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吃东西？”
张道qíng皱眉，辟谷的身体比平常敏锐，他非但没有衰弱，似乎jīng气神更健旺，之前谷道的裂伤，一晚上不曾好的部分，现在也完好如初。水泡对ròu体的治愈，并不仅仅限于人鱼。
“你要能放了我，我会更舒服的。”
西瓦尔说：“我放了你，你会淹死。”他转身，拨开水泡的薄膜，薄膜在他从膜里出去的瞬间就又弥合起来，并没有海水灌入。
张道qíng试过，他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样可以穿过这层水泡的外膜，但手掌一接触到外面，就能感觉到海水的冰冷。幽深yīn暗的空间中，无法预测水有多深，自然不能冒着危险在毫无功法法宝护身的qíng况下上浮。若他有师父道家真人的修为，权且可以一试，可惜他只元丹初成，毕竟是凡胎ròu身。
“你没有说什么方法。”张道qíng说。
西瓦尔在薄膜外端详人类，神色有些异样：“道qíng，对不起。”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西瓦尔还是听从了巫师菲丽的告诫，没有对道qíng再说什么。但他舍不得离开。
张道qíng静静望着他，见人鱼也在看他，半晌，张道qíng盘膝坐下，说：“你如果没什么事，就跟我聊聊吧，不谈你是不是会放了我。自从我捡到你，我们并没有认真的了解过彼此，对不对？”
红王惊讶地抬起头。
张道qíng神色淡然，仿佛他坐在自己dòng府中的蒲团上，又像是在大熙的宫殿中为帝王讲道时，那般气定神闲。
就是恩人这模样，令西瓦尔无法克制自己的迷恋，他瞬间就被驯服了，依偎在水泡边，长发飘散在黑暗中。
神殿里，巫师长菲丽和白族的巫师长瑞达正浮在祭坛边，阅读残破宫殿中剩下的石板和壁画。经过西瓦尔擅自的首肯，两个巫师被带进了禁地。白族的巫师长是年长到衰老的人鱼，在生命最后的岁月，她长及鱼尾紫色的长发变成了白色，面容开始留下水锈的痕迹。
瑞达和菲丽把残留的信息浏览了一遍，发现那依然太多了，这个神殿几百个不同的走廊和宫室，遗物四处抛弃，墙壁上留着断续的刻文，能够读懂古老文字的巫师长们，在欣慰的同时，也被红王烦得没办法。她们并不想服从王的命令。
“西瓦尔，放了那个人类。”菲丽劝说自己的王，“你知道他们都是危险的东西，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
瑞达则说：“年轻的王，别被力量冲昏头脑，这不是我们这些经过劫难的遗族可以做成的事儿，你要是还顾念红族，就不该一意孤行！人类是不可能变成人鱼的。吃或者放了，但别留在我们的圣地里。”
西瓦尔无动于衷，只是关心怎么让人类和自己完成分享灵魂的仪式。
“那是传说！”菲丽忍无可忍，xing格温顺的巫师长这一次也愤怒了，她抓着自己的泪石链，发誓道：“以海神的名义，假如你真的要把心口的鲜血làng费在人类的身上，而不是为族人决斗上，我就离开您，回到红族和绿族那里去了，您自己发疯去吧！”
这件事上，侍卫长美罗倒是保持中立，西瓦尔是她一手训练和培养出来的，她了解这年轻的王xing子里的韧xing和执着，第一次发qíng的热恋里年轻人鱼大多不管不顾，不可理喻，可是，当完成了几次jiāo配之后……王的xing活力转到平静期，脑袋就会清醒，懂得gān正事了。
因此她不像年轻巫师长那么气急败坏，对于自家王囚禁人类的事，表示无所谓，在侍卫长眼里，人类是储备粮，在这种尴尬场合给王纾解一下发qíng期压力。那也没什么关系的（反正比起人鱼的所作所为，海豚只有更过分）。
这种冷酷的想法。她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所以西瓦尔又跑去找那个人类了吗？”
“是的。别去管他，该吃饭的时候给他送饭就是了。”
美罗给巫师长顺了顺头发，那为了占卜剪短的头发，长出来一点儿：“反正巴诺卡也差不多完蛋了，我们等王的劲儿过去了，就把他带回红族和绿族，到时候我们就又能过从前平静的生活啦。放心。”
菲丽委屈地依偎到美罗怀中。枕着她丰满的胸部：“海神啊，希望如此，等等，我好像也需要时间把一些东西抄录下来！”
西瓦尔摆动尾巴，跟道qíng聊天。
他的尾巴摆在铺满水底的海绵上，因为这里似乎是个较为封闭的环境，上层的光线很幽暗，只有星星点点的浮游生物，把周围点亮，当浮游物接近西瓦尔金色的鱼尾，就会像是点燃了金色的烟火一般，绽开一朵小小的明亮折she，红王已经成熟的肩背上的细鳞也闪烁着光芒，让他看上去像个深海中的梦境。
道qíng一手搁在膝上，竖起膝盖，找个轻松的姿势靠在后身后软软的附着物上。就当是欣赏美景。
懒洋洋问：“跟我说说你在没有遇到我之前，是这样生活的吧，西瓦尔。”
“你也会告诉我你的吗？”
“你愿意耐心听的话，我走过很多地方，都能告诉你。”道qíng洒脱一笑，“你比我早出生多少年头，恐怕百二十年总有？”
“是的，但……有几十年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太小。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随族人狩猎围捕，纺织……”
“你们鲛人真的会纺织吗？”
“是的，但跟人类那些坚硬的布料不一样，我们的纱是收集水母的触须和一种海棉的丝编成的。驯化的鳞片虫为我们在海chuáng上织出纹路。”
“那一定非常有趣，也需要耐心。”
“是的，就跟打磨武器一样需要耐心……”
这样漫无目的的谈话，持续了下去，直到道qíng不在提问，而有些恹恹yù睡。
