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以来,南宫荆兰就嫌弃他,没讨厌她之前曾在下人口中得知荆兰长公主曾在深夜里派人进入父亲的卧室将他抱走,连夜送到澜优帝国的浮生寺放在明衍方丈的门口。若不是他二货师父在方丈屋内暂住及时发现他,现在恐怕他就得当浮生寺里的扫地僧了。一岁就能跑,两岁开始练武,三岁习猎妖术……无论他如何努力优秀都在她口中得不到一个好,反倒是纨固弟弟裴浅做错了事也能让她眉开眼笑。
更甚者,拆散他的双亲,bī待他如亲子的姑姑入宫,最后落了个悲惨的下场……
在外多么受人尊敬,名声赫赫,在家却是个亲自毁坏自己家庭的恶妇,偏偏到死也不知悔改。
如今,还妄想破坏他求之不易的姻缘……想得到美!
他不知道的是,青羽的同qíng心在他身上泛滥起来,脑dòng展开越来越大,打开八点档剧场,狗血和泪点应有尽有。
“不伤心了,我们回竹屋。”
裴某人得逞地倚着青羽,暗地里开心得不得了。
他早就对小时候的家陈芝麻烂谷子破事没感觉了,毕都过了那么久,谁记得清啊。
刷同qíng心,刷好感,他节cao都喂狗了。
于是,大下午的,南宫荆兰就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离开,双手握成拳,颤抖地举着拐杖咚咚咚地往地上捶:
“我南宫荆兰,绝对不会让我高贵的血脉受到玷污!”
死xing不改地望天,坚qiáng如茅厕里的石头:
“不拆散你们,我就不姓南宫!”
是夜,竹屋内。
当裴深端上最后一道菜时,坐在他对面的南宫荆兰厌恶地攘怂一眼,用筷子夹起萝卜丝嫌弃地说:
“你就用这种东西招待你奶奶?”
桌上全是素菜,在眼前摆满了一片。裴深端着碗坐在青羽身边,看他吃得欢了,又夹了一撮酿白菜,清清脆脆的,十分慡口。
南宫荆兰扔下菜丝,啪得扔了碗筷:
“我要吃ròu!”
可惜了,裴深从她进门开始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就着给媳妇儿准备的佳肴他扒拉了几口饭,觉得还是眼前的漂亮媳妇儿秀色可餐。至于南宫荆兰,他淡淡地回了句:
“老奶奶,这里只有素菜,麻烦您来蹭饭时把脸皮刮刮。”
“噗――”
青羽一口喷饭。
第一百一十二章:chūn风十里
裴大阁主把自己亲奶奶那个气的呀,直接摔了碗筷就说:
“不吃了!”
爱吃不吃,又没人qiáng迫你……夹了一块豆腐,送到嘴里,裴深默默地在心里补刀。
青羽眼神瞄着一地的碎瓷片,略心疼。
裴深拿着扫帚清扫了一下,对气呼呼的南宫荆兰道:
“请不要损坏他人财产。”
“你!”
“我记得,竹屋是我给青羽亲手做的,左侧有一间客房你老不介意就去睡太嫌弃就走人,慢走不送。”
竹屋有结界,偏偏当初在做的时候留了一个偏僻的客房。南宫荆兰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就往客房里去了。
生活琐事太多,裴深自从待在梅隐山开始就一直孤身一人,直到青羽出现,搅乱了他的生活融入他的生命,没了青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一个人一生,追求的目标太多,追逐的名利、女人、权势……都不及所爱之人带给自己的幸福。幸好他二货师父终于能不坑他,把记忆碎片藏在锦盒里还给了他。青羽目前还想不起他那不要紧,谈qíng说爱什么的重来一次他也很有信心的。
吃完饭,病号裴深又自觉地洗碗,等青羽在屏风后面设置了结界洗澡后,就可怜兮兮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望眼yù穿。
热水的雾气蒸腾,美人出浴也只能光看见个大概轮廓,奈何青羽出来之时也已是包裹地严严实实,两层雪白的里衣外加一件淡蓝色长袍,垂落胸前的长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孔雀妖青羽肩上还搭着一块白巾。
“你还好吧?”
“不好……”有ròu不能吃,简直糟透了。
“我这里有些药,你拿去抹抹。”
跟踪狂魔/裴大阁主直接瘫在桌子上,伸出手,露出背后的伤口,严肃道:
“你帮我抹,……做饭洗碗时又疼了。”
“……耍**?”啪地一声,带水的布巾抽在裴深脸上。水渍四处飞,智商终于上线的青羽就着摊开在裴深脸上的布一把糊过去,顺势替这个“生活残废”擦脸。
“只对你耍。”
“那你可以滚了。”
“结界接受了我。”
“那又怎么样?”
