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_安尼玛【完结】(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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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舒乙提高声调:“我说了,这一切跟天心无关。”

  蓝田:“无关?你在办公室里不自然的举动,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现在我知道原因了。你一进屋就开窗,让雨声扰乱房间的宁静,是因为看见帘子拉起来,就猜到麻原在咨询室里。你不想我抓住麻原,但又害怕他抓了林天心在里面,所以你不断地赶我走,好让自己有时间去解救孩子。

  后来你看到老猫的短信,才知道麻原抓的不是林天心。你松了口气,开始犹豫要不要把麻原jiāo出来,一方面你害怕麻原之后还会找机会伤害林天心,另一方面你知道供出麻原后,自己肯定很麻烦。你对我认罪,其实是想分散注意力,希望把我打发走,然后找机会把麻原“处理”掉吧。你在法学院很多年,深谙法律,知道我没有提示录口供,就算你认罪了也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但你知道吧,麻原在里面准备了绳索、刀子、石膏,你在外面图谋划算的时候,他就在里面考虑哪种杀人方式更好玩啊。那些工具,他也准备用到林天心身上呢。”

  栾舒乙眼睛看向别处,不再说话。蓝田:“你要不认罪,祖晨光就会继续bī问林天心,他这人急着立功,要是bī天心认罪,也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天心认了罪,最多关看守所几年,总比你被控告杀人罪好点,你心里算了半天,还是觉得这样划算一点吧?”

  栾舒乙沉默半响,咬了咬下唇,道:“我没有犯罪,天心也没有犯罪,其他的我没什么可说的。”

  蓝田静静看着她,见她坚定的样子,再bī问也没用。于是他站了起来,道:“栾舒乙,就算你一直不认罪,你在淮大也呆不下去了。林森要跟你离婚,林天心不会再相信你,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吧。你现在还认为,人心是可以控制的吗?”

  栾舒乙一笑,眼神却很空dòng:“或许我错了,人总是不会乖乖在我搭好的轨道上走的。但是,蓝田啊,控制人心真的没用吗?你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学的就是这个啊。”栾舒乙眼睛突然抬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蓝田:“你也希望自己能控制身边的人吧。你现在其实很不安,我看得出来,被你的男人吓怕了?”

  蓝田沉默不语。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又被栾舒乙搅乱了。

  “你知道不,我看到他制住麻原时的样子,也怕得很啊,我看到他的眼睛了,他要撕了麻原!你能分辨出,他跟麻原,哪个更像杀人魔吗?”

  蓝田握住了拳头。栾舒乙说中了他心底的恐慌:在老猫死去和自己失控以外,他最恐惧的,其实是冲进之后,见到老猫的那一刹。老猫yīn冷的眼神,刀尖上殷红的血,蓝田毫不怀疑,只要晚一秒钟,那把刀就会□□麻原的心脏。

  差一点点啊,他跟老猫就会永远被隔在帘子两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个举着刀的老猫如此陌生,栾舒乙说得对,那时候的老猫,跟麻原一点区别都没有。或许他和老猫,从来就处于不同的世界,那张帘子恰好把这透明的界限给指了出来。

  栾舒乙见蓝田不说话,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我要是你,就会离他远一点。麻原虽然凶狠,但他空虚、没有主意、偏执,他的弱点非常清楚,是可以控制的。但你那位……你能知道人想什么,但你知道一头野shòu在想什么吗?”

  老猫和蓝田走在雨后的校园里。阳光刺眼,照在一个个水坑里,就像满地都是太阳。

  老猫瘸了腿,还不肯老实,一手搭在蓝田的肩膀上,蹦到了水坑的边缘,溅起了小小的水花。蓝田无奈道:“你慢点,别摔下去,再把腿给摔折了。你哪来的jīng神头,刚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没事啦?”

  老猫边蹦边道:“难得出太阳嘛。喂,你苦着脸gān吗,那栾舒乙不认罪就不认罪,要一个人受罪,也不是非把他送到监狱不可。”

  蓝田听到这句话,更是愁的慌。他才不管栾舒乙进不进监狱,他担心的是栾舒乙最后给他的“忠告”:离老猫远一点。

  老猫却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像个孩子那样畅快地玩着水坑。下完雨后,空气润泽清新,老猫觉得舒心适意,每一个毛孔都是快乐的。

  他转头对蓝田笑了一下。这笑容如此纯净,就如这被雨狠狠地洗刷过的校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终于可以回家了,下一章好难写哦……

  ☆、yīn影

  第二天早上,老猫在柔软的chuáng上醒了过来。睁眼看chuáng上的钟,八点不到。昨晚他们倒在chuáng上就昏了过去,算起来也睡了十二三个小时了。

  老猫是饿醒的,脑子一清醒过来,身上各处就像爬了好多小虫,痛的痛,痒的痒。他也顾不得饿了,难受地“嗯”了一声。

  蓝田在旁边惊醒了,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了?”老猫缓了口气,靠着蓝田道:“疼。哥哥,你能做什么事让我分分心吗?”

  蓝田:“好,我给你念首诗吧。”说着就去够chuáng头的书。

  老猫一不做二不休,翻过身骑在蓝田身上,居高临下道:“别给你猫爷来这套。”伸手进被子摸索了一阵:“诶,你平时不是luǒ睡的吗,今天怎么穿衣服了?”

  蓝田笑道:“昨晚一直没脱,趴chuáng上就睡着了。你身上不疼啦?”

