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家都不熟,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和袁颂不是凶手。”
“为什么?”
“昨晚我看到你一起进了袁颂的房间,没出来过。”淡淡一笑。
一愣,“你怎么会看到?!”这幢回字楼只住了他和袁颂,其他人都在旁边的回字楼,两个回字,怎么可能看到。
“雨太大,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恰好就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白袍人?”
“嗯,其实我是跟着她来的。”
“她去了哪里?”
“那道闪电让我发现了你们,我的视线一转移,再回神时她已经不见了。”
“你信鬼神吗?”
“作为一个盗墓的,我还是有点相信的。”淡淡一笑,却有些不自然。
司谦静静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打扰了,请问厨房在哪里?”一个清灵悦耳的女声闯入了他们的世界。绿系上衣,繁复纹理透着复古的气息,浅灰色的休闲裤随xing,手绘涂鸦的帆布鞋散发着青chūn的魅力,梳着公主发,清秀白净的女生,森女系的气质,透着自然的清新与自由。
“你们好,我叫左伊,初到这里,请多多关照。”女生淡淡微笑着,青chūn自由的气息与这个古老沉闷的宅子格格不入。
“你是今天来借宿的客人?”司谦静静看着这个从未见过却有些熟悉的女生。
“嗯,原本我今天离开大山,只是唯一的路被封死了,我找到了这里,”淡淡一笑,“陶婆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
“你想去厨房,只能找他帮忙,我也不熟,”司谦浅笑,“袁淮先生,麻烦你了。”
“左小姐,跟我来吧。”袁淮淡淡微笑,十分有亲和力。
作者有话要说: 黑色星期三,真的很困
☆、诡异古宅
司谦在宅子游dàng,雨后的宅子透着青糙泥土的气味,夹杂着木头腐朽的气味,这是独属于古宅的气息。司谦好奇,如果一直沿着一条小径往前,会到达何处。尝试探索。
一个转角,看到白影飘过,是风?司谦追了过去。
白影消失在前方的转角,司谦怀疑自己思考太多出现了错觉,这个院子,自己好像来过,但是这里有许多院子都很相似,实在分不清。正当他要离开,听到一个屋子里传出来奇怪的声音,好奇驱使着他走近,一打开门,大惊。
一屋的木偶,基本都以真人比例制作,十分bī真,诡异的是,有的少了一条腿,有的少了一条胳膊,有的少了一只眼睛,有的没有头……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不完整,也证明了他们被抛弃,被遗忘的悲惨命运。司谦听到房间昏暗深处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算深入查看,突然这些残破的木偶站了起来,向他走来,表qíng各异,有笑得开怀,有一脸哀怨,有怒火冲天,……似乎是生活在这个宅子的人物形象。
“救我……救我……”哀怨缥缈的女声断断续续传来,“救我……”似乎在播放一部旧电影。
司谦闭上眼睛,冷静地辨别声音的来源。
“司先生?”清灵温和的女声闯入这个声音的世界。
一怔,睁开双眼,“宁小姐?!”眼前的木偶已经回归原位,误以为是错觉。
“你是阿颂的朋友,叫我梓彤就好了,”浅笑,微风般的温柔,“你怎么在这里?”
“我迷路了。”对于外来者,这是个不错的借口,虽然对司谦而言,这是个事实。
“我带你回去吧,差不多该吃晚饭了,”淡淡,神色有些紧张,“夜里的宅子不安全。”
“你怎么来这里了?”好奇。
“我刚从二姥爷那里出来,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瞧瞧,”淡淡,“这里是被遗弃的仓库,一般没人会过来。”
“难怪我走了半天也没遇见人,”司谦浅笑,“麻烦梓彤小姐带路了。”
“明天我给你一份地图吧,宅子太大,迷路不方便。”
“你已经记住了?”
“嗯,刚来时经常迷路,老是麻烦陶婆不太好,我就仔细画了一份地图,虽然不jīng确,但大致还能看懂,也方便日常生活。”
“梓彤小姐很厉害。”
宁梓彤浅浅微笑,不语。两人离开了这个被遗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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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偏厅难得安静。
由于袁洋经常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他的位子一般都空着,这次空着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财产怎么确定?”袁沁开口,十分不耐烦。
“小洋刚走,你就这么急着要分家产吗?”袁杉冷冷问道。
“我怕再不确定,我的那份,” 袁沁淡淡扫了右边一眼,“我会拿不到。”
“袁沁!你不要血口喷人!”袁棋气得真想打死她。
“反正大家都在,可以开始讨论了,”袁沁这次没在意他的愤怒,十分平静,“宁梓彤和袁颂是自己退出继承的,袁洋的那份也应该加上。”
无人接她的话,任由她唱独角戏。
“现在可以得到家产的是七人,按照血缘亲疏关系,是二伯公,三叔,棋二叔,袁淮,我,盛辞和小微微。”
“为什么没有我妈?!”曹竣抗议。
“我说过,她没有资格。”
“袁沁!你不要欺人太甚!”
