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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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画带着他们进入客殿,一座清雅院子,倒是与神圣庄严的昆仑山有些反衬却更显得别出心裁。

迷画安置他们后,道了声夜安,再折回琼玉楼,流景想着又是去叨扰醉玉了!

房内油灯燃烧,灯火如豆,闪烁跳跃!入夜之后的昆仑山,比白日要寒冷些,可流景没多大知觉,将青色长衫褪下打算歇息时,却发现月华还在房内!

“你不休息吗?”流景将衣衫搭在衣架上,转过身看着隔着几步远的月华问道。

月华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脱衣解发冠,长发落下时,烛光打在上面,像是白日被光照she的瀑布,光亮柔软!

解下发冠的流景见他还站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如何了?”对上他的目光后,却是炽热的让流景心惊。

月华一步一步走到流景面前,一声不吭的伸手扣住他的肩头,流景愕然,完全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流景只知道自己咽了口口水,语气吞吐着:“月华你...”

月华望进他的目光里,双眼里边像是有一团火焰,需要抱他才能熄灭:“流景,你可还记得我那日问你何为神仙本劫?”

流景的心咯噔一下,月华扣得紧,让他不得不回答:“所以你的心里,是什么?”

“是你。”月华沉声:“想的梦的都是你。”

流景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不太妙,月华的眼神太炽热,炽热的他无所适从,在这透着暧昧的氛围下,流景的心既是忐忑又是惊,他试图挣脱,可月华反而更进一步:“流景,我想亲你。”

流景只觉得一瞬间耳鸣声盖住了一切,还没做出反应,月华的手已经从肩膀下移到腰上,而另一手,则是按着他的头,自己也吻了上来。

有些事本来就是无师自通,月华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生了亲近之心,只是有时,看见了他,想抱他亲他的心思就会明显一些,有的时候,甚至亲吻和拥抱都不够,虽然他们并未亲吻过。

流景的呼吸被夺,被迫承受他亲吻时,月华又对他做了什么都是迷糊的,他这以风流自诩的神仙,说破了,看得听得,都是人间的梨园里,戏子唱的,茶楼里说书先生说的,以及本子上记载的爱qíng。

他看过chūn宫图,看过龙阳之好,便是这样一个有修为与思想的仙,连第一次亲别人时,都是靠蒙的。

唇齿jiāo缠后,呼吸急促,月华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耳侧,喘着气,意乱qíng迷的:“流景,我要你。”

流景胸口起伏不定,想是因为缺了呼吸,他整个脑袋都迷糊的厉害:“你会吗?”

月华低声笑,牵引着他上了chuáng,看似压着他的姿势,却是没让他承受半点重量:“你试试。”

流景本能的回了句这哪能试,可等后来察觉不对时,月华已经将两人的衣衫解尽,连着chuáng帐都被他挥手解下,随着他欺身而下的还有连绵不绝的吻,肆nüè的温柔,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流景喘着气,脑袋依旧迷糊的像团浆糊,无力攀着月华的背时,身体温度也逐渐升高,竟在这寒冷的昆仑山里溢出了汗。

月华勾起他的腿,挺身前进,流景攀着他背的十指收紧,抓的月华都有了疼的知觉,月华低头吻去他鬓间的汗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月华想,最是缱绻时,当是爱人名!


流景觉得自己做了场噩梦,月华就是噩梦的制造者,流景想不通,那样一个心境美好的人,怎会这些羞人玩意,想他自己,看那些东西时都会不好意思!

隔日醒来,流景身上跟散过一遍似得,便是能活动了,也觉得骨头没接对位,动一下都撕扯的疼,吓得他赶紧以仙法为自己护持,这才恢复正常。

流景挣扎着起来时,身旁已经没了月华的身影,坐在chuáng上时,流景揪过被子将下身盖住,jīng壮的上身却在长发的遮掩下露出点点红痕。

流景扶着晕胀的头,昨夜的事也断断续续的被回忆起,这种结果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到底是怎么个心智不定,才被月华这孩子蛊惑了?

流景还在思索,本是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艳骨艳骨,以媚为态,以艳为骨。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仙?按照人间的时间算起来,流景与月华相识,不过是人间短短一年,而他却在这一年里变了又变。

流景向来觉得穿红衣的男人,要么骚气,要么俗气,可月华穿起红衣时,艳如残阳,光辉其身,耀耀其人,他本生的无双,如今这身红衣衬托下,竟将他眉间清冷抹去,以艳媚取代,而流景这抬眼望去的动作,也将他看呆了!

月华进来时,也没想着会是这qíng形,见他露出上身,长发披散,眉间慵懒。

流景总觉得哪里不对,直直盯着他看:“月华你...”

月华扬唇微笑,如腊月梅开:“艳骨。”

流景一怔,万花竞放时,看见月华迈开双腿,一步一步靠近:“艳骨,以媚为态,以惑为形,以邪为血,以艳为骨。”

流景全然不知如何应答,只能看着艳骨在身侧坐下,怔怔的看着时,心中不知是个何种滋味。

艳骨抬手去撩他的长发,柔声问他:“要吃些东西吗?”

