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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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有些尴尬:“我是忘了紫府后院都是荼蘼花树。”

月华四处望了眼,道:“兄长是因着我喜欢才种的,却没想到给你造成了困扰。”

流景呵呵发笑:“是我记xing不好。”

月华问他:“你翻墙进来可是有事?”

流景正经了脸色,目光灼灼的看着月华,月华被他看的有些怔,脚步都后退了一步,流景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月华,我来教你爱。”

那时花开花落也不过是一瞬,流景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几口气的时间,月华要遗忘,却是到死都不行!

月华就这样被震惊了,可震惊过后,是局促不安:“你...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男人...”

流景紧bī不放:“是男人又如何?世间崇尚男欢女爱,唯有和男人欢了才知道如何爱,再说了,父神可有说过你不准与男人相爱?”

月华脸又红了:“父神的确没有这样说...可是男人与男人...”

流景看着他,目光坚定:“我定qíng信物都带了,你拒绝不太好吧?”

月华啊了声,然后又再啊了声,语调还上升了一个音。

一阵白光后,流景的手上出现一块如砚台大小的玉石,月华垂眸望去,见那玉石面上,篆刻着仿佛雪中世界的人间,有炊烟,有白雪,有青松。

“书本子上写了,若是跟人定qíng,需要信物,我送你一个人间可好?”

月华的心忽然就软了,软了之后还不行,还要兴奋不已,还要快速跳动,快的仿佛要跳出胸腔:“我...”

流景伸手拉他,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低头亲他,这亲也只是亲,却是亲的月华双目圆睁,亲的他红晕密布,亲的他不能自己。

亲了之后,流景道:“若是一个人间还不够,我将最宝贵的东西也给你。”






第102章 102
月华羞得抬不起头,将脸低的都快贴回胸膛。

流景放开他,看他羞怯的耳朵都红了:“怎么这般容易脸红?”

月华更不敢说话了,流景叹了一声:“你好好想,我先走了,这东西你可要收好。”将玉石塞到他手上,流景转身离开。

翻墙之前,流景还转身再看了眼月华,见他还是那个姿势,又重重叹了声。

流景走后好久,月华才敢将头抬起,脸上红晕未消,他傻了似得,用手摸被流景亲过的唇,后来视线落在那玉石上,手指摩擦着那刻痕,却像是在不知觉中,又听见了流景的声音,以及闻到他的气息。

流景不知道他与月华的天命在他的哪句话下被触动,等一切终了之时,才清楚一句话,害人害己。

月华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意,他那时,一切都美好,以善为心,致使他连qíng带来的悸动都不懂。

人间又过了些时日,正处年关,便是在九重天上也能感觉到人间的喜悦,人间拜神拜佛,连着天上都受了些影响,人间除夕那夜,流景本想带月华下人间看看,可自从他与月华说了那些话后,月华就没来见过他,于是只好作罢,景池与白宇不知跑哪去了,他只能独自下了人间。

人间烟花绽放,美得不像话,大人小孩着新衣,迎新气象,互相祝贺,互相道喜。

流景为了应景,特意披了个斗篷,他本慵懒,一身宽大斗篷更显他不羁不束。

流景听见许多小孩子在唱歌谣,江桥河畔,红灯流动,街市上花灯绘着福字,一派繁华热闹。

皇帝阔气,烟花一阵一阵的放,在天空绽开过后,来不及消失,下一朵接着出现,流景抬头,沉醉其中。

“如此良辰美景,公子怎独身一人?”烟花绽放间,听闻背后一道软侬声音,流景回过头,对方也是位妖娆女子。

身披点梅红斗篷,内罩胭脂色褙子,手捧暖炉,面容艳丽,眼神顾盼间,妖娆妩媚。

“姑娘绝代芳华,不也是茕茕伶俜?”流景将她上下打量了遍,这般怕冷却还活跃,想来是有些本事。

那姑娘笑的妩媚:“良辰美景夜,当择良善人。”

“姑娘好眼光。”流景也笑。

“不知小女子是否有这个荣幸,邀公子温酒一杯?”

若不是冬天,他一定将那廉价扇子拿出来,一敲定论:“好提议。”

流景就随着那姑娘去了临近的一座酒楼,这酒楼临河而建,在二楼沿着窗户望下,正好看见那河中景象。

花灯流动,烛火不熄,流景给姑娘倒酒,叮咚声中听见姑娘问:“不知公子是城中哪家少年?”

“姑娘这是打算来日拜访还是递上生辰八字,要喜结连理?”流景放下酒壶,笑道。

对面的姑娘被流景说出了心思,白皙的面上溢出一丝红晕:“公子这般聪慧,何不猜猜?”