“三叔,棋二叔觉得呢?”袁沁淡淡一笑。
袁杉无言,袁棋淡淡开口,“以陶婆在袁家的资质,也该分得一部分。”
“棋二叔真是大方,那不如从你那份里扣给她吧。”袁沁冷冷嘲讽。
“小淮,你说。”袁棋把问题抛给了他。
“我觉得陶婆的确有资格得到一份。”淡淡一笑,温和。
“我觉得陶婆应该分的最多,她为袁家付出了太多,她比我们更像袁家人。”盛辞浅笑,扫了全场,饶有趣味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盛辞!你胡说什么!她一个下人!照顾袁家是应该的!”袁沁十分生气。
“好像从没给陶婆发过工资,那就分一部分当工资吧。”盛辞浅笑。
“盛辞说的没错!我妈为袁家这么多年!袁家什么都没给我妈!她有资格得到财产!”曹竣激动,看向盛辞的眼神十分友好。
“袁洋死了,由陶婆来继承,你不是一样没少吗!”袁棋冷冷看着她。
“哼!”
司谦静静吃饭,结束后和袁颂离开了,他们不想被扯入这场财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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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了?”司谦反手试了试袁颂额头,“退烧了。”
“盛辞带了一些急救的药物。”
“他倒是挺细心的,”淡淡一笑,“和你一样。”
“不一样,否则我不会生病。”淡淡,生病的袁颂回到了曾经的脆弱。
“乖乖睡觉,明天就会康复了。”司谦扶他到chuáng上,温柔。
“知道凶手了吗?”
“我没见过尸体,也看不出他们中的最大嫌疑。”淡淡。
“尸体呢?”
“被锁在一个房间了,只有袁老先生和袁杉有钥匙,我没理由问他们拿钥匙。”
“你可以说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惊讶。
“我本来是S市的犯罪心理顾问,但是被辞退了,现在是无业游民。”无奈一笑。
“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你骗他们也没关系。”
“这里的人可不简单,”淡淡一笑,“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留下来陪我,好吗?”
司谦看着他虚弱憔悴的脸,不忍心拒绝,“好。”
安静的夜。袁颂的咳嗽声惊醒了司谦,“需要水吗?”
“抱歉,吵醒你了。”有些沙哑。
“你是病人,照顾你是应该的,”司谦起身,“等我回来。”
“小心点。”
“嗯。”
借着月色,袁颂隐约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离开了。
“你哪里找到的水?”袁颂很好奇这个“路痴”怎么在大晚上找到水。
“我去找盛辞房间了,顺便给你带来一些药。”
“你找到了他的房间?!”
“我的方向感比你好。”
“我是病人,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安慰我吗?”
“我不想欺骗一个病人。”
若非袁颂的喉咙gān得难受,他绝对能把水泼到司谦脸上。
“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磁xing细腻的声线十分温柔。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错过奴役你的机会。”袁颂安静躺下。
司谦低低一笑,这人真是记仇得有些可爱,平静躺在他身边。
不久,司谦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总会忆起从前。
一只温暖的手紧握住司谦的左手,司谦一愣,打断了他的回忆,“阿颂?”
无应,“阿颂?”轻轻试探,换来的只是袁颂平静的呼吸。
司谦无奈,只能轻轻将他的手移开。没多久,司谦的手又被紧握,他只能继续把他的手移开。一个晚上,反复了多次。司谦觉得袁颂本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又生病了,需要安慰,司谦任由他紧握,“别怕,我在。”
袁颂觉得这一切是多么不真实,第一次司谦把自己的手移开,他就醒了,后来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睡不着而折腾的,他没想到司谦能这么温柔说出这句话,“我在”。可以一直在吗?袁颂听到了司谦的呼吸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司谦深刻硬朗,俊美的侧脸,线条流畅,混血儿长得都这么迷人吗?不自觉更加紧握他的手。
☆、女鬼杀人
清晨,司谦苏醒,发现自己的手依然被握着,静静看向到chuáng的另一半。袁颂依旧熟睡,小心翼翼把他的手从自己手上移开,起chuáng去洗漱。
司谦一走,chuáng上的袁颂就睁开了双眼,深邃清明的眼睛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朦胧,起chuáng。
“你怎么起这么早?”
“清晨的空气很珍贵。”淡淡一笑。
“脸色好多了,头还难受吗?”
“我的身体没这么脆弱。”浅笑。
两人自顾自洗漱,安静和谐。
“今天你们起得很早。”盛辞的到来破坏了两人淡淡温馨的气氛。
“昨天是你来早了。”袁颂浅笑。
“我也是被迫的,”淡淡,“不过,今天依旧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棋二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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