  两人贴在一起,老猫就闻到他们身上一阵酸味,道:“不怎么疼啦,不过臭得受不了。”

  蓝田:“走,我给你洗澡去。”老猫一听这话,立马就jīng神了,又觉得生活无比美好。

  蓝田放了热水,把老猫抱到浴室里,帮他把衣服脱下来。老猫身上本来就不少疤痕,这次又添了新伤,那白皙的身体上更是红的紫的,触目惊心。

  蓝田心疼不已,心想猫儿真是命运多舛啊,隔一阵子就得挂点彩。他让老猫坐在小凳子上,沾湿了毛巾,给老猫轻轻擦洗。碰到那凸起的疤痕,他就缓下来,摸一摸,好像在确定那陈年旧伤还疼不疼。老猫被这温柔的手抚摸一轮,身上着了火似的,哑声道:“哥哥,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不脱衣服?”

  蓝田靠了过去,轻声道:“你帮我脱。”

  老猫脑子轰的一下,急忙伸出双手,着急地解开蓝田衬衫的纽扣,但心急火燎的,反而gān不了这细致活儿,怎么都解不开。他顾不得了,直接扯开蓝田的衣服,呲啦轻响,几颗纽扣被扯掉了,掉在了cháo湿的地板上。

  蓝田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笑:“这么急吗,不怪人说你是野shòu……吃我吗?”

  老猫红了眼:“吃。”

  蓝田站了起来,衬衫向两边敞开,露出了蜜糖色的胸膛和山峦起伏的腹肌。老猫呼吸急促,伸舌头在蓝田的肚脐边舔了一圈,双手去解蓝田的裤子。

  蓝田被老猫一舔,全身都苏了。他搓揉老猫浓密的头发,抚摸他的耳垂,感受着老猫润湿的舌头在自己的腹部徘徊,老猫的嘴唇凉凉的――或者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太热了吧?

  老猫把蓝田的裤子褪开一点,露出了黑色的nei裤,和边缘的小丛毛发。老猫把鼻子埋在那里,吸吮啃咬,蓝田又是舒服又是难耐,忍不住发出了喘息。

  老猫脑子里浮现了蓝田端庄优雅地在课堂上讲解的模样――而现在,他在自己的手上呢,正被自己一层层地剥开。那温文儒雅的皮被剥掉了后是怎样的呢?老猫一想就兴奋得不行。他的舌头一路往下,闻着蓝田微微的汗味和那隐秘的气息,解开那最后的遮掩,直接吞了下去。

  这次他不再逗弄,一下一下的把蓝田顶上了欢愉的高峰。老猫的力量和热qíng很快就让蓝田全身都沸腾了,就在失守的边缘,他的理智突然冒了出来,敲响了警钟――

  他把老猫推开,命令道:“起来!”老猫笑道:“怎么啦,伺候得你不慡呢?”蓝田把老猫扶起来,推到瓷砖墙上,贴着他的脸道:“慡是慡,但你受了伤,不好让你那么辛苦。还是我来吧。”

  老猫顶了他一下,“好,你来吃我吗?”

  蓝田也不跟他多说,直接把他翻过来,趴在墙上。老猫早知会是这个局面,却没想道蓝田这么粗bào直接,叹道:“哥哥,你不会想就这么上吧?”

  蓝田不说话,只是亲他的耳垂和侧脸。老猫仰着脸,长睫毛下的眼睛水光迷离,蓝田看得入了迷,忍不住去舔那修长如剑的眉毛,小漩涡般的嘴角,一路到他饱满的下巴。老猫湿漉漉的脸透出了cháo红,嘴唇艳得像抹了血。蓝田摸着老猫细滑而又结实的身体,只觉惊心动魄――老猫的美,不像女人的jīng致漂亮那样,柔软得让人想妥帖地抱在怀里;他就如一块晶莹的玉,看着温润可人,握在手里才感觉到他的梗,他是不屈服的,bī得紧了只有玉石俱焚……蓝田既想要怜惜,却又觉得无可驾驭。那种无法控制在掌心里的感觉,让蓝田觉得急躁,又心痒难当。

  老猫“啊”了一声,蓝田一下子醒了过来:刚才太忘qíng,咬到了老猫肩膀上的伤口。

  蓝田吓了一跳,查看那绷带,有一点血渗了出来。蓝田停下动作,道:“对不起,疼吗?我给你换…”老猫道:“不用!”他不给蓝田继续说话的机会,伸出了殷红的舌头,和蓝田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手搂着他的腰,在那光滑的凹处上下抚摸。老猫的眼睛犹如黑琉璃,一转就是一个大千世界,蓝田看着看着,渐渐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把老猫压在墙上,亲吻着他的脖子,那里的肌肤有微微的咸味,那是汗和血的jiāo融……只听老猫又“哎哟”一声轻叫,蓝田一惊,“怎么了?”

  老猫曲了曲腿,显然又压到了他的伤口。

  蓝田退后一步,道:“我真不行了,猫儿,下次吧,我怕再把你给拆成一块块……”

  老猫却不依,他转过身来,皱眉道:“别墨迹了,你是不是不会啊,我教你?”

  蓝田眉毛一挑:“我当然会!这是你要的啊,一会儿别哭。”

  老猫望瓷砖上一靠,眼波流动,笑道:“哥哥,来啊。我哭死了你也别停。”

  他反手拧开水喉头,凉水立即倾盆而下,有了水的遮掩,蓝田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动静就大惊小怪了吧?蓝田被水浇得一激灵,但身体还是火热火热的。水顺着老猫漆黑的头发流淌下来,划过雪白的身躯和伤疤,绷带湿了,露出里面紫色的伤口,就像里面潜藏着一只甲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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