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周氓见鞠子清那个寻死觅活的样子,不管不问也说不过去。
鞠子清把脸靠在门上,死死地。
“……上周他说他要去外地出差,我跟着去了。晚上因为……因为我耍赖,跟他睡同一个房间,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我跟他告白了,他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你说,他是不是心里也对我有意思?”鞠子清的眼睛幽幽地看向周氓。
周氓挠了挠头,“这个不好说。你先说那天晚上他把你怎么了你那么激动?”
“我后半夜发烧,他背着我去医院……”鞠子清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我本来都想放弃他了,可是,可是我现在真的,我忘不了他。”
周氓叹气,“你不是说他没拒绝你吗?那你那么伤心gān嘛?”
“可是我……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我,我拍过gv,我被那么多人上过,他那么好,我根本配不上他啊!”鞠子清大声吼出来,然后就放声大哭起来:“我们之间根本没可能走到最后啊!”
周氓愣愣地坐着,他没想到鞠子清心底里原来这么自卑。他看着鞠子清这么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要不是当年他把鞠子清拉进大宝鉴,鞠子清也不会……
后来鞠子清就趴在周氓的腿上睡着了,周氓在黑夜里坐了好久,望着落地窗外舞池里疯狂的男男女女,心里一时苍凉一时麻木。苍凉是苍凉社会那么好可偏偏有鞠子清这么可怜的娃,麻木是麻木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些人经历着不为外人道的生活。鞠子清现在是痛苦,但等他年纪再大一些多经历一些的时候,大概也就不会觉得痛苦了。
他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多。
鞠子清搁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周氓凑过去看,是秦淮打过来的。周氓推了鞠子清几下,鞠子清刚哭昏过去,现在睡的死死的,根本叫不醒。
周氓想了想,还是没有帮他接电话。
好在鞠子清的电话响了一会儿,对方就挂断了。
周氓心里正松一口气,没想到他自己的手机又响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秦淮打来的。
周氓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半晌,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秦哥?”
“周氓啊,你现在下班没有啊?”秦淮的那边似乎有些吵闹,听起来像是在某个宴会上。
“哦,早下了。”周氓说道。
“现在在gān嘛呢?”
“现在啊,在,陪朋友喝酒呢。”周氓看了鞠子清一眼,然后说:“他喝醉了,都没知觉了。”
秦淮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周氓就问他,“秦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吧。”
然后又是沉默,周氓只好说:“哦,那正好,到时候我还有事儿跟你商量呢。那个政府的任期公告还没有下来,我想找熟人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被扣下来了。”
“等我回来再说吧,市政厅的熟人我有。”秦淮说道,最后说:“好好照顾你朋友。”
周氓哦了一声。
电话挂了之后,周氓心里一阵嘀咕。他现在也有点摸不准秦淮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好像他对鞠子清应该也有一点关心吧?哎,像秦淮这种人最难搞懂了,算了,周氓也懒得管着闲事,反正他能做的也只不过是陪鞠子清倒倒苦水罢了。
晚上周氓把鞠子清送回去,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两点。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又重新搬了一个地方,是一处两室一厅的公寓,价钱当然比之前的贵,然而比起城里其他地方的同样户型的房子,已经便宜了快一半。
英俊现在慢慢发展起来了,有了一些片酬,不再是周氓一个人挣钱。况且周氓也不想让英俊住在那么憋屈的地方,现在这个公寓有阳台有顶层的,楼下还有花园,英俊可以做祷告。唯一的一点就是离市区有点远,不过周氓前段时间找人捣鼓了一辆二手丰田,每天上下班去公司也就一个多小时。他上班也就六点多就起chuáng了。平时英俊都在外面拍戏,很少在家。
房子在十五楼,周氓一打开门,屋子里黑咕隆咚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望着黑dòngdòng的里面,周氓心想还是该买条狗。英俊现在通告多了,忙的都不沾家。自从他们搬到这里来的几个月,英俊住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一星期。周氓前一段时间到处跑跟剧组谈合作,也没多少时间在家住。今天猛的一回来,忽然觉得这地方的确是有点不安全。
倒不是说他害怕,只是一个人住在屋里,总还是太冷清了。以往他在大宝鉴都是跟小绿老袁合租,出了大宝鉴也是跟英俊时刻形影不离。现在猛地一下子让他自己一个人,还是有点不习惯。比如说这回周氓就已一个人在家快半个月了,屋子里空dàngdàng冷清清的,周氓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他打开灯,把屋里到处检查了一圈,厕所啊厨房什么的,还有阳台,以及窗帘后面。自从周氓从美国回来后,他都有个习惯,就是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检查一下房间。他这个习惯没有来由,英俊说是他没有安全感的缘故。
检查完毕,家里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劲。周氓锁好了门,关上了落地窗,去卧室里拿了睡衣,然后去洗澡。
夏天水温开的比较凉,淅淅沥沥地淋下来,很快也在镜子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周氓看了镜子一眼,有些不自在,他走过去,用帕子把镜子上的水雾都抹gān净。
镜子里显现出的是他自己的身体,周氓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胸前腰上摸索了起来。之前生病养出了一些ròu,但是去了一趟西藏又瘦回去了。回来之后也没怎么锻炼,英俊经常出外景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怎么煮好吃的。
周氓伸手摸着肚子,感觉腰又细了一圈。他皱皱眉,嘀咕道:“明天还是去买点猪蹄炖吧。”
忽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周氓吓了一跳,他竖着耳朵听了动静,又听到外面有人在走动。
“英俊?是你回来了吗?”周氓大声喊道。
不过外面没有人回应他。
周氓心里疑惑,他将花洒关闭,周围一瞬间恢复寂静。他又喊了两声:“英俊?英俊?”
