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_猫水刀【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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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的瞬间,他忽然龇牙咧嘴地在心中一拍大腿――妈的酆都是个千年老鬼,根本不怕什么黑狗血。可也晚了,狗血一滴不剩地泼在他身上,他先是感觉到了一点凉,随即皮肤像是要化掉一样,忽然滚烫着剧痛起来,紧跟着耳边“咕”的一声,是被抹了脖子的大公jī怒发冲冠地向他扑过来了。
“少爷――”胖丫尖叫。
“呃!”郁律忍不住从牙关溢出一声呻.吟,转头挣扎的时候,突然发现所有人都怔怔地盯着他看,尤其是天师,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是狗血让他显了形。
下一秒,他身子一轻,头垂着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钳在了怀里,这个怀抱不太香,一阵阵地散发着皮衣味,他鼻尖抽搐,嘴里哆嗦着道:“好……臭……”
耳边很快响起一个沉沉的声音,有点沙哑:“狗血当然臭了,笨蛋。”
我是说你臭。郁律挣扎着做了个口型,最终也没发出声音,也不知怎么的,被酆都抱起来的一瞬间,他身上的痛感都消失了,狗血打在身上只是觉得凉,jī爪子挠过的地方只是有点痒。
视觉更是清晰,连酆都微微抖动的下巴都看见了。
郁律有气无力地道:“你牙疼?”
酆都的下巴抖得更狠了,瞪着他道:“我他妈全身都疼。”说这话时,盛怒的瞳孔在阳光下好似燃了一把火在烧,郁律“嘁”的一声垂下眼,心想我救了你,你还敢跟我凶。
他这边想着,那边酆都已经对着众人抬起一只手,冷冷的带着空旷的回音响彻在平地上:“敢往律律身上泼狗血,你们不想活了?”
郁律一懵,无声地在心内张嘴:“他叫我什么?”
躺尸多日的大哥大开口了:【律律。】
……
陆老板做贼心虚,可又没有在鬼面前认怂的道理,背着手一擦狗血:“什、什么绿绿,老子家红红要住别墅,管他妈什么绿绿!”他说得硬声硬气,却一直不忘给天师使眼色:“大师、大师!”
“师父,鬼、鬼……”童男童女们也跃跃yù试地要嚎,其实一早就想嚎了,只是觉得刚才气氛不合适,就忍到现在。
天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圣洁的huáng袍子烧成了huáng披风,里面只剩下烧成抹胸的挎栏背心和遮羞裤衩,可也不怕臊,一双眼睛只顾着看郁律――这个满脸狗血的青年,目光被染红的睫毛掩着,是一种诡异的媚眼如丝,描在那张jīng致苍白的小脸儿上,仿佛当胸一剑。
天师退了一步,他从没见过这么俊俏的鬼!
陆老板直接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混蛋,老子叫你呢!”
“啊咳!”天师猛地回神,该死,他堂堂天师居然被一只鬼的障眼法骗了,忙念了一句清心咒,他伸手就要掏符,摸了半天才发现符都烧没了,就改拔出桃木剑,起了个“咿――呀――”的势。
酆都站在那不动,单单chuī了口气。
桃木剑“蹭”的一下脱手,绕着天师的脑袋乱飞,而陆老板也不闲着,带着俩小毛孩开始疯狂投掷黑驴蹄子。
天上立刻下起了黑驴蹄子雨,酆都冷笑,张开五指对着天一撑,黑驴蹄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都悬在了半空中。
陆老板看傻了:“你你你……”
酆都手腕一甩,做了个投篮的动作,黑驴蹄子立刻集体长了腿,几百只蹄子一瞬间全踢上了陆老板的屁股蛋。
“哎呦――”陆老板疼得嗷嗷大叫,两只胳膊在两边扑腾,“护驾!护驾!”
一扭头,人都跑光了,天师的大白裤衩远远地在树丛间穿梭着。
“妈的。”陆老板含着一点泪,他的声音响彻在空中,是被最后一个黑驴蹄子踢出了一道抛物线。
胖丫在酆都踏进门的一瞬间扑了过去:“少爷――”
她很快就捂住嘴巴,因为酆都忽然抬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口型,胖丫探身过去,就见郁律歪歪扭扭地靠在酆都怀里,眼珠在阖着的眼皮下一跳一跳,嘴唇撅着,睡着了也在和谁较劲。
她看,酆都也在看,酆都垂着头,眼里流动着温柔的光。
察觉到胖丫的眼神,他翘起嘴角笑笑:“你闻他头发,臭死了。”
胖丫愣了一下,眼睛弯着露出俩小酒窝,轻声道:“酆先生,你吃梨吗?我去洗个梨给你吃吧。”

☆、第6章 洗白006

郁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那时胖丫正靠在墙上打着呼噜,手里捧着一小碗猪脑髓,是等着郁律醒来喂给他吃的。
猪脑肥而不腻,滴答着血冻子发出浓浓香气,郁律一边在心内夸赞着胖丫能gān,一边朝小碗伸出手,眼看着指尖就要碰到碗壁了,碗忽然“嗖”一下飞到半空中,跃过他头顶,往右侧一晃。
然后,稳稳地落在了酆都的手里。
酆都风流跌宕地靠在门上,举了一下碗:“我喂你?”
一边说,一边还露出两排好牙齿笑得一脸灿烂,且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好像变得,更深qíng了?
