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_猫水刀【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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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小川的姐姐,闫小凤,是在chūn末夏初那会儿得的病。一开始家里人全没当回事,看她整天头疼脑热的,还以为是换季时衣服撤得太猛着了凉。谁知道这病一天比一天重,中西医老专家全看过了,钱花了一大把,居然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全家人这才想起来闫小凤几个月前去市郊玩儿了趟,中间迷路稀里糊涂走进一家小庙,小庙里全是头罩黑布的沙弥,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会儿,撞见了什么东西。
闫小川花费巨款请来了各种得道高僧和天师,驱邪的时候那叫一个热闹,可到头来居然就是花钱买热闹,他姐姐的病,到现在都不见好,而且是一天比一天不好,歪着头吐着舌头,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危险。
“……我急着赚钱请高人驱邪,卖给我狐仙牌的那人跟我说,狐仙牌能转运,能招财,我这才买了,想一边赚钱,一边给我姐治病。”
酆都不动声色地抓住重点:“那人既然能卖给你牌子,就没想着帮你那快嗝屁的姐姐看看?”
闫小川皱了眉头,显然是对酆都的粗言粗语很不满意:“没有,他相当神秘,见面时戴着墨镜和口罩,基本就是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我看他不说话,也不好多问,一开始还以为他卖给我了个假的,结果居然这么灵验,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哎不是你问这个gān嘛啊,这跟我姐姐的病有关系吗?”
酆都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指尖,想这卖牌子的人连把一只妖力如此高深的狐狸装进牌中的本事都有,还没本事给普通人驱一次邪吗。
除非他见死不救。
酆都浓黑的眉慢慢拧紧了。
“让我们看病,可以。”他悠悠道,“但如果我们真治好了你姐,你不光要把牌子jiāo出来,连同卖给你牌子那人的姓名电话,你也得一字不差地告诉我们。”
郁律瞬间瞠目结舌了,酆都居然答应了?鬼去除鬼,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闫小川,此时此刻,说不惊讶也是假的。
他听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在命令自己。而这在普通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因为能在狐仙牌的幻术下还保持如此清醒的人,几乎没有。
看他旁边那个口水都快流到地上的男人就知道了。
闫小川忽然就生气了:“先别急着夸下海口,我姐姐的事,可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酆都哼笑,仰头把小伙计递来的茶水喝个底儿朝天,他夹着还在对闫小川犯花痴的糙汉子郁律,这回再看闫小川,那眼里真是一点爱意都没有了:“那还愣着gān嘛啊,带路吧?”
闫小川一看他这态度,突然反应过来了,竖起芊芊玉指:“你刚才都是装的?!”
“什么?”郁律也难得恢复了清醒,一脸懵bī地看着酆都:“你没中招?”
那那那刚才他动不动就摸摸小手,流流口水什么的也都是装的了?
想到自己急吼吼地一次次握住他手的样子,郁律两眼一抹黑,只想咬舌自尽,当然是糙汉子的舌。
酆都把郁律扶稳站好,印堂发黑地望着这个对别人犯了好半天花痴的小疑心病,狠狠戳了下他的眉心。
“嗷。”郁律随着他那力道后退了两步,抬头一看,玫瑰色的气息果然又散了,而闫小川恢复到本来面目,普通得丢到大街上都看不出来。
相比之下,站在他面前的酆都就如同自带高光一般,本来就英气bī人的五官现在更加帅得令人炫目,郁律还没从刚才那段高超演技中回过神来,就见酆都得意洋洋地注视着他,头也不回地跟闫小川说:“当然是装的,要论美,我家律律比你美个千八百倍,特么也不嫌丢人!”
“他,比我,美?!”
闫小川看了看酆都对面那个满脸横ròu,口水飞流的糙汉子,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天大宝贝儿们的地雷,心疼闫小川0.3秒哈哈~

☆、第32章 30.27.1.1

闫小川没心qíng再做生意,火急火燎地给家里去了通电话,然后大手一挥,吩咐伙计立刻关店,还贴了张停业三天的通知。
捏着号码牌的客人们哀声遍野――这队算是白排了。
郁律和酆都跟着闫小川往停车场走,酆都好像心qíng不错,一路哼着曲子,边迈步边朝着郁律满含深意地瞥。
郁律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刚才听见你夸我了。”酆都眉飞色舞地道。
“我夸了吗?”郁律埋头硬走。
酆都chuī了声口哨:“你说我很厉害。”
郁律笃定道:“不可能,你听错了。”
酆都在墨镜下挤眉弄眼:“你还抓我手,两次!”
郁律这回有了话说:“你当我乐意抓?我就是看不惯你那老流氓样!”
“真的?”酆都笑得若有所思:“可我觉得你好像是吃――”
“醋”字还没发出来,郁律横来一脚,直接把他踹上了汽车。
不想酆都在车内来了个鱼肚翻身,眨眼间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郁律身子一倾,脚下顿时失了平衡,可仗着糙汉子的魁梧身躯,完全不惧,在扑向酆都的瞬间就势大喊道:“泰山压顶!”