流景端起酒杯,摇着头:“不敢猜,在下怕猜对了。”

“呵...”姑娘掩唇轻笑:“那便不猜了,公子不如将名姓告知,等来日找到公子便揭晓答案了。”

流景将酒饮下,温热间,酒气腾发:“在下流景。”

“小女子息琴。”息琴莞尔笑。

流景自然倒酒,只是斟酌着她的名字:“琴音不止,息息有声,倒是个好名。”

息琴笑道:“多谢公子欣赏。”

“哈哈...”流景开怀笑,还真是遇上了,都是腆着脸皮说话的。

流景与息琴扯得多了一些,这里边有多少真多少假流景自己都分不清,他从来都是善伪装,等辞了息琴回九重天时,人间已过除夕却还是热闹,除夕守夜,是人间习俗。

流景回了仙府,书云念叨他又往人间跑,流景装作很无奈的笑了笑,说了句管得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腿。

天上的金乌照升照落,流景的日子自顾自过,好不潇洒,若不是王母忽然遣了青鸟前来传信,流景早已经忘了息琴这位曾相谈甚欢的姑娘。

“仙君,王母娘娘召您前去瑶池相见。”青鸟挥着洁白如雪的翅膀,鸟嘴却说出了人话 。

流景那时正在后院里钓鱼,听见这话时,手上的鱼竿抖了抖:“舅母找我?”流景几乎是本能的就猜测没好事了。

“你先回去吧,我稍候就到。”青鸟再挥了挥翅膀,转头飞走了,等它走后,流景才慢吞吞的收了鱼竿,喊了书云收拾好,整理下姿容,才上了云头往瑶池飞去。

流景还在云头上,就看见瑶池仙境里边坐着位庄严法相,螓首蛾眉的贵妇人,流景下了云头,走进了紫气盈润的瑶池:“景儿见过舅母。”流景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

王母听了问候,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透着无形压迫气息的眸子随意往流景身上一扫,才淡淡道:“景儿最近又活泼了些。”

通常王母找流景,绝对是有事,等流景一听这话的时候,他就在回想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了,可流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还请舅母明言,也好让景儿被罚的明白些。”

王母啧了声道:“景儿此时不就很明白了吗?还装什么傻?”

流景这回是真冤了:“此次景儿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王母被他一句话堵得气息不顺畅,哼了声,手一挥,一道公文出现在了流景面前,流景愣了愣,接过打开,看见里边内容的时候,脸色变了变:“这...”

王母说他:“平时在天庭里边闹腾我权当你是在给自己挑媳妇打好感qíng基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这回你倒是好,下个凡间还给我惹上女娲一族现任族长小女儿夫家老母亲的外甥女,你说说你如何能这么厉害呢?”

流景被王母一句话数落了个遍,腰板就算挺了也驼了:“此事的确不怪景儿。”谁能想到息琴居然会跟女娲一族有关系,而且还能查清他的身份,一纸上告天庭求王母赐婚。

“不怪你怪我了?”王母气道。

“......”

王母叹口气,一副百般无奈的样子:“景儿,我瞧着这息琴不错,身世相貌都可以,不如你就娶了吧。”

流景连忙行礼:“舅母莫要寻景儿开心。”

“若是不想做正妃,侧妃也行。”王母提议道。

流景顿时焉了:“舅母...。”即刻端着一副知错态度:“让舅母这般为景儿费心,景儿知道错了也知道如何做,景儿回府上好好待着还不行吗?”

王母眉头蹙起,样子语气皆是惋惜:“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不过景儿若是不愿意,也不能qiáng迫不是?人间都说qiáng扭的瓜不甜,既然景儿这般深明大义,仙府就别回去了,去天牢待段时日吧。”

流景如获大赦,欣然欢喜:“景儿多谢舅母。”

说罢流景不用天兵领,自己就去了天牢,转过曲曲折折的玉石廊后,流景的身影出现在了由穿着银色铠甲的天将守卫的天牢。

天庭之景,便是天牢也云烟萦绕,紫气沛然,根基扎在浮空云盾的天牢,从别处望,可看见那金灿灿,明晃晃的锁基金链,它如桶粗,可承巨重。

天将见了流景,行礼后转身就为他开了牢门:“仙君又来了。”见天将这反应,想来流景进天牢是常事了。

流景掏出那廉价的扇子,笑了笑,脸色不变的走了进去:“是啊,又来叨扰仙友了。”

天将关门:“仙君在里边好好玩,有事喊一声便行。”

玩?流景四处望了望,这宽敞的不像话的天牢除了泛着白光的玉石还有什么?流景无奈笑了笑,走进了天牢最下边那层最后一间牢房,那是流景长待之地,流景很小的时候就进过天牢,那时天牢还不及现在清净,关着妖魔,关着堕落的神仙,后来,有的上了诛仙台,有的上了斩妖台,一番血光之后,天牢就安静了。

牢房也是简单,除了一张光滑的玉chuáng,别无他物,流景在上边躺了会,觉得实在是硌的慌,便捏了法诀,弄了张云chuáng出来,这才睡得舒服些。

流景在里边待了好久,具体多久他又不知道,因为看不见外边的天色变化,牢房封闭,可能是孤身一人的问题,这回牢房里的日子,枯燥无味的很。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qiáng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yù说还休,yù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景钰赖在云chuáng上,百无聊赖的玩着仙法,手指转动,白光或成线或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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