流景摇摇头,这是仙体,又有仙法护持,便是一夜狂欢又如何,全然没影响!流景侧目将他上下打量,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衣裳哪来的?”

艳骨往自身看了下,去挽他的手道:“这是迷画fèng的。”

流景点点头:“速度倒是快。”

艳骨又道:“本是打算fèng了给醉玉,碰巧我那身破了,迷画便大方送我了。”

流景又点头,可点了后才知道不对:“昨晚不还好好的,怎么破的这般快?”

艳骨将脸凑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坏笑的道:“你向来聪慧,不如猜猜是怎么破的?”

流景也不知自己脸红了没,只是脸上忽然蔓延了热气,流景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艳骨反手,欺身靠近,被他压到了chuáng上。

“猜个问题的答案想来是不需要这种姿势的。”

艳骨义正言辞道:“是你先勾引的我。”

这勾引一词让流景心惊,心想他莫非是知道了他与白宇景池之间的秘密?但又不想就这么认了:“你这qiáng安罪名,让我如何担当。”

艳骨眉眼弯起,修长指尖在他□□的上身徐徐划过,流景就跟身上被电击过,又苏又麻,艳骨的脸就在流景上方,说话时,热气喷洒:“衣服都没穿,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简直是冤了:“你倒是把衣服给我。”

流景羞红了脸,艳骨却看得挪不开眼,他gān脆了点,自己挪上了chuáng,将流景抱着,上下其手:“流景,我想我是醉了。”

流景想那都是狗屁,慌乱抓他手时,却不知抓到了什么,又被艳骨按压住:“大白日的你醉什么?”

“迷画是醉了醉玉,我是醉了你,流景,你便不是酒,也能让我醉生梦死。”

“别闹了月华。”

“叫我艳骨,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流景咬着唇,qiáng忍着身体的不适,手缠着他的手臂:“艳骨...唔...”

“呵...”月华忍不住轻声笑:“原来你叫我名字时,我也会醉。”

流景最后一个念想是,这都哪码子跟哪码子的事,为何一夜过去,月华成了艳骨,艳骨却是扯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昆仑山上过去了几个日夜,月华以艳骨的身份在昆仑山受遍众弟子的膜拜与倾慕,自从知道迷画心意,又在醉玉眼前演过一出戏后,月华白日便和迷画腻在一起,看似郎qíng妾意,你侬我侬。

流景自从知道月华就是个衣冠禽shòu后,一有机会就离他远远地,要知月华白日里有多斯文,夜里就有多败类!

月华与迷画腻在一起整整半个月后,醉玉的脸色越发不佳,流景白日大多时候还是跟醉玉待在一块,一是为了观察醉玉,二是为了煽风点火。

要怎么说?以流景的经验看来,这醉玉是个闷葫芦,明明喜欢迷画却拉不下脸,知道迷画沉迷月华后又百般不愿,可死活不肯说出口,憋自己一身内伤!

流景第一百一十一次看见醉玉偷瞄月华与迷画后,终于失去了耐心!

要知道月华与迷画就在他们眼前腻歪!

“醉玉,陪我喝酒。”

流景将手忽然搭在醉玉肩上,醉玉本在偷看迷画,这一拍生生吓到了他:“仙君。”


流景注视他的双眼,本晶亮的眼经过这半个月却是布满血丝!“酒瘾又犯了。”

醉玉实在拿他无可奈何,明明是个神仙,怎会这么贪酒?

醉玉跟他回了琼玉楼,将酒桌摆在瑶树下,抬首便是玉白之色!

“仙君如此好酒,天上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流景摇着扇子,听着那倒酒声:“我有两个好友,自小一起长大,天上的酒便是跟他们一起饮。”

“不知是哪两位仙君?”醉玉对于天庭之事,知道的的确不多。

“白宇与景池。”

“原是白帝之子与老仙的徒弟。”

流景端起酒杯敬他,昆仑山圣地,不理俗事,便是流景在天庭臭名昭彰,醉玉他们也不知那丁点半点:“那你可知,他们二人其实互相倾慕?”

“这...”醉玉真的震惊了,他没想到天上神仙好这一口。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事只有我知道。”流景望着醉玉笑。

醉玉错愕:“既然如此,仙君为何...”

“因为你跟他们一样,明明喜欢,却不敢说破。”流景抬首,望着头顶的玉白之色:“其实要说,你比他们两个幸运,白帝知晓这事,虽然不曾开口阻止,但是...白帝疼这儿子疼的过分,有些时候,不说出口的话会让人更难以捉摸。”

“仙君因何说我幸运?”

“因为你喜欢迷画,无人阻拦。”

醉玉低下了头,不敢对视流景的眼睛:“这...我...”

“我若是你,定然不会让自己缩成这样。”流景道。

醉玉在桌子底下,双手来回搅动着:“可迷画对艳骨仙君...”

“也只有你这么糊涂,我和艳骨留下,只是想气你一气,让你明白自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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