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差点看呆了,北堂第五的后背特别流畅,肩膀很宽,胯部很窄,标准的男人身材,下面连接着大长腿,看起来一气呵成,虽然这种比喻很不恰当,但是卜凡觉得就是有一种行云流水的通感。
卜凡盯着北堂第五换衣服,北堂第五套好防护服,然后套上自己的靴子,系上带子,又转头把手套拿起来,套在手上,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之后,就看到卜凡正脸红彤彤的穿防护服,感觉笨手笨脚的,有点呆……
卜凡穿好衣服,先把手套戴上了,然后低头去系鞋带,发现真的很难系,想要把手套摘下来再系,结果北堂第五走过来,说:“别摘了,我帮你。”
他说着竟然半蹲下来,一只膝盖点在地上的,这种动作显得北堂第五的腿更长,身材好的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上也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特别禁yù,低着头给卜凡系上鞋带,双手十指飞快的翻动着,灵活又纤长,还带着一股力度的xing感……
卜凡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北堂第五半蹲下来的动作,好几个女人都频频往这边看,一脸羡慕的表亲看着卜凡。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谢谢……”
北堂第五没说话,站起来说:“走吧。”
祁戌因为手受伤了,不是特别好穿衣服,叶一夏穿好之后就帮他整理衣服,祁戌一直傻笑,一成不变的笑容,盯着叶一夏看,叶一夏的脸色就从淡定的白皙慢慢变成了cháo红,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子里,没好气的说:“你老笑什么?”
哪知道祁戌特别实在,说:“因为……因为小夏长得太好看了。”
叶一夏没想到他是这个回复,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转头走了。
卜凡真是佩服祁戌,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对谁都一样,不过祁戌竟然有办法让叶一夏“害羞”,绝对是害羞,叶一夏脸红的都不行了。
大家走进农田了,北堂第五因为有洁癖,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特别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不过卜凡就很适应,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被派去提水,因为旁边的井枯了,而且有人跳井,所以北堂第五和卜凡需要从宿舍的井口抬水回来,非常遥远,中间大约有小一公里的距离,来回一走就是两公里,这么一大片农田,要反复的抬水。
不过北堂第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一整天站在农田里,那股肥料的味道就让他皱眉。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吃饭,好像一个个饿láng似的,卜凡就听到肖瑾然和几个老师站在门外面,似乎在讨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
那头疯牛是有记号的,原来是吕玉玉家里的疯牛,而那个七孔流血的男人,也很凑巧,是住在吕玉玉家里的工人。
卜凡一听,顿时有些奇怪,皱了皱眉,怎么都这么巧,全是吕玉玉家里的,就连那天跳井的工人也是吕玉玉家里的。
吕玉玉家在这一片是首富,家里的农田非常大,学校租下的这一片是一直闲置的,吕家还有大片的正经农田,这么多农田,还有几家工厂,就需要大量的工人,本地的工人就住在自己家里,还有很多从更偏远的小村子跑过来打工的,就住在吕家。
吕家的房子很大,有个专门供工人住的宿舍,之前跳井的那个男人是吕家的工人,昨天半夜跑到农田里啃糙的也是吕家工人。
不只是卜凡,肖瑾然也觉得奇怪,皱眉说:“吕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师说:“谁知道呢,而且横的厉害。”
陈陌也在旁边,笑着说:“我刚才把那个工人送过去,吕家简直就是地主,真的不把工人当人看。”
肖瑾然皱眉说:“看来我要和吕家的人谈谈才行。”
陈陌摇头说:“我刚才就想问问qíng况的,毕竟这么多的巧合都碰在一起了,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不过吕家的人说吕先生昨天出门谈生意去了,现在吕家是他的女儿吕玉玉负责,但是更巧的是,吕玉玉昨天晚上病倒了,谁都不能见。”
肖瑾然皱了皱眉,说:“真的病倒了?”
陈陌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医生堆在门口。”
卜凡越听越觉得奇怪,不过吕玉玉的父亲出门的时候,的确每次都是把事qíngjiāo给吕玉玉,毕竟吕家虽然比较富裕,但是家里没有男丁,不然也不会想找个倒cha门的女婿了。
卜凡仔细想了一下吕家的位置,然后又想了想农田的位置,感觉这也太奇怪了,吕家的牛和工人都可以说是千里迢迢跑过来啃糙,还是大半夜,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卜凡也来不及想更多,午休和吃饭的时间合起来才半个小时,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体能拉练,种地果然是最可怕的体能拉练,大家累的都贼死,一个个有气无力。
太阳落山之后,所有学生都是掐着点从农田里冲出来,感觉再也不想多呆一秒,大家把防护服一脱,狂欢似的往宿舍冲,都准备冲回去抢晚饭吃。
卜凡觉得还好,他小时候开始就帮着家里gān活了,也不算太累,回去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看见北堂第五一直皱着眉,就知道他肯定是洁癖发作。
于是卜凡提着暖壶跑出去烧了一壶水,然后又跑回来,笑着说:“你要擦擦吗?”
卜凡找了个盆把热水倒出来,把毛巾弄湿了递给北堂第五,北堂第五立刻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快速得用热毛巾擦自己的身体,从脸开始,然后是脖子,最后到胸口和后腰,擦的很快,动作流畅,热毛巾在他身上快速的留下湿濡的水渍,将小麦色的皮肤微微打得红润起来,胸肌和腹肌因为热毛巾的温度和轻轻颤抖收缩着。
“咕嘟……”
卜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转过头去,心说只是擦擦身上而已,这动作为什么这么xing感?
