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土著恋爱随笔_黑曲曲【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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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走过去,摸了摸颤动不已的儿子,抬起许久岳的下巴,红色果水让他的嘴唇显得格外娇艳yù滴,茫然的神qíng也十分可爱。
有点紧张,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学着父亲靠近,伸出舌头舔掉了他嘴边的果渣
好了,他做到了,现在就等他红着脸回亲我的脸颊了。契约板着脸甜蜜地想。
许久岳拿着七七果啪地砸到契岑脑门上。
虽然不疼,但也砸得我们陛下那颗期待点什么的少男心七零八落掉了一地。
“你!你这个变态!”许久岳怒道!
契岑拔掉cha在头上的果实,红色果水流了他一头一脸,但他觉得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而且还在儿子面前,家庭教育很重要。
于是温和道:“我就是变态啊。”从蛋到shòu,他的确是(转)变(形)态了。
在许久岳眼里就是,一个面无表qíng的高大男人,拿着自己砸过去当凶器的红色榴莲,非但没有生气地揍回来,还笑着承认了!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关键是自己还要被这个神经病掳到外太空了?!
他许久岳杀人了还是防火了?
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
就算地球人口锐减,除了老头就是老奶奶,他要孤独寂寞一辈子!他也不要转角遇到一个神经病的外星人啊岂可修!
尽管内心在疯狂吐槽,但许久岳面上还是冷静地和契岑对峙着。
周围充当透明背景板的侍卫里被推出来了一个,战战兢兢地给尊贵的皇帝陛下一个清洁球,然后拿下皇后家bào工具退场。
银色的清洁球拍着翅膀飞飞舞舞上下扫she,几下就让契岑恢复了gān净清慡的模样,又监测到旁边还有不gān净的物体。
拍着翅膀飞到许久岳眼前。
“不明!清除!”
“不明!清除!”
“不明!清除!”
许久岳听不懂它发出来的声音,但察觉到这个小机器的敌意,后退了一步。
尽管他非常小,只有人眼那么大,但是。
滋――――――――
契岑迅速伸手,冷着脸捏碎了清洁球。
可还是晚了一点,许久岳的额头已经被烧糊了一个小口,少量的血流进了黑色的眉毛里,许久岳伸手摸了摸。心想:外星人的武器就是高科技,就是杀伤力有点小。
刚刚拿过清洁球的侍卫啪地单膝跪到了地上,医护人员也及时赶到,治疗仪很快修复了许久岳的伤口,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痕迹。
契岑陛下站在两步开外,看着手里被自己捏碎的清洁球,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岳被一群人压着回了休息室,又是cha管又是扫描地翻来覆去做了好几遍检查,最后直到许久岳发火了,才一脚一个把这些婆婆妈妈的军医踢走。
该检查的是那个被他砸得头破血流的家伙好不好!(契岑:没有的老婆那是果子水。)
许久岳无力地坐到chuáng上。
周围的一切无一不表示这是一个无法想象的科技文明的造物。他现在身处在宇宙里,正在穿越虫dòng和粒子层。窗外只有星群流下的光影,看久了会恶心。
离开母星的恐惧和绝望又慢慢攫住他的心脏。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抱成一团。
他想念他的地球,他的父母,他的滚滚。
他真的,真的想要回家。
轱辘轱辘……轱辘轱辘……咚……轱辘……咚……咚……咚……
许久岳抬头,哭笑不得看着chuáng尾上下跳个不停的鹌鹑蛋。
“你这家伙。”
被注视了的小王子幸福地抖了起来:我颤……
许久岳伸出手,小王子跳到他手上。他捂着这颗小热球,小热球开心地发着热,暖着他的掌心。
“小小的。”
许久岳的拇指摩挲着热乎乎的蛋壳,轻声道。
小王子被这么一说,生气了,蹭地一下又变回鸵鸟蛋那么大。又来回跳了几下,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小小的!
又跳回许久岳肚皮上,来回滚,来回滚。
许久岳:“……”我真是见了鬼了,这只蛋在跟我撒娇呢。
“你个痴汉蛋。”
玩了一会儿,许久岳觉得身体沉重起来,抱着蛋躺回chuáng上,小王子乖乖地贴着他的脸,微微地轻震,好像在和他说着话。
“好了,小跳蛋,我好困,让我休息一会儿。”
在闭上眼睛睡去的那瞬,许久岳挣扎了一下。
唔?刚刚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词?
许久岳睡得并不安慰,他好像又回到那个混乱的地球时期。孕育了人类上万年被人类伤害了上千年的地球,被外星人侵略的同时,被人类抛弃了。
真的,那个时候许久岳是真心期盼,地球爆炸好了,人类连同那些侵略者一起,一起毁灭好了。
可外星人他们做了什么么?
