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之人
兰斯和言凌雪两家虽然离得近,但是还是隔了两街道的距离,言凌雪送兰斯到了门口,两人都停了下来。
“那我先进去了。”兰斯终于是开了口,但是明显有些虚。
见言凌雪没有反应,兰斯暗自叹了口气:“再见!”
“用酒jīng把嘴擦gān净,消毒!”
兰斯刚走到门口要开门就听到言凌雪来了这么一句,回头惊讶的‘啊?’了一句,刚要说话,言凌雪就火急火燎的走了,留下兰斯一人对着他的背影:“好嘛!”最后还是很听话的照办了。
言凌雪踱步在寂静的街道,为刚才自己的无名火感到莫名,又不是兰斯的错,说到底他才是受害者,自己gān什么对兰斯发脾气。
一边做着自我检讨一边走回家,走到临近家门的一个街道上的时候,听到从远方传来的风声,而且越来越近,言凌雪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人影一样的东西好像就要从上面下来似得。
那个人影来的很快,所以言凌雪没能清楚看清是什么,只是淡定的向后挪了两步,然后停下,看着那个人影坠落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带起尘土飞扬,隐约中能看到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型。
言凌雪就愣愣的站在一边,等飞尘散去,就看到地上的确是躺着一个人了,言凌雪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片空地,四周的建筑离这里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这个人是这么从别的地方掉下来的?
额,对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这个人还活着?言凌雪向前走了一小步,微微低下头要仔细看看qíng况,刚摆好姿势就看到地上的人动了动,言凌雪就定在了原地。
只见地上的人慢慢从坑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艰难却又没有停顿动作。
“该死,什么破灵器!”
还会说话,应该是没事了,言凌雪心里只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然后就和那人的目光对上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言凌雪一时想不出任何自己学过的词汇来形容,只是知道这双眼睛是他见过的最gān净,最独特,最美...言凌雪甚至认为所有的极美之词用上都不足为过。
就是这么一双眼睛,现在正与自己对视,言凌雪能看出对方的诧异,因为看的入迷就连对方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都不知道。
“你这么看着我gān什么?”那人开口。
言凌雪终于回到了现实,这才将注意转到了其他的地方,比如对方奇怪的穿着,这一套衣服怎么说呢,很像电视上汉朝时候的衣物,但是手臂处是贴身的,手腕处还有类似绳子一样的东西绕着,绿色的,而整体外袍又是如白雪般的颜色,衬得绿色更加鲜明,里面的衣衫也是绿色,是那种让人想到最茂盛时的树叶的颜色,让人觉得十分有活力。
再看那人的发饰,长发至腰,额前一个饰件从前面缠进两鬓边的发丝,然后隐于后面的发中,额两边的碎发将部分饰件遮掩,隐隐约约间让人更加想要探究一番。
如此格格不入的装扮穿在这人身上却让言凌雪觉得很是完美,英俊的面孔更是加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英姿飒慡的美男子会从天摔降。
“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居然还活着!”
那人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为之事。不过我不喜欢你刚才盯着我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言凌雪表示很尴尬,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因为这样所以言凌雪没有看到他也将目光移开,只不过眼中透着的是愤怒,然后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言凌雪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本来想要问问,但是也就那么一晃眼的时间,他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影?立在原地四处张望,空旷的街道上只是自己这么一个活人站着,哪里有什么其他人,就好像刚才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许是幻觉?
额,应该不可能,言凌雪看了眼脚下的人形大坑,刚才绝对是有一个大活人出现过。
言凌雪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大坑许久,才挪动自己的脚向家里转移,心里叹息,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对于那人,什么都是谜,为什么那样的出场,为什么那样的扮相,为什么那样的消失?他到底是什么人,言凌雪都很好奇,但是对于这些只不过一瞬间发生的事,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求证的,只能闲时自己想想,打发一下时间了。
在离事件发生场地几百公里的一处荒地上,聚集着四五人,其中一人正是刚才与言凌雪有一面之缘的天摔之人。其他人也是穿着与现代有所不同,白色、灰色、深蓝色、橙色的外衣,不像天摔之人那样是柔软的材质,他们的都好像是硬材,很有金属质感,就那样套在外面让人觉得很是沉重!
