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太出众,和我在一起会黯然失色,所以没人和我做朋友。”浅笑。
袁颂以为他会说一个悲伤的故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自恋!现在,袁颂知道他的朋友这么少的原因了。
“你去哪里?”
“你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回自己房间睡,如果有什么事,过来找我。”
袁颂没有挽留他的理由。
夜,平静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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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东西杂乱倒地的声音十分刺耳。
“阿颂?!”昏暗中,司谦看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刀的寒光在夜色里显得凌厉。
“司谦!”刀光粼粼,映出袁颂苍白的脸。
以司谦的能力,马上制服了敌人,“阿颂,受伤了吗?”司谦感到一个人撞入自己的怀抱,“阿颂,别怕,他已经晕了。”
袁颂没有回应他,司谦也只是静静抱着受惊的他。
“谢谢。”夜色中低沉细腻的温柔让人留恋,但是不得不离开。
“没事吧。”
“幸亏我没睡着,能听到有人进来。”袁颂第一次感谢自己的失眠。
“你先去我的房间休息,我想问他几个问题。”
“你一个人很危险。”
“相信我,”浅笑,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乖乖去睡觉吧。”
“那你呢?我睡了你的房间,你要睡这里?”对于司谦亲切的触碰,袁颂感到一种安全。
“看qíng况吧。”送走了袁颂,司谦开始工作。
“你!你想gān什么!”被qiáng制弄醒的他一脸惊恐,因为自己的双手已被束缚。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司谦悠闲地坐在chuáng上,满脸笑意。
“鬼啊!有鬼!”曹竣大喊大叫。
“嘘,小声点,阿颂要睡了,你的声音太大会吵着他的。”司谦浅笑,邪肆,语气却很温柔。
“有鬼!有鬼!”曹竣显然没理会他的话。
“你应该照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拙劣的演技。”
“有鬼!有鬼!”
“曹竣先生,你刚才对袁颂先生的恶意伤害行为,可以判个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司谦对法律条规不熟,不过随便编造来骗骗这种也不熟法律的人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冷冷看着司谦。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淡淡一笑,“为什么要杀阿颂?”
“他该死。”
“如果你想得到家产,阿颂已经退出了,对你没有威胁,”淡淡,“况且你这么粗糙的杀人手法,显得很愚蠢。”
“你!”如果他没有被束缚,他一定会拿起地上的刀捅向司谦。
“让我猜猜,是你的母亲指使你杀人?袁沁?”浅笑看着坐在地上愤怒的青年,“梓彤?”
“没人指使我!是我想杀了他!”
“袁洋是你杀的吗?袁棋先生呢?”
“不是!”
“昨晚你和袁棋先生在一起。”
“没有!”
“你们看到了鬼,一个白袍长发女人。”
“不是!”
“昨夜,袁棋先生约你出去商量有关家产的事,一个白袍女人突然出现,你吓得扔下袁棋逃走了,”淡淡,“其实你没有跑远,你担心那个‘女鬼’对袁棋不利,你现在不能没有袁棋,你又跑回去找他,却看到袁棋很平静得在和‘女鬼’谈话,你不敢走近,怕惊动他们。”
“当时我吓得跑回自己房间了!”
“那个‘女鬼’是梓彤吧。”浅笑。
“不是!你别血口喷人!”
“你喜欢梓彤,”淡淡一笑,尽在意料中,“虽然你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你看到了她的脸,你一直在暗恋她,却不敢靠近她。”
“我没有!那不是梓彤!”
“他们谈话结束后,你跟着梓彤离开了,没有在意袁棋,你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今天早上你知道他死了,你很害怕,所以你就顺水推舟,来个装疯卖傻。”
曹竣冰冷盯着司谦,似乎想把他撕碎。
“难道你不想知道梓彤和袁棋之间的jiāo易吗?”
“什么jiāo易?!”
司谦浅笑,这个回应真的很不错,“比如,两人合作,杀了其他人,家产平分。”
“不可能!梓彤怎么可能会杀人!”
“袁洋死的那个晚上,袁淮看到梓彤扮鬼离开过。”司谦对自己编造谎话的能力很佩服。
“不可能!一定是袁淮诬蔑梓彤,然后独吞家产!”
“难道你没发现你的父亲,袁棋,对梓彤很不一样吗?他歧视同是母亲已出嫁的乐微,却没有针对梓彤,当时袁沁对梓彤人身攻击,还记得袁棋说了什么,你觉你的父亲会是个关爱后辈的人吗?”淡淡一笑,“梓彤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杀阿颂。”
“是我自己要杀他的!”
“你就不担心她利用你杀了阿颂,然后再杀你灭口。”
“不可能!他不会让我死的!”
