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一闭眼一微笑,龙晟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呢喃着,然后缓慢的睁开了眼。
在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充满了自信而乐观的希望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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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1年三月,L市市郊一座烂尾楼发生大规模爆炸,因其地处偏僻地段,所以并未对周边造成过大危害。
公元2001年五月,中国西部某山区小学来了一位年轻的新老师。他的名字叫做,龙晟。
公元2002年十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带走了十余名徒步穿山越岭去上学的孩子的生命。事后,在这些遇难学生的山区小学教书的龙姓青年,离开了这所他呆了一年多的学校。
时间一晃而逝,三年的岁月在指fèng间淌过,日历上的标签来到了公元2006年一月一日。
“外面的雪很美。”幽暗的室内,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外表洁白而美好,实际上却肮脏无比。有些人,穿着华美崭新的衣服,内心却一片污秽。而有些人,穿着脏乱破旧的衣服,却拥有一颗美丽而纯洁的心灵。”
明明房间中没有其他人存在,他却依旧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良善之辈,这双手上沾过的人血比你喝过的水还多。我只是没什么耐xing,懒得等老天给你们报应,帮它分担一点工作量而已。”
说话的男人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中,而他的面前,赫然是一个两米见方的水池。在这个水池里面锁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当年曾经于L市提剑追杀过龙晟的那名少年,五年过去,少年已然长成一名容貌英俊的青年。他几乎全身都被泡进了水里,只有嘴巴上面的部分还露在外面。
“五年前,我炸了一栋楼,连带炸死了你上百名手下,让你在音家老爷子面前折了面子。你心中不慡,非常想我死,我明白。”
龙晟起身走到水池边,在这名青年面前蹲下,伸出手扯着他的头发让对方的眼睛能够看见自己。
“你也的确是jīng神可嘉,竟然不放弃的查了一年多,查到了我的隐居地。”龙晟扯着青年头发的手指渐渐收紧,bī迫着对方梗着脖子呼吸困难的与他对视。
“你自小修习古武,还有一大批持枪带械的手下,与此相比那时的我就像蝼蚁一般。仗着有恃无恐,你自觉就这么杀死我不能解恨,居然绑了我的学生在我面前一个个分尸,想要让我痛苦。”
“你成功了,我看着那些毫无过错天真善良,会大声喊我老师的孩子被你们残忍的nüè杀至死,我痛苦了。我痛不yù生,简直想要活扒了你们的皮生吃你们的ròu。”
与话中包含的那些激亢字眼截然相反的,是龙晟始终冷漠缺乏起伏的语调。他简直就像是在念教科书一样平板的进行叙述,没有人能从那张面无表qíng的脸上判断出他此刻的心qíng究竟如何。
“可问题是,你没能杀死我。因为过度的自大,你再一次失败了。早在那时起,你就应该找个山dòng躲起来,然后祈祷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
“啊!!咳咳…啊!!”
凄厉的惨嚎响彻室内,龙晟丢掉手中那一大把带着头皮的发丝,冷漠的看着青年在自己脚下边呛水边嘶嚎,想要翻滚却因为四肢都被钢索锁住而只能徒然抽搐。
“你放心。”故意用手在青年那因为被扯掉大块头皮而鲜血淋淋的脑袋上,龙晟不意外的感受到掌下身躯再度巨震。
“我不会杀你。”
“我会挖掉你的双眼,废掉你的四肢,割断你的声带,把你的耳朵用锡烙起来。然后把你送到泰国的人妖馆,别担心,做手术的钱我会帮你掏的。你就在那里安享晚年吧。”
龙晟从怀里摸出根烟点上,漫不经心的又在青年鲜血淋漓的脑袋上用力摸了两把。
“手感不错。”他笑道,然后掏出手帕将手上的血迹仔细擦gān净,接着把沾满了血迹的手帕扔到了青年的脑袋上。直起身离开水池边,龙晟拎起放在沙发旁边的大衣套上,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到门边。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龙晟脚步一顿,握着门把回头对水池中已然绝望的青年咧嘴一笑。
“晚安。”
屋外依旧大雪弥漫,龙晟扯了扯大衣领子,无视了门口那辆车,径自在这漫天大雪中徒步前行。
蛰伏了三年,直到今天一偿所愿,龙晟已经筹划准备了太久。这些年来一直缠绕于他梦中那些孩子们纯真的笑脸,终于可以安心的散去。
伸出手掌接下几片雪花,龙晟站在雪地中,举目四望,皆是血红一片。就连掌心中的那几片即将溶化的雪花,看上去都那么像猩红刺眼的血滴。
他准备了这三年的一切力量都已经在这场复仇中消耗殆尽,这本来就是不计代价的疯狂,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杳然一身站在这白雪皑皑的街头,龙晟像是又回到了当年从龙家老宅中出来时一样,茫然不知该往何处。
他已然罪孽滔天。
在这种茫然的状态中,他徒步来到市中心的汽车站,买了一张车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他又买了一张车票,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这么上车下车下车上车,当他终于从这迷茫与空虚中挣脱出来之时,却愕然发现自己正站在龙家老宅的门口。