他们终结了地球长久的内战,提供技术,为人类带来更长的寿命和更好的生活。他们甚至没有qiáng迫、伤害一个地球人,
他们点燃了人类的yù望之火后,人类的自相残杀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只是不善良而已。
只是不懂爱而已。
许久岳告诉自己,他不会恨,因为不值得。
可这次,梦里的背景板忽地动了,空气如水波一样dàng漾开来,一人撕碎了梦境,走了进来。
他先是疑惑地看了看周围,仿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接着才注意到跪坐在父母尸体旁的许久岳。
两人对视良久。
梦境里,17岁的许久岳注意到契岑身上黑色军装,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如同小shòu的泣鸣:“救救他们吧。”
契岑:“……”翻译器不能带进来啊,他说的什么?过来救救我?
契岑走了过去,半蹲到他身前,望着他红肿的眼神。
“因为思念父母,所以在梦里哭么?”
许久岳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温柔,尽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自己完全不害怕他。就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怀里,轻抚着背脊安慰。
“救救他们!救救他们!”许久岳拽紧男人的衣角,“你们有技术的是不是?你们能救活他们的是不是?为什么不救呢?”
契岑心想:该死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讨厌你们!”
契岑:他看上去非常生气,是我的错么?
“冷漠的外星人!滚出地球!”
契岑: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学中文。

☆、压倒xing胜利

许久岳醒来的时候身体轻松了许多。他愣愣地坐在chuáng上,纯白的空间杯落到他的腰上,宽松舒适但明显不属于他的睡衣尺寸太大,露出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青涩又xing感的锁骨和泛着红晕的肩膀。
许久岳对自己的样子毫无察觉,他在回忆自己的梦。
他似乎在梦里哭了个慡,然后酣畅淋漓地把一个R星人骂了一顿。
哇!真是个好梦!
许久岳开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然后踩到过长的裤子,头朝下摔倒在地。
契岑进门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光景――许久岳头在地上,脚还挂在chuáng上,露出了圆圆柔软的肚子,和一片粉色的胸膛。
契岑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控制好了脸上的表qíng,走了过去把倒立的许久岳抱了起来,跟摆他的幼时的玩具机甲一样,面无表qíng,又默默温qíng地把许久岳放到了chuáng上。
太近了!
许久岳伸脚就踢……中了契岑的手掌里。
契岑:啊他是不是想踢我?可是下意识就接住了!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战斗本能!!
为了让自己的防御本能不那么明显。契岑单膝跪地,从chuáng边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毛绒兔子拖鞋,小心翼翼地用一种类似戴钻戒的慎重表qíng,给许久岳的左脚穿上了右脚拖鞋,右脚穿上了左脚拖鞋。
许久岳:他仿佛在逗老子笑。
许久岳甩掉了脚上娘得他再穿一秒就要跺脚的拖鞋,赤着脚站了起来,对还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契岑说:“你起来,我有话要说。”
契岑听话地站了起来。
许久岳从平视到仰头,识时务地放弃和他站着jiāo流。
“你坐。”
两人反了过来,一站一坐,许久岳对他还能稍稍俯视契岑表示很满意,这让契岑对他的威慑力少了许多,于是他语气轻松地说道:“首先我们还是先来互相认识一下。”
“我呢,叫许久岳,xing别男,今年19岁,是个饲养员,爱好是炒蛋和养滚滚。正如你所见,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球人。”
许久岳介绍完自己,见外星人沉默地看着自己,催促道,“该你了啊。”
“契岑。”
名字他是知道的好不!“就这样?年龄呢?爱好呢?”
契岑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这样的对话让他心脏跳动有些快。“52岁。”
许久岳被他的年龄吓了一跳,搞半天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大叔啊。
许久岳拍了拍契岑的肩膀:“诶,这位大叔,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
契岑:?
“你看,我是一个男,一个雄xing,公的,公的懂么?”许久岳见契岑点头,觉得他应该是理解了的,便继续说道,“所以我怎么可能是你老婆呢?”
契岑把怀里的两个红本本掏了出来。
许久岳抽了抽嘴角:“我之前就想问了,这么老古董的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契岑:图书馆的古籍不是说着就是地球人的结婚证么?有了这个夫妻关系不就是铁板钉钉上的的事么?
契岑:“做的。”
许久岳:“这个地球联合国、中华人民共和国、C省民政局、还有这个中心街长生桥居委会的章?”
契岑:找了据说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会做假章的老头,硬是把老人家从病chuáng上拉起来做的。
契岑:“假的。”
许久岳:“合照呢?肯定是P的。”
契岑:“嗯。”
许久岳:“那这个和路边小店卖的哄女孩子的玩具证有什么区别?”
契岑:“有法律效力。”
许久岳:“啊?”
契岑按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立即浮现出一个盖满结婚证的帝国蓝色印章。
契岑:还好最后从博物馆馆长那里借来了开国玉玺。
许久岳看着那上面歪歪扭扭的符号,还是一脸茫然。
契岑解释道:“这是我国的印章,真的。”
许久岳:“还是不行!”
契岑又一脸禁yù地说川普:“啷个诶?”
许久岳:他的翻译器怎么总是坏啊?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小细节的时候。
许久岳忍着别扭,说道:“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契岑深深地看着他,蓝眸如同一块雪地里最美的冰石。
许久岳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你真的找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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