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杯中雪还是卜凡的“兄弟”,所以北堂第五就大方的借了房子给他们。
其他人回了学校,肖瑾然把杯中雪的事qíng禀报了校方,校方会出面调和博物馆的问题,同时大家也听到了一个消息。
因为祁戌的行为非常严重,而且恶意,所以祁戌被开除了学籍,已经不是兰祠的人了。
叶一夏听说的时候,表qíng没有太多的变化,卜凡却非常担心他。
祁戌被开除了,很快有老师过来,把祁戌放在宿舍里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叶一夏旁边的chuáng位变得空dàngdàng的,宿舍少了一个人,气氛瞬间就压抑下来。
卜凡好几次半夜醒过来,都发现叶一夏没有睡觉,盯着天花板一直看,而且还偷偷流眼泪,卜凡都不敢动,他怕叶一夏发现自己醒着。
毕竟叶一夏的自尊心比较qiáng,平时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其实祁戌的事qíng对他打击很大。
叶一夏的童年很不幸,他的心里有很大的yīn影,本身这片yīn影已经要被祁戌修复好了,结果祁戌出了事qíng,而且还打伤了叶一夏。
叶一夏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一直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卜凡起chuáng的时候都静悄悄的,偷偷跑下chuáng来,进了洗手间。
他刚进洗手间,北堂第五也进来了,“咔嚓”一声关上门,说:“怎么了?”
卜凡看起来qíng绪不是太高,揉了揉眼睛,说:“失眠。”
卜凡低落的说:“昨天晚上叶一夏哭了一晚上,我就没睡着。”
北堂第五淡淡的说:“我知道。”
卜凡惊讶的说:“你也醒着?”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卜凡一想也是,北堂第五可是苦泉狱主,这世上没有比他再厉害的师巫,恐怕兰祠的这些老师在他眼里都小小不言的,有点动静北堂第五肯定就醒了。
不过北堂第五也没有出声,他和卜凡想到一处去了,叶一夏不想让人发现,他心里不好受,就让他晚上哭一哭发泄一下。
卜凡和北堂第五洗漱,卜凡轻声说:“我觉得……祁戌好像并不是坏人,但是我又不敢和叶一夏说,真是好纠结。”
北堂第五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亲了一下卜凡的额头,说:“小凡这么皱眉,可不适合你。”
卜凡的脸瞬间红透了,感觉北堂第五真是越来越苏了……
两个人悄悄出了房间,买了早点上来,叶一夏还在睡,毕竟他刚睡下,两个人把早点留下,然后就出门上课去了。
今天第一堂课是肖瑾然的课,他们过去的时候,苏久兮已经到了,苏久兮只看到卜凡和北堂第五,说:“叶一夏呢?”
卜凡说:“叶一夏还在睡,他刚睡下,昨天晚上都没睡。”
苏久兮虽然不是他们宿舍的,但是也知道,昨天晚上学校来的人,把祁戌的东西全都搬走了,祁戌也被开除了学籍,而且还记了大过,已经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很多学生都在谈论祁戌,而且都特别不齿,苏久兮过来上课的时候,路上还听到了几个人在说。
肖瑾然很快进了教室,扫了一下教室里的人,原来他班上的学生有五个,现在只来了三个,祁戌被开除了,叶一夏也没有来。
肖瑾然叹了口气,但是没有多问,说:“好了,上课吧。”
众人都坐下来,肖瑾然扫了一眼大家,突然有叹口气,说:“等等,你们一个苦泉狱主,一个凡石,还要我教什么?”
他说完,苏久兮就哈哈大笑起来,说:“肖老师,你好挫啊。”
肖瑾然瞪了一眼苏久兮,说:“委托任务之前,你的论文jiāo了吗?不jiāo我可不给你过。”
苏久兮顿时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那个……我觉得之前写的论文不好,不够jīng益求jīng,所以我决定再重新写一版,再给肖老师过目。”
肖瑾然只是哼哼冷笑了一声,说:“那不如上jiāo论文的时候,把你的出版也jiāo上来看看吧。”
苏久兮:“……”肖老师杀人不见血!这特么是一下要写两篇论文的节奏!
苏久兮yù哭无泪,但是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是苦泉狱主,也不是凡石,肯定需要毕业证的……
肖瑾然说:“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儿。”
苏久兮狐疑的说:“正事?”
肖瑾然说:“学校又派给了咱们一个驱邪任务。”
苏久兮说:“驱邪?”
肖瑾然点了点头,说:“这个任务有点紧,咱们要赶紧着手了。”
卜凡奇怪的说:“任务有点紧?”
肖瑾然说:“主要是路比较远。”
苏久兮惊讶的说:“不是出国吧?”
苏久兮转念一想,也不对,出国驱什么邪,应该是驱魔。
肖瑾然说:“要去一个赌城。”
苏久兮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说:“赌城?”
肖瑾然无奈的敲了敲桌子,说:“咱们是去驱邪的,不是去玩的。”
苏久兮还是两眼放光的说:“对啊对啊,驱邪。”
卜凡见他一脸兴奋,说:“好玩吗?”
苏久兮笑着说:“卜凡你不会吧,到时候我教你啊。”
肖瑾然无奈的说:“说了不是去玩的。”
肖瑾然上课也没说什么,就布置了一下任务,具体驱邪的内容,他们还要去赌城里再看。
大家下了课,就准备回宿舍去了,卜凡一边走一边说:“对了,咱们不是约好了一个月之后和丞先生见面吗?要是这会儿去赌城了,会不会慡约啊?”