“他?梓彤?还是袁棋?”浅笑,“袁棋是你的父亲吧。”
曹竣大惊失色,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袁棋从小不被家族重视,陶婆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她一直在照顾袁棋,日久生qíng,”淡淡,“一个不受宠的主子和一个丫鬟之间秘密的爱qíng持续了多年。”
曹竣不再说话,这个秘密在这个宅子只有当事人和自己知道。
“虽然你是陶婆的儿子,也算半个仆人,但是你对任何人都是不屑的,却会在意袁棋的话,袁棋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在家产方面,却对陶婆那份很慷慨,你们觉得陶婆得到一份后,你们就拥有了更多,还有一点,每当袁沁说你不是袁家的人时,你会很愤怒。”
“我是袁家的子孙,却过着下人的日子,这是袁家欠我的,我应该得到我的那份!”曹竣激动。
“梓彤让你做任何事你都会做,你不问她原因吗?”
“不是她!”
司谦无奈一笑,打昏了他,已经失去价值了。
☆、鬼打墙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猜凶手的时候
正侧面都有提示
清晨,袁颂苏醒,看到chuáng上的他,惊讶,静静看着他的容颜。
“你醒了。”
袁颂一愣,有些尴尬,“嗯。”
“已经过去了。”
“他呢?”
“他在你的房间。”
“问出什么了?”
“他是袁棋和陶婆的儿子。”
“什么?!”袁颂一怔,不可思议。
“该起chuáng了。”
早餐时间,原本是十二个座位,但是现在空座多了不少。
“昨晚阿颂被曹竣袭击了,他想杀阿颂。”司谦淡淡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阿颂,你没事吧!”盛辞担心。
“袁颂舅舅,你受伤了吗?”乐微的眼眶泛起水花。
“小颂,受惊了吧。”袁杉淡淡。
“我没事,幸亏司谦及时出现。”袁颂淡淡。
“曹竣为什么要杀阿颂?”盛辞不解,“他不是疯了吗?”
“他没有疯。”司谦平静。
“他在装疯?”袁淮惊讶。
“是的,我问过他几个问题,可惜他什么都不肯说。”
“他是杀害袁洋和袁棋的凶手吗?”袁杉问。
“不知道。”
“要不要告诉陶婆,让她劝劝曹竣吧。”宁梓彤温和,她一直这么平静。
“他在阿颂的房间,让陶婆去劝他也好。”
这一餐饭很平静,可能是袁沁不在吧。
“袁沁阿姨呢?”乐微好奇,“平时她不会迟到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快去她的房间看看!”司谦皱了皱眉。
房间,紧锁。敲门也无人应。
“钥匙呢?”
“每个房间都有两把钥匙,一把由自己保管,一把在二叔那里。”袁杉淡淡。
“撞开吧,反正这里的门也不牢。”盛辞提议。
几个男人合力撞开了门。
chuáng上,袁沁平静躺着,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
袁颂走近检查,“□□中毒致死,”淡淡,“死亡时间是昨晚9点左右,前后不超过10分钟。”
“凶手就在宅子里。”司谦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难道真的是那个故事杀人?”宁梓彤低低问,“沁姐这几天都想着要分家产,触怒了先祖吗?”
“最近大家小心点,”司谦扫过众人,“但愿我们都能活到警察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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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谁?”袁颂想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只是猜测,”淡淡,“你呢,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我不知道。”现在的幸存者只有二姥爷,陶婆,袁杉,袁淮,盛辞,宁梓彤,乐微,至于曹竣,袁颂就是他最好的不在场证明,还有那个左伊,袁颂可不认为她会杀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随便猜,我们这行,就是要大胆假设,仔细求证。”浅笑。
“我不是你们这行的。”
“抱歉,习惯了。”
“你的假设呢?”
“等我求证正确,我再告诉你,知道太多对你很不利。”
“颂少爷!”陶婆跑来,年过半百的她气踹吁吁,“颂少爷!求求你不要起诉阿竣!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
“陶婆,你慢慢说,别急。”
“颂少爷,阿竣只是证明自己的身份,他无心伤害你的!”
“陶婆,昨晚我亲眼看见他拿到要杀阿颂的,”司谦淡淡,“这是故意杀人,可以判死刑。”
陶婆听到这话,吓得腿软要倒下,幸亏袁颂扶住了她,“没事,我不会起诉他的,陶婆别担心。”
“谢谢颂少爷!谢谢颂少爷!”激动不已。
“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颂少爷!”陶婆走远,脚步踉跄。
“你刚才瞎说什么!”瞪了司谦一眼。
“这是事实。”
“陶婆老了,她就这一个儿子,没了曹竣她会活不下去的。”袁颂完全能理解陶婆的心qíng。
“你觉得以陶婆的身份,会知道‘起诉’这么专业的词?”
“……”袁颂无语,“你的意思是有人教她的?”
“梓彤教的。”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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