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_石头羊【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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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我该怎么谢谢你呢,这位小先生……”
一脸含qíng脉脉地说着这种哪怕是傻子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的话,口水都快掉下来的雍二低头搓搓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满是龌龊的心里已经料定这必然是个专门侯在这附近等生意上门的绝佳艳遇。
只是这样成熟优雅,极具风韵的年纪和这花朵般散发出芬芳诱人味道的身体今晚要是真能在车上花点钱睡上一个也挺不错的。
而这般在心里想着,酒还没怎么醒的雍二就咽了口口水,也没去仔细想想这事有没有点邪门,就大步跑到这女人的身后抱着她软绵绵的腰yín/笑着摸了摸,又在听到那女人故作害怕地喊了句别,千万别这样后,一把将她拽着塞进了车里又脱了她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随手扔在了路边。
等被qiáng行反锁进了车里,身姿曼妙的女人仰躺在里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雍二却忽然有点奇怪地笑了起来,只可惜雍二已经完全被她身上的那股花香味给熏傻了,充血的眼睛里愣是没有一点神采作势就要往她身上扑。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能有机会碰上女人,一股来自太阳xué的剧烈刺痛感就让雍二忽然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而那原本仰躺着把玩着自己发梢的女人见状只眯起自己已经泛着白色光泽的眼睛,许久后坐起来攀上雍二肩膀,先是不顾雍二畏惧的眼神恶狠狠地扇了他五六个嘴巴,见雍二的小白脸都被自己打肿打出血了,这手段毒辣的女人又一脸疼惜地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摇摇头叹息道,
“哎呀,快让我看看,怎么这么可怜啊,可我刚刚不是都说不要这样了嘛,你怎么都不听话呢……”
这般开口说话的时候,女人的语气已经没有刚刚和雍二搭讪的时候那么温顺无害了,相反这压抑诡异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的调调怎么听怎么显得恐怖渗人。
而浑身瑟瑟发抖的雍二透过车内晦涩不明的光线,所能看清楚的就是这个刚刚还是一副正常的人类皮囊,此刻却半张脸都布满密密麻麻被虫子咬出来的虫孔,隐约还能看到一只只白色的小虫在女人的皮ròu里钻来钻去的恶心场景。
“鬼……女鬼啊……大哥……救我……快来救我……”
到这种时候终于是惦记到自己手榴弹大哥的好了,雍二哀嚎着试图躲开这个女人可怕的触碰,却还是在鬼脸女人yīn森的笑声中被调戏一般地吻了吻额头。
“乖,我不是鬼,我是修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另外一个名字……曼,陀,罗。”
这般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指挪到不断张嘴试图惨叫呼救的雍二下巴上,自称为曼陀罗的女人轻轻松松地卸了他的下巴,让他的嘴里不许再发出任何嘈杂难听的声音,这才坐到副驾驶座上脱下黑色丝袜丢到一旁慢慢笑了起来。
“不要再叫了,再叫我就立马把你先/jian/后/杀扔到山窟窿里去,给我想办法把你的车往山上开,无论前面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前面挡着我们,都给我使劲往上开,等到了天亮我还上不了山,你就会和之前的那几个男人一样被我扒皮去骨吃得gāngān净净,听懂了吗,小/弟/弟?”
……
这一天晚上,蒋商陆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回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灯早已经关了,闻楹躺在一片黑暗中呼吸平稳,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嘴唇泛白的蒋商陆独自站到chuáng头沉默着看了会儿闻楹后,最终还是一语不发地上chuáng躺到了青年的身边。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动作放得很慢很轻,他其实并不想吵醒闻楹,只想维持这个安静的氛围让疲惫的自己能好好的在闻楹的身边躺下来休息休息。
可是当他的身体落在柔软的chuáng铺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身旁看似已经睡着了的人很敏感地动了动,又在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帮他往身上盖了盖毯子。
“你……还没睡?”