还是没有人应他。
周氓拿浴巾擦了身子,伸手放在门把手上,临打开之前,他又转身在浴室里看了看。浴室里就是一些洗漱用品,根本没什么防身用的。周氓想了想,将浴巾浸湿然后拧gān,用力地在手上扯了扯。
然后他打开浴室的门,往外走去。
屋子里黑dòngdòng的,周氓记得他在洗澡之前,客厅和卧室里的灯都是打开了的。
“英俊,你回来了吗?”周氓轻声喊道,他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将灯打开。
客厅里没有人,然而地上,有一摊碎掉的玻璃杯。那是刚才周氓用来给自己倒水的杯子。
第66章 入室一
周氓眼神一暗,他环视了一圈屋子,将目标锁定在厨房和卧室。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同毛巾捏在一起。然后朝厨房走去,厨房里有刀。
一边靠近厨房,周氓一边故意出声:“英俊,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呢?”
厨房的灯在外面,这一点是很好的。周氓打开了厨房的灯,厨房里并没有人。
周氓的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然后他听到卧室有响动。不知怎么的,这种时候周氓反而出奇地镇定。他瞅着案板上的一把切西瓜的长刀,眯了眯眼睛,恶向胆边生。
拔出刀来,直接冲向卧室。连灯都不开,周氓冲进去就是一阵猛砍猛刺,还伴随着他自己的叫声:“王八蛋去死去死!!!”
结果砍了有半分多钟,什么都没砍着。周氓停下疯狂的动作,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周氓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毛倒立。客厅的灯光投she到卧室里来,他低头一看――他背后站了个人。
周氓几乎是瞬间提刀往后刺去,然而那人的动作却如鬼似魅,只见地上的影子腰部一软,就躲了过去。周氓大骇,他正待转过身去,忽然被人用浴巾从后面勒住了脖子。
周氓剧烈的挣扎,一边用刀胡乱往那人身上戳刺。有那么一两下,周氓是感觉到刺到那人的手臂或者肩膀上了。他听到那人似乎闷哼了一声。
“糙泥马的!”周氓骂道,狠狠地朝那人脑袋扎去。
然而这回他没能成功,手腕还被对方捉住。那人力气奇大,周氓只觉得手腕一阵钝痛,麻的毫无知觉,紧接着,他手中的刀就被那人拿走了。
糟了!这下他有凶器了!
周氓正害怕时,却见那人将刀丢到一旁的地板上。
那人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周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到chuáng上。他的脑袋撞在chuáng头柜上,一阵眩晕。然后他的脑袋被人用浴巾粗bào地包起来。
周氓起初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双腿被人从后面用膝盖顶开,那人的腰靠上来,一根粗硬的棍子戳在他光luǒ的臀上,他才如梦初醒。
“我糙你大爷的!王八蛋!有种你弄死我!否则老子一定把你剁成ròu酱!”周氓破口大骂,心底愤惧jiāo加。他剧烈的挣扎,身下今天刚换的chuáng单被胡乱碾压。
他的双手被人用麻绳绑了起来挂在chuáng头,他拼命并拢双腿,然而抵不过对方蛮横的力道;他用脚去踹对方,却被人抓住脚踝,粗劣的麻绳紧紧地绑缚上来,磨破了脚踝上细嫩的皮肤,一阵刺痛。
但紧接着更痛的来临。周氓的双腿被人用绳子朝两边拉开,他的腰臀被迫提起来,头却被死死地摁在chuáng上。
周氓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面正完整地bào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臀。
似乎听到一声沉闷的轻笑。周氓一愣,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只是在脑子里稍纵即逝,因为紧接着,周氓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剧烈翻腾起来。
让周氓羞愤yù死的是,他竟然在这无耻地亵玩之下,起了反应。
这下周氓是真的哭了,被一个可怕的陌生人给舔哭了。他惊慌失措地哭泣,嘴里胡乱喊道:“英俊!英俊!救救我!救救我!”
他从没这么害怕过这么无助过,他甚至巴不得刚才在跟这个bào徒争执的过程中被他杀死,也好过受这般羞rǔ的经历。这简直太可怕了。
周氓这一哭出来,就没了顾及,嚎啕大哭。等他反应过来,才感觉到身后早已没了动静。周氓静悄悄地屏住呼吸一会儿,然后他猛地挣扎起来,将包裹在头上的浴巾用力地甩开。
他费力地往后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他的手脚都被绑住,周氓用力地挣扎着手腕,手都勒出血了,才挣脱开来。
周氓惊魂甫定地从chuáng上转过身,一边慌乱地拆脚踝上的绳子,一边眼睛在屋里逡巡。卧室里依然是黑暗的,只有客厅里的灯光洒进来。周氓将chuáng头柜的灯打开,又把卧室的大灯打开,卧室里并没有人,只有地上有一把刀,还带着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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