“你这个是什么不靠谱的玩意儿,人没找着,我倒是被它拉着飞了!”天摔之人明显是生气了,语气都充满着火味。
“喂喂喂,不能怪我吧,是你太心急了,我正要说不能用手拿着,你就火急火燎的把手伸过去,我也要能阻止你才行啊!”说话的人是穿着橙色外衣的,一双桃花眼,薄唇,配上较为小巧的鼻子长相绝对是上乘,他的头发高束在了脑后,额前的碎发在风中懒散的飘着,此时他面上的表qíng很是无奈。
“你一开始怎么不说,做的这么像一个镯子却偏偏不能碰。”天摔之人表示很不慡。
橙衣人还想说什么被他身边的蓝衣人拦住了:“这些事我们就不要纠结了,还是谈正事要紧。”
蓝衣人体型健硕,五官刚毅深刻就像石雕像一般,留了一头短发更是显得jīng神。
站在旁边的白衣人和灰衣人这时候也是站了出来了:“大人,现在的确应该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白衣和灰衣是两名老人,白衣一头白发随风飞扬,灰衣一头灰白发则是紧扎于脑后。
被称呼为大人的天摔之人也知道刚才那事没必要深究,对方也没错,只是对于被一个灵器拉着飞还摔得那么惨觉得有些气闷罢了。
“这个灵器到底有没有用?”天摔之人问道。
橙衣人随口就应着:“当然有用了,这是我师父少数能拿出手的有用灵器了。”话刚说完就听到他惨叫了一声。
只见灰衣人右手突然变成一个长棍一样的铁器,照着橙衣人的屁股就打了下去,随后手又是恢复了正常:“从你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这次蓝衣人也没有动一下眉头,似乎觉得这也是橙衣人活该,师父本尊就在身边也敢说那些没大没小的话。不过在橙衣人痛的站不起来的时候,蓝衣人还是很有良心的扶了他一把。
灰衣人似乎没看见自家徒弟正在龇牙咧嘴的喊痛,转过头向天摔之人解释:“那个灵器是绝对不会有差错的,它能找到源星上的源,我们就是通过它找到您的父亲的,所以我敢保证这个没有问题。”
天摔之人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才说:“刚才是我不明白它的用法胡乱抓了上去,被它带去了别的地方,不过如你所说,它是个指路的工具,刚才虽然我被带过去,但是它到的地方的确也是目的地是么?”
“这个,说是目的地也不一定。”灰衣人有些犹豫的说着。
橙衣人这会缓过劲了,还没等天摔之人问清楚,他就直接说话了:“那个东西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它之所以能找到源的位置,是因为它会被高灵气的东西吸引,在源星上最高灵气的当然是源,但是源星上除了源,还有其他高灵气的物体,它到的地方只能说是到了离它最近的高灵气物所在地,不一定是源。”
听到这些话之后,天摔之人又陷入了沉思。灰衣人再次用上了门法处置那个多话的徒弟,师父还在这里说话呢,做徒弟的cha什么嘴!
荒野上又是响起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可歌可泣!
☆、暑期将尽
言凌雪和兰斯的母亲对待很多事qíng的看法都不太一致,但是两人对待一件事qíng却是难得的达到了和鸣的境界,然后后果就是言凌雪和兰斯都拥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面全是摆着不同女生在不同时期、不同日子给他们送的礼物,两位母亲以时间为标准进行了整理,两位主人公都没有关心过这个房间,但是房间里一直都很整齐。
两位母亲都认为女孩们送出的礼物里包含的都是她们对收到礼物的人的真挚感qíng,再加上勇敢的送出,这个礼物的价值就更加高了,既然有幸收到了礼物,即使不能给予回应,那最起码不要让这份真诚的感qíng被抛弃,礼貌的接收也是一种对她们的尊重。
虽然不敢完全苟同,但是言凌雪也知道对待女xing要有足够的礼貌,不能因为自己莽撞的行为让她们觉得受到了伤害,所以对于这个收礼物,他没有反对自己的母亲的看法。
除去一些是亲手收到的,还有一些则是直接寄到了家里,看着琳琅的包装盒,言凌雪知道自己的母亲又有的忙了。
说到自己的母亲沈娴笙,不相熟的人一定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一直保持得体笑容的面容给人一种她是一个贤惠持家的温柔好女人的错觉,但是家里人以及关系好的人家就会知道沈娴笙就是一个童心未泯的成年人。
之前也提过,言凌雪和她出门的时候就像带了一个妹妹一样。不过需要说明的一点,会持家的确没有说错,虽然她满满的不靠谱,但是却出奇的很有治家之法,究其原因,言凌雪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可圈可点的优点,沈娴笙大概就是持家了。
因为兰斯酒吧的事,言凌雪第一次那么晚回家,沈娴笙作为尽职的母亲自然要问清楚原因了,后来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为了教训欺负兰斯的人之后,沈娴笙第一不是告诉言凌雪‘bào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是为言凌雪鼓掌,然后兴奋的说:“这种人一定不要轻饶,孩子好样的!”
言凌雪没有和沈娴笙说是怎么欺负的,因为不太好启齿,反正了解大概沈母也满足了的样子,言凌雪也就松了口气。
想到和兰斯最后分开的时候有些不愉快,言凌雪吃过午饭就要去找兰斯,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兰斯站在大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兰斯看到出门的言凌雪也是一惊,一时竟是忘了自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言凌雪家的领域,一直呆站在原地。
“那个,我...”兰斯似乎想要和言凌雪说些什么,但是言凌雪却打断了他的发言。
“对不起!”
“啊?”
兰斯一脸错愕,本来是自已要来和言凌雪道歉,昨天因为看到他那么受女生欢迎才赌气要去上班,也是打定主意他会来,就像让他看到自己也是很受欢迎的,就是这么简单的目的。
不过在看到他真的来了的时候,兰斯只想要将自己的歌唱给他听。但是最后遇到那事,兰斯也是始料未及的,更没想到言凌雪会下手那么重。所以要说,昨天之所以会发生那件事都是因为自己的幼稚赌气,如果没有去上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现在是什么qíng况,言凌雪是在道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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