卜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烫,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觉得很xing感,这样还有救吗?
卜凡想到这里,顿时哀嚎了一阵,就听站在身后的北堂第五说:“卜凡,定力……盆里的水要撒光了。”
卜凡:“……”
卜凡一回头,真的看见装着水的盆在猛颤,里面的热水“波光粼粼”,简直太丢人了。
卜凡正丢人,外面的两个女生回来了,一回头就看到了光着膀子赤luǒ着上身的北堂第五,都是“啊呀!”惊叫了一声,满脸羞红,然后频频看过来。
卜凡赶紧把衣服拿起来丢给北堂第五,说:“快穿上,女生回来了。”
北堂第五看着颤抖的更猛烈的水盆,不由笑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穿衣服的动作也很帅,特别苏,黑色的衣服顺着北堂第五的胸肌滚到腹肌上,最后将他的上身全都盖住,那种好像特写一样的动作,张弛的肌ròu,让卜凡心跳有些失常。
北堂第五穿着衣服,就听到卜凡突然低声“哀嚎”了一声,然后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脸懊悔的样子。
旁边的苏久兮吓了一跳,冲过来说:“卜凡,你头疼吗?”
卜凡的确头疼,他在思考自己的人生,不止头疼,他还脸红!
就在众人嘻嘻哈哈的享受晚上的空闲时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宿舍里的学生有些奇怪,说:“不是又发生什么事qíng了吧?”
他们说着,有人悄悄打开了门,往外看了看,外面来了几个陌生人,不过卜凡认得,是吕家的人。
那些人进来之后似乎是找肖瑾然,毕竟肖瑾然是这里的负责老师。
肖瑾然很快走了出来,说:“怎么了?”
那几个人的确是吕家的人,竟然是请肖瑾然过去的。
卜凡他们在门边上看qíng况,没想到吕玉玉真的是病了,而且据说是撞邪了,吕家的工人跑到农田里发疯的事qíng,肖瑾然还想和吕家jiāo涉一下,结果吕玉玉生病了,谁也不见。
没想到到了晚上,吕家的人就跑过来了,说是请肖瑾然过去,一定要救救吕玉玉,因为吕玉玉似乎不是病了,而是中邪了!
吕家的人从中午开始就给吕玉玉请了巫师和法师,结果根本不管用,吕玉玉刚开始只是发烧,到了晚上,竟然出现了癫狂的现象,吕老板也不在家里,众人都没有办法,忽然想到肖瑾然是兰祠来的,所以就想请他去做法。
肖瑾然迟疑了一下,说:“等我拿些东西。”
他说着进屋去,很快就出来了,然后转到这边的宿舍,敲了敲门,说:“北堂。”
他说着冲北堂第五招了招手,北堂第五立刻站了起来,看起来肖老师需要帮手,当然会选北堂第五,毕竟北堂第五在兰祠里可是学霸,刷新各种分数线的优等生。
卜凡见北堂第五要走,一脸期望的盯着肖瑾然,似乎也想去看看,肖瑾然被他盯得压力很大,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卜凡赶紧跳起来往外跑,跟上前面的肖瑾然和北堂第五。
其他人也有想去的,也有怕被点名要去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跟着肖瑾然出来,陈陌已经带好了医药箱,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说:“行了,走吧。”
吕家的人还开车过来的,他们上了车,一路坑坑洼洼的,路不是很好走,很快就到了吕家,吕家里特别热闹,灯火通明的,好多人忙前忙后。
卜凡跟着众人走进去,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喊叫声,“啊啊啊啊――”的喊叫声,卜凡吓了一跳,这声音太凄厉了,好像是疯子一样。
然后那声音突然转了一个弯,从凄厉的喊叫几乎变成了呻吟的叫chuáng,卜凡顿时满脸通红,小声说:“这什么声音?”
吕家的人赶紧带着他们走进去,果然是冲着那声音走过去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有人推开门,众人就看到里面堆满了人,吕玉玉躺在chuáng上,不断地喊叫着。
卜凡一瞬间有点想吐槽,这么多人堆在里面,还有凄厉的喊叫声,不知道是中邪的,还以为是要生孩子呢……
众人走进去,其他人赶紧站起来,就看到吕玉玉躺在chuáng上,满脸通红,真的是满脸通红,脸上仿佛着起了火,特别可怕的样子,她脸盘子本身就大,一红起来特别吓人,显得更是硕大。
吕玉玉整个人在chuáng上打着挺儿,瞪着大眼睛,眼珠子也是红色的,好像随时能从眼眶里跳出来,不仅如此,她整个人还被捆在了chuáng上,手脚都捆着,如果不是捆着,吕玉玉好像随时都会跳下来。
吕玉玉嘴里不断的喊着,发泄一样,一会儿是“啊啊啊啊!!”的叫喊,一会儿又是“呋呋”的和窜粗气声音,没停的折腾。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感觉吕玉玉这邪xing中的不浅。
肖瑾然看了一眼,回头看陈陌,陈陌赶紧走过去,看了看吕玉,说:“不是中邪,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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