“来,你压!”酆都笑嘻嘻地冲他张开双臂,中间还不忘伸手朝郁律额头上一点,居然直接把郁律的魂给揪出来了,等郁律回过神时,糙汉子已经和他的魂魄分了家,正直戳戳地向后倒去。
“啧,还是这样看着顺眼!”酆都紧紧把郁律抱了个满怀。
“咚”的一声,糙汉子仰面朝天,睡得死沉死沉。
郁律活鱼似的在酆都的铁臂里挣扎起来:“我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
酆都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笑道:“你有个屁的骨头。”
目睹了全事qíng经过的闫小川将嘴张成了o型。
妈的,当他是瞎的吗?
“看什么看,开你的车!”酆都抬起下巴,对着后视镜里的闫小川一脸冷漠。
闫小川登时扭曲了俊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那些人见了我可都是点头哈腰的,我特么没叫你给我鞠躬就够不错的了!”
酆都哼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的真面目。”
闫小川一拍方向盘:“我真面目怎么了?我本来长得也不丑啊?再说了,男人要那么漂亮有个屁用?能当饭吃?”
“就是。”糙汉子猛地睁开眼睛。
“卧槽,你又醒啦?”闫小川吓了一跳。
糙汉子――郁律发出一声粗重的“嗯”。
郁律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恢复了,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冲酆都做了个丧心病狂的鬼脸以表达心中愤怒。
酆都好玩地看着他,支着下巴斜靠着车窗,一副你奈我何的表qíng。
闫小川的姐姐家住东区,和闫小川爸妈住在一起。闫家二老看自家闺女一天不如一天,儿子那眉目也是一日日的趋于妖魔化,都快急疯了。因为提早接了儿子的电话,二老指挥着保姆将别墅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一遍,等闫小川的雷克萨斯开进小区大门,二老已经摆好水果点心,站在门口望眼yù穿。
汽车刚在闫家的小白楼前停稳,二老就围过来了。
闫小川率先跳了下去:“爸妈,不是让你们在屋里等着吗?”
闫家二老都是中等个子,弯下腰从大敞的前门往里探头:“大师呢?大师来了吗?”
话音刚落,后门“哐叽”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然后刷的伸出两条笔直jīng健的大长腿。
下一秒,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人探出了身,闫家二老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就先被那满含威慑力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在那样居高临下的注视下,二老感觉自己变成了地上的小蚂蚁,男人抬一抬脚,就能把他们踩进砖fèng里去了。
“这就到了?”紧跟着又一个人跳了下来。
二老经过刚才酆都的洗礼,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象这第二位大师会是何方神圣,可等大师迎着阳光走近了,俩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不过丑得倒是挺活泼,一双黑豆眼闪烁着有光,可惜脑头有块碗大的疤,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一高一矮,一帅一丑的组合明显是把闫家二老震住了,一把拉过一脸置身事外的闫小川:“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闫小川显然也对这两位大爷心有怨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这能行吗?”二老怀疑地又往旁边看了眼,光看穿着,这二位大概连个大师的边都沾不上,但大太阳底下,两人统一的面孔发白,眉目间隐隐约约的带了点森森鬼气。
太神秘了。
酆都一句废话不多说,转头问闫小川:“人呢?”
“在里面在里面!”二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恭而敬之地把酆都和糙汉请进家门,糙汉也就是郁律还知道客气一下,酆都一甩皮衣袖子,踢着他的大拖鞋就往人家那西班牙地毯上踩。
闫家二老嘴巴一咧,没敢出声,倒是闫小川气了个眉毛倒竖。
郁律刚一进门,就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
来肯定是没来过,但闫家是个二层的别墅,根据二老的品味,家具和装修风格全是欧式,乍一眼看竟有点民国小公馆的影子,和杜宅颇为相似。
可走了两步,他后脑勺忽然飘过一阵yīn凉的小风,同类相见,分外敏感,郁律不用回头,都知道刚才飘过去的那是什么东西。
闫小川没说错,这别墅的确是有点问题。
连他都看出来了,酆都更是不在话下,眯着眼睛抬起头,酆都目光犀利地一一扫过客厅的四角,四角各贴了一张huáng符,不知道从哪个神棍那儿请来的。
闫家二老脸望着酆都,见他盯着huáng符若有所思,忙解释道:“这符是前几天刚请的,听人家大师说是能驱邪物,不过挂了这么几天,还看不出什么来……”
“从谁那儿请的?”酆都忽然问。
“啊?”二老有点懵,“从一个朋友的朋友……”
“下次再见着他,可以乱棍打死了。”酆都抬腿上楼。
二老脸色发青地追过去:“大师,你是说这符有什么问题吗?”
酆都头也不回的道:“问题大了,一般跟你无冤无仇的鬼,大多待一会儿就会自动消失,现在你这符一贴,直接把那东西困住了,想走都走不了。”
“啊?”二老脸都绿了,一块推攘闫小川,“你去――去赶紧把那符摘了!”
耳听的身后一片jī飞狗跳,郁律默不作声地跟着酆都往上走,边走边斜眼:“你可真够会摆谱的。”
酆都笑,逗他说:“那我帅不帅?”
“帅也看腻了。”郁律蹭蹭蹭地往上走。
酆都好像听错了似的,一条腿差点迈空,扶着墙目送郁律一直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十分愉快地扬起声音:“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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