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中国人的家庭称谓太复杂,我不知道。”司谦避开了袁颂传来求助的眼神,还是英国最简单,一个单词可以表示很多人。
“二姥爷就是这次写信给我们的二老姥爷的二儿子。”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袁颂觉得麻烦才刚刚开始,“他为什么欺负你?”
“他说我妈妈已经嫁出去了,不应该再分财产,”小女孩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他就是欺负我小梓彤阿姨和我一样,但是二姥爷就没说她。”
“财产有多少?”
“我不知道,妈妈只是让我来看看二老姥爷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
“我和盛辞舅舅一起来的,盛辞舅舅可好了,他一直在照顾我。”提到这个舅舅,乐微就笑得开心。
“盛辞是谁?”袁颂觉得这一分财产,什么亲戚都出现了。
“盛辞舅舅是三老姥姥唯一的孙子。”
“你知道的很多。”
“我比你早到四天,自然比你知道得多。”
“那还有什么人?”
“好多人。”
“……”袁颂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么一个破地方的财产能值多少?竟有这么多人来争。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古宅,从外观看,多年前应该是个大家族,只是昔日的繁荣已消散为历史的烟雨。
“盛辞舅舅!袁颂舅舅来了!”乐微激动地喊道。声音从古宅大门传入,消失在宅中。
“小微微,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大嗓门了。”尖锐明亮的女声传来,出现的是一位穿着深蓝烟花烫连衣裙的女人,一双黑色高跟鞋,显得更加高挑出众,长发高挽,细长的眉,红艳的唇,透着些凌厉,女qiáng人的气质。
“袁沁阿姨,你怎么出来了,这么热的中午你是该躲在房间吗。”乐微的语气中带着些讽刺,可见两人关系并不好,能让一个小孩产生厌恶的女人,并不是善类。
“你就是袁颂?”袁沁无视了乐微的话,打量着清秀男子,“禾姑姑的儿子?”
“你好。”袁颂看出了她的不满,真好奇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就因为自己来和她争财产?
“颂少爷来了,快进屋吧,走了一上午的山路累坏了吧。”一个打扮朴素,长得朴实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我准备了糖水,进屋休息一下,马上就开饭了。”
“谢谢。”袁颂对这位思考周到的妇女很有好感,有母亲的亲切。
“颂少爷客气了,应该的。”女人腼腆一笑,带着山村女子的质朴与纯真。
“这位客人是谁?”袁沁问,这个充满魅力的混血男子十分吸引眼球,尤其是汗水打湿衬衣后那隐约显露的身材更透着xing感。
“他是我的朋友,司谦,”袁颂道,“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有,我马上去打扫,”妇女并没有多问,“颂少爷和司先生进屋休息吧。”
“谢谢。”司谦觉得自己再不补充点水分,真的能倒下。又累又渴的他无视这个漂亮女人对他表现出的qiáng烈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复杂的人物关系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对家庭成员的称呼实在不了解,只能百度
我觉得我该列个人物关系表
☆、袁氏古宅
袁氏古宅,是中国古老的建筑,高墙隔绝了外界,在这个夏季里依旧透着凉意,幽深小径,绵绵不绝,似乎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古宅的每个角落都刻下了岁月的痕迹,诉说着一段段悲凄的故事,这是被人遗忘的国度。而现在,迎来了一群充满利益私yù的现代人,与这里的幽静安宁格格不入,他们会受到古宅的排斥与惩罚。
“阿颂,你家真大。”司谦无奈感叹,两人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行李,顺便洗了澡,已经饿得四肢无力,结果迷失在宅子里。这是一个迷宫,困住了宅子里的人,挡住了宅子外的人。
“这不是我家。”袁颂对这个已经破败的古宅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自己的母亲也从未来过这里,母亲是被这个宅子抛弃的,袁颂对这个宅子充满了敌意。
“我想,如果我们在二十分钟之内找不到厨房,我们会被人抬出去,”司谦淡淡一笑,“前提是,有人能走到这个鬼地方,发现我们,否则,我们会困在这里,和这个宅子一起化作尘土。”
“麻烦你保持安静,你的心理暗示只会让我们放弃希望。”
“阿颂,其实你可以理解为我在侧面激励自己。”
“我喜欢正面激励,比如五分钟之内我们能找到厨房,或者遇到认识路的人。”
沿着小径走到了一个院落,袁颂转身平静地看着司谦,眼底是一种喜悦,“我闻到了香味。”
“第一次发现米饭的香味如此诱人。”迫不及待闯入这个院落。
屋内,一个布满岁月痕迹的老人瘫坐在轮椅上,一块毯子盖在身上。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虚弱无力,只是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清明幽深得不想个老头,这是对生的渴望?