“恩,赶紧休息吧。”
没有去问他任何有关刚刚那些事qíng的细节,声音有些温吞的闻楹凑过来些慢慢地揽着蒋商陆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又用自己的手掌垫在了他的后颈处让他睡得更舒服了点。
而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就柔软了一下,蒋商陆侧躺着盯着他一时间没说话,好一会儿过他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又感慨着说了句。
“今天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真的不会有上去看看的勇气。”
“以后都不是了,放心。”
“唔,也对,以后都不是了,不过还是要说一句感谢,谢谢你闻楹。”
“……不客气,分内的。”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闭着眼睛酝酿睡意却还认认真真回答自己的样子有点可爱,蒋商陆见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好再继续缠着明天还要上班的闻少校和自己说话打扰休息了。
所以当下他只是任由闻楹从身后抱着自己的腰又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而听见他的呼吸声渐渐地浅了,从晚上开始到现在就压根没一点睡意的闻楹这才睁开眼睛拿手指抚摸了下他柔软的头发。
怀里的这朵花还在静静地散发着他那股既特别又好闻的香气。
想到几个小时前他是如何在自己的拥抱中热烈地绽放盛开的,闻楹的心qíng就到现在还有点莫名。
此刻夜深人静,无人打扰,jīng神很好的闻楹却不太想睡觉,因为事实上他其实更想用现在的这段时间来想一想接下来的一些需要他认真思考的问题。
比如说,他和蒋舒华之间未来该如何相处的问题,比如说,怎样才能让蒋商陆近期的心qíng好转一点的问题,再比如说,自己什么时候能把这朵总是一副很jīng明的样子有时候又挺傻的花……
――偷偷骗到他那本落户信息位于萧山街六号的户口本上去的问题。
这个有点隐秘的想法并非闻楹一时的心血来cháo,事实上那次从青名市出差回来和蒋商陆提出来要在一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隐约有了这个打算。
在植物们的社会观中,雌和雄原本就不是固定的□□搭配关系,因为如雄花也能正常产粉开花,只是相比起动物们来说植物的生育率和繁殖率就会比较飘渺不定。
但打从地球植物户籍办事处成立开始,有关于类植体人类之间的婚姻关系就一直是保持着一种非常开放自由的状态的,这体现在不同科的植物之间按照婚姻法的规定可以一起登记结婚,同xing别的植物之间按照婚姻法规定也可以产生配偶关系。
这一点蒋商陆倒是并不清楚,毕竟他虽然利用周末的时间去上过几节科普植物知识的课,但那种小孩子听的课肯定也不会专门讲这些东西。
而闻楹偏偏也没有主动告诉他,因为相比起现在就把这件事和蒋商陆分享,他其实更想利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去好好计划一下,至少不要给比他年长的蒋商陆一种自己太年轻太冲动,所以才一时兴起决定想和他登记结婚的感觉。
毕竟,他其实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想和身边的这个他所珍惜男人一直生活下去的。
不过如果他心里的这个想法现在马上让他身边的那些同事朋友知道,估计又要引起他们一片目瞪口呆的质疑和震惊,但说真的闻楹自己倒是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他二十四岁了,蒋商陆也已经三十一岁了。
如果不是因为蒋商陆的病,等到闻楹终于变成一个青年人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时候,他估计早就已经结婚生子,是属于别人的蒋商陆了。
他没有机会去看看年少时候的蒋商陆,因为年龄上的差距他们也永远不可能追上彼此时间的轨迹,但是既然已经就此岔开了,也没有办法。
而以前或许还不会想的这么透彻,但是现在真正陷入爱qíng之中的闻楹却发自内心地确信,他真的再也不想错过属于他们彼此的一分一秒了。
在这样认真的思考过后,闻楹才会动了这个念头,加上一直以来他都因为过去的遭遇而非常向往家庭生活,光看蒋商陆平时对蒋舒华的态度,其实也能看出他是那种十分憧憬家庭的人。
所以在各方面qíng况都很合适的qíng况下,闻楹想要和他组建家庭,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很喜欢蒋商陆,另一方面,他其实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一直以来心里并没有什么安全感的蒋商陆一个属于彼此的承诺。
而比较凑巧的是,因为蒋商陆的户籍信息前期核实qíng况没有结束,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办下来,闻楹于是就有一点额外准备的时间可以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做上一点手脚,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应该在夏天到来之前,就能让那偌大的萧山再多上一个主人了。
这般想着,侧躺着的闻楹的表qíng忽然变得有些柔和起来,他的手还落在蒋商陆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在黑暗中注视着蒋商陆眼神显得有些温qíng脉脉。
而看到蒋商陆因为身体上根深蒂固的疼痛减轻而睡得稍微安稳一些的面容后,闻楹先是稍微放心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而在这一瞬间,静静注视着自己爱人的青年也恍惚想起了很多年前,当他还很小住在乡下的时候,有一次夏天的屋子很热很热,被热的怎么也睡不着的自己靠在母亲身边发生的事qíng。
“妈妈,你为什么一直在给我扇风啊?你自己不用睡觉吗?”
“妈妈不困,看见阿楹睡着了妈妈才想睡。”
“这是为什么?”
“因为啊,阿楹是妈妈的宝贝,看着自己的宝贝在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qíng,即使我不睡觉,我也能盯着你睡着了的样子看上一个晚上,这个时候的我才是在享受人生中最开心最满足的一刻……阿楹,你明白吗?”
……
这一夜,闻楹不知道为什么做了好几个梦。
他梦到了带着糙木香气的雨水飞快地滴落在自己的身上,伴着一声chūn雷惊醒山川大地,他的身体里也涌动出了一股很奇妙的引力,他在不断地生长着,朝上着,眼前的黑暗也不再让人窒息,似乎预示着他终于挣脱了某种长久伴随他的枷锁。
而转瞬间,眼前已经是明亮一片,闻楹在尚且还熟睡着的蒋商陆身边悠悠转醒,没有开灯所以昏暗一片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粗重的呼吸。
心头的茫然还没有散去,但是身体某处的异常已经在提醒着闻楹自己昨夜的那个梦并不是完全没由来的。
他当下就想从chuáng上坐起来去洗手间查看一下自己的qíng况,但是临要起身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又把被自己掀开一些的毛毯重新盖回到了睡觉睡得脸色都泛红了的蒋商陆肩头。
也许是因为昨天真的累了,蒋商陆居然并没有醒,闻楹坐在chuáng边用自己的手背贴在他的面颊上确认并不是发烧之类的才放心下来,接着站起来的青年便不自觉地皱起眉又带着点复杂的心qíng缓步走进了卧室里的那间独立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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