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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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院仿佛以丹青笔墨镌刻而成,青色漆,红色楼,内带花香,珠帘翠幕,欢声笑语,琴歌袅袅。

“柳卿相挺会享受。”看这装置,风qíng优雅,怕是坐在那都浑身苏软。

范无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惊讶问流景:“判官你知晓这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青楼吗?”上面都刻着匾额了。

“老七,你确定我们要进去?”范无救放弃跟流景沟通了。

谢必安郑重的点点头:“要进去,不过不是现在,柳卿相每次来这都是晚上,到时候分头行动便成。”

流景问:“不先进去坐坐吗?看着挺不错的。”

谢必安有点懊恼了,他怎么忘了,这个失去记忆的人,对人间的事已是白痴一个。

“我们还是找间茶楼坐坐,判官,我请你吃饭。”范无救几乎是拖着流景走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艳骨知道他们去了青楼,这不单是被扣薪水这么简单了。

入夜之后,这依据城河而建的院子更是热闹,比肩擦踵,又见男子仰头大笑,女子或娇嗔或双目含qíng恋恋不舍。

流景是有点呆,现在才后知后觉知道这青楼到底是何地方,亏得之前还大言不惭说进去坐坐。

现如今他都考虑要不要进去!

“必安,你说的分头行动,是如何分头?”他们确定过,柳卿相已经进了这青楼。

“我负责去通知柳卿相的内子他在此寻欢,无救看准时机通知柳卿相,而判官你,负责将他安全引走便可。”谢必安不紧不慢道。

思索了会,流景右手握拳一锤左手心:“好个yīn谋鬼计。”

谢必安见流景明白,也不多说,转头便离开,剩下范无救跟流景大眼对小眼。

流景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站直了腰板:“无救,我们走吧。”

范无救也不甘示弱,言笑晏晏,手上捏着块碧玉把玩着,而流景,则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扇子,举在胸前。定定的摇着。

这弯眉浅笑的样子,像极了纨绔子弟!

才一靠近门口,便一阵香风热làng,青楼里的姑娘,大都多才多艺,容貌艳丽,身姿曼妙,仔细看着,哪个不是□□!

这美女贴身而来,香体柔软,温度炙热:“公子……看你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吧。”这软声细语,热qíng如火的模样,难怪令人着迷。

流景将扇子啪的一声收起,伸到她的下巴处,慢慢抬起:“姑娘好热qíng。”

范无救顿时目瞪口呆,看流景那捻手就来。若不是熟悉他,还真的以为他天天流连青楼。

难道真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才子风流,几世都不会变?

那姑娘见多了风流子弟,却没见过这种天生便是纨绔,这公子相貌出众,穿着不凡,绝非池中之物,看他眉间慵懒,上上下下透着股随xing,在这红尘奔走,有几人能像他?“公子多qíng,小女子才热qíng。”

唉?难道青楼的姑娘都爱多qíng?

“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聊。”流景将手穿过她的腰,顺势一扯,她便整个人贴向他。

她也配合的埋胸娇笑,靠在了身上,走向那厢阁。

柳卿相上了二楼,那是富贵人家才去的了的地方,流景和范无救来这的本意也不是为了这个,便不去比这行头,和范无救挑了个能看见二楼又能清楚门口的最佳位置坐了下来。

“公子怕不是南郡城人吧?是来此游玩还是行商?”姑娘也是热qíng,美酒倒着,美食点着。一点都不在乎流景有没有银子付账。

扇风摇走了那浓郁的香味,流景淡笑道:“是不是每个女子都如你这般聪慧的?”

范无救正好将酒倒入口中,听见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咳咳……”范无救的脸都憋红了,流景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给他倒了杯茶。

“公子慢点,美酒虽好,不宜急饮。”姑娘特意把茶端到他面前,范无救诚惶诚恐的接过,
死的太久,在人间的一切就容易忘了,以前在红尘中,不知多畅快潇洒。

后来只知道勾魂,只知道谢必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判……流景,老七怎么还不来?”范无救差点叫破,连忙改口。

“应该快了”流景给自己倒了杯茶。

姑娘在流景身边坐下,上半身倚着他的手臂,那柔软的触觉异常明显,流景有些尴尬便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点。

“公子在等人?”那姑娘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

“一个兄弟,有点事耽搁了。”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嫌弃她,流景也给她倒了杯茶:“姑娘家的,不宜饮酒。”

范无救看着这一对的互动,有些尴尬,他在祈祷着千万别被艳骨知道这事。

姑娘的表qíng一下子怔了,然后双手扶着茶杯,笑了出来:“你还是第一个只让我喝茶不饮酒的人。”

范无救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我们家流景人好,对谁都这样。”也算是有意无意断了姑娘的瞎想。