肖瑾然皱了皱眉,说:“我去联系老崔问问,看看能不能调一下时间。”
丞先生一直以来是敌是友都是谜团,他的出现总是带着很多秘密,就连被他救过的叶一夏也没见过丞先生的真面目。
一直出现在他们身边,颇为神秘的老崔,都是丞先生的部下,而且按照老崔的话,其实老崔也是被丞先生救的,所以才成为了丞先生的部下。
卜凡和北堂第五回了宿舍,叶一夏已经醒了,眼圈红彤彤的,好像刚刚哭过,不过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说这个事儿,只是说了要去赌城出任务,叶一夏点了点头,看起来qíng绪也不高。
众人忙碌了几天,就准备出发了,这些天叶一夏的气色稍微好了一些,可能是时间比较久了,所以叶一夏渐渐也没有那么注意这件事qíng,也是他刻意不去想。
大家也刻意,免得提起叶一夏的伤心事。
肖瑾然一直在联系老崔,但是老崔的电话打不通,一直是关机,肖瑾然很bào躁,心想着难道自己是被老崔耍了?
毕竟将近一个月了,马上就要到时间的时候,老崔竟然联系不上,那更别说神秘的丞先生了。
肖瑾然没有办法,已经要到学校规定的出发时间了,肖瑾然只好带队出发了。
这次出发的人虽然少了祁戌,不过多了夏知和杯中雪,因为杯中雪是凡石,而且总是“少根筋”,所以北堂第五不放心把他留在这边,要求也带上杯中雪。
别看杯中雪一副型男的样子,但是其实很孩子气,一定要粘着夏知才行,夏知也没办法,正好就当去旅游了,就跟着他们一起买了飞机票。
队伍的人物依然很庞大,当然还有身为校医的陈陌,陈陌可是必不可少的,毕竟他们是出任务,万一有个伤痛,陈陌还能帮把手。
众人办好了一切手续,立刻就出发了,卜凡以前都没接触过赌城,只是听说过而已,也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他们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还看到了cha在旁边的娱乐杂志,卜凡只是随手翻了翻,顿时惊讶的说:“咦?你们看这个人。”
北堂第五侧头看了一眼,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来是那日在火车上的那个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西装,非常gān练优雅,标准的商业jīng英,娱乐杂志上有他的绯闻,还有新闻采访,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赌城的老板。
男人姓方,叫做方铭勋,这个名字卜凡觉得有点儿耳熟,可能是因为经常在电视上听到,是个很有名的人,也是有名的富豪。
卜凡没想到那天看到的男人就是方铭勋,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旁边也没人跟着,一点儿也不像什么富豪,出门还有一大票的保镖,都没有施小姐排场大。
肖瑾然看了一眼报道,说:“啊,就是他,我记得是姓方。”
卜凡心想,还真巧,他们竟然要去驱邪的赌城就是这个方铭勋的赌城。
这篇报道上也写了,赌城似乎最近有传闻,说是不太gān净,好像有闹鬼的事qíng,南方对这种事qíng很在意,尤其是赌城,赌城是赚钱做生意的地方,讨的就是好彩头,如果这地方不吉利,就没人到这里来赌钱了,都怕染一身晦气。
报道里记者也问了方铭勋这个问题,不过都被搪塞过去了。
很快众人就可以登机了,大家奔波劳累了一天,都没有直接进赌城,而是准备在酒店住一晚上,第二天再过去。
因为是要去赌城这种地方,所以大家都准备了正装,毕竟如果穿的不正式,很可能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去。
肖瑾然到了酒店之后,联系了赌城的负责人,是一个经理一样的人,安排了第二天下午两点见面,他们到了堵城门口,给这个经理打电话,经理会出来亲自迎接他们。
大家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就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去驱邪。
苏久兮是最高兴的,他早就想去赌城玩玩了,但是叔叔们一直管着他,也不让他出远门,这回终于名正言顺的来了。
陈陌见他这么高兴,笑着说:“小孩子毛都没长齐,还要去赌城?”
苏久兮不服气的说:“怎么没长齐,你少看不起人。”
陈陌笑着说:“那让我看看。”
他说着去拽苏久兮的裤子,苏久兮顿时满脸通红,说:“你gān什么!”
陈陌笑着说:“看看你下面长毛了吗?”
苏久兮简直要被他弄得炸毛了,踹了陈陌一脚,就愤愤然的摔门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了。
大家住的是标间酒店,正好两人一间房,陈陌和苏久兮是一间房,苏久兮气愤的回了房间,扑在chuáng上,陈陌也笑眯眯的晃回来了,还和他闹。
陈陌最喜欢看苏久兮炸毛,他可不知道苏久兮对他有那种意思,毕竟苏久兮一见到自己就炸毛,陈陌肯定想不到。
苏久兮趴在chuáng上,陈陌还走过去,拽了他的裤子一下,吓得苏久兮立刻团起来,缩成一团。
陈陌笑着说:“gān什么呢?”
苏久兮气的直喘粗气,他才不想说,是因为刚才陈陌调戏他,所以下面稍微有点感觉,陈陌现在还来招他,苏久兮只好趴在chuáng上,缩成一团,怕陈陌看到什么。
卜凡和北堂第五也回了房间,结果酒店似乎不怎么隔音,他们隔壁是苏久兮和陈陌,那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卜凡进了浴室去冲澡,浴室正好挨着隔壁的卧室,听得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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