看了这座充满了怀念气息的大宅一眼,龙晟转身就走。他还清楚的记得龙铮说过的话,也非常清楚对方并不是说着玩的。
可惜晚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从他身后的道路上缓缓驶来,目标正是这龙家老宅。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龙铮,龙晟只能在心中苦笑。
脑袋不期然被一根黑dòngdòng的枪管顶住,龙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把那个哥字叫出来,一只拳头就砸到了眼前,正中他面门。
知道即将迎来的是一顿bào打,龙晟gān脆身一仰gān脆利落的倒在了雪地上。他闭上眼等了半天,却没等到该来的拳打脚踢。于是疑惑的睁开眼,却正对上龙铮从上方投下来的冰冷视线。
“别在门口给我丢人现眼。”龙铮声音冷漠,眼神也一样冷漠,脸色更是冷漠。他收起手枪,径自越过龙晟走向了老宅大门。在经过龙晟身边时,冷声撇下了一句。
“起来,跟我进去。”
龙晟怔然,然后浑身僵硬的爬了起来。他跟在龙铮身后,时隔五年之后,再一次踏入了那扇古朴而弥漫着尊贵底蕴的大门。
公元2006年一月底,在国外治疗多年的龙晟宣布康复,再一次以龙家二少的身份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后来?后来自然又发生了很多故事。不过,这个关于一个山野少年如何变成新时代四有青年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不要感到失望,既然您也对发生在历史角落中的隐秘故事感兴趣,请务必参加下一次吾辈的地下集会。任何一个有志探索隐藏于历史背后真相的JQ之láng,都是我们的同伴。
没错,我们就是传说中的――
JQ之láng地下同盟,简称,J盟。
===========【J盟集会记录 编号001】 《罪孽滔天》 完=========
作者有话要说: PS:娘地= =嗷呜= =为毛它就是离奇的歪了呢????好吧,某被严重的刺激了,非常严重的刺激了,嗷呜――――――――――――――――――――
再PS:一次更了有五千字- -五千字- -五千字- -我这个美好的家里蹲上午就这么结束了…不过相对应某经常失踪个一两天欠下的那些烂账…算了,某已经不想提补帐这个充满了自豪和满足感的词语了…话说这个【J盟】其实就是某突然生出的一个想法。以后有啥涉及到剧qíng发展但又不在主线之中的回忆啊,或者是H啊,又或者是恶搞啊,某就把这玩意提出来。对,其实它就是本秘史= =…
☆、火焰之誓约
火yù焚天,尸殍遍地。
血旗白发,残酷的杀戮王者托着林九的身体,不让他从自己身上滑落。这世间,痛恨他想要反抗他的人很多,但真的敢把这想法付诸行动的人,却很少。
炎狱的传统就是qiáng者为尊。在这颗种族繁杂的星球上,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平等。亲子之间,伴侣之间,乃至朋友之间。qiáng者才具有话语权,力量是衡量地位的基本标准。
但是从林九的眼中,血旗王修伊看见了一种他从没见过的东西。因为没见过,所以他没法给这种东西下定义。如果换个蓝海人在这里,那他就会告诉血旗王,那种东西,叫做不屈。
永不屈服的意志。
qiáng者为尊,弱者服从qiáng者的意志,这在炎狱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败给比自己更qiáng大的敌人,没有任何一个炎狱人会为此而感到屈rǔ。他们只会拼命努力活下来,然后使自己变得更qiáng大,接着打败这个曾经打败过自己的敌人。
林九经脉尽废,真气gān涸,虽然还有一口气吊着命,但也支持不了多久。他被血旗王抱在怀里,被对方用看某种新鲜物种一样的目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不得不说,他昏迷的太正确了。
人都死光了,血旗王的游戏自然宣告结束。他正打算抱着林九返回马车车厢里,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天空中看去。
一道璀璨的流星直直向着哥里蒙城来!
轰然一声巨响,那颗流星似乎在穿过城门口这道冲天火墙时受到了些许阻力,没能成功坠入城内,就那么从天而降砸在了城门口。被剧烈碰撞激起的雪粉渐渐平息,提着□□一脸冷漠的女龙骑缓缓从地面上被她砸出的大坑中走上来。
真的很巧,她坠下的位置恰好正对着血旗王的马车,两人间隔十余米沉默对视了几秒,彼此都在打量对方的qíng况。
“我接到的qíng报说你已经死了,我却不信在这一片有什么人能杀死你和你的那条龙。不过如今看来,你虽然没有死,也不太好受啊,谨慎龙骑爱尔那。”
血旗王修伊率先开了口,他的话没能激起女龙骑任何反应。面无表qíng的女龙骑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只是在修伊说完话之后,她也开了口。
“你受了伤。”
简单四个字,已经把潜在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女龙骑面对血旗王修伊这等qiáng敌,却依旧镇定的可怕。正是她这超乎寻常的镇定,让修伊难以判断出她究竟有没有受伤,受了多重的伤。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一丁点状态上的问题,就能影响到整个战斗的结果。不过让血旗王有恃无恐的是,女龙骑的坐骑龙不知所踪。单就本身实力来说,他要qiáng出女龙骑许多,但若对方有了坐骑龙的帮助,胜数就在五五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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