姑娘的表qíng有一瞬间的错愕,只是片刻又恢复笑容:“公子是个好人。”说完捧起茶饮。

流景并不搭话,只是徐徐的摇着扇子,思绪乱飞。






第33章 33
收到谢必安的千里传音,范无救便起身往二楼走去,那姑娘还不明不白的,流景连忙掏了一锭银子,塞在她的手心:“付完账,多的你留着。”说完也往后院走去。

这青楼依城河而建,出了后院便是围栏,城河水面上倒映着烛光楼宇,有小船划过,片刻涟漪,又恢复正常,这城河并不宽,但是要想离开,只能飞跃城河,难怪谢必安会想到这个法子,他便是知道柳卿相的内子一旦来到,柳卿相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流景思索了一番,心中有了对策才折回内堂,刚进去便听到一阵吼声:“姓柳的,你究竟是长了什么胆,连老娘都敢骗。”

而楼梯那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声音还不小,抬头一看,便看见化作别人身形的范无救前面有个年约四十,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他身穿华服,头戴冠宇,脸部肥圆,最明显的是一道八字胡,此时因为害怕,不仅身上的肥ròu在抖,连胡子都颤啊颤的。

流景看着他惊慌失措,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想笑,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范无救与流景打了个眼色,走到楼梯口,柳卿相也走了下来,而此时。那道声音是越来越近:“你最好别被老娘抓到,若不然,我定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肝脾肺胆是怎么长的。”

那柳卿相的腿直抖,阵阵哆嗦,流景想,他这内子也太彪悍了些。

“柳老爷,外面这夫人可是找你?”流景不紧不慢问着,扇子还在手上摇,那笑也是云淡风轻。

柳卿相仰头看流景,冷汗密布:“公子你看我这汗流成这样也知晓就是我家内子了。”

流景将扇子合起,又道:“我能带你离开。”

“真的?”柳卿相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现在只盼着能走出这青楼。

“当然,随我来。”流景说罢便往那后院走去,柳卿相虽有疑惑,可越来越近的声音和脚步已经迫使他别无选择。

“公……公子莫不是在开我玩笑?这一没船二没路的,我们要如何渡过这条河……”柳卿相望着空无一物,只有倒映着烛火城楼的河,一脸急促茫然。

流景右手握着扇子,左手搭在他肩膀上,他还没清楚怎么回事,一道身影掠过,人已经在城河的上空,一看这几米的高度,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柳卿相顿时手脚挣扎。

流景抓他抓的紧,不至于让他摔落,耳边的风呼呼的chuī,刮着脸和眼睛,他眼睛本来就小。此时更是眯到一块去了。

“菩萨保佑,祖宗保佑,……我只是寻个欢作会乐,罪不至死啊,一定要保佑我平平安安的。”他刚念完,人已经到了对面,感觉到土地的厚实,他睁开眼,看着已经平安落地,柳卿相再不顾形象,跌在地上。

“柳老爷可还好?”流景将扇子又啪的一声打开,在胸前不缓不慢摇着。左手被他背到了腰后,带他飞过城河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的是他不仅重还怕死,挣扎的时候捏的流景手都疼了。

柳卿相的双腿抖动着,语气也哆嗦:“多……多谢……公……公子……”

“不必。”不远处,谢必安和范无救的身影走动着。

柳卿相歇了会,终于缓过了气:“公子为何要帮我?”

“柳老爷寻个欢不容易,若还被令夫人抓在当场,那就不好了。”流景笑道。

柳卿相一脸难堪:“公子说笑了。”

“哪里,我是佩服柳老爷的勇气,明知被令夫人知晓会有什么后果,可柳老爷还是不管不顾,这勇气,可不是常人能有的。”流景的话语依旧平静。

柳卿相本来是有贼心贼胆,可是给那悍妇一喊,就碎的gān净,如今就算流景冷嘲热讽,他也只是变了脸色,gān巴巴的笑。

“柳老爷,时间尚早,既然救了你,不如把戏做足了?在下送你回去,也好对令夫人解释!”

柳卿相正愁怎么回去,回去了又怎么跟内子解释,流景如今这一建议,也算是给了他台阶下,果然,听流景这么一说,他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那真是多谢公子了。”

“走吧。”柳卿相走在前面带路,流景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回过头,才知谢必安和范无救也在,只是隐了身形。

“老七,你这招挺yīn的,你看看,这柳卿相吓得脸色发青了。”范无救在流景左边,看着在流景右边的谢必安说道。

谢必安浅浅的笑:“若不是他做贼心虚,又怎么会怕。”

“不过我真好奇,这柳夫人是生了怎个夜叉模样,居然能把柳卿相吓成这样。”范无救在身边风凉的说着,听的流景也是好奇,先前听声音,就知道这柳夫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说是悍妇,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忽闻河东狮子吼,拐杖落地心茫然,这便是柳夫人。”

察觉此意,流景差点没忍住笑。

范无救却是大惊:“那这柳卿相岂不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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