野心?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不分地域人种,时时刻刻都存在。你以为只有他们的野心可恶吗?其实大家半斤八两。秦国要没有野心,就统一不了中原,大一统的伟业也是靠战争换来的。满人要没有野心,就不会有大清朝,不会有康乾盛世。欧洲人要没有野心,美国这个后来独立出来历史十分短暂的国家或许就不存在了,印第安人或许能生活得安稳一些。仔细想想,扫平六国,满人入关,在美洲和非洲到处殖民,这些行为和他们并无本质区别。当年铁木真一路打到黑海称霸欧亚大陆,这样的野心在蒙古人眼里是英雄,在那些饱受践踏的人民心里同样丑恶不堪。秦国统一了中原,虽然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但就行为本身,其实并不高尚。同样,咱们的对手所做的事在我们看来无法忍受,但在他们眼里可能就是正义之举。当这些野心没有伤害到你的qíng感,没有侵害你的利益,你才不会觉得怎样。只不过一旦和你的qíng感或利益有了冲突,你才会如此愤慨。野心这种东西,没有绝对的好坏,野心带来的不仅有痛苦和折磨,还有进步。所以,你不应该把这一切都归罪于野心,真正驱使着bào行的是利yù熏心和人xing的泯灭。”
颜听着林碧谙的长篇大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一个人气结,扯着被子回卧室,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土御门(4)

4、
林碧谙说了,搞定山口隆秀,是需要一点迂回的手段的。
什么是迂回的手段?山口隆秀最宝贝谁?当然是他女儿。
这也多亏了司岸来打过前站,知道直接找山口隆秀大概行不通,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山口隆秀的女儿叫山口由纪惠,说来很巧,山口由纪惠最喜欢的明星就是司岸。司岸的音乐素养确实很高,单论外表,也是祸国殃民级别的,这几年拓展海外市场火得一塌糊涂。山口由纪惠二十七岁,早已经过了疯狂追星的年纪,谁知道自从几年前知道司岸,就喜欢得一发不可收拾。说到底,抛开出身不谈,山口小姐也是个怀揣少女心的女子。
女大款喜欢男明星的方式自然跟别人不同,只为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一掷千金。这位山口小姐未能免俗,最初也是对司岸进行着猛烈的金钱攻势,只求跟司岸共度良宵。说白了,就是潜规则。在有钱有势的山口小姐眼里,大概没有金钱以及武力办不到的事qíng。然而司岸却给了山口由纪惠不小的意外。山口由纪惠平时工作忙不可能天天往中国跑,但是只要司岸来日本,她就从未缺过席。司岸在日本的活动也没少赞助,这样就能去后台跟司岸聊天,但之后的更深入jiāo流都被司岸回绝掉了。山口由纪惠没事就给司岸大张旗鼓地送礼物,从名车名表香水外套,到古董文玩日本土产,她送了个遍。不过,司岸都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偶尔夹张表达友好的明信片。无论名牌衣服豪车,还是靠潜规则上位,这些司岸都不需要,所以看不上眼。司岸的推脱在圈内死对头的眼里是yù擒故纵,在他自己眼里是全无所谓,在山口由纪惠眼里就是善良正直。
那天司岸在东京巨蛋的演唱会刚刚结束,山口由纪惠小姐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qíng,直接冲进了后台。司岸在演唱会开始的时候,就一眼看见了端坐在内场第一排的山口由纪惠,并友好地冲她微笑,还招了招手。山口由纪惠小姐平日里还是很矜持的,但这是司岸第一次主动向她示好,所以激动地难以自持。不过,此时的山口小姐忘记了父亲山口隆秀一直教育她的中国古训: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演唱会之后的庆功宴,山口由纪惠成为这场宴席的座上宾。山口由纪惠不光是本次演唱会的赞助人,就冲她这几年头号钻石杆粉丝的身份,也该请她吃顿饭。要知道,山口由纪惠砸在司岸身上的钱财,可以顶司岸自己工作室一整年的效益。当然,那些礼物司岸没有收拾另一回事,不过除了这些没送出去的礼物,山口小姐也没少照顾司岸的服装生意。
庆功宴上,司岸充分发挥自己的幽默细胞和绅士风度,把山口由纪惠迷得颠三倒四。
后来山口小姐要求和司岸单独聊聊,司岸微微一笑,将山口小姐领到了酒店顶楼的夜景餐厅,两人面对面靠窗而坐,窗外就是红白相间的东京铁塔。
“司岸君?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山口由纪惠端庄地坐在桌前,脸上浮起笑意。
“当然可以,山口小姐。”
山口由纪惠莞尔一笑,“这么客气做什么,叫我姐姐就好。”
司岸在官方资料上写的年纪是二十六岁,比山口由纪惠小一岁。
“好的,由纪惠姐姐。”
山口由纪惠听见司岸没有称呼她的姓氏,直接叫名字,立刻眉开眼笑。
“司岸君,我们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还是第一次吧?以前我请你吃饭,都被你拒绝了。”山口由纪惠嗔怪道。
“应该是我请您才是,怎么能让您破费呢?今晚,我们一起好好聊聊吧。听说您是日本很有名的律师?”司岸开始把话题往山口由纪惠身上引。
“那是,全日本还没有我仲间由纪惠打不赢的官司。”山口由纪惠骄傲地说。
“您可真厉害。”司岸接着夸。
“哪里,家父一向教育我,中国有句古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每一场官司都像是打仗,不管面对什么人,都要一击即中,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听上去,您的父亲一定是位严厉的好父亲,只有这样的父亲,才能教育出像您这样美丽又优秀的女儿。”司岸继续拍马屁。
山口由纪惠突然眼珠转了转,“怎么,听上去,你好像对我父亲很感兴趣。”
“怎么会,我只是因为您的优秀,而对您的父亲产生了崇高的敬意罢了。”司岸面不改色地圆着话。
山口由纪惠审视着司岸,司岸一直保持微笑看着她。
山口由纪惠突然呵呵一笑,“逗你的,其实家父一直很忙,很少管我。他很严厉,至于对我的管教,他很少参与,我是被管家爷爷带大的。”
司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让山口由纪惠很受用,于是山口小姐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山口家族是黑道世家,我父亲就是如今的家主。我们家是黑社会,你怕吗?“山口由纪惠用十分狡黠的眼神盯着司岸。
司岸笑笑,”不怕,由纪惠姐姐这么优秀,您的家族即使是黑道,也一定都是好人吧。毕竟,黑道并不是由您和您的父亲创立,只是家族的传承,不是吗?“
”呵呵,你可真单纯……”
山口由纪惠继续讲述着自己家的事,讲述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山口由纪惠大概从来没有知心的朋友可以倾诉,此刻司岸听得十分专注,引得山口小姐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让山口小姐彻底把他当做知心体己的人。
“很遗憾我之前没有跟您有过太多jiāo流,今天聊了这么多,我才觉得,真是和您相识太晚。”
“是啊,司岸君,你真是个十足的绅士,肯听我唠叨这么久,让我也觉得和你相见甚晚。司岸君,不说全日本,就是整个东京,只要我山口由纪惠开口,任何人都会给我几分薄面。以后不论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都尽管来找我。”
“那我就先谢谢您啦。”
“我说了这么多,司岸君,不如跟我说说你自己吧。”山口由纪惠双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司岸。
“我的经历可没您那么传奇,规规矩矩地读书,学音乐,我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之后通过唱片公司的公开选拔和他们签约出道,真没什么好说的。天色不早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我们下次再好好聊,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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