比起这个老头,赏心悦目的自然是他身边的女子。穿着白色的旗袍,袍上是延展的树枝,小碎花点缀。乌黑的长发披肩,淡淡jīng致的妆容,清丽优雅,这是一个古典美女。
“你们是谁?”女子惊讶起身,清灵的声音犹如山泉般温柔,缓缓流淌。
“我叫袁颂,这位是我的朋友司谦,我们迷路了。”袁颂礼貌一笑,温和。
“你就是阿颂?禾姨的儿子?”惊讶,转而笑道,犹如一幅古典美人图缓缓展开,“我叫宁梓彤,欢迎你的到来。”
无论是袁颂还是司谦,在袁沁的qiáng势凌厉和她温柔友善的对比下,在这个老人的苍老和她青chūn美丽的对比下,更是对这位美女充满了好感。
“我初到这里还不熟悉,打扰了。”
“我比你早到一周,还算了解,”宁梓彤淡淡微笑,“这位是二姥爷,召集大家的人。”
“二姥爷。”袁颂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要说有,也只有怨。
“二姥爷年事已高,说话不方便了,我想他很开心能见到你。”
“你在这里陪二姥爷?”
“陶婆忙着搭理厨房,没空来喂二姥爷吃饭,男人没这个耐心,沁姐很忙,微微又小,只有我最闲。”她的微笑,让人亲切。
“陶婆是谁?”
“你应该见过了,陶婆一家世代照顾着袁家,她是个善良朴实的妇人,刚到这里我经常迷路,全靠陶婆。”
“梓彤小姐,”说曹cao曹cao到,“你可以去吃饭了。”
“嗯。”
“颂少爷也在啊,”陶婆惊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去了,二老爷这里就jiāo给我吧。”
“辛苦陶婆了,”宁梓彤淡淡笑着,“阿颂,我们走吧。”
宁梓彤在前面带路,两人跟在身后。
“宁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都叫你阿颂了,你还叫我宁小姐,太见外了,我虚长你几岁,叫我梓彤姐就行。”淡淡微笑。
“梓彤姐,”袁颂从前的人生只有母亲,现在有一位这么温柔的姐姐,他觉得其实这次旅行也不错,“这里来了多少人?”
“宅子本就有二姥爷,陶婆,和陶婆的儿子曹竣,外来者的话,加上我们三个,一共是十人。”
“大家都是二姥爷找来的?”
“嗯,二姥爷说政府有意收购古宅改建,让子孙来分祖上留下的家产。”
“这个古宅能有什么财产?”好奇,袁颂觉得这里只有一堆朽木,他可不认为那些破烂的家具会是古董。
“妈妈告诉过我,祖上jīng通雕刻等手工艺,这些工艺品在国外非常受欢迎,”淡淡,“袁氏在当年是个大家族,只是现在落寞了,后代都不愿意学这门手艺,纷纷离开了大山。”
袁颂没想到困在这座大山的袁氏曾经会这么辉煌。
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用餐的偏厅。已经走过一遍了,袁颂觉得自己依旧会迷路。
偏厅的人来得挺齐。
主位空着,左右下位是两个中年男人。右下一位明显年龄更大一些,更加苍老。左下一位jīng气神都挺好,对穿着也很有追求,十分严谨,是商业士人的模样。左下二位是个清瘦的青年男子,穿衣也很有品味,脸上淡淡的微笑平易近人,身上散发着书卷气,透着神秘未知的气息。右下二位和左下三位都空着,应该是位子的主人未到。右下三位是见过一面的袁沁,左下四位是个绅士优雅的青年,gān净清秀的脸,很舒服,倒是与袁颂有几分相似,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右下四位是一个穿得有些混搭风的青年,看来是一个追求特立独行的人,脸上有着不耐烦的神色。左下五位是乐微,她笑着迎接他们的到来。
“吃个饭还要等这么久,”右下一位的中年男人语气不善,“现在的后辈真是不懂礼节。”
“你就是小禾的儿子,入座吧,”左下一位的男子笑得温和,“走了一上午的山路,很累吧。”
“谢谢。”袁颂拉着司谦坐到了右下五位,六位。
“小颂,你怎么能带一个外人到本宅来。”右下一位的男人显然对袁颂意见很大。
“棋二叔,这里的外人还少吗。”袁沁淡淡一笑,说得漫不经心。
“袁沁!你什么意思!”右下四位的青年十分生气地看着他右侧的这个女人。
“你姓袁吗?”女子冷冷一笑,嘲讽。
“你!”男子一拍桌而起。
“要不是看在陶婆忠心伺候了袁家这么多年,以你一个下人儿子的身份,有何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袁沁!你不要欺人太甚!”
“曹竣,坐下!”右下一位的男子瞪了他一眼,“像什么样子!”
青年不甘心扫了男子一眼,坐回位子。
“怎么吃饭也没人叫我啊。”磁xing男声传来,轻佻。俊秀高大的男子穿着十分时尚,从发型到鞋子,处处透着现代城市人的气息,走到右下二位坐下,一点也不客气。
“你不是不喜欢和大家吃饭的吗。”左下一位淡淡。
“今天有客人来,我这不是好奇嘛,”男子笑着,“三叔,听说是你龙凤胎妹妹的儿子,是叫袁颂吗?”
袁颂倒是没料到母亲还有个龙凤胎哥哥,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严谨的男人几眼。
这一餐饭,感觉并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好了这个案件,不知道有没有BUG
☆、人物关系
“你好,我叫盛辞。”清秀青年叫住了饭后离开的袁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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