他绝对是误会了,郁律十分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那天傻乎乎地扑上去替酆都挡狗血,说实话他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要说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对于舍生取义一类更没兴趣――好像,只是纯凭一股本能。
想到这里,郁律闭上眼睛,盖好糙席,决定装出冷淡样子让酆都认清事实:“好像忽然又不太饿了。”
酆都忍着笑:“行了!猪脑又不耍流氓,赶紧起来吃吧!”说着就将碗凑到郁律鼻子前,郁律一闻见血腥味,肚子更是大声哼唱起来,酆都听见了,完全不给面子,立刻大笑着揭穿:“还装?”
郁律憋着脸,道貌岸然地只是装死,于是酆都轻笑着俯到他耳边:
“救我那会儿不是还挺坦率,现在害什么羞?”
“……”
“哎,身上还疼不疼了?”
“……”
“你不吃我就吃了啊。”
郁律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气得想咬酆都,结果刚张开嘴,一勺脑髓就冒着热气送进了口中,好吃得他几乎当场流泪,一时间什么也忘了,眼睛只追着勺子,再一次微微地启了两片嘴唇――还没吃够。
酆都目光扫过他若隐若现的粉舌头,舌头很灵活,伸出来缩进去,再伸出来再缩进去,酆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舌头上,自然没工夫去管握着勺子的手,等回过头一看,勺子早翻了个儿,而裤子上白花花的一块,正是刚掉下去的小半坨脑髓。
而郁律本是个嗷嗷待哺地状态,眼见脑髓要掉,就本能似的追着伸出脖子,对着酆都的裤子一吮,吮完了咂咂舌抬起脸,他嘴边白白的一块,睫毛丰密的眼睛却是瞪着酆都:“你要喂就好好喂,怎么手还带抖的?”
说完他一怔,忽然发现酆都眼中jīng光四she,完全是个很亢奋的状态。
他有点懵,而酆都在他懵的时候倏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
郁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背影,嘀咕道:“有病?”
同一时间,酆都站在浴室里,言简而意赅地发出一声:“糙。”
冰凉的yīn井水打在脸上,他满脑子都是郁律从自己两腿间抬起头,嘴上沾着一点白色物体的画面。
“哗哗哗――”
酆都连着洗了三遍脸。
带着满脸的水珠回到房间,胖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拿勺子搜刮着碗底的最后一点脑髓送到郁律口中。郁律一边咀嚼,一边透过眼角余光望向酆都:“你刚才gān嘛去了?”
酆都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就飘过去盘起双腿,如实道来:“洗脸。”
他这样一说,倒是引得郁律着意看了他一眼,恰好发现一颗水滴悬在他漆黑濡湿的发丝末尾,是个要掉不掉的状态,待酆都要低头掏烟的时候,那水滴才轻轻坠到了额头上,而后顺着面颊流下来,滑进了黑线衣的v字领口里。
看到这里,就不再往下看了,郁律狐疑地垂下眼,几乎怀疑酆都是在勾引自己,而勾引的武器乃是一滴水――这实在有点天方夜谭,且几乎有自作多qíng的嫌疑,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挺美。
郁律把自己逗笑了,扶着下巴道:“对了,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跟我?”酆都翘起嘴角,老大哥似的往后一仰:“好,说来听听。”
郁律吸了口气:“我打算去陆老板家里看看。”
是的,他刚刚从大哥大那里得知,陆老板那一项任务的状态居然还是:未完成!
郁律真是有点儿怕了这位陆老板――毕竟前天那盆狗血泼得太有水平,几乎泼出了他的失心疯。陆老板出口成脏,一身邪胆,完全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怕面对了酆都,也只是白着脸虚上一虚,这种人惹急了,反而不好办。
酆都叼着烟“嗯?”了一声:“去他家gān什么?你看上他了?”
郁律脸一黑,嘴角抽搐:“是啊,我看上他那些姨太太了――”
酆都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能,你不喜欢女的!”
郁律gān笑:“谁说我不喜欢女的?我、我就喜欢大――大胸大屁股的!”
酆都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贺致因长了个大胸大屁股……”
郁律一呛,当时就跳脚起来了:“你妈的,好端端的提他gān什么!”
“我小心眼嘛!”酆都将眼睛一眯,眉宇间透着一丝危险气息,可脸上依旧是笑微微的,目不转睛地看郁律鼓起来的腮帮――郁律生气时有个习惯,总是要把腮帮充满气撑得圆圆的,好像非如此不能表现出他的气愤,是个非常具象化的气鼓鼓的状态。
手指悬在半空中,他张了张又收了回去――本来是打算捏一捏的,但捏了对方估计又要翻脸,就笑道:“好了!逗你一句,急个毛的急――去姓陆的家,我支持,这人手脚不gān净,保不准以后还要再闹……
郁律听到现在,总算听到一句人话,点了点头:“是,这正是我想说的。”
酆都弹了弹烟灰,发问:“可是问题来了,你打算上哪儿找他?”
“用它。”郁律掏出大哥大――酆都的嫌疑暂时解除,给他看看倒也没什么。
酆都翘起嘴角:“怎么,你这是要导航?”
“导航?”郁律没听懂,也懒得问,在心中默默敲了敲大哥大,他道:“哎,醒醒。”
大哥大声音极其慵懒:【嗯……阁下请指示。】
郁律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个搜索模式吗?能不能搜到陆老板现在的住处?”
大哥大道:【阁下当前yīn德低于100,只能开启低级搜索模式,即方圆十公里以内的人和建筑,如需开启高级模式,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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