“水泡会容易让人鱼假眠，道qíng，你别害怕，为了保持你的活力，我会唤醒你。就像之前那样……”
张道qíng看着他：“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睡，但总是说话也很无聊。你愿意陪我做些其他的事qíng吗？不让我睡着的事qíng。”
西瓦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在剧烈的跳动，因为这个人类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异样，跟刚才不同。
“非要我说明白不可吗，灯芯。还是鲛人并不能随心所yù的发qíng？那倒是难为我了，我不知道怎样能撩拨起你的qíngyù。”张道qíng微笑着说。他的笑容有些自嘲的意味。
西瓦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海神在上，见到道qíng的每时每刻，他都在克制自己，尤其是人类的外衣被剥掉，随时露出的身体，因为xing器官都luǒ露在外，这是比人鱼同族的身体更为刺激的画面，令西瓦尔有种被人类随时勾引的错觉。
而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上去求jiāo配，会被惨烈的拒绝。所以他gān脆就不试了……避免增加恩人对自己的不满qíng绪。
“虽然不愿意彼此分享灵魂，也不答应留下，但jiāo配的事qíng，因为感觉很舒服。所以愿意跟我做吗？”西瓦尔有些悲伤又有些欣喜的想着。
他当然不会拒绝。
红王分开水泡的薄膜，因为动作太急切，甚至让水泡里的液体都倒灌出去了。
他扑到道qíng身边，一把抱起这个人类，将他托到臂弯中。亲昵地挨蹭道qíng。
“道qíng……我会满足你的。不会弄疼你。我已经懂得你喜欢什么样的方法了。”他认真地说。
道qíng垂眼，撩开西瓦尔鬓边长发，抚摸他轮廓分明犹如雕刻的脸颊：“我喜欢你用你的yáng句，而不是囊袋来让我舒服。”因为对方是鲛人，道qíng知道含蓄是没用的，只能直接一点了。
西瓦尔迷惑地歪头蹭着道qíng的手掌：“可是，那不是很疼吗？还是道qíng进到我身体里来吧。”
人类叹气，手掌往下摸索，摸到了脐囊被顶开的口子，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抚摸着早已经饱胀吐水的，滑腻腻的yáng句。
“灯芯，你的这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啊，你还记得与我jiāo合，是多么舒服的事qíng吧？”道qíng狡黠地一笑，手指滑动，把那事物从脐囊里勾了出来。
“嗯……啊，是的……”人鱼意乱qíng迷的神色，发出色香。道qíng见他舔了舔因为身体发qíng，而红润充血的嘴唇，知道西瓦尔已经完全被他引逗起来。
“张道qíng啊张道qíng，这么做可着实放纵了些。”他心中这么想，神色不变，人鱼自行吻了上来。缠绵悱恻，甜腻而急切。
张道qíng打坐静思，心魔烦乱，想到了许多种可能，估摸自己qiáng行拆解封印，万一花时间久了，西瓦尔想出什么奇怪的招数来更棘手。
他想到最后还是剑走偏锋，取了奇道。这是仿效坊间狐属，把人诱得离不开色yùqíng迷，不事生产，颓丧心智……自然不会把整个心思用来对付自己。再慢慢用房中术，总归能令魔法封印的关窍松动，虽然西瓦尔也能通过这种ròu体共鸣，看透功法的回路，毕竟他不是人也不是修士。道qíng算来算去，还是自己的胜算大些。
他不是扭捏拘泥的人，下决断十分快速。主意打定了，立刻以身相诱，这么丢人的事他从前没试过。但人bī急了总也得尝试。以入世修心的原则来看，倒也是种经历。
“也许，qíngyù纾解之后，他不会如同现在这么执拗了吧。”道qíng扶着西瓦尔，在水泡中悬浮，赤luǒ的双腿夹着硕大的鱼尾，尾巴的鳞片顺滑服帖，不肯伤到恩人一丝一毫，连尾鳍都收拢起来，怕划伤了道qíng。
道qíng笑道：“你看，地方有限，我上你下吧。”将西瓦尔摁下去，跨坐在他的鱼尾上，双手在西瓦尔面前伸过去，握住他高高翘着的硕大事物。
西瓦尔温顺地任由道qíng摆弄。
而在美罗随意的抓了一些鱼和贝壳，来投喂自己的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
年轻的红王被人类压在身下，人类后背上肌ròu紧绷，形成优美有力的线条，紧窄的臀部抵在金色鱼尾上，肆无忌惮的摇摆，西瓦尔温柔的托着人类的腰，似乎生怕他失去平衡一般，迷恋的紧紧盯着身上的人类，不错过每一分yín靡的美景。
道qíng一只手掌在大张的两腿之间托着自己的尘根，缓缓揉搓摆弄。另一只手掌支撑在西瓦尔结实的胸腹之间。双腿夹住硕大的鱼尾两侧，这个姿势，红王的yáng句完全cha入最深，而道qíng自己慢慢施为，并不太费力。
西瓦尔喜欢这个姿势，他可以看到骑跨在他尾巴上的道qíng如何被自己进入，并享受这种ròu体jiāo合，他的rǔ尖如何因为兴奋翘起，脖子和胸膛是如何在微光下涨红，那根与人鱼十分相似的雄xing器具，又是怎样在修长的，没有蹼的手指间诱惑地滑动……道qíng脸上那细微的表qíng，被他的xing器顶到十分舒服的地方时候，蹙起好看的眉头，咬住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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