裴深笑着,脸被搓红了也不太在意。青羽停了手,愤愤地走到**头翻来翻去找出了一瓶药膏。因为青羽表现得太绝qíng,裴深的石头心脏吧唧一声被摔在地上。
“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我真不记得和你有过一段,我看上一个凡人的几率太小了。”
青羽用竹片挖出清香的药膏放在水盆里化掉,拆掉他后背的带血布条用这个水清洗后,又挖了一点均匀涂抹在伤口附近。
“可你带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我们之间认识很久。”
“不是好像,而且我们的关系比你知道的要复杂亲密得多……”
青羽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做出伤心yù绝的表qíng,他会真以为和这个叫裴深的男人有一腿的。
“混蛋**,上好药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小爷我要睡觉了。”
“我也要睡。”裴深一脸抑郁。
青羽环胸,下巴翘得老高了。
“没别的**。”
“分我一半。”
裴深就赖着,怎么撵也撵不走。
“不想分。”
青羽推着突然靠近过来的裴某人,觉得这个距离有点儿危险。
“我说你这人――唔!”
突然被吻住,青羽脑壳一下死机了。
裴深暗沉了金眸,指腹摩挲着他的脸蛋:
“昨晚你睡我,不给**睡我就睡你。”
一巴掌拍过去,裴深及时抓住他的爪子。青羽咬牙,直言:
“哪个都不给睡!”
“嗯?可无论是哪个我都睡过了啊。”裴大阁主笑眯眯,青羽的翡翠妖瞳几乎能冒出火来。适可而止的裴深拍拍他的肩膀,拖着他往**边走,用种委婉的方式取得自己待在青羽身边的机会。
“别生气,你一定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吧?我来告诉你。”
略心动的青羽见到大**就扑上去占据好大一片面积,侧脸反问:
“在**上说?你当我傻啊,**。”
青羽得意地笑,裴深微微扬起唇角,虎摸他的头,在**的一角抽出gān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坐在**沿也不敢轻易有下一步动作,生怕把某妖给吓跑了。
“**给你睡,**给你煮饭,**给你将故事……**对你还不够好?”
“不够!”
“喔?为何?”
青羽趴在**褥上,抱着长条形茶枕享受某人的服务,睁开一只碧绿的眼眸,慵懒地回道:
“因为你这个**,想上我的**。”
裴深略尴尬了一下,心道青羽防范意识挺高。
“这属于正常需求。”
“那你可以去**找女人馆子里找男人,相信他们也挺乐意招待你。”
接着,青羽乱挥动的手就被裴深捉住,而对方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脸都贴着他的鼻子了。
“有老婆为何去找别人?”
“你老婆?”
“你啊。”
“我?”
“嗯。”
“开玩笑!小爷是带把儿的妥妥的男妖!怎可雌伏于他人!”
妖受炸毛了,负责顺毛的主攻大人为了宣明自己的地位,补了一句:
“不是别人,只有我一个。”
“一个也不行!老子有洁癖!不接受二手货n手货,更别说还是个男人!”
青羽极为气愤地猛戳他的胸膛,一拳砸过去,看似也没啥效果。裴深由着他发泄,眼神极为温柔**溺:
“我只和你睡过,你得负责。”
“瞎扯淡。”
“肯接受我了?”
“呵呵,想得美。”
不知受了多少次白眼,裴深依旧笑着,然后就趴在青羽背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不肯出来。
“……喂!”
背上的重物压得他不能动弹,二者jiāo叠似地躺在一张大**上,有什么变化青羽能不知道?
“喂,姓裴的?”
藏在被子里的脸红通通的,好似被火烧过一样。
“……把你腿拿开!”
“……”
“喂!”
“……”
“……靠。”
夜色,烛灯熄灭。
“唉……”
趴在墙角的南宫荆兰拍拍衣服上的灰,沉思着如何把自己大孙子掰直了。
等她走后,屋檐下的一只四条腿一小尾巴的东西溜进了屋内,在**边对着裴深叽叽叫两声,紧接着他的金色眸子就缓慢睁开。
不过,看了一眼那玩意儿后又专门注视某妖的睡颜后,又闭上去了。
一觉到天亮。
醒得最早的还是裴深,一天的活被他抢先gān完,伤势已经愈合就是气血不足,时常头晕眼花。青羽起来的时候,还挺担心地问:
“你身体吃得消么?”
“还好。”
“啪!――”木桩子被劈成两半,裴深擦汗,继续劈柴。
青羽倚着门,蹙眉道:“你别gān了。”
裴深眉开眼笑:“心疼了?”
“……你继续吧。”青羽一转身,裴深就看不见媳妇儿的身影了。
路过的南宫荆兰端着一盆清水,气得牙痒痒。
“没出息!”
“啪!”木柴四分五裂,斧子钉在岩石上。裴大阁主一手抽出来,搭在肩上往厨房走去,直接无视掉孤家寡人的南宫荆兰。再次出门时,青羽注意他身上只带了一把柴刀,cha在腰间特违和。走在前往伏魔